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迷迷扯扯他的袖子。
“为什么啊,我忘了。”水殇轻不可闻的说。
“啊?”迷迷惊讶的澄着眼,“相公,你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么?那你怎么知道你是我相公呢?”
“啊?”水殇比她更惊讶,苦笑着叹了口气,“笨蛋,我说的忘记不是个意思。?”
“那是什么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水殇不正面回答
太极拳来,“你不喜欢我戴面具么?”
迷迷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看:“我说了你别拍我屁屁。”
“我保证。”水殇严肃的说。
迷迷严肃的皱着眉头:“怎么说……其实,我还是挺想看了不戴面具的样子,但也不是不喜欢你戴面具的样子,唔,我都不知道我哦在说什么了。”事实上,迷迷是怕他可能脸上有什么疤痕所以才戴面具,若让他摘下来会不会勾起他什么不好:回忆,而且方才他脸色这么难看,着面具下面绝对有故事。
“笨蛋。”水殇宠溺一笑,摸摸她的脑袋。而后抬起手来放在自己的脑后,慢慢解开了后面的带子,右手扶着面具摘了下来,眼睛弯成好看地形状:“看吧。”
“哇……”迷迷赞叹的呼了一声,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半晌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一点都不避讳,那双眼睛俨然变成了一对桃心。
即使忘记了以前的事,她:性格却是一点都没变呢。
忽然就想起绛雪宫她次见到他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鲜活得仿佛才刚刚发生。
千万年的等待只为了那一眼,猝抬头,黑发如瀑,肤如凝脂,朦胧地眸子忽闪忽闪,越来越亮,就那样亮晶晶的看着她,比宫殿里任何的宝石都要闪烁,整个世界都暗淡下来。纯粹的欣赏,毫不掩饰地赞美。
就同现在一样。
她是唯一一个这个大的直视他而不会让他觉得讨厌的人。
水殇就一直宠溺的笑着看着她,仿佛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如此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迷迷这样顺理成章的花痴着,盯到眼睛发酸来回过神来,马上捧着他的脸猛蹭:“哇哇,相公,你长地好好看哦,啧啧,难怪要戴面具。”
听到最后一句话,水殇奇怪的问:“两者有何联系。”
“长得太好看了会招来坏人不轨!”迷迷严肃地说。
“啊。”修长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哪听来地。”
他可不认为她现在的心志能知道这东西。
迷迷小心地凑到他的而旁:“月枚说的,她让我别和你说……”
“扑哧……”她这样子实在可爱的紧,水殇觉抱紧了她,“那你还是和我说了呢。”
“你是我相公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别去和月枚说不就好了。”
“当然不会。”他才没有闲心去做那事。
“唔……”
“怎么了?”
“肚子饿了……”
沉默……
某猫总是会在甜蜜的时候做出些让人抓狂的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最后,鉴于某猫那表情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某狐狸不立刻停下甜言蜜语和她去吃饭都觉得是过错,于事,梳洗之后两人出门觅食了。
这个时辰高不成低不就,介于早点和早饭之见,街上的人不是很多。
只是,刚出门便觉得气氛颇为诡异,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总感觉周围的人有意无意都往他们这边看。
十指交握,感觉到身边人儿的紧张,手上微微用力,捏了捏那柔软的小手,给了她个安慰的笑容。
“相公……我们很奇怪么?怎么大家都在看我们?”
“怎么会?”摘下面具,美的惊心动的始作俑者某狐狸一脸无辜的说。
他那脸,在祸害成群的妖界都算极品,更何况是人界,如此不戴面具出来别人不看才是奇怪。
两人找了个人不多的店坐下,一人点了碗阳春面,迷迷坐在那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双手拿着筷子无敲打着桌子。
水殇皱皱眉头道:“呆会吃面记得换筷子,桌子不干净。”
迷迷点点头,继续敲。
忽然,店里闯进了一个人,因为跑得太凶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那人直直冲进来,刚好碰见抬着阳春面出来的小二,急声道:“出事了!你家的大狼狗也让人把心给挖了!!你快去看看,就丢在你家门口,血流了一大片,骇人得很!”
小二一听这话,面色惨白,手一哆嗦,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洒在了地上,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都不知道,失神的朝外跑去。
迷迷看得一愣一愣,小声的问:“公,大狼狗是很亲密的东西,他怎么那么难过?”
“他不是难过,是害怕。”水殇沉声说,冲掌柜的招招手,待掌柜的过来立刻换上一副无害又无辜的表情,奇怪的问,“老板,能请问一下是出什么事了么?为什么死了只狗他会如此惊慌?”
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些阴谋的味道。
掌柜的脸色微便,见他们身着华服应该来头不小也不敢忽悠,压低了声音道:“客官是初到此地吧?这城现在可是不安分呐……”
随着掌柜低沉的声音,水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迷迷也跟着经起来。
看来,还真被他们碰上了,筠释果然还是猜对了。
(好困,如果有错字大家包涵下,明天爬起来改哦。)
第六章 被挖心的狗
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迷迷跟在水殇身后,口,低声问。
方才听那掌柜的讲了些事,水殇的脸色忽然就很难看,连面都没吃,叫上迷迷回到客栈,匆匆收了下东西便退房了,挂着个大小适中的包袱,两人朝人烟稀少的小巷走去,越走越荒凉,几乎不见人影。迷迷这钢筋般的神经也算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水殇这才回头,发现迷迷可怜兮兮的表情忽然发现自己太投入居然忽略了身边这小女人,她肯定被吓到了吧,在水宫中,日子一直安稳的发慌,一出宫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心中不免一阵愧疚,连忙放缓了表情,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轻磨蹭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不去哪,就这里。”
两手相触,温度在掌心传递,略微粗糙的触感让她莫名的觉得安心,不觉弯起眼睛,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嘿嘿。”
“笑什么呢?”水殇轻刮她的鼻子。
迷迷皱皱鼻子,拍开他的手:“觉得舒服就笑了呐。”
“什么舒服?”水殇愕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迷迷笑着,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轻声道:“这里舒服。”
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水殇眨眨眼睛,轻风吹起他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张着嘴巴,那表情居然是有些吃惊。
那么脆弱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不敢用力抓紧。害怕弄坏了它。
那么地决绝。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此刻如此不是很好么?
放柔了表情。将她用力搂在怀中。感觉彼此心跳频率。那么那么地帖近对方。
水殇一手搂着她地腰。一手环过她地脖颈凑到自己嘴边。喃喃念着咒语言。
蓝光将两人包裹。暖流在身体里流淌。身体似乎有些细微地变化。
水殇放开迷迷。将两人拉开一段举例。迷迷惑地抬头。目光碰触到他地脸忽然瞪大了眼睛。抖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指摸上他地脸。不确定地捏了捏:“天呐……这是?”
水殇笑而不语。
迷迷恍然大悟连忙我自己脸上捏,肉肉地触感明显比原先胖了很多,骨骼也大了一号:“啊……我现在什么样啊?”
“很可爱。”水殇捏捏他肥嘟嘟的脸。
迷迷不满意的皱皱鼻子:“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看着好不习惯哦……啊?怎么声音也便了。”迷迷吃惊的捂住嘴巴。
水殇道:“变装自然要变得彻底。”他的声音也有些变化,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稚气,声线轻快了很多。
“这是去干什么呢?”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水殇让迷迷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小巷,两人俨然变成了一对普通地小夫妻,都换了一张脸,普通到路上一抓一大把的那中,身上的服装也如同路人甲一样,如此,挽着手行走也没人注意他们。
事实上,换装是必然的,方才掌柜的说最近这城不安分,那些事分明处处透漏着诡异,更准确一点来说,这些事很可能是妖精做的。
根据掌柜的说话,事情是从十多天前开始发生的,那天城南刘家的狗忽然被人划开胸膛挖了心扔在门口,血流了一地,血腥味刺鼻,黑糊糊的毛上凝结着乌黑地血液,朊脏而恐怖,那空荡荡被划开的胸膛更是另人作呕。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变态的恶作剧,刘家草草将狗埋了也没多大动静,毕竟死得不是人,而是狗。只是这样的死发实在太残忍太血腥,一时间还是在城里传开了。
哪知第二日,又有人家的狗死了,同样是被挖了心扔在门口,分明是同一个人做的。如此过了五日,日日有人家的狗被挖心而死,众人开始察觉到诡异之处,而这时城南刘家一家四口在一夜之见忽然都病倒了,那样的病任何郎中来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没有什么症状,只是身子忽然就弱了下来,一日似乎苍老十岁,郎中们也只能开些补药应付,可是那苍老的程度却是一点都没缓解,只不过三日,四十多岁的刘家主妇便已白发苍苍,骇人得很。
随后,死过狗地人家都发生了类似的症状,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几乎是顺理成章,人们联想到了妖精作樂,说是妖精挖了狗心去补气,吸取人的精气补给自己,所以那些人才会如此老态。
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狗不停的死,一天一只,人也不停的病倒,刘家主妇已经满脸能夹死蚊子地皱纹,说她八十岁都嫌年轻,身体已经虚弱到完全不能下床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却还是一点头绪都
官府大力追查,只要一有狗死就马上赶到,五六天获,别说犯人,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于是乎,关于这事上一妖精作樂的传说越来越疯狂。人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地事总会不自觉的归咎于鬼神身上。
胆小地人家要不把狗送到城外,要不直接处死,一两天来,城中的狗几乎绝迹了,只是那小二对他家地狗感情特别深,养了六年多,怎么舍得说丢就丢,本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只是巧合,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哪知一时心软就招来如此灾难,一听别人说他家狗死了他整个人都崩溃了,这才有了方才在面馆发生的那一幕。
水殇找人询问到小二家的住址,等赶到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山人海,大家都远远的围着,设计到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太近了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就吃亏了。
水殇拉着迷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居然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头。
破旧的瓦房门口,堆了些木柴,狗就扔在木柴之上,划开的胸膛里空荡荡的,心脏已经被挖走,四肢僵硬而扭曲,摆出诡异的姿态,乌黑的血染红了半堆木柴,漏到地上,混合着朊脏的泥土,散发着另人作呕的腥味。
刚才只是听人说便觉得毛骨悚然,这会亲自看见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迷迷瞥过脸,脸色有些苍白,胸口翻腾着,仿佛随时会吐出来。
水殇用力握住她的手,晚下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迷迷“唔”了一声,十指紧紧交握,细细看着他变幻后的模样,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却是再也不敢往那看去。
水殇的身上有独特的香味,在这样充斥着血腥味的地方越发明显,靠近他的身边,被闻的香味笼罩着,才能淡忘那种恶心的感觉。
官府的官员们围在狗尸体旁边,脸色都非常难看,这也不能怪他们,换做别的官府,城里发生了这么大事,这么久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别说抓到凶手,案情还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这让他们的脸往那搁。
师爷模样的男子摇晃着扇子围着尸体转来转去,这时候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他一边摇扇子还一边流汗,头发都被打湿了粘在一起。
县太爷站在一边,黑着脸盯着他,沉身道:“师爷可有什么发现?”
这一问,师爷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盯着尸体又看了会,惨白着脸在尸体上摸索了半天,又叫来小二询问最近家里有无异常。
小二早有听闻死了狗的家里,家人都要被妖精吸取精气,这会早就吓得站都站不闻,师爷这一问自然是白问,小二哆嗦了半天,愣是没憋出半句话。
一边是黑着脸的县太爷,一边上整个城的百姓,都在等着他这个文武韬略的师爷给个答复,他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就尸体来看,他只看出了点,凶手的用的是刀,而且刀法相当精准,那样整齐的切口没有一定功夫是切不出来的,再者,从切口的斜面来看,那凶手是个右撇子……
然后,仅是知道这些东西,让他从何找起凶手!那凶手做了这么多起案件,居然半点漏洞都没留下,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问那个小二更是一问三不知,一时间,他恨不得找颗大树吊颈算了,又急又怒,一脚踹在小二身上,怒吼道:“滚下去!”
小二脚本来就软,被他这样一踹,自然就“滚”下去了。
师爷流着汗,转向县太爷,换上了一脸唯唯诺诺的表情,一边擦汗一边说:“太爷……这凶手实在狡猾……再给小的点时间……”
县太爷听到次勃然大怒,袖子一甩怒道:“都十天了你就给我这种答案!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三天之内没有线索……”
后面的话没有,但结果肯定异常凄惨,县太爷说完,沉着脸坐上轿子走了,师爷也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灰溜溜的遁了。
围观的群众们八卦了几句,见没什么看的,又不想惹事,走走跑跑基本散了干净,水殇故意留到了最后。
迷迷见人都散开了连忙扯着他的袖子:“相公,我们走了好不好。”
水殇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再等一下,我去看点东西,你若是害怕在这里呆着,别过来,也别走远了。”
说着就朝那破旧的瓦房走去。
迷迷急得直跺脚,不敢过去又不想离开水殇。
“呜哇”叫了一声还是追上了水殇的脚步,紧紧拽着他的袖口,牙齿咬着下唇,怯生生的说,“相公要保护好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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