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茶!”吐掉口中的清水,压不住唇舌中那方才怪异的接触感,一想方向密密麻麻地吻着全是一个男子,邵修城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宫女忙端上兑好温度的茶水,邵修城连灌了几口吐掉。
待呕得精疲力尽时,邵修城才发现那人紧紧抱着锦被,惊慌失措地缩在榻角泪眼婆娑地瞧着他。
“滚滚滚!”邵修城连斥责的力气也没有,“李田文,朕要沐浴!”
邵修城一身白净的锦衣出来时,除眉间一抹关不住的疲倦外,神清已趋清冷。此时,交太殿已跪了一地的太医。
“说,为何朕会出现幻觉!”方才的记忆太深刻,若非是药物使然,他怎可能连人也辩不清。
“皇上,那香中含有迷迭,适量可以缓解疼痛,但过量便会产生幻觉,请皇上慎用!”太医四肢伏地,连连嗑首。
“迷迭?朕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晃了一下神,微蹙眉峰。
“此乃从西域传入,对镇痛极有效,臣自已做了几番试用,无毒无味,用后没有不适之感,所以,微臣大胆,在香中添放了一些。”
邵修城没有心情再听,扬手示意太医退下。
“皇上,那个男宠,该如何处置?”李田文待众人退下后,方上前问了一句。
邵修城眉心一抽,黑了脸,训道:“李田文,你是不是认为朕太闲了些?”
李田文忙告退,一时也猜不出圣意,看着那红衣少年哭得缩成一团,看年轻也不过十四五岁,蹙了蹙眉,挥手让侍卫放了。
***
正文 幸福在指间
凤四是在黄昏时出现的,当时,乔英轩正在说皇宫的布控情况,以及静王和祁封元交锋的战况时,凤四挟着一身的风雪进来。
不过是二十八日的分别,那日缠绵竟象是隔了千山万水,担心了数日的心蓦然被悄然放回,如获新生,极快勃发,血液急急涌向全身各处,耳根连着脸颊都窜红如霞。
但是,尚未开口,一阵天旋地转,她竟被他当众拦腰抱起,他的脸带着冰雪薄雾之气敷着她,暗哑之声从上方清晰传来,呼吸之间带着某种灼热,触在那脖颈莹肌上,又烫又痒,“有什么事,晚点说——”就这样扔了一句,抛下众人,扬长而去。
“铛——”重物落地,烛台从乔语嫣手中落下,幸而落地时,灯火已灭,油泼了一地
乔语嫣就这样目瞪口呆,呆呆望着远去的人,内心如千斤巨石被落下,砸得胃腹俱碎。
他是回来了,但此时,他竟当着他们众人的面——难怪,连日来,姚卫君会喊宁红衣为四嫂!
如此,她甚至宁愿——他没有回来!
***
带着风尘与寒雪气息的身子将她紧紧裹卷住,呯地一声,门砸在门框上。他抱着她,他甚至不想做更多的动作,直接撕开她的亵裤,急迫地闯进她的身体,就这样以结合的方式抱着她,一步步地走向床榻。每一步地厮磨,仿佛想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灵魂中一般。
虽没有初夜那般疼痛,但是她干涩的身体还没有对情事开始反应,便被莽撞地冲进来——
她有些受不住,紧皱着眉咬唇,手揪着他的衣角泛着苍白。
古来是别后相思,于他,就算是她在眼前,依然相思绵绵无绝期!
“这二十八日的分别,我一直就是这样疼着”他谓叹一声,半撑着身体没有再动,修长而略带粗茧的指腹抚过她因疼痛深锁的眉峰,带着安抚地婆娑,让她慢慢地适应下来。
“连日除了忙,能静下来的时分,脑子里全然是你!”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牙齿轻轻地啃住她动脉处的血管。
他自已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仅仅是一种感觉。他觉得纵然自已千山万水地跨越,于她,就是差了那一步。
心思一恸,身下的动作便加快
最重一下时,她的全身被她撞离了几寸,直觉连着子宫都要被他顶到胃里头,“轻一点,很疼!”
“就是要让你疼!”他喘息着,又重重地一下,“我想让这种痛记入你的灵魂!一生不忘!”言毕,又是狠狠一撞。
——通宵达旦,变换着各种姿势一遍一遍地疼爱着!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身下,她眼眸半睁半闭的懒散样儿,嘴被他吻得略有些肿,粉白的面颊上因为一夜的***还浮着些许嫣红,怎么看都是只刚刚餍足的小猫咪,心里那丝不安便淡下去,她不是正在自己怀里吗?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浑身快散架似地瘫在床榻上。
他传了香汤,帮着她沐浴后,将她从水中捞起,手里拿着干的羊毛巾,扯掉她包头发的毛巾,她头发浓密长及腰,他极耐性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只是拿毛巾随便擦一擦,由着滴着水湿了半身的衣襟。
她忍着酸痛的双臂,神色温柔地取了搁在架上的毛巾,包着他湿漉漉的发尾,慢慢地把水份沥干!
“有长进,懂得心疼人!”沐浴后的她,双瞳剪水,肌肤如玉润冰清,尤其身上散发的罕见的柔和娴静让他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少贫嘴,快些,外头一堆人等着你!”被他爱意的眸光一***地荡漾着,她心里得要挤出蜜来。
“也不差这会,是男人都知道这时候***一刻值千金!那些个人精,早散了。”
她面上一红,岔开话题,“吃了没?”
他吃吃而笑,痞痞地揉了她胸口一把,“吃干抹净了!那你吃饱了?”
“去你的——”她瞥了他一眼,她专注地擦着他的发尾,幸福就在她的指间——
天色尚未全亮,她在他怀中小憩,听他说这二十几日来的所遇到的事。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了我们的孩子!”他突然伸出手,搁在她的腹上,“真希望有!”
“不会!”她朦朦胧胧地回了句,“我大姨妈刚走!”
凤四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脸,笑道,“我们有没有孩子,跟你大姨妈什么关系?看来你真是倦了,好吧,让你睡会,我下去找英轩他们谈事,午膳时,我来叫你,好不好?”
“嗯好!”她求之不得,被折腾一夜,她真的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凤四再回到寝房,她还在睡着,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熟睡了。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散散的落在雪白的枕头上,衬的脸色也玲珑剔透的,双颊处还微微泛着红晕。
他俯下身,闭着眼深吸一口她身上沐浴后清香,很好闻。其实他身上也是相同的味道,但在她身上闻起来就格外令他心弛神荡。
忍不住,悄悄地揭开锦被,
可能是因为先前翻过身的关系,衣襟口已经微微松开了。沿着脖子看下去,随着一路的吻痕,依稀能看到她起伏的曲线,他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悄悄地吸了口气,忙将锦被拉上。
他轻轻推了推她:“衣儿,该用膳了!”
她鼻子嗯了一声,却转了个身,背着他继续睡。
他将她轻轻翻了过来,抱进怀中,轻轻搓搓她的脸,“起来先吃点再睡,大家都等着。”
她的头埋在他怀里,低咕一句,“不想吃呀,困死了。”依稀可以听见他缓缓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传入她的耳际,不觉得右手探出,摸索着想用手心去感觉他的心脏勃击力度。
他吸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你不想吃是不是?”也不等她回答,便封住了她的嘴巴,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了进去,肆无忌惮地搅弄起来。
一只手很快地从她半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直奔那饱满丰润的主题。他的手给她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火热,将她所有的睡意驱散。
衣襟不知不觉中已被他褪到腰线以下,他的唇滑到了她胸前用力地吸吮着,掌心按着她腹下最敏感的地方,轻一下重一下地按压着,在那处流连再三,却不肯触碰那最敏感的核心
“啊……”难耐的呻吟从她嘴里偷偷地逸出,在他耳边徘徊。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火热起来,像是要故意逼着她发出娇媚柔腻的呻吟
事后,他依然趴附在她的身上,迟迟不肯退出来。
“衣儿,嫁给我好不好?”娶她为妻这想法,他早在宁红衣三番两次绝情离去时,就有了这念头!
那时,他时常想,要是和她成亲了便好,或是有了骨肉那就更稳妥,男女之间有了骨肉亲情的牵绊,那就是一生!
有了这样的念头,一些想法便如疯魔似地窜进心头。
“我会给你一个倾国的婚礼,然后——”他突然不语,嘴角扬起了一抹恬淡优雅、妖魅惑人的笑容,那一刹那的凤四美得简直是触目惊心。
而她,失怔了——
他曾说——若璃,等你毕业时,我会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婚礼最终是举行了,可是,他却带着她的闺蜜离去。
此时已知道他当日的苦心,但是,这一世,又是什么阻挡了这份缘?
若历史无法改变,他会在明年的冬季大婚,以倾国之力迎娶邵国最尊贵的华清公主。
不,她要努力,只要她先于华清嫁给他,那——历史或许能改变!
“然后怎么样?”神思晃回,她的眼睛一弯,睫毛下流泻出难以遮掩的忧色。
“然后”凤四深情地凝望着她,眸光潋潋氤氲迷漫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慎重,“我的心祭放在你的面前!从此后,是温暖还是被冷落!是被妥贴安放,还是被你摒弃一旁!全由你了,衣儿,你要对我负责!”
若是平常,她再心旌摇曳,也会调笑地将手掌摊在他的面前,“来,把你的心交上来,姐会找个名贵的盒子收藏着!”
可这时候,她完全笑不出,她的心如被水润包围,温软却没有空气,她轻声问,“凤四,我先问你,若有一天,你必须去娶一个女子,或许与爱无关,但与国家社稷有关,与万千百姓的安宁有关,你会娶她么?”若会,那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邵国的华清公主。
正文 断缘蛊,断了两世缘
“傻瓜,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就凭娶不娶一个女子,能左右一个国家的社稷,百姓的安康?这个女子莫非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可以左右人间的雨露芬芳?衣儿,若你想问的是政治联姻,那我就告诉你,从来联姻的女子左右不了朝局走向,她只是掌权者投石问路时的一个试金石,她起到的只是一块筹码作用,若真有一日,我必须和人交换筹码时,我会用另一种等价方式。但我的王妃只会是你。除了你,这世间我不会娶任何一个人。”凤四的语气中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定。
“好,我嫁!”心头最后的包裹终于被放下,她笑了,若他不娶华清公主,没有那夜的洞房,又何来的那一剑穿心?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圈,原来这样便全部解决!
但她还要阻止的是顾晓枫和凤四的那混乱一夜的发生。
“不过,我要尽快!”若她的记忆不出错,顾晓枫失贞的夜晚马上要来了,她得在这之前与他成亲,那么,顾晓枫断不会与他有交集。
“想不到,衣儿比我还心急。”忐忑不安瞬间被放空,凤四笑得从未曾有过的轻松,眉梢眼角有了惯常的痞性,“时间太仓促,恐怕很多事情会安排不过来。若办得太过简单,衣儿,你不介意?”
“当然,你既然要小爷负责,小爷向来是吃完便会买单,”一旦所有的心事被放宽,宁红衣便轻松地调笑起来,“不用隆重,就在你宁王府,叫上你的几个朋友庆贺一下就行,那些三媒六聘的事全是虚的,自然,你娘亲是要首肯。最迟不能迟到下个月中,否则,小爷或许会改变主意。””你敢——“他突然发力狠狠地顶了一下。
“啊”她吃了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才不过说几句话,方才刚刚疲软下来的,又变得坚‘挺埋在她的身体中。
“再大声些,让整个山庄都听得到。知道本王威武!”他挑着眉慢条斯理地揶揄着,“还有,平日自称小爷也罢,在床上,你禁些口,省得让我觉得在玩一个男人!”
“玩?凤四,你说清楚,你在玩小爷,我说你我说你你你这个畜牲”身体一次比一次重地被灌穿,她的身体被迫晃荡着,声音越来越绵软无力。
“爱是爱!”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地改口,身下不停地抽动着,“这样,这样,一下一下,全是爱”
待他再次从她身上起来时,她也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这一番折腾,他知道想再叫醒她已是不可能。
到了楼下,所有的人都围着圆桌等着他。
姚卫君喊,“四哥,四嫂呢?叫个人大半个时辰,我们以为你在上面吃饱了,就不会下来!”
“她这会累,让她多睡会!”凤四在姚卫君身边坐下,“我们先吃,一会,我送上去给她!”
姚卫君用胳膊暧昧地蹭了一下凤四的肩,然后,用力地闻了闻,故意挤眉弄眼问:“只怕四哥上去弄得四嫂更累。”
“就你话多!”凤四夹了一块肥肉到他碗里,“油腔滑调正适合你!”
众人嘻闹间,凤四方注意到乔英轩的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师妹呢?”
“她说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一直低头默默吃菜的乔英轩抬头回了句,又沉默下来。
“英轩,我希望,你还是当我是兄弟。”凤四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中。
“我分得清!而且,你让她早点死心也是对,妹妹这么优秀,总会找到自已适合。”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有空你帮我多劝她,我不想她钻牛角尖。”
“会的!放心吧!”
***
那厢——
乔语嫣对着铜镜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的衣裳——直至光裸!
微弱的烛光中,镜中的女子,了无生气,如一抹生魂!
“师兄,我不想的,是你逼我”她闭上眼,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肚脐中央打着圈,口中默念着——
一盏茶后,肚脐下隔着皮肤,似乎有个小小的黄豆的东西在轻轻蠕动着——它叫断缘盅!
这种蛊,缘自黑龙部,极阴,成卵时要养在女子的身体中,辅以特殊气味的血一周,方能破壳而出,之后,要辅以养蛊者自已的血精心喂养,方能离体。断缘蛊离体后,需要马上找到一个母体来寄养。
前世,她便是如此种进了若璃的体中,若璃,成了真正断缘蛊的母体,通过她和左奕昀的交欢,最终找到了宿主。
世间男子,此生无法再近爱人一步,因为中了此蛊,遇到蛊的母体,断缘蛊闻到熟悉的气息,便开始在男子体内噬咬,心疾一日重似一日。
绝缘蛊极阴,白日里多数在休眠中,夜里方出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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