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鸳忍不住眼底的笑意,转身向几个丫头挑了挑眉头,那些丫头立马会意,笑吟吟的靠近一步,那笑,却阴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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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不可不嫁
夜文鸳忍不住眼底的笑意,转身向几个丫头挑了挑眉头,那些丫头立马会意,笑吟吟的靠近一步,那笑,却阴沉得可怕。
手眼看着就要靠近蓝暖心的后背,谁知她身影一转,竟像个发了疯的狮子一般猛然往夜文鸳身边跑,夜文鸳不曾料想她竟会如此反应,吓得连自己的武功也忘记了,哆哆嗦嗦往后面躲。
“我刚才跟仙人说话了,他说他看不上我,要你去陪他一起去天上玩!”
她笑得迷糊,却句句冷绝,袖手一伸,便将夜文鸳举了起来丢到河中。
“小姐,小姐!”几个丫头吓得不行,赶紧在岸边大喊:“小姐不会游泳,这可怎么办,小姐不会游泳!”
蓝暖心斜着身子倚在一旁,嘴角咧出了一丝极冷的笑:“没事,有仙人护着她呢,她死不了!”
“你……”小丫头此时气得脸色发青,也顾不得蓝暖心说什么,扑嗵扑嗵几声,皆跳下水里去救夜文鸳。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蓝暖心微挑了眉头,身子半倾,眼神里闪出一丝冷绝的笑。
若是三年前初入北凰的她,只怕早就将夜文鸳给除了,不过来到北凰三年,她也知道,有些人虽嚣张,但暂时还死不得。
她若是死了,谁蘀她嫁到西楚去。
湖水原本就极静,在她转身的瞬间,他竟又看到了月牙白的身影一飞而过。月牙白袍的银面修罗司徒宣,他当真一直跟着自己。
蓝暖心忍不住笑出了声,上一次她炸掉了他的和亲队伍,以他做事狠决的性格,又岂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不过,她从来不想留落网之鱼,竟然已经是败军之将,那还不如跟着自己的兵一起死了。
她轻功不敌司徒宣,所以在水上作战她根本就占不了一丝的好处,当务之急,就是诱敌到陆地。
蓝暖心身影微转,脚踩着岸边的树枝腾飞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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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诱敌
蓝暖心身影微转,脚踩着岸边的树枝腾飞而起。
原本密密麻麻的月光被她震动的树叶一摇,顿时败了许多的景色。
司徒宣的轻功不弱,而蓝暖心的轻功虽不强,但凭着手上的一些特制武器,所以追赶他也未必不可。身子一侧,他已经纵身飞腾到了屋顶。
蓝暖心微抿了唇,屋顶做战可是她的强项。
想完,身子一跃,借着几个突起之处,辗转变态的方向,竟已经走到了司徒宣的面前。
她今日穿的是月色白袍衣,而他穿的竟也是与自己颜色一样的衣裳,两个白影立在高楼之上,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神仙佯侣。
“武功倒不错!”银色面具下,竟是他嚣张冷绝的脸。
蓝暖心挑了挑眉头,负手向前,原本就极瘦削的身影此时显得颇有侠女的气势。
“上一次已经放你一马,你西楚好歹也是一堂堂大国,明知道自己迎娶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却偏偏要来自取其辱。”
清冷的目光在她蒙了面纱的脸上一扫。
此时两人都在高处,微风卷起她的面纱,正好露出了她脸上狰狞的刀疤。
“纵使你是钟无艳,我也必娶你为妻。蓝暖心,我此次来只是想要警告你,你若敢再出手动我手下的人,我日后娶了你,定会让你百倍奉还!”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对自己的长相也了如指掌。
蓝暖心冷眼半眯,心里已经有了底,自己的身边一定有他的眼线。
未经仔细思量,司徒宣身影一闪,腾空飞起,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月之中。
“可恶!”蓝暖心低眉暗骂,司徒宣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在她身上下毒,刚才的她一心全在思量着谁是奸细上,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在那个时候给自己下了毒。
深吸了一口气,虽说毒性不是极强,但是短时间内她浑身无力根本就动弹不得。
蓝暖心低头看了看立在云端的高楼,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司徒宣引她来的是整个北凰最高的楼——凤凰楼。
呵呵,若现在跳下去,只怕不摔死也得摔残。
蓝暖心苦笑一下,勉强支撑着身子往屋檐边上靠了靠,再次目估了一下高度,不禁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古树上。终是老天不负,蓝暖心眉头一挑,勉强用力跳到了古树上。
参天大树,原本直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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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中计
参天大树,原本直入云霄。
蓝暖心刚爬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了,抬头一望,竟看到一条青色的小蛇正悉悉索索地朝她爬来。
蓝暖心浑身如被雷殛,若然是平时的她,只怕早已经将它剁成肉酱。
想完闭上了眼,已经取下了头上的一根珠钗。只要它一靠近,珠钗落,必定会让它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嗖嗖两声过耳声响,刚才还一直往她身边爬来的青蛇立即被定在原地。
蓝暖心懒得理会是谁出手帮的忙,身子腾空一跳。
“哎呀!”身底下竟传来了某人怪异的笑声,“哈哈哈……”
身下是柔软的一片,不是草地,又岂会有柔软的东西,没有睁眼已经知道自己不小心压着人了,只是这笑声……
蓝暖心迅速的睁开眼,果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半斜的流苏纨绔张扬,他笑时,嘴角弯出了两个极好看的酒窝。“小娘子,果真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蓝暖心退身欲躲,任中银宽厚的双手却已经握住了她的细腰,薄唇微抿,低低的笑声就在耳边:“看不出来小娘子你的力气倒是不小,刚才那一落地,几乎将我的命根子给压掉了!”
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任中银。
蓝暖心略沉吟了一下,嘴角一勾,冷笑着侧头晃开他的手:“刚才真是多有得罪,小女子给公子赔礼了!”伸手之时,珠钗自袖中脱出。
任中银笑盈盈地挑眉,暗器射出时,他已经有所察觉,伸手用扇子一挡,身子敏捷的侧开,却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搂住,一个反身,已经用珠钗将她微乱的头发束好。
他神色中带着一丝丝讶然:“如此会使用暗器的女子,整个北凰城只怕没有几个。哈哈,昨日算计我的人,果真是你!”
他轻笑几声,扇子摇晃间,已经甩出了一段旖旎的香味。“小娘子的发髻可是我束的呢,北凰女子若然被人束了花髻,可就代表着嫁为人妇了!”
蓝暖心一怔,心里暗叫不好,那香味有问题,可是此时根本就没有力气,身子一歪,沉沉地歪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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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有问题
蓝暖心一怔,心里暗叫不好,那香味有问题,可是此时根本就没有力气,身子一歪,沉沉地歪倒在他的怀里。
怀里的女子明明摸起来柔弱无骨,却不曾想到竟是那样强悍的女子。
任中银笑吟吟的将她抱起来,俯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低声笑着:“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双眼睛,只怕,你这通身也只有这双眼睛是真实的了!”
不曾料想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蓝暖心脸色变了变,咬牙冷笑:“你最好别惹我,惹我的人可不会有好下场!”
“嘿嘿,再将我脱光了丢到大街之上么?那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任中银俯面低声笑,声音暖暖,又似夹杂着一丝自信。
可恶的司徒宣,若非他之前在自己身上使了毒,自己又岂会被这个色胚困住。
“哎呀呀,好苦恼,你说我究竟该如何回报你呢?”他挑眉笑,身子慵懒地躺在旁边的古树上,抬头望天。
蓝暖心冷笑:“怎么,想把我也脱光了丢街上!”
他眼底突然冷了起来,嘴角微咧开一个极好看的弧度:“你放心,若然是那样,谁敢看你一眼,本王就要了他的命!”
此声音,全没有了起初的纨绔之态。
蓝暖心盯着他眼睛里的冷,不禁自心里有些触动。他绝非普通的王爷,听说十三王爷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若他真是那个不问世事的纨绔十三爷,他又岂会有那样的阴狠。
此时悬月于空,寂月融如水。
任中银的动作一直未变,将蓝暖心放在他的腿上斜身躺着,手指轻缓地描摹过她的额头、眉毛、眼睛……
手指拂过处还有余夜,他嘴角微开,低头握着蓝暖心的手掌,吻落在她的掌心:“小娘子。你看这漫天星斗下,竟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欣赏它的美,我们是不是赚了?”
简单一句话,却让蓝暖心身心如饮醇酒。
当雇佣兵二十年,她自问脑子里除了任务便是任务,也自问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心里一叹,侧头却不愿意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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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十分轻挑
当雇佣兵二十年,她自问脑子里除了任务便是任务,也自问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心里一叹,侧头却不愿意再想。
任中银未曾注意到她眼底里的明明暗暗,伸手将她抱起来。
抱了走了几步,一辆马车缓缓靠近,任中银将她横空抱上了马车,低声吩咐:“回府!”
话音还未说完,竟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女子尖细霸道的声音:“停下,将马车留下来!”
整个北凰城,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抢马车。马车夫刚想回话,任中银冷冷地挑眉,横手一拦,隔着马车帘问:“姑娘是想抢我的马车么?”
“谁稀罕你这破马车,我家小姐呛了水,现在要马上回府。你若是乖乖把马车让给了我们,自然有你的好处。你若不是给,哼,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马车夫已经气得不行,若不是因为任中银让他不要说话,他只怕早已经甩出了马鞭将面前几个嚣张的小丫头打得面目全非。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贵姓?”任中银手依旧握着蓝暖心的手掌,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瞟向了外面的人儿。
“告诉你你就马上滚蛋,我家小姐姓夜,是当真夜太尉的独生女儿。现在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马上把马车让给我们!”这个小丫头说及夜字时,下巴不自主的高抬。
任中银气色微变,无奈的耸肩盯着怀里满是怒意的蓝暖心,“真是几年不见了,北凰里的女子个个都那么霸道。小娘子,你说我是该让马车呢还是不让?”
蓝暖心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任中银会听自己的话,美眸微微眨向别处。
任中银微怔后恍悟,嘴角落下,竟在她转动着的眸子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可恶!”蓝暖心大怒,拳头紧握,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任中银满是醉意的笑凝入她的眼睛,“看来小娘子生气了呢!”
说完声音不自主的提高了分贝,冷意却私毫未减:“我这人皮糙肉厚,坐不坐马车不碍事,可惜了我家小娘子要坐马车,你们最好还是,”
顿了片刻,才冷森森地笑:“立…刻…滚!”三个字,别样的沉重,别样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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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低头
顿了片刻,才冷森森地笑:“立…刻…滚!”三个字,别样的沉重,别样的冷漠。
刚才还气焰正盛的小丫头们被这样的话吓住,哆哆嗦嗦用防备的眼神盯着马车里朦胧的身影。
“没用的东西!”见小丫头没有抢到马车,夜文鸳气不打一处来,走过来之时横空一丢,将银子丢到任中银手里:“这里的银子,已经足够你买一千匹马车,马上下来,若不然,小心本小姐要了你的命!”
“倒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儿呢!”任中银敏捷伸手,随手掂量了掂量,不禁蹙眉笑:“看来夜家的银子倒真是多了一些,我看有必要让皇兄查查他家的经济来源!”
蓝暖心脸色变了变,他的气息就在头顶,那么炽热,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和人靠近。这一举动,真是让人躺着都不安。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外面的人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刚才还嚣张的女子一下子安分了起来,半眯了眼睛试探性的问:“你是王爷?”说完竟噗哧一声大笑:“我才不信,哪有坐这样马车的王爷!”
说话间,她身子一腾,已经安步停在马车前,伸出手来,欲挑开帘子。
蓝暖心这下真恨不得将司徒宣和任中银两个家伙一刀剁了,若是让夜文鸳看到她此时的模样,只怕明天自己的名声又要跌到谷地。
“文鸳,不得无礼!”几声马蹄声后,便传来了某人沧老的声音。
夜文鸳又岂会听不出自己父亲的声音,赶紧收了手,回头对着夜太尉撒娇:“爹爹,这个刁民,他竟然敢冒充王爷!”
夜文鸳确实不相信里面坐着的是王爷,她经常在宫中玩耍,一些年岁长的王爷可能不熟,但跟那些年岁小的王爷却关系极好。这人声音如此陌生,她才不会相信他是王爷。
夜太尉面露尴尬地盯了夜文鸳一眼,斥道:“还不快从马车上下来,给十三王爷赔罪道歉。”
夜文鸳哪会想到车上的人竟然真是王爷,而且是刚从外面游历回来的十三王爷,所以嚣张的气势立马败了下来,跳下马车给任中银行礼。
“十三爷,文鸳确实不知道是您,原本还以为是一个平民冒充王爷的名号,文鸳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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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鸳鸯浴
“十三爷,文鸳确实不知道是您,原本还以为是一个平民冒充王爷的名号,文鸳真是该死!”
任中银抬头看了看马车外夜文鸳懊恼不已的表情,嘴角微冽,眸光却并没有一丝笑意:“夜太尉,你家女儿倒真是一个宝贝,越是好的宝贝还是藏在家里比较好!”
这话里的深意,长耳朵的人只怕都能听明白。
夜太尉不禁皱了眉头,身子让开一条道,让马车先行离开。
夜文鸳此时穿着湿嗒嗒的衣裳,已经冻得不行,见任中银走远了,这才嘟囔:“爹爹你怎么不早来呀!”
“谁让你尽做一些糊涂事。若非我无意间来到这里,只怕你又得罪了十三爷。”
“爹爹你为啥要来这里?”爹爹可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人,来这里绝非偶然。
夜太尉深叹了一口气,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瞪着夜文鸳身边的两个小丫头:“把小姐看着,十天内不能让她出来。”
夜太尉此时吞吐的态度,夜文鸳又岂会看不出来,心里不禁把一切火都推到了蓝暖心身上。可恶的蓝暖心,若非她,自己又岂会落水,不落水又岂会得罪十三爷,若不得罪十三爷,自己又怎么会被禁足十天。好可恶,只怕爹爹也是她刻意引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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