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评论什么的,俺要一一回复了!
68、救美
这个别院是程诺然强行向谢老爷借的,除了程诺然留了几个随从;其余仆从便是谢老爷府里的人。
仆从们被程诺然命令不准让慕容娇踏出别院之外;却不知道若有人拜访别院该怎么办,而且这个人还是骝城知牧的千金——白羽怜。
慕容娇早早地在院门内等候;几句话就把把谢家的下人震吓住了。
见慕容娇笑意盈盈;白羽怜心里纳闷得紧,在仆人前一脸恬淡;微颔首,“慕容小姐。”
慕容娇上前扶住白羽怜;亲热地唤着;“白姐姐。”
白羽怜细眉轻蹙;低声道;“慕容娇;你吃错药了?”
“白姐姐,既然我就要成婚了,对你也没威胁,何必再如此客套?”
白羽怜眉心稍展,倒是配合着让慕容娇扶了进去。
“本小姐和白姐姐在屋里说话,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慕容娇挥退谢家的婢女。
白羽怜拿下覆面白巾,“绮罗人呢?”
“稍会儿。”慕容娇现在倒是一派悠闲。
“你和绮罗尽释前嫌,这是怎么回事?”她和绮罗已经多日不见,她竟然不知道发生了这等事!
慕容娇轻眨双眸,长兄现在在牢里任人拿捏,说出程诺然的威胁并不明智,她猜测白羽怜应该不知道这事,拉上白羽怜垫着总是个筹码,“我父亲已经答应了谢老爷的提亲,程绮罗与我就要成为姑嫂,一家人哪能有隔夜仇?”
白羽怜明显发愣了一会儿,“不是城东谢老爷的表侄么?和绮罗有什么关系?”她还以为这栋别院明里是谢老爷的,实际已给了谢老爷的表侄,慕容娇先前不想嫁给表哥,她又是个爱招蜂引蝶的,迷了谢老爷的表侄倒也不奇怪,说不定这宅子暗里早已经是两人幽会之地。
“他是程绮罗的义兄……”说话间,一声大响,却是程绮罗踢开房门,见屋内坐着的两人,程绮罗稍敛怒气,“慕容娇,你把羽怜叫来做什么?”
白羽怜皱着眉,诧异道,“绮罗,不是慕容小姐约你我在此处,说是这里有番好景致,你舞鞭,我弹琴,她作画的么?”
慕容娇轻睨程绮罗,一副大方的样子,“程绮罗,看在日后你要叫我一声嫂子的份上,之前的我不计较了,白姐姐在这里,这几日你若再撒泼,便是你的不是,白姐姐可以为我作证,你义兄与我成婚后,别怪我向你义兄埋汰你。”
程绮罗指着慕容娇死死地磨着牙,“你这……”贱人二字到了嘴边硬是生生吞了下去,“你给我安分地呆着!”说完甩门就走。
白羽怜冷声冷气,“慕容娇,你把我当傻子了?”
慕容娇微怒提声,“白姐姐,程绮罗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只是父亲将我许了她义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从中调解调解。”
白羽怜冷色微敛,“她的性子,我又能奈何,找我来也于事无补。”
慕容娇干脆瞎掰到底,“她兄长和义兄要我与她好好相处,我不想与她怒脸对怒脸,难道白姐姐这点小忙也帮不了?之前你丫鬟害我之事,我可没计较。”
想到她们俩之间的纠葛,白羽怜丝毫不觉愧疚,“你喜欢其他男子,表哥愈加不理会我,是不是你和表哥说了什么?”
只假仙不会儿,慕容娇破功显出蛮性:“需要我说什么!白羽怜,我才是被埋在鼓里之人!我没追究,我忍得还不够吗?”
白羽怜面闪讪色,很快回复了娴静的模样,轻捏了颗糖渍梅子放在嘴边,“慕容老爷这次为你许亲,总是真的吧?”
白羽怜对她还不放心呀,“成婚一事,自然由父母做主,我能如何?”
“你之前不是为了不想被送给九王爷,私逃出府?”
慕容娇哼了声,“我的流言还不够多?”
“要我留下来也可以。”白羽怜皱了皱眉,吐出梅干。
慕容娇问得漫不经心,“你有什么要求?”
“和我说说表哥的喜好。”
“成交。”
白玉怜留在谢家别院,程绮罗不仅奈何不了,还得陪着慕容娇圆谎,她倒很快通知程诺然慕容娇的技俩,程诺然第二日急着回别院,再见慕容娇少了些轻视,倒增了玩味。
还是在别院的园子里,绿翘还是远远地呆在一边捂着耳朵。
程诺然脸上仍然温润,细细端凝着慕容娇:自古红颜多祸水,成大事男人,自然不该为美色所迷,他走过大乾恁多地方,可与慕容大小姐的美貌相匹敌的也不少,有脑袋又有美貌的女子却是不多见,这慕容大小姐,看来倒有些小聪明。
程诺然最后看了眼慕容娇,背过身,“慕容小姐,白小姐不适合呆在这,明日你让她走。”
停了一下,程诺然无所谓般说道,“你也知道,牢房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倒是没把话说完。
慕容娇握紧发凉的掌心,冷道,“程公子,本小姐只让白小姐相陪,关于你做的龌龊事,本小姐丝毫未透露半分,本小姐现在安分的呆在这,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程诺然转过身,一副再也不必多谈的样子,“慕容大小姐,还是我明日要走一趟知牧衙门来得简单。”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
“程公子,本小姐既然被程绮罗邀了过来,若是本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慕容娇哼了声,“到时程绮罗也难逃其疚。”
程诺然步子略小,慕容娇反过来威胁,说得凉凉的,“您知道的,本小姐什么都知,就是不知好歹。”
这程公子看来是极其在乎名声之人,这番设计如此曲折,甚至软禁着她也找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么名目张胆,肯定不会在别院这里加害于她,若加害她长兄,他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她这样明知内情之人也无法指控。
程公子不会在这里害她,她可不觉得他是个善茬,看来他是顾忌着连峰那个大混帐,不得不对她礼遇。
程诺然转了身,看着慕容娇,面上阴晴不定,沉默许久,才摇摇头,平淡开口,“慕容大小姐,你不该的,不应该挑衅我。”说完挑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程诺然这是怎么回事?打算用野蛮的方式了么?慕容娇微惊,脑中飞速地转着自己身上的筹码,脑中越搜心里越慌张,正打算放低身段说配合时,冼子晖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及时地在她身后响起!
“程诺然,我早说过,不准你找娇娇麻烦!”
程诺然诧异挑眉,说得很是客气,“原来是冼兄。”停了一下,程诺然有些讥讽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想护着慕容娇,就是和我做对,和整个益州程家作对,你如今泥菩萨过江,你想清楚了?”
冼子晖微笑,“冼家堡迟早是我囊中之物,程兄,要保一个慕容府,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如今知牧千金也在这里。”程诺然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冼子晖微皱眉,看了眼程诺然,“那又如何?”
“冼兄好气魄,倒是你要讨好的美人不领情,冼兄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冼子晖语气微沉,“这与你无关,我要带回娇娇,慕容兄,就算你程家压着官府,我也会把人放出来。”
程诺然脸微阴,“再一日,我自然将你心上人安然无恙地送回慕容府,至于慕容兄,冼兄也无需另费心思。”
冼子晖走近慕容娇,在她耳边低身问着,“娇娇,现在你要回慕容府也可以,你看呢?”
慕容娇茫茫然地看了眼一脸沉郁的程诺然,再抬头看了眼满满温柔宠溺的冼子晖,顿时懵了又懵,听冼子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道陷害之事了?他三眼两语就把这让她家忧愁无望的祸事解决了?
“冼子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娇听到自己呆呆地问着。
冼子晖刚想开口,不知何时在冼子晖身后的白羽怜抢了先,声音很冷,“表哥,你怎么来了这?”看来是没听到之前三人间的对话了。
冼子晖僵了一瞬,转身见到白羽怜一身冷冰冰,衬着树上的木槿花愈加热闹,微笑道,“表妹也来了。”
程诺然微笑地对慕容娇和白羽怜说道,“慕容小姐何不再呆上一日,这别院确实好景致,往年这木槿花可没开得这么艳,白小姐好丹青,何不绘上几笔?”程诺然自顾自地决定,笑睨了冼子晖一眼,轻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会越来越狗血。
拍砖请留情呀。
69、遽转
园子外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便听到程诺然一惯温和的语气;“冼大公子是我的朋友;不必阻拦,你们退了吧!”看来冼子晖还是硬闯进别院的。
白羽怜莲步轻移;一字一顿温柔地低声问着;“表哥,你说呀?”又瞥了眼茫然懵懂的慕容娇;白羽怜再启红唇,“看样子;慕容小姐也很疑惑呢!”
冼子晖眼角微光闪烁;面上有些尴尬;“表妹;娇娇就要嫁人;我最后来见见她。”
白羽怜怒甩衣裾,语气倏冷,“表哥,你之前要慕容娇为妾,我不阻止,若你再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这定亲一事,我便让父亲毁了罢!”
眼见白羽怜拂袖而去,冼子晖长手一伸,紧紧握着白羽怜的手臂,白羽怜垂着头,眼眶通红通红,却没转身迎视冼子晖。
“表妹,我一直喜欢娇娇,我……”冼子晖苦涩道,“毁了亲事也好,免得你我日后伤苦。”
白羽怜噙着笑转身,在冼子晖面上抡了一巴掌,手握紧成拳垂在身侧,极力控制着口中的哽咽,“表哥,你别后悔!”
“表妹。”冼子晖自责低喃。
“放手!”两字像冰珠子般从白羽怜的口中蹦出。
冼子晖收拢手掌,最终,缓缓地松开,白羽怜像看物件一般看着冼子晖,却是对慕容娇说,“慕容娇,你既然有喜欢的男子,别移情别恋让我看不起!”
冼子晖微慌,有些急切地看向慕容娇,慕容娇渐渐从懵茫中清醒,低垂下头,说得平静,“白羽怜,我承诺了我的未婚夫婿,自然会守诺。”冼子晖竟是不打算娶白羽怜了,白羽怜,是真喜欢冼子晖的。
白羽怜嘴角微勾,连嘲讽也看起来那么优雅,“表哥,看来你注定一无所有。”话尾刚落,白羽怜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跟着的丫鬟,头扬得高高的。女子,也是有骄傲的。
“娇娇,我娶你做妻子,你别嫁给别人。”冼子晖语气不再如以前高高在上的命令似,倒有些卑微的祈求,自他在酒楼三日胡天黑地的醉生梦死后,他才意识到他错了,他离不了她。
慕容娇轻颤,他还是骝城最优秀的贵族公子,他几句话就让程公子收手,解决连峰为慕容府带来的祸事,他曾经是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他才开口说要娶她做妻子,太迟了,太迟了,她应了别人,也把身子给了别人了。
慕容娇一直垂着头,“冼子晖,你别再打扰我,我就要嫁人了。”
冼子晖温柔道,“那个马仆吗?”
慕容娇“嗯”了声。
光光听慕容娇如此说,冼子晖心又开始疼了,幸好他这次做了十足的准备,“娇娇,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只我查到你哥之所以会被关,是程公子暗中手笔。向你提亲的那个马仆冒称自己是谢老爷的表侄,他实际上是程公子的义弟。”冼子晖停了下,“他除了给你带来麻烦,什么也给不了你。”
慕容娇垂着头沉默不作声。
冼子晖眉眼燃上光彩,“我查出他在西街要买地建铺子,那里除了贫民刁民,还盘结潜藏着骝城其他势力,知牧这个规划不可行,不久迟早要生乱,他连最基本的营生不会,你跟着他只会吃苦。”
冼子晖见慕容娇一直低着头,上前轻拥着她,“娇娇,你等我两个月可好?两个月后我去慕容府提亲,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到时你便是骝城最尊贵的女子。”
慕容娇轻泣,“冼子晖,之前你为何要那般说我下贱?”
想到慕容娇抱着别的男子,还亲了别的男子,冼子晖脸色沉了又沉,语气很是温柔,“娇娇,你怎么可以随便亲男人?就算是为了不做我的妾也能这么轻率。我当时真是生气了,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一个贱奴,你让他亲,却没让我亲过。”冼子晖越说越委屈。
“上次在西山我遇强盗之事,是你设计我的,你想让我在世人眼中失了清白后跟着你。”慕容娇挣脱冼子晖的轻拥,平铺直叙,“从那刻起,我便发誓不让你碰一下。”
冼子晖大慌,急忙解释,“阿娇,那时你不愿做我的妾,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留下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我会一直护着你,一直,一直。”
慕容娇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嘴角扯了笑,“冼子晖,你知道妾对女子意味什么吗?我是小官小户人家的庶女,不代表我稀罕做妾。做大户人家的妾,我宁愿做穷人的妻子。我和你说了的,我早就说了的。”
“娇娇,我知道错了,我娶你做妻子,不纳别的女子做妾,你别嫁给别人。”
冼子晖伸手为慕容娇抹泪,慕容娇似毫无知觉般继续木然道,“你若喜爱我,就不该在我说了之后还强迫我做你的妾。”
慕容娇摇着头,泣声低喃,“冼子晖,现在你说什么都太晚了,我已经答应他要做他的妻子,你别费心思了。”
慕容娇抽抽鼻,才反应到冼子晖一直为她抹泪,急着后退了两步,“冼子晖,你日后别再烦我,我长兄坐牢之事,也不用你插手!”
她来这别院之前,就让慕容府的下人去邀请白羽怜,把她也请也来这里。
有白羽怜在,一来可以防范程家兄妹真出手对她不利,二来,也可以威胁程公子,若府里的下人真传来长兄出事了,她也好随时把她长兄坐牢的真相告诉白羽怜。
她自然不会贸然前来,而且,连峰他早晚会知道的。冼子晖这一来,她怕是不被白羽怜待见,更不用说留她在这别院了。
“娇娇。”冼子晖痛苦低鸣,“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慕容娇摇头,“我应了他,就算再苦也跟他。”
慕容娇出了园子,快到她暂住的屋子,便见程绮罗拦在屋子拐角处的游廊上,
慕容娇冷觑了眼,打算绕道,程绮罗这次倒是大方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慕容娇,羽怜已经被你气走了,我听我哥说,冼大公子对你余情未了,你又何必要嫁给连峰这个贱奴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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