《忠犬喂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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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喂成狼-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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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馨刚刚的意思是她爱招蜂引蝶么?她和宋馨接触得不多,在她映象里,宋馨来耆窑的次数还没她外公多,这个耆窑的总管,基本是她外公了。

看来被人明嘲暗讽惯了,她的心思也变得扭曲起来。

慕容娇心神稍整,“东家小姐,我希望你除了过问钱财之事,不参与其他耆窑之事。”

宋馨似乎觉得有趣,笑了笑,“慕容娇,我还以为你想要取代我呢,我不是一向只问钱财么?这有什么难?耆窑其他方面的事,你想要如何便如何。”

慕容娇道,“谢东家小姐。”说完也不理会冼子晖,只问一直在旁边站着,略显尴尬的梁悔,“梁师傅,刚刚的提议,您看?”

这慕容大小姐,难道没眼色么,冼大公子周身的冷气都快要把他冻住了,梁悔干笑了声,“小姑娘,我暂住在附近的农家。”他今日本是要回城西的,不过他还是别掺和得好。

“碧水,走吧!”

冼子晖几步上前,右掌钳住慕容娇的左臂,咬牙,沉声,“慕容娇!”

冼三公子撇撇嘴,“大哥,你忙,我和宋小姐先回去了。”

宋馨嘴角轻扬,“慕容娇,耆窑就全靠你了!”

慕容娇手臂吃疼,微怒,“冼子晖,你放手!”

冼子晖冷冰冰在慕容娇耳边说,“三弟轻薄于你,也没见你怎么抵抗,我碰一下都不行,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话刚落,冼子晖也不顾其他人未走远,附近还有路过的采薪之人,猛地扭过慕容娇的身子,左掌捏住她的下颔,低头便要亲上去。

慕容娇抡起右手,“拍!”一声响亮嘴巴子,激得冼子晖狠劲地抱着慕容娇的身体,紧贴向他。

慕容娇被禁锢,手臂被钳得生疼生疼,冼子晖抱得死紧,慕容娇气短,呼吸不顺,脸上憋得闷红,只脸尽量往后仰避开冼子晖的脸,右手握拳,发疯似的击打冼子晖的后背,声音比寒冰更冷,“冼子晖,你若强,我就死。”

冼子晖一顿,稍松了钳制,俊脸逼近慕容娇,阴沉沉,“怎么,不让我碰?”

慕容娇撇过脸,更加冷,“你当我是什么,就算是做妾,没有名分前我也要清清白白。”

冼子晖怒稍些,放开慕容娇,“娇娇,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和我置气这么久,到底是为了哪般?”

慕容娇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垂着头,“我算是置气么?难道我该任你轻1辱?”

“我知道你喜欢制瓷,耆窑快倒了,我暗地里向宋家下了单;三弟轻1薄你后,我让他两个月下不了床;你父亲想要新型汗血宝马的配1种方法,我二话不说就给他……娇娇,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就这样对我冷眼冷语的?”

对她好,对她好,难道不是顺便对她好,一举多得的事,谁不愿做?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冼子晖对女子的耐心也只有一点,他把唯一的耐心都给了她,她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要为自己打算呀!

呵呵,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他冷淡!她要的,她要的……

慕容娇终于忍不住了,抬头大声道,“我要做正妻,不要做妾,冼子晖,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为什么!”

冼子晖一愣,轻声,“娇娇,你的身份,不足以做我的妻子,连妾也……”

慕容娇笑得娇媚,“连妾也不够格是不是?”

冼子晖道,“再过两天,你来冼家堡,给我母亲相看后,我便去慕容府提亲。”

慕容娇不置可否,“除了让我谨言慎行,你来,还有什么事?”

冼子晖靠近了慕容娇一步,慕容娇戒备地退后了两步,冼子晖苦笑,“娇娇,我待你,自然是最好的。”

慕容娇垂首,“若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冼子晖放□段,低声乞求,“娇娇,你体谅我一下,可好?”

慕容娇只径直上了辇车,留下冼子晖一人独享残阳。

慕容娇不想费心力斥骂碧水和那车夫。那个车夫,是上次被被阿哑抡掌的马仆,看来是怀恨在心,一直在旁看好戏,等到回府,她让三总管将那个车夫直接撵出慕容府了事,碧水,碧水……

慕容娇叹息,轻轻闭上漂亮的眸子,碧水,碧水,就算了吧,谁让,谁让那个马仆喜欢她呢!

那个黑乎乎、傻乎乎的忠心马仆,他叫,马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其实是应该接上章节的,只是昨天晚上急着更新,没写完便先传上去了。等到矛盾进一步激化,就是男女主的激情时刻啦!

21、失心

慕容娇在慕容府后街停的辇,后街街尾不起眼的一角有一家卖葱油饼的小摊,现在差不多到了饭点,这小摊前也排了不少人。

慕容娇让碧水下辇买两张葱油饼,倒不是她又多爱吃,这个小摊的摊主是慕容府厨娘叶大娘的夫婿。

以前,她缺了合心意的笔,曾异想天开的自己跑到厨房寻羊毛、猪毛之类的,除了叶大娘,没人搭理她,叶大娘听了她的想法,让她夫婿帮忙制作,虽然制作的比购置的差上许多,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她还是很开心:不是所有人都鄙视她。

叶大娘,是好人,好人多灾,叶大娘的夫婿,两年前被马车碾断了条腿,消沉了一段时间,才开了个葱油饼铺。

叶大娘夫婿的医药费,是她出的,当然,对她来说,只是施舍罢了。叶大娘以后每次见到她,都是热泪盈眶,这让她很不自在,然后她便很少再去厨房了,只是时不时光顾一下这葱饼店。

碧水知道慕容娇这一点,只她每次都不情愿与一群粗鄙之人排队买饼,但她情不情愿又有什么相关呢?她只是个奴婢罢了。

应该要一刻钟才轮得上,慕容娇闭眼小憩,但愿长兄能说服父亲,如果不行,如果不行……

“连峰,你怎么没死?”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

慕容娇一惊,怎么又是那个马仆,那声音,一个高亢的女子声音和一个低哑的男子声音,就在,就在她的辇车外。

慕容娇接着细听,是一阵脚步声。

“你给我站住!”

接着是“噼啪”凌厉之声。

外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人群脚步四散的声音,还有低声议论的声音。

“姑娘,你怎么随便打人?”却是碧水的愤怒质问。

“我想打便打,与你何干?”

“你,你……!”

慕容娇下了辇,碧水扶着马五,右手指着不远处的年轻女子,怒得不知如何是好,年轻女子右手执鞭,仰头挺胸,英姿飒爽,马五则一直垂着头,隐约可以听到低声痛吟。

又是一个执鞭女子?骝城距离五钺关还隔着几个县,北疆的守边的大将,除了祖上曾经为将领的冼家,并没有在骝城落府的,这女子,看起来是习武的,冼家基本已经不习武事,不可能是冼家的女子,大抵是外城人。

慕容娇怒起,“他是我家奴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若没有个理由,我慕容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年轻女子爽利地收起黑鞭,丝毫不把慕容娇放在眼里,不屑道,“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才抽了一鞭,要多少赔偿,你说!”

“你这女子怎么如此恶毒?”

“奴仆就是不人吗?”

“没有奴仆伺候着,你们这种人能过得舒服吗?”

“恶妇!”

“滚早!”

……

买饼子的人和附近商铺的人都围了过来,此起彼伏地数落,不知是谁先扔了一个饼子,其他人纷纷效仿,年轻女子忙抽出鞭子挥卷开,只衣上仍沾了污,狼狈间尖声大喝,“再敢放肆,本小姐带兵抄了这条街!”

这话不啻火上浇油,只还不待众人泄愤完,不知谁口中大喊,“刘总捕来了!”周围人群逃得飞快,眨眼间,只剩下葱饼铺子的铺主,碧水,马五,慕容娇,年轻女子,以及车夫。

骝城总捕头带了六个捕快喘着气跑来时,年轻女子怒气狂飙,“你们,给我把这条街抄了,刚刚那几个刁民,一个不放过!”

刘总捕抹抹额上的汗,不卑不亢,“程姑娘,我等只奉知牧大人之命寻回姑娘,其他不在职责范围。”

程姑娘拍着身上的污渍,怎么也拍不干净,下意识朝刘总捕那甩鞭,“朝廷养你们做什么的?”

刘总捕闪身,眼疾手快,抓住程姑娘的鞭子,沉怒,“程姑娘,若你肆意伤人,我不得不按律令行事!”

程姑娘见抽不出鞭子,怒指住刘总捕,“你!待我告诉我爹,让知牧革了你!”

刘总捕不置可否,狠放下鞭子,“程姑娘,程副将不日便来骝城,请你在驿馆暂居。”

程姑娘处处碰钉子,气红了眼,指着马五,“这个人,我要带走!”

慕容娇站在马五身前,“他是我家奴仆!”

程姑娘怒气冲冲走近,慕容娇有些戒备,此时马五挣脱了碧水,从慕容娇身后走出,“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慕容府的马仆。”

程姑娘右手摩挲着黑鞭,“你抬起头来!”

马五抬起头,程姑娘惊疑不定,低声喃喃,“怎么这么像?”

马五垂眸任程姑娘打量,程姑娘闪电般地抽出鞭子,正抽在马五旧伤未愈的左手臂上,马五立时躬身,右手环上左臂,口上低声嘶叫。

碧水两步走近,哭花了脸,不停抽泣,“马五,给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啪!”却是慕容娇甩了程姑娘一个耳光,慕容娇本就是个娇蛮的主,不能说笨,这次连想也没想,只挺挺地站着,沉着媚脸,阴着声,“我说过,他是我家奴仆!”

“你竟然敢打本小姐!”程小姐左手捂着右脸颊,右手举起鞭子就要朝慕容娇甩去。

眼看那黑鞭就要甩到慕容娇脸上,慕容娇闭眼,一瞬间甚至感到愉悦和解脱,真真切切的,解脱,这花容月貌,她喜欢,却也给她招了许多麻烦,若是毁了,若是毁了,冼子晖估计也就不会坚持要她做妾了。

这样,很好。

只脸上许久都没有烧疼的感觉,慕容娇缓缓睁开眼,马五右手拽着黑鞭,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就在慕容娇身侧。

程姑娘怒道,“还说你不是连峰?”

马五放开手,“大小姐是我的主子。”好像这句话就可以解释一切。

程姑娘此时才真真切切感到脸上的疼,慕容娇那一掌,是尽了全力的,程姑娘举起掌,要回慕容娇一个耳贴,马五迅速捏住程姑娘的手腕,低声重复,“大小姐是我的主子。”

程姑娘痛声嘶叫,“放开。”

马五并没有放开手,程姑娘疼得微有哭音,“我知道了,她是你的主子。”

马五放了手,慕容娇此时呆住了,之前她还听到马五低声的痛叫,现在却没有了,他还受着伤,他,和这个程小姐是认识的。

程姑娘面上阴晴不定,睨了眼马五,嗤道,“自甘下贱。”

刘总捕眉心又紧,近了几步,微叹,“程小姐,你要一个奴仆,和慕容大小姐商量一下,何必伤人?”

“谁说本小姐要一个奴仆,本小姐要找的人,怎么可能作别人的奴仆?”说完,程姑娘捂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总捕在追过去前,对慕容娇道,“慕容大小姐,她是五钺关程副将的掌上明珠,你若是和她结了什么梁子,还是早些解了。”

慕容娇倒没说什么,只瞅了眼一脸疼惜担心的碧水。

“马五,你这背上和手上的鞭伤得上药,我带你去医庐子。”

马五看了眼慕容娇,垂眸应对碧水,“水姑娘,我自己去就行。”

“马五,费事去什么医庐子,我这就有伤药,保证药到伤愈。”却是拄了根拐杖的叶大娘夫婿。他倒是听了全场,对马五身份什么的似乎丝毫关心。

“叶叔,不必了,医庐子也不远。”

叶大叔以胳肢窝撑住拐杖,双手托住马五的左臂,“你小子和我客气什么,若不是我让你来帮忙,你也不用吃了这冤。”

马五不知如何拒绝,只好道,“麻烦了。”

慕容娇走开两步,此时碧水正扶着马五,面上还有哭泣后的泪痕,慕容娇扬起脸,对着马五脆声道,“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本小姐将碧水留下来照顾你。”

马五眸中晦暗涌动,“谢大小姐。”

叶大叔皱眉,“水丫头,你哥今日在隆盛赌坊讨了一顿好打,好似欠下不少赌债。”

碧水心慌,声音尖细拔高,“叶大叔,我大哥又去赌了?”

叶大叔不确定,“也可能是我家老太婆骗我玩儿。”

碧水望向慕容娇,忧心急躁,“大小姐?”

慕容娇蹙眉,“那你随我回府吧!”

叶大叔发牢骚似的,“马五,走走走,你对慕容府忠心,慕容府竟然也不派个人来照顾一下,你小子辞了慕容府的职,帮叔卖饼吧!”

这不就是数落她么,慕容娇怒起,指着辇车座上的马夫,“你,下来照顾人。”

叶大叔眯起眼,“慕容大小姐,不必了,我还不是废人。”

慕容娇哼了声,“叶老头,左右都是你说的,别再赖到本小姐身上。”

碧水焦急道,“大小姐,慕容府也不远,奴婢先回去了!”

慕容娇道,“你去吧!”

接着,慕容娇又问,“叶老头,还有没有葱油饼,快些拿来,本小姐饿了。”

叶大叔指着地上,无比肉痛,“被抢去扔光了,还都没付钱!”

慕容娇蹙眉,“叶老头,我就等你烙好下一锅,再买。”

叶大叔道,“慕容大小姐,我今儿个不卖饼了,得照顾伤患。”

慕容娇抬头瞅了一眼马五,见马五双眸浓烈,不知酝酿着什么,慕容娇惊慌一瞬,忙撇开脸,轻嗤,“那本小姐也不稀罕!”说完,慕容娇走向辇车,上了辇,“回府!”

马五凝着辇车缓缓驰去,叶大叔叹了口气,“马五,你原先不是打算娶碧水那丫头吗?”

马五垂眸,低声,“我管不住。”

叶大叔眯了眼,“你原来的身份体面的话,应该可以。”

“能想着,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不容易才传上去,太抽风了!故事发展大致思路是有的,具体情节处理不好,看官请将就!

22、尴尬

慕容娇回府时,已经过了饭点。她若没吩咐,府里也不会特意给她留膳,若是阿哑在的话,她也不愁饿着,慕容娇轻叹了声,她今日一整日都在激动忙碌状态,真的饿得严重了。

阿哑不在,碧水也不在,她还得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厨房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奴仆,若叶大娘也在的话,让叶大娘给她下碗酸辣面好了。

只是,只是,叶大娘定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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