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很迷人?”
迷迷一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地意思。
这话分明是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说的,而他和她不熟,所以,这是调戏!
小脸一红,气呼呼的转过头不看他。
“呵呵。”那人笑着,放开了她的手,意味不明的道,“原来如此……这样就乖啦,那就乖乖的哦,做错事情我就亲你哦。”说着还故意嘟起嘴巴,弄的迷迷一阵哆嗦。
这下,迷迷是彻底明白,不要和他论理,他说地话只会让你吐血。
深深吸了口气,才好奇的开口:“你是谁?你为什么抓我,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蹭到她身边坐下,一付想要乖乖回答问题地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老样子:“我也不认识你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迷迷一度气结,本来接触的过的人就不多,而且大家都很好相处(这话当然只是她的想法,若让别人听到她说水殇月枚月雪之类地人居然好相处不知道要做何表情……),忽然来了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还真地有些应付不过来。
他耸耸肩膀,从她头上挑出一撮头发,放在手中把玩,迷迷敢怒而不敢言。
“我真的不认识你啦,只是我身边的人都认识你,你也认识他们的啦,所以假装我也认识也好啊。”
这话说得更绕口令似得,弄的迷迷一阵头晕。半晌才抓住了这话的重点——他身边地人都认识她?可是她现在认识的人就只有水宫地人和筠释,而他说的应该不是这些人,那意思就是那些人是她失忆之前就认识啦?
有些事不挑明说不代表不存在。
迷迷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过去,毕竟这么长地时间,足够经历很多很多事情,也许平淡,也许刻骨铭心,那都是她的记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即便现在如何幸福,总觉得心里没底,连幸福也变得如同浮云一般,所以,她也希望有一天能想起从前地事情,好心安利得的去享受生活。只是只要她一问起她的过去,或者是奇怪的梦境里的零碎片段,水殇的回答就会变的很含糊,纵使迷迷在迟钝也察觉到,水殇再隐瞒着一些关于她从前的事情。
而现在,就是契机,心中一紧,迷迷激动的抓住他的袖子,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那人浑身一僵,瞥了眼被迷迷抓住的袖子,厌恶的情绪在没有被她看见之前从眼中一闪而过,快得仿佛幻觉一样,随后又恢复的满脸坏笑:“想知道?”
迷迷点点头。
“那你猜啊。”那人仿佛找到了特别好玩的事,变的异常兴奋。
迷迷放开他的袖子,反问道:“怎么猜?”
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给你点提示哟,貌似很你一腿哟。”
迷迷无辜的眨眨眼:“什么叫有一腿。”
他的身子微微踉跄,一向都是他把别人弄到无语,这次居然让别人把他弄无语了,悲剧啊:“你居然不知道。”
迷迷忒严肃的摇摇头。
他纠结的皱着眉头:“怎么解释呢……就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或者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又或者你不喜欢他他喜欢你,反正就是喜欢来喜欢去的不纯洁的关系。”
本来迷迷都还有些清醒,听了这话,彻底晕了。
看着迷迷越发茫然的表情,他恼怒的搓揉着迷迷的头发,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就是白凝啊,现在知道了吧。”
“白、凝?”迷迷跟着他的音调,慢慢念出这个名字,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触摸在心房最柔软的地方,半晌,苦着脸问,“他是谁啊?”
那人的身子明显僵硬起来,这下轮到他瞪迷迷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方才那句话多么多么的不和常理。
迷迷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人像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把迷迷看了个遍才试探着询问:“你?忘记了什么吗?”
“一个月之前的所有事情,全忘了。”迷迷如实回答。
那人忽然就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看着迷迷,仿佛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弄的迷迷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安的吞吞口水。
尴尬的沉默了半晌,那人才开口,强烈反差的脸上勾出一抹妖艳的笑容:“怎么,想知道你的过去么?”
(呜修改后的后台统计的字数是不变的,刚才只有3036,现在都3400多了~,当作赔偿吧,告退~)
第十八章 这便是真相?
夜对水殇来说无疑是最煎熬的。/
感觉到事情的诡异,几乎是同时就掉头往客栈跑去,那速度,连筠释都无法跟上,一路狂奔,却还是晚了一步,被推开的大门在风中摇曳,像是一张咧开的嘴巴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水殇微微一顿,慢慢走了进去,紫色的长发随风飞舞,凌乱的贴在脸上,银色的面具忽闪忽闪,脸色阴沉的骇人,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成拳,青筋在跳动,仿佛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
“咯吱……咯吱……”
一步步走到床边,扶上床柱。
手上用力,握紧——握紧
一声巨响,粗壮的雕花床柱在他的手下粉碎,床幔飘了一地。
“这是?”总算追上了水殇,筠释呼吸有些粗重,看到满屋狼藉,吓了一跳,看着水殇的背影问道。
只是一个背影却上筠释感到心迹,那样的背影,散发着夜的狂野,飞舞的长发像是在宣泄着某中情绪,悬在半空的手还保持着捏碎床柱的姿势。
筠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空荡荡的房间告诉了他一切,他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拍拍水殇的肩膀:“别冲动,静下心来想想到底是哪出问题了,丫头暂时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大费周折地把他们引开。费尽心思地把她抓去。目地绝对不会是想要杀了她。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没有头绪。至少也明白了再事情有个了结之前。她应该不会有事。
水殇不说话。悬在半空地手不住地颤抖。
筠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强势地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么脆弱地一面。心下惊奇。但也知道如何开口。总觉得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他那样地性格。平时就根本不理会别人地意见。更何况此刻。
水殇慢慢回过头。细长地狐狸眼危险地眯起。紫眸中闪着寒光。眉毛微微上扬。紧紧抿着嘴唇。即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他浓烈地怒气。
筠释一怔。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虚:“你别……”
话还没说完,却听水殇冷声道:“居然敢在本宫眼皮子下抓人。”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这分明是愤怒到极点地表现,阴冷的声音让室内温度都跟着下降,这样子的他,狂野的让人害怕。
“居然做了就要想到后果。”冰冷地声音如同从地狱之中传出,让着个夜晚更加阴森。
薄薄的云彩无目地的飘荡着,遮挡了新月的光芒,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迷迷双手抱着腿蹲在床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仿佛没有焦距一般。
“怎么?着样就受不了了?”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虏走他地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抬着一盆不知从哪弄来的热水,嬉笑着和迷迷打了个招呼,若是把那恐怖地右半边脸遮起来,他这笑容真的美得没话说,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自觉,那恐怖地脸因为笑容肌肉挤压变得越发狰狞。
迷迷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是脑袋根本不受自己地控制,一点点回想着清醒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她,水殇真的在骗她。
他居然会骗她?为什么呢?他对她那么好,没必要的,不是么?
那怪人问她,是否想知道她的从前,虽然奇怪他为何忽然如此好心,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潜意识总觉得,她的过去很重要,若是不想起来会错过很多多事情。
那人双手结印放在最边,喃喃念咒,将两个手指放在她的额头上,闭目片刻慢慢睁开眼睛,惊讶从他的眼眸一闪而逝,随后恢复了一脸痞笑,收回手指,放在身手,冲着迷迷眨眨眼睛。
迷迷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颇为失望:“你还真不解风情呐。”
迷迷越发奇怪:“你什么意思?”【。 ﹕。电子书】
那人耸耸肩膀:“算啦,我直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以告诉你哦,但这之前……”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迷迷一眼。
迷迷莫名其妙的回望他。
他故意压低的声音,便得异常暧昧:“我说,貌似水宫主长的很美,传说他比白凝还美,我是没见过他……不过……”
迷迷听的一头雾水,不是要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她回忘了从前的事情?怎么忽然就扯到水殇的相貌上来了:“他是很美啊,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呢。”只要提到水殇,她就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
那人忽然笑得很开心:“那最好了,听好了,想知道答案就按我说的做哦。”
迷迷虽然很是惑,但也勉强点点了头。
“这样哦,来
用手捧着我的脸。”他笑着,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细腻的手掌碰触到他的脸不禁一怔,连触感也如此恐怖,右边凹凸不平,左边细腻柔软,怪异的感觉自心中涌起,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条件反射的想缩回手,一想到他的话又停了下来,僵硬的放在他的脸上。
“真乖。”他赞叹一声,接着说,“接下来呢,用你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一句给我听。”
迷迷真的被他弄晕了:“说什么?”
“说‘谢葛格,你是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人’。”他那声音故意弄得很细很尖,听得迷迷都一身鸡皮疙瘩。
迷迷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哆嗦:“谁是谢葛格?”
那人厚颜无耻脸不红心不跳的的指了指自己理所当然的说:“我啊。”
迷迷一度无语,身子一真踉跄,摇晃了一翻才稳住,艰难的说:“你叫谢葛格?好奇怪的名字。”
那人绷起脸假怒道:“你真笨还是装傻,我怎么可能叫谢葛格呢?我叫谢亦竹,你这年纪当然要叫我哥哥咯。”
迷迷眨巴着眼睛仔细回味这话,良久恍然大悟,原来此“葛格”乃彼“哥哥”,一时间毛骨悚然,这人也肉麻的过了些。
可惜他本人似乎丝毫不察觉自己有多肉麻,开心的看着迷迷,道:“明白了吧,那就快说吧。”
迷迷被他弄得非常敏感,特别是现在,她的手异常敏感——只要一听见他说话就想扬手给他一巴掌,这敏感的不像话啊。
可是,情报在他手上,她忍!
“你确定要如此?”迷迷怀着最后渺茫的希望弱弱的问。
那渺茫的希望就随着他大力点头的动作彻底破碎。
迷迷吞了吞口水,从精神上把自个的脸皮抹下揣在怀里,脸皮都不要了她还怕什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努力把他想成水殇,用嗲到自己都想抽筋的音调说:“谢葛格,你是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人。”
而后,传说中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谢葛格双手插着腰仰头大笑,迷迷则是抽风似的缩回手放在胸前不住的搓揉,一边揉一边哆嗦,感觉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
还好谢亦竹心情好了,也就不追究这些小细节,笑够了,嘴角都笑酸了才低头看着迷迷,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从大笑过度到严肃,居然如此自然。
他摊摊手:“我只负责说,信不信由你。”
迷迷点点头。
他又补充到:“听了别太伤心哟。”
迷迷越发用力的点点头。
事实证明,她的点头并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她很伤心很伤心。
他说:“你不是失忆了,而是中了禁术,被人为的把记忆尘封,而有能力操纵这禁术的,多半是水殇。”
迷迷张着嘴巴,脑袋一片空白,好久都不能思考。直到一双大手拍上她的肩膀,一脸痞笑却是语气深长的道:“我就让你别太伤心了。”
其实,那时候迷迷并不是伤心,而是觉得奇怪,没道理啊,水殇那么疼她,一点点苦都舍不得让她承受,怎么可能会对她下什么禁术,而且,为什么要让她忘了过去呢?
良久迷迷才开口:“可是,为什么呢?”
谢亦竹呆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和白凝有一腿啦?”
看着迷迷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无力的补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啦,不过也不难猜道,无非就是你本来是白凝的,水殇看着眼红就给抢去了,你不从,他索性下个咒让你忘了过去一了白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吧。”
很久很久,迷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字都重重的敲在她的心房上,像是凌迟,一刀一刀,那么残忍:“怎么可能……我不信……”
谢亦竹看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无辜的摊摊手:“是你要我说的哦,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迷迷低着头沉迷片刻,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晃:“我不信!你骗我!你自己都说了你并不知道我的事情!”
谢亦绣笑得很无辜,眉头微微皱起,不着痕迹的将迷迷推开,声音沉了几分:“非要我三次呀,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着,拍拍方才被迷迷拉过的地方,喃喃念叨了两句走到门边,回头道:“我去取水洗脸,你乖乖呆着。”
拉开门又补充道:“有结界,你别白费力气哟。”
而后,关上门走了。
第十九章 放你走
亦竹把热水放在床边,打湿了毛巾自顾擦起脸来,致,比当年迷迷寝室那疯狂接近大S的同学还夸张。打湿,而后一点点轻轻按压,那力度,刚好能让毛巾洗干脸上的水分又不伤到皮肤。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两腮,而后是下颌。
若只是看他的左脸,这过程也算是赏心悦目。
而事实上,他的右脸不可能消失。
花了快十分钟他才算洗开心了,拧干毛巾挂在床头,而后自然的接开外袍,再非常自然的爬上床,拉起被子盖上。
迷迷很无语,而且现在她没有心情和他拌嘴,索性不理他,坐在床角继续发呆。
他说的话,虽然大声的反驳不信,可是,扪心自问,真的不信么?那也不尽然,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水殇绝对有事瞒着她,只是她不愿说破,现在不是很好么?如此平平静静安安分分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