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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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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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容婶婶的屋里响起,跟着,青儿快速地跑出门口,顺手掩上了门,就连手中已经空了的小瓷瓶,都还握在手中。

一跑出门口的她,明明小脸都吓得惨白,可是,一看到洛暖心还站在花树下的身影,她扬了扬手中了瓶子,作了一个“成功”的手势,然后直朝着她扑了过来……

洛暖心眼里的笑,终于都变成了凝重的赞赏。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还真蛮有天赋的。心思缜密而且周到。

要知道,第一次做了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换作是谁,都会惊慌失措,又或者急于表功,甚至丢三拉四。

可是青儿,先是知道将装了特制蝎子粉的瓷瓶,连同瓶盖都收起,然后在出门时,还顺手掩上了门。看到她,既然没有急于表功,又或者大惊小怪,只是作了一个已经完成任务的手势……

容婶婶的惨叫,惊醒了周围的下人,于是,不远处的屋子,灯逐渐亮了起来。有人甚至正往这儿赶。洛暖心一手抱起青儿,然后趁那些人来到之前,快速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因为蓝埏在离开洛水心的居住时,就已离开,所以,眼下,就只剩下她们两个。青儿一边抱着洛暖心,一边兴奋地问东问西:“小姐,这能飞的,是武功吗?”

“嗯……”

“那,青儿要学。”

“好,我找时间教你……”

“那个瓷瓶里面,可是毒药吗?”

“哦……”

“毒死了人,会被人家看出来么?”

“不会,因为我加了奇幻药粉,所以中了此毒的人,仿佛在梦里,也会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东西,所以,一般人,只会认为她中了邪……”

“那,这个,我也要学……”

“好,回头我教你……”

“小姐,这一个月你做什么去了,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

“小姐做生意去了……”

“赚到钱没有?”

“赚到了,不过不多……”

“那……不多是多少?一两?十两?”

“嗯……大概两百万两不到吧……”

沉默,然后,青儿略带颤抖的声音又再响起:“两百……”

“两百万两,不到……”

……

月夜中,忽然响起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小姐,我们发达了……”

“嗯……”

……

这一晚,银王府热闹极了。

先是银王妃受了惊吓,然后就是银王爷的奶娘,在王府里面向来仗势欺人的容婶婶,昨夜忽然得了怪病,七窍流血,死去了。

王府的大夫去检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至所以然来,最后,只好不了了之。而王府的大夫,那位负责帮容婶婶看诊的年大夫说道,那个容婶婶的死法,非常恐怖,双眼上翻,七窍流血,那情形,更象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长期窒息而死。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所以,他猜测,可能因为容婶婶作恶多端,所以被什么索命的冤魂,惊吓至死。

因为容婶婶是王府的奶娘,所以,洛水心才吩咐人验尸,至于那个林姓的嬷嬷的死,被她强行按下了,只令人胡乱找了个借口,然后一张草席裹起,就胡乱地埋进了乱葬岗里……

V120

这年头,人命贱过草,下人们的命,在那些为官为富者的人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再接下来,城外的李半仙也来了。叮叮当当地府中走了个圈,撒了无数的元宝,符纸,然后收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一忙,就忙到傍晚,当洛水心筋疲力尽地坐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正品着茶,思考着下一步的时候,那些妾侍们来了。

听说昨晚王妃受到惊吓,然后府中两位嬷嬷离奇地死去。生怕城墙失火,殃及池鱼的妾侍们,明为探望,实则探听风声。

洛水心坐在庭院之中,只一番话,就打发了众侍妾们,接下来,又开始头痛。

看来,这些个妾侍们,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看到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不说,还变着法儿,来看她的笑话。

初秋的风,已经微凉,洛水心一直坐到全身发冷,这才进屋。勤快的小丫头,早就铺好了床铺,只待她沐浴之后,就可以安寝,洛水心几乎是无力地在床前坐下,然后命人准备热水沐浴。

洛水心足足泡了半个时辰多的时间,才从水里站起,然而,更衣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衣服堆里落下,她只看了一眼,脸色忽地煞白。

因为,那块白色的绢布,正是她昨晚见过的,洛暖心的嫁妆单子……

这下,洛水心彻底被吓住了。看那绢布的颜色,应该就是昨晚的那一张。可是,昨晚的那一张,不是被黑色的火焰点燃,然后化为灰烬了么?却为什么,今晚又有一张出来。

一念及此,洛水心怒极,她将丫头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责怪她帮自己收衣服的时候,将不干净的东西都收起了。

从来没有听过王妃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责骂过自己,那个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然而,下一秒,那个丫头忽然惊叫起来。

原来,那块娟布,又好象昨天一样,腾起了黑色的火焰,而那火焰,任洛水心怎么甩,都甩不脱,直到烧到了她的指尖,她却连一丝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洛水心只觉得汗水几乎湿透衣背。她几乎是呆呆地望着那一团坠落在地的灰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她终于定了定神,吩咐今晚守夜的人手加倍,然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在小丫头离去的时候,她忽然改变了主意,要这个叫小叶的丫头,陪着她,一起睡……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看来,这个李半仙也是个欺世盗名的主儿,那么,是否有必要上一次空明寺,请一下那里的老住持,前来看一下呢……

这样想着,她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然而,半夜时分,她依然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她蓦地睁开眼睛,再次看到了浮在帐子上的洛暖心。

她还是苍白着脸,还是黑色的长发无风而动。而她没有一丝表情的眸子里,却满是愤恨,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的嫁妆呢……”

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忙抱着头,向床里倒去,就在这时,睡在她身边的小丫头被惊醒了,她连忙跪倒在床前,急急地唤道:“王妃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又做噩梦了么……”

洛水心慢慢抬头,这才看清了面前,正是一脸关切的小丫头。她再抬头,看到一身白衣的洛暖心正从窗口施施然地飘出,她的唇际一开一合,无声无息地吐出几个字,奇怪的是,洛水心竟然看懂了她的唇语,原来,她竟然是在重复着那几个字:“我的嫁妆呢……”

我的嫁妆呢?你什么时候归还于我……

洛水心觉得,自己就要被这几个字折磨疯了……

……

连续三晚,洛水心都做着同一个梦。每一晚,她都会看到,自己的妹妹,那个被打入兰心居的暖心夫人,都会在虚空里对着自己伸手,然后用极其诡异的眼神静静地望着自己,不停地重复那几个字……

我的嫁妆呢?你什么时候还我……

我的嫁妆呢……你什么时候归还于我……

还给我,我的嫁妆……

……

第二晚,她叫了两个丫头陪夜,可两个丫头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虚空里的那个的,独自恐惧,独自慌张。

第三晚,她将自己陪嫁的所有玉器都放在枕边,然后她的人,就睡在玉器堆里,可是,到了半夜三更。洛暖心还是来了,并在她面前的玉器拿起,一个一个地诉说来历,直说得洛江水心毛骨悚然……

原来,那些玉器,多都是从别人手里得来,又或者是以不明的手段夺得,此时,却被洛暖心喝破了来历,所以,她不由地更加害怕起来……

整整三晚没有睡着的洛水心,终于尝了恐惧的味道。每当天黑降临,她都感觉到是噩梦的开始,于是,她的屋子里,到处都点燃了蜡烛,她的房间里,到处都贴满了符咒,可是,这一切,对于那个一心索要嫁妆的女子来说,明显是一无用处,所以,长到十八年来,洛水心第一次害怕太阳会落下西山……

到了第四晚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命令心腹的家丁,将洛暖心的所有嫁妆,全部清点清楚,全部都扔进了兰心居里。

当然了,不论对方是人还是鬼,这样的归还,却不是洛水心的初衷,所以,当嫁妆准备搬进兰心居的时候,她命人星夜兼程起来的神秘人,也已经抵达了府门。

于是,洛水心急切地接见了来客,两人倾谈良久,那人才悄无声息地离去……

晚霞,隐没了最后一丝光彩,天边,渐渐变成黑暗,洛水心就在正厅之中,一双秀美的眸子,慢慢变成灰色,而她拢在袖中的手,也在将指甲按在手心里,一寸一寸地握紧……

V121

她真的要好好地看看,看看究竟是谁,从那个地方,取走了这些东西。

那一夜,洛水心睡了个好觉,然而,第二天才一起床,府里就传来了红夫人的一个小丫头被人勒死在府中角落里的事……

那个红夫人,洛水心自然是记得的。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嫁入王府的第一天,那个女人,是如何的大众女子群中,对着任中银眉目传情。

那么,是她的贴身丫头死了么……洛水心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看来,她得好好地看望一下这个所谓的红夫人了……

当然了,洛水心并不知道,她这一去,究竟给自己惹下了什么样的麻烦,只是,他日任中银归来,一切真相都大白的时候,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她都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充其量,只是一条命而已,可是,她的不自量力,却要用那么珍贵的东西来换……

时间如流水,朝流暮流,永不停息,很快,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

那个死去的丫头,被人证实是死于贼寇,而且,从她的身上,还搜出了私藏的东西,于是,管家李征就在征求了洛水心的意见之后,宣布这女子原是受不了主子的虐待,就偷了东西想要外逃,可是,不好彩的是,王府的墙壁太高,所以不小心,就跌死了……

主子虐待奴才致死的事,并不出奇,可这主子,却偏偏是在银王府之中姿色最为出众的红夫人。所以,洛水心本着公平的方式,令红夫人在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召唤,不得走出院子半步……

红夫人被罚,多的是幸灾乐祸,可是,却没有人看到,红夫人在低下头去时,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洛水心,谢谢你了……

他日,若有他日的他日,你可不要怨我,因为,你全是你自找的……

看到一向趾高气扬的红夫人脸色灰白,一脸的绝望,洛水心离开时,觉得步伐都轻松了不少。事实上,银王府是王候之家,若有虐待人致死之类的谣言传出,那对王府,对远征未归的任中银来说,都将是十分不利的,可是,即便知道后果如此,洛水心还是放过了红夫人,只不过,有没有真正的放过,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嫁妆已经送了出去,洛暖心也没有再来,可是,洛水心奇怪的是,三天过去了,那些摆放在兰心居的箱箱柜柜,依然还按照送进去时摆放时的样子,整齐地排在那里,而在一侧监视的那个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哪怕一丝的声音,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被人迷晕,又或者支开之类的。

这三天,王府里分外的清净。洛暖心没有再来打扰,这三天,王府的妾侍们,也是老老实实,这三天,洛水心踏踏实实地睡了三天,可是,等到她第四天来到兰心居时,却看到了这样令她意外的事实。

这一天,天气很好,一身白衣的洛水心站在在荒草渐生的荒凉院落里,仿佛开在荒山里的白色鸢尾,在这充满荒凉的院里,绽放着洁白而又令人眩目的光彩……

白纱蒙面的她款款上前,脚步轻盈而又随意,就好象在指间轻轻跳跃的、含着致命剧毒的清丽花束。那样的轻淡写意,那样的举手投足之间,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来的尊严以及高贵。

她今天特意梳了个流星髻,珠花满头,熠熠生辉,鬓间的金步垂到了眉间,影得眉间的那一点朱砂若隐若现。而那样飘摇的金灿灿的颜色,正摇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无风而飘。

她在院子里站定,也不理那些一看到她,低头就拜的家丁,只是淡而阴冷地望着那幢唯一仅存的,破败的主屋,冷冷地笑,冷冷地笑。

那个女人,生前就不是她的对手,莫非,她真以为自己变成了鬼,就可以令自己畏惧吗?

而且,她即便变成了鬼,也对自己的嫁妆念念不忘,也还是这么想要拿回她的嫁妆,那么,现在嫁妆已经给了她了,为什么她又不来取呢?

其实,不论她是人抑或是鬼,哪有这么轻易就能取到的呢……若是鬼,倒真也无妨,但若是人,等她取到了那嫁妆,本身和作鬼,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吧……

要知道,洛水心对洛暖心的鬼魂,始终半信半疑。而且,在事情的第二天,也很注意地检查了房间的蛛丝马迹,所以,她在将嫁妆送来的时候,也作了些手脚。因为,那些衣衫,还有首饰的上面,都被她涂上了一层剧毒的药粉……美人醉。

不论是谁,只要沾染上了那一点药粉,就会脸色分外的红润,而且非常的美,然而,等到她最美丽的时候,也就是她的死期……

洛水心抬头望天,忽然冷笑起来,我亲爱的妹妹啊,你看看,姐姐对你是多么的好,即便要送你一程,都会挑一个让人可以看到你最美丽的样子……

“王妃,属下已经守在这里三天,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洛水心的面前,跪着一个年过三十的汉子。

他一身的黑衣,仿佛是黑的夜里,浓的淡的阴影落到了阳光底下,无论如何强的光线,都不能穿透。

仿佛因为不习惯光的照射,他的面孔,低得极低。从头顶看去,只看到他乱蓬蓬的长发,和颈后那么一截因为长年看不到光的,苍白的肌肤。可是,他的身姿却是异常矫健的,自数丈高的树顶一跃起下,却连脚下的轻尘,都没有荡起,再从他手臂间隆起的肌肉来看,那应该是一个身手卓绝、孔武有力的汉子。

此时,他跪倒在地,阳光洒下的光,落在他的身上,那斜斜地从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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