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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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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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若水还是凭着习武之人精准的直觉,在这茫茫风雪夜里找到了回帝都城的路。

可是就在经过城门外那片小树林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仿佛是兵器相接时所发出的尖锐的冷声。

在这冰冷的风雪夜里,那声音格外刺耳。绮罗只感觉心头忽地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股彻骨的寒意霎时间从心底蔓延开来,心中没来由一惊,难道——

她不由蹙起黛眉打开车门立即吩咐道:“若水,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姐!”若水应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她将缰绳交给玲珑,自己则飞身跃起,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不过片刻,她便已回转,轻盈的身姿仿佛雪夜里晚归的雀儿,来去无踪。

“小姐,前面有五个黑衣人在围攻一个男子!那些人武功都不弱,看样子是仇家追杀!”若水道。

“哦?”绮罗也不由凝眉沉思,原来是仇家追杀么?她下意识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刚刚她竟以为是自己身份败露,那些可怕的人又追来了!

就在绮罗凝神的那一瞬,那打斗声越发清晰,随着玲珑一声惊呼,绮罗抬眸看去,竟发现那六个人竟是不知何时,已掠到了她们面前。

“小姐小心!”慌乱间,若水和玲珑急忙护住绮罗,往后闪避丈余。

绮罗只见那刀光剑影间,被围攻的蒙面蓝衣人显然已是快要支持不住,即使武功不弱,招式精妙无双,但以一敌五,还是对阵五个顶尖的杀手,他一柄长剑此时只能堪堪护住周身大xue,但是另外五名黑衣杀手却是招招夺命,眼看那蓝衣人身上已然绽开道道血痕,一身蓝衣被血染透,他却依旧拼死相抗。

不过那几个黑衣人也并没讨到好去,一个个也是挂了彩,有两个人更是被蓝衣人凌厉的剑削断了胳膊,那一蓬蓬血光四溅,落在雪地上,像是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绮罗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直觉地,她竟是为那蓝衣人担心起来。

眼看那蓝衣人已是力竭,招式渐渐变得缓慢,而那几名黑衣人却显然是想要速战速决,他们并未多看绮罗主仆三人一眼,但绮罗却知道,这几个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她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若是他们能够顺利杀死那蓝衣人,便会来杀她们!

以若水玲珑的武功对阵他们并无胜算,到时候,她们也会在劫难逃。

如今,只有和蓝衣人一起击败那几个杀手,她们或许才有生的希望。

绮罗转眸看向若水,若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绮罗只是一个眼神,她便已飞身跃起,加入了打斗之中。

而此时,见到若水参战,蓝衣人眉头则是不动声色地拧了拧。

可是,更令绮罗惊愕的是,那几名黑衣人突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竟是同时住了手,眨眼间飞身后撤,几道黑影瞬间不见了踪影,若不是雪地里那一蓬蓬盛开的血花,以及两条断臂,绮罗根本觉得方才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就在黑衣人消失的那一刻,那名蓝衣人终是受不住,重伤倒地。

“你受伤了!”出于医者的本能,绮罗下意识走上前去,想要检查那蓝衣人的伤势。

“站住!不准过来!”可是那蓝衣人却是一声冷喝,迅速以长剑拄地,高大的身形勉强站起来,周身却依旧布满

正文 不堪入耳

那一夜,绮罗回到帝都城时,早已过了戌时,城门已关闭,但是城楼上守城的将军一见到绮罗——或者说是看见她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名黑衣人手中擎着的令牌时,神情立即变得肃穆恭敬,迅速派人打开了城门。

绮罗顺利入城,可是,免去了露宿雪夜荒野的忧患,她的心中却并无半分喜悦。

她打开车窗,看向雪光下苍茫的夜色,月光下,那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见,一如来时。

从那天开始,这个黑衣人已经整整跟了她十天了,不论她去哪里,他就像是她的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绮罗的唇侧淡淡勾起,但,那澄澈的眼底却并无笑意。

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念及此处,她的心头蓦地划过一丝凉意,就像是冰天雪地里,那飘然落入颈间的雪花,凉得彻骨。

呵!她冷笑,素手倏地握紧,他对她果真还是不放心啊!那么,今日他出现在望江楼,恐怕也不是凑巧罢!

可是,他就那么在意那个人吗?在意到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然而,也正如他那天所说一般,这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能逃脱他掌控的人!

所以,他这么小心,未免也太高估她了,义父还在他手上,况且这帝都城内,遍布他的手下耳目,她一介弱女子,又能逃到哪里去?

“小姐!小姐!我们到了!”

绮罗兀自想得出神,直到若水轻唤,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竟是已然到了医馆。

这一夜,绮罗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抹修长的月白色身影,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拼命地追,她似乎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话想要问他,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总是连他的衣角也碰触不到。

在梦里,她跑得气喘吁吁,心急如焚,突然,她发现他站住不动了,她的心头顿时涌上狂喜,她冲过去,想要抱住他,他却在此时蓦然转过身来,而他的脸上,那一双嗜血的蓝眸正死死地凝视着她……

“啊——”绮罗惊叫着从梦中醒来,一身亵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乌墨般的秀发紧贴着额角,她捂着犹自激烈跳动着的心脏,急促喘着气,漂亮的眸中布满了惊恐。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在梦中,她那么拼命追赶着他,究竟是想要问些什么?而那个蓝眸人又到底是谁,不过只见过一面,为何她会梦到他?

**

正月十六,雪霁天晴。

这一日,也是睿王大婚的日子,可是纵观整座帝都城,甚至是睿王府,都没有半分喜气,这不由更加坐实了那些传言。

秦惊鸿素来就有贤名,受百姓爱戴,所以此时,人们情感的天平更是倒向了他,连带着,也愈发讨厌憎恶起那个竟敢要挟睿王娶她的庄家无盐女了。

当绮罗在睿王府前下了花轿时,周遭并没有礼乐鞭炮声,有的,不过是百姓们唏嘘不已的嘲讽嗤笑。

大红的盖头下,绮罗依然素颜清淡,不施脂粉,并没有因为今日的特别而浓妆艳抹。

可是此刻,听着外界那些不堪入耳的嘲笑声,绮罗却是暗暗咬紧了唇角,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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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写,有些找不着感觉,汗哒哒

正文 大婚被拒

那一日,花轿已到了半晌,却不见新郎来踢轿门,也没有喜庆的鞭炮礼乐,更是不见睿王府内有任何人出来迎亲,有的,只是周遭围观百姓口中的冷嘲热讽。

送亲的花轿便这样尴尬地候在了睿王府门前。

“姑娘,这可怎么是好?新郎官还不出来,吉时就快过了!”肥胖的喜娘搀扶着绮罗走出花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她做喜娘那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场面,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早听说睿王爷不愿娶庄家小姐,看来果真如此啊,她心里直后悔当初自己真不该贪那红包而接下这笔生意。

绮罗步下花轿,闻声抬眸,隔着大红的盖头,定定凝望着睿王府紧闭着的大门,秀美的眉峰已紧紧蹙在了一起,那张并没有因为今天的特别而精心妆扮的平淡容颜上,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雪,细密的贝齿亦紧紧咬着下唇,唇上早已泛起了丝丝血色。

纵然早已知晓今日迎接她的绝不会是盛大隆重的婚礼,纵使心里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如今,当她真的面对这样的冷遇和嘲讽,当周围那些百姓口中淬了毒的话语,刀一般刻在她身上,她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狠狠颤抖起来,一股彻骨的凉意渐渐从脚底爬上了脊背。

这一生,她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那一刻,她竟是有一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可是,她却不能逃,况且,她也无处可逃!

她在心里轻叹着,从一开始,她就给自己编织了一张网,她将自己织进了网里,然而如今她却发现,她却并不是网上的那掌控者,她只是被网缚住的那只最无助的蝶!

新年过半,早春的天气乍暖还寒,雨雪连绵了多日,今日原本已然放晴,可是这一刻,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中,忽然飘起了丝丝阴霾,凄冷的风呼号而起,不过片刻,更是有片片雪花飘落。

天气的陡然变化,令四周围观的百姓讶然不已,一时喧嚣声起,直道这是不祥的预兆,就连老天也不赞同这样不般配的婚事啊!

绮罗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忽地,一片雪花不小心落入她脖间,霎时间,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令她的身体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撅住,呼吸也猛然一窒,若不是若水在一旁扶着,她怕不是要当即晕倒在地。

然而,那样的失常也不过只是刹那之间,很快,绮罗便又平稳了呼吸。

“小姐……”若水在一旁感觉到绮罗身体的轻颤,不由担心得握住了她的手臂。

而玲珑眼看着所受到的冷遇,则是一脸忿然道:“小姐,既然睿王如此没有诚意,我们还是回去吧!”

玲珑话一出口,若水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声斥责道:“休要在这里胡说!”

玲珑却是不甘,愤愤然压低声音嚷道:“可是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在这里受这等屈辱?!这个睿王也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是他有事求小——”

“住口!”绮罗闻声眸光登时一变,忽地厉声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容你如此信口雌黄!?你就不怕掉了脑袋?!”

“小姐……”绮罗少有的严厉令玲珑一愣,她有些委屈地嗫嚅,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若水拧紧了眉心,她看不见绮罗面上的神情,可是即使隔着厚重的嫁衣,她仍然能感觉到绮罗身体的冰冷,她不由有些担心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绮罗努力压抑胸口处翻滚的浪潮,她摇头,低声却异常坚决道:“不!不能回去!回去了,义父怎么办?”

况且,她也已经,回不去了!

“可是——”玲珑还想说什么,但当她一想到这场婚礼的由来,便又生生住了口,同若水一样,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彼时,就在众人的不断猜疑中,那一直紧闭着的王府大门,竟是缓缓打开了,门里也随即走出一位一身紫衣的翩翩公子。

众人不由好奇地看过去,直道这睿王爷不是不愿娶庄家小姐么,怎么这时候竟然又出现了?

绮罗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视线朦胧中,只见那位公子眉目如画,悬鼻薄唇,一头墨发束起,发髻上箍一白玉冠,紫衣贵气,身量颀长,远远看去,是说不出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

正文 大婚由来

屋外,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屋内,灯光摇曳,一室晕黄,小火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哔啵”的声响。

时辰已近戌时,从婚礼仪式被象征性地完成,绮罗被送进洞房起,王府便没有一个人来过,连丫鬟仆从也不见人影。

绮罗让若水和玲珑隔壁屋整理陪嫁带来的医书,她则一个人待在这所谓的新房里,为新婚而挽的发髻已散开,墨发铺洒在肩头,此刻,她微微侧着身,素手托腮,就像过往未出嫁前每一个夜晚一样,捧着一卷医书,就灯而读。

她也早已脱下了那身极具讽刺意味的嫁衣,换上自己平日惯穿的青色衫裙,容颜虽素淡无奇,眸光却潋滟清雅,远远看去,竟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绝代风华,宛如一朵漂浮的青莲,虽长于尘世,却不染丝毫世俗尘埃。

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夜,也越来越深。

院子里早已铺了厚厚一层雪,窗前的那几杆翠竹上也已被白雪覆盖。

突然,一扇未关紧的窗被狂风撞开,绮罗一惊,抬眸看去,一阵夹着雪花的冷风猛地灌入,长发被拂乱,灯火在风中明明灭灭。

她原本要起身去关窗,可是当她走到窗前,就在看到这样一幅冰天雪地的画面时,竟是看得有些痴了,她定定凝望着屋外那漫天飘洒的雪花,秀美的黛眉微微凝起,眸光沉沉,一如这深深夜色。

狂风怒号,吹乱了她长及膝的墨发,风拂在脸上,刀割一般疼痛,可是,她却恍若未觉。

思绪,渐渐飘远,那一天,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

腊月,总是医馆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对于庄家医馆这样经常举行义诊的医馆来说,更是如此。

同往年一样,自从下过第一场雪,医馆内便多了许多因受寒冬之苦而患病的贫苦百姓。

而这些百姓如此相信庄家医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诊金低,也不是因为庄大夫的医术有多高明,却是慕庄大夫弟子庄绮之名而来。

在这帝都城内,庄大夫的亲授弟子庄绮青出于蓝,其医术之精湛,医德之高尚早已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而这位庄绮,自然便是绮罗的化名了。

这一日,绮罗像平日一样,扮男装在医馆内为病人看诊,午后,城西李员外的家仆急慌慌跑来,只道是李员外忽然发了急症,请了她出诊,绮罗带了若水前去,一直忙到了掌灯时分方才回到医馆。

而她刚回到闺阁,脱下沾了寒气的衣袍,便见庄大夫一脸凝重推门进来。

自从七年前他们定居在南川国帝都城内,远离了过去那些年四处颠沛流离躲避追杀的日子,除了那次爆发大瘟疫死人无数之外,她便再没见义父脸上出现过这样凝重的神情。

那一刻,绮罗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当庄大夫拿出那幅绘有荼苏花的绢画,告诉她今日有人拿着这幅画寻来了医馆,她的心便猛地一沉,那时,她便知道,她们这七年来好不容易过上的安定日子终于到头了。

果然,当她们舍弃了一切,连夜匆忙逃离帝都,却发现城外十里灯火通明,四处都是严阵以待的官兵哨卡,说是有人状告庄氏医馆卖假药医死了人,现在官府要捉拿他归案受审。

庄大夫当即被抓,而她们,也自然被遣送回了医馆,被官兵严密看守不准踏出帝都一步。

就在她心急火燎,为救义父想尽了办法却依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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