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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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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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昨儿为了救你,便匆忙易了容,没时间好好观察那丫鬟。”名儿扬手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再度放下时,已然变成了逸尘的模样。

霎时,见到沐浴在晨光下的逸尘,凤洛歌有些傻眼了。面似冠玉,色若春花,修长微卷的睫毛之下,明亮星眸似怒还笑,似有情却更似无情。

逸尘徐步走到床榻,敲了凤洛歌的额角,戏谑道:“怎么?看懵了?”

凤洛歌点了点头,嬉笑道:“是呀,看懵了!逸尘,你着女装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逸尘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嗤声道:“嘲笑我?真是白救了你。”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我也白交了朋友。”凤洛歌低头淡道。

屋内的氛围顿时有所僵滞。

良久,逸尘喟然长叹一声道:“洛歌,我有没有姓氏,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凤洛歌看向逸尘,眼神错综复杂,有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道:“对于抛弃了过去的人,姓何名何,一点都不重要。可是,逸尘……在我看来,你是个告别不了曾经的人。在隐香谷的时候,我时常见你站在望月崖,黯然沉浸在自己不曾启口的回忆。逸尘,你不觉得我们的相识太过不公,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却了如指掌,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知己?”

一席话说完,竟是悄声无息,他们之间又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她坚定地望着他,他亦没有避开她的凝视,却也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两人之间正在进行一场耐性的角逐。

终于,凤洛歌认输了,她打破了尴尬,爽朗地笑出声:“逸尘,你真的扮不了名儿。你把名儿放哪了?”

“打晕后,丢在了你们府内的柴房里。”没有挣扎地接受凤洛歌转移的话题,逸尘坐到床沿,从薄被中拉出凤洛歌的手,为她把脉。

“什么?你关了她一天一夜?那她不是饿坏了?”凤洛歌惊呼。

逸尘冷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皱眉道:“晕死过去的人还有工夫担心别人?洛歌,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我叫你出谷后自己好好寻寻病因,你到底认真查过没有?”

“逸尘,有时间我会好好查的。”话说完,凤洛歌不管不顾地抽回了被逸尘把脉的手,下了床榻,坐到妆台前随意挑了个玉簪,熟练地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批了件外衣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逸尘变回名儿的样子跟了出来。

“看名儿,她前些日子才刚被府内的恶仆欺负过,这会儿又被你扔到了柴房里睡冷地板,我怕她受不了。”凤洛歌边走边道。

逸尘冷哼了声,也没再多说,跟在了凤洛歌后面。

岂料,两人没走几步路,便遇上了正要去凤鸣阁看望凤洛歌的月萧然。

不期而遇让三人均微微一怔。

月萧然见凤洛歌一身单薄里衣,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眉目间顿时染上不悦,他盯着凤洛歌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散步。”凤洛歌答道。

“散步?穿成这样?”月萧然微微眯起了凤眸,而后警告性地看向凤洛歌身旁乔装成名儿的逸尘,“你就是这样服侍王妃的?”

“别怪名儿,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名儿,你下去吧,帮我去厨房盛些粥。”凤洛歌淡定地找了个理由让逸尘离开。

“是,王妃。”逸尘点头,从容地从月萧然身边走过,两人擦肩之时,他淡然地瞥了眼月萧然,眸底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妖媚地勾起,形态及其魅惑,像在勾引月萧然。这一动作差点没把凤洛歌吓死,心中大骂,逸尘这是存心要害死她。

梨花香飘过,月萧然望着名儿的背影,眼神深邃,神态若有所思。

“我回凤鸣阁了。”待逸尘走远后,凤洛歌暗暗松了口气,瞄了眼月表情狐疑的月萧然,认为及早开溜为妙,连忙出声说要离开。

“慢着。”月萧然叫住凤洛歌。

凤洛歌缓缓转身,心道不好,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月萧然挑了挑眉,斜睨了离他们不远的花园,说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散步?我陪你。”

说完,月萧然也不等凤洛歌答不答应,便抬步朝花园走去。凤洛歌无奈,只好默默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行走,凤洛歌蹙着眉,盯着前方月萧然伟岸的背影,表情不解。他玩什么花招?

“身体可好些了?”许久,月萧然回眸轻轻地问了她一句。

“嗯。好多了。”凤洛歌点头。

“既然好多了,那明日跟本王出一趟远门吧。”

“啊?哪里?”明眸浮现讶异,凤洛歌倍感意外,他邀她出远门做什么?

“垓州。”月萧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凤洛歌。

“啥?”凤洛歌大惊,随后意识到自己表现有些夸张,连忙掩饰道:“没事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那里最近出现了叛党,皇上派我去查看,事出必有因,要及早灭了源头才是。”月萧然忽然这段路旁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

“额……那我跟去做什么?”叛党?月萧然说是去除叛党,可凤洛歌心底却隐隐觉得他另有目的。垓州西郊的断崖处便是隐香谷,难道他怀有别的目的?

“侍寝。”月萧然脸上扬起恶意的坏笑,看着凤洛歌清晰地念道。

“什么?你说什么?”凤洛歌错愕,忽然觉得他的这句话好似扇了她一巴掌,正如他手中的那朵花一样。

月萧然走近凤洛歌,伸手勾住她的下颚,眯眼道:“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吗?是时候让你做些王妃该做的事了,不准你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偷偷交往。”

凤洛歌瞪大双眸,怔怔地看着月萧然,与他大眼瞪小眼,心中大呼,完了,他定是知道逸尘了!

“你府内那么多女人,用也用不完,有必要跟我这个被侮辱过还跳崖的女人计较这些吗?说不定我真的如她们所说,节操不贞了,你为何不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自由?”凤洛歌吞了吞口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正因为如此,身为你的丈夫,我更应该亲自验证一番,还你清白才是。”月萧然勾唇笑道,凤眸中兴味十足。

“呵……呵,王爷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凤洛歌皮笑肉不笑,他对付她,她还没办法应付不成?也太看低她了吧?

“当然,我相信爱妃的脑袋也另有一番想法。”月萧然松开对凤洛歌的钳制,笑道:“与王妃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本王还是乐意奉陪的。”

凤洛歌心中咯噔一下,狐疑地看向月萧然,她想什么他又知道了。

“这是王爷说的,那我们就等着瞧,老鼠聪明起来是会让猫傻眼的。”凤洛歌冷嗤道。

“好。本王等着。”月萧然悠然道,脸上的笑意更深。

“走了。”凤洛歌气嘟嘟地转身。

“好走。”看着凤洛歌离去,月萧然忽然90度弯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逗老鼠这样有趣!”

第十章 交锋凤鸣阁

与月萧然散步后,回到凤鸣阁,一开门,凤洛歌便看到已然恢复本装的逸尘,一身飘逸白衣坐于桌旁,样子极度悠哉地喝粥,在暖和的日光之下惬意地享受着早膳。

“你怎在这?名儿呢?”凤洛歌劈头就问。

逸尘轻轻挑眉,俊秀的的眼眸流转着一股神韵,优雅却玩味,“咦?你不是叫我去拿粥吗?”

“那是为了让你离开随便找的理由,你……你竟然真的给我去拿粥了?”凤洛歌指着逸尘不满坐下,她对逸尘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仿佛一切举动都是有意的。

“我有说没去看名儿吗?”逸尘见凤洛歌撇开头不理他,便缓缓开口,清澈眸底有瞬间的暗淡,“我去看了,只是她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柴房。”

凤洛歌惊讶地看向逸尘,疑惑道:〃难道被府内其他人发现了?〃

“嗯?你这样认为?”逸尘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凤洛歌,轻哼的鼻音中有股暗讽。

凤洛歌见逸尘一脸的不苟同,顿蹙眉沉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名儿……也许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前日夜里你我相碰的时候,除了月萧然身边的侍卫,她也跟在了我们身后。凤洛歌,你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逸尘闲若家常地吐出他们被跟踪的事实,样子十分泰然自若。

凤洛歌一吓,瞪向逸尘的眼底隐隐浮动着一丝阴郁,微微压低着嗓音道:“你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故意暴露?”

逸尘不悦皱眉,嗤之以鼻道:“本公子又不是见不得人,你却恨不得把我埋在土里没人看见?”

“那刚才见月萧然的时候,你也是故意那副德行的?”凤洛歌想起了早上他们三人相见的场景。

“德行?故意?”逸尘摇了摇头,淡淡纠正道:“是本性,有意。”

凤洛歌额角青筋微挑,愤然拍桌道:“那有什么区别!”

逸尘轻然一笑,“有啊!一个是你说的,一个是我说的。”

“看招!”凤洛歌不想与他说太多,直接出招袭击逸尘的腰侧。

不料,逸尘眼疾手快地抓住凤洛歌的手臂,将凤洛歌反手轻松扼制在自己的怀里。

“洛歌,不是我故意与你唱反调,只是当我看着你和月萧然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洛歌……你说我是不是为你动心了?嗯?”逸尘将头埋到凤洛歌的白皙的颈窝中,闷声说道,亲昵无间的鼻息柔柔地拂过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不禁轻颤。

“逸尘……你和谷里的时候不大一样。”凤洛歌恍惚道,她对逸尘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逸尘幽深的眸底闪过异样神采,他无奈淡笑,他早已不一样了,她现在才发现?

顿了良久,逸尘避过凤洛歌的问题道:“洛歌,此行去垓州自己万事小心。有人来了,我走了。”

语毕,逸尘的鼻息瞬间消失,他走的悄无声息,而凤鸣阁的纱窗已在顷刻间被他静若无声地开启又阖上。

〃叩——叩——”

在凤洛歌还处于失神状态之时,凤鸣阁的门被敲响。

“谁?”凤洛歌回神问道。

“王妃,我是卫可卿。”门外一声娇弱的女音答道。

她来干什么?凤洛歌再度蹙眉,淡淡说道:“请进。”

“吱呀——”门开启的瞬间,凤洛歌看到了跟在卫可卿身边的丫鬟。

“名儿?”凤洛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名儿竟是跟着卫可卿回来了,难道她是卫家的人?

“王妃!”名儿快步走到凤洛歌身后,而后低头沉默不语。

卫可卿进门笑道:“今早我去后院拜祭平宁王的时候,恰巧从柴房那条路走过,看到她被关在里面,于是擅作主张将她放了出来,王妃别见怪。”

凤洛歌冷瞥了卫可卿一样,敢情她是暗讽她狠心关押自己的丫鬟?

“呵呵,卫姑娘客气了。我这一早也是急着找名儿,想是她被王爷那帮妻妾的奴仆又欺负了去。卫姑娘能帮我把名儿找回,我要好好感谢才是。”凤洛歌笑言,一双水眸闪着光彩,盈盈地看着卫可卿。

卫可卿看着凤洛歌微怔,她不得不承认凤洛歌比自己漂亮,绣帕下的手霍然紧握,低头的一瞬,卫可卿的眸底,嫉妒的厉光悄然浮现。

“是王妃客气才是,可卿没想到昨日马车惊吓到的人竟然是王妃,还害了王妃晕了过去,可卿对王妃有愧。”

“呵呵,没关系,我已经把它当成是被狗吓了一跳,卫姑娘不必对此耿耿于怀。”凤洛歌兴味盎然地看着卫可卿的脸瞬间拉长又缩紧,心底暗自窃笑。

“既然王妃无碍,名儿又回来了,那可卿告辞了。”卫可卿起身,上下细细打量了凤洛歌一样,随即勾唇笑道:“晚上皇上在王府设宴,款待前来祭拜平宁王的众位宾客,届时王妃可要穿得妥当些,不然……王妃身体虚弱,穿少伤寒了,萧然又要担心了。”

“呵呵,卫姑娘提醒的极是,狗儿尚且看主人颜色,人自然也得看对象着衣。晚上那种场合,洛歌会注意穿戴的。”凤洛歌盯着卫可卿微勾的唇角与嘲讽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回击。

“那……可卿告辞了,王妃保重。”卫可卿微微曲身,手中的锦帕搅合城一团,转身出了凤洛歌。

出门后,卫可卿狠狠地回望了凤鸣阁一样,心中冷哼,死过一次的女人回来还敢如此嚣张气焰,凤洛歌,迟早有一天,我定会让你再次滚回鬼门关。

“王妃……”待卫可卿走后,名儿才屈膝跪倒凤洛歌面前,诺诺唤了声凤洛歌,模样可怜。

凤洛歌轻轻扫了她一眼,忽地问了个极不想干的问题,“名儿,你还未曾与我说过,几年前我从一群赌徒手中救下你的时候,你为何是女扮男装?”

“王妃,名儿当时害怕被那些赌徒卖到青楼,才将自己扮成男童的。”名儿低着头细声解释道。

凤洛歌盯着名儿,水眸霎时变得深邃,平静道:“名儿,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当年救你是出于诚心。如今我们再度相遇,我希望你能坦然对我。逸尘说你深藏绝技,你老实与我说,你可会武功?”

名儿惊讶地望向凤洛歌,她没想到以自己的功底,那叫逸尘的神医竟能发现她的行迹。

“王妃……名儿隐瞒会武的事情是情非得已,但是名儿对王妃绝对没有伤害之意,请王妃相信名儿。”

“那好,你告诉我,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年纪尚小,之后我便将你送到月萧然那里当了书童,短短几年,你怎就习得了一身高深武艺?”

凤洛歌神色严厉,一想到自己那夜外出身后跟了两个尾巴,而她竟浑然不觉。虽说她习武时间不长,可是逸尘教给她的轻功也非低弱,至少隐香谷的独门轻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她自问没学到精湛,也学了个七八,足以自保。可偏偏一出谷,她就遇上高手了。

凤洛歌心自微怂,没想到萧王府藏了如此高手。

“王妃……名儿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名儿没有正面回答,却是隐晦地道出了自己身后的主人。

“月萧然?”凤洛歌眸光流转,顿了片刻,喃喃道:“原来你是他的人。”

“你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转过身,凤洛歌冷道。

名儿默默起身,听从了凤洛歌的吩咐,退出凤鸣阁,顺手带上了门。

“唉……为何有种出了贼谷又入了贼窝的感觉?”凤洛歌索然无味地坐到檀木椅上,喟然长叹。

第十一章 仰天轻声叹

一个上午终于被凤洛歌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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