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还不说声对不起。这是赵将军之女雯依小姐,在北凰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小将军,本领在年轻一辈之中已经是佼佼者。”今日已生太多是非,蓝相实在不想再看到两人再为此事争执。刻意将赵雯依的厉害介绍出来,就是想让心儿知难而退,却没有想起那丫头偏是一个倔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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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淡定
蓝暖心却似没有听话他话一般,从人群中站出来。
剑尖遥指赵雯依,冷冷地抬起下颌,食指竖起一勾,表情狂妄之极。“赵小姐马上功夫了得,不知地上功夫如何?”
赵雯依竖起利剑,脸沉如水,“我让你三招。”
好大的口气!蓝暖心未生怒,刘月然已经一下子拉下了赵雯依的手。
“雯依姐姐,不要让她三招,打死她!你不在北凰你不知道,我和文鸳姐姐受了她多少的苦,你现在回来了,正好给我们两个消消气。”精致的五官娇小可爱,衣裳极其复杂,粉衣上还缠绕着无数跳舞时所用的舞带。彩色斑斓,让人目不暇接。明明是极漂亮的女子,说话却如此狠毒。
她的话,已经激起了蓝暖心的怒气。
蓝暖心敏捷的往后退了一步,猛然拔出自己的配剑…雪樱剑,轻身跃起竖形一斩,一剑斩向刘月然,刘月然被她的剑气逼着退后了一步。
蓝暖心的眼中一闪而过了愠怨,身形如电闪般飞过,在刘月然尚未站稳之时,五指穿过了她挡在面前的手掌,直钳住她的脖子。
五指锁喉,只要她手稍稍一用力,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会当场香消玉殒。
谁也没有想到,素来武功不弱的刘月然竟然被人简单的攻破。
而蓝暖心当时所使的招术,看似简单,几乎没有多少复杂深奥的动作,可是却不知为何,即使是高手的夜太尉,也看不出她的武功是出自何门何派。
刘月然胸腔内的气流越来越小,“蓝暖心,你不敢杀我,你可知道你若杀了我……”
蓝暖心手不松反紧,刘月然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身形晃动湣鹬С挪蛔“愠蟮埂
“看来蓝小姐武功不弱。我之前倒是小看蓝小姐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决斗,不关月然妹妹的事。”赵雯依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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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好奇
刘月然的脸已经苍白如一张薄薄的纸,只要她嘴轻轻一吹,那纸便会破成碎片般。
赵雯依见蓝暖心没有反应,淡然一笑,剑尖遥指:“请放了她!”
蓝暖心看也不看她手中的利剑,五指松开,骤然将刘月然推到一边。
短暂的紧张后,所有的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唏嘘声。蓝暖心武功不弱。可是谁都知道,北凰朝没有任何女子能打赢赵雯依,此时赵雯依出面,这个蓝暖心又岂会讨得了好。
蓝相苍老的脸上神色骤然一变,久久,目光淡淡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
“小畜生,平时为父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吓坏了两位小姐,还不跪下求饶!”
“求饶?”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蓝暖心挑眉笑开来。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求饶二字。
夜家的人自不希望她这个时候求饶,个个都等待着赵雯依一剑将她击劈时的欢快感。他们也都相信,即使赵雯依赤手空拳与她对打,也能将她打得落花流水。
蓝暖心冷眼瞥向她:“信么,这是你最后一次使银血剑!”
淡漠的声音,混杂在冰冷的风声里,竟是那么的恐怖。
赵雯依执起剑来的瞬间,蓝暖心身形一闪已经跳上了案几,纵身一跃,竖形用剑劈出一道光芒来。
赵雯依用臂力挡他的攻击,原本手能扛鼎的赵雯依此时双腿竟是一颤,浑身不自主的倒退了几步。蓝暖心竖劈的剑锋一转,脚下轻移,将赵雯依紧握的银血剑击落在地。
那把银血剑,乃是赵雯依猎杀第一个敌人时赵将军亲自让名师为她打造,乃是削剑如泥的好兵器,而此时,银血剑断成两半,而赵雯依的小腿因用力过度,竟有些骨折了。
寒栗的锋芒敛去,蓝暖心缓缓地将雪樱剑迎上她的眼睛。
赵雯依的眼睛非常好看,三个人当中她虽非最美的,但是个性却是最正直最倔强的,蓝暖心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好奇,如果将她的脸毁了,她会怎么来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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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没看错你
剑尖划破赵雯依的颈项,鲜血汩汩涌出,浸湿了她青色的衣裳。
而她,双嘴紧抿,脖项微抬,眼神里依旧夹杂着倔强和不屈。
“你输了!你可知道,输的人应该做什么?”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同看了她十八年的蓝相,此时也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仅一招,她只用了一招,便将北凰朝久年来的神话打破。
赵雯依踉跄退后一步,她依旧不相信,自己竟然败在她的手里。
全场瞬间异常寂静,落针可闻。
“胜败来兵家常事,这一次我输了,并不代表以后都会输。蓝暖心,三日后我会再搭擂台,到时候我们再一分胜负。”
蓝暖心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是她狂妄,而是没有人能打赢她。她生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打赢所有的人,即使面前是一个能力强于她许多的人,她终会拼尽最后的力气将那个人一点一点打死。
“送客!”冷漠的声音在整个房阁里回响,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心儿!”满是怨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蓝暖心懒懒地回头,盯着身后的人。
蓝相脸苍白一片,他并未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将你关在屋子里,你便如此恨我么?今日你得罪了几家小姐,你可知道你这是惹火上身引火欲焚。”
“火不及自身,你当然不想我引的火烧到你。放心,我自己引的火,我自己浇灭!”蓝暖心地发的脸上泛出了冰雪一般的寒气。
“好!小娘子厉害,果真没有丢本王的脸!”月光迷离下,一袭紫袍耀眼之极。蓝相眉眼中蕴显出一丝疑惑,十三爷不是早走了么,怎么此时竟然从后院出来。
闻到他身上的那一段段熟悉的芍药花香,顿时心里大悟,心儿的后花园素来极少有人敢去,他不仅去了,还采摘了那么多芍药花瓣,可见他与心儿关系不一般。
如此想来,脸上虽笑着,心里却愈发地沉了。
蓝暖心又嗅到了那熟悉的芍药花香,不禁摇头,沉声道:“我累了,不送!”
此话,既是对蓝老头儿说的,也是对任中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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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笑柄
蓝暖心的毒倒真是厉害。
任中银解开腰带,看着胸膛上红红地一片,忍不住用手挥了一阵冷风到面前,冷风初来时还有一丝清凉,扇久了,竟变成了一股热水,反而越弄痒。任中银用内力封住了周身的穴道,封了片刻终还是无效。
周身奇痒难忍,这小娘子下手可真毒。
任中银右手成掌猛然拍了一下左肩,剧烈的疼痛感涌来,痒感轻了,却有些头疼了。
“王爷!”管家推门进来,赶紧让太医过来蘀王爷把脉。
任中银在众王爷之中可算是最得皇宠的人,所以太医见了他,准备行超级大礼,任中银手扶着额头闷声喊:“别行礼了!见来给本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娘子自诩她的毒天下无人能解,他偏不信这个邪。
太医赶紧搁下了药箱,把了把脉,眉头蹙紧,不禁又仔细打了一会儿脉,见他神色有异,任中银神情严肃,扫视了他一眼,不禁怒上心头:“如何?”
“王爷这是得了……”那太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一些疱疹上,不禁垂下眼睫:“王爷,微臣学艺不精,还请王爷您另寻他人。”
任中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瞟了瞟那太医:“你刚才说本王得了,得了什么,你若不说实话,本王要了你的命!”
那太医闻言,吓得浑身骤软,不禁哆哆嗦嗦的跪下,声音极轻:“王爷,您这是得了花柳病!”
噗!
任中银只觉胸口的气体顿时在剧烈的翻腾,这个臭丫头,果真是在故意给他找麻烦,他虽说长年在外游历,可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风尘女子他只是欣赏,从不愿却碰及,自己又岂会得花柳病。
想完,却是笑了起来。
那太医不知任中银为何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以为他气急攻心了,给任中银磕了十几个响头:“王爷,微臣确实对这方面不甚懂,但是宫里的刘太医却是这方面的行家。”
“罢了,本王绝未得花柳病。你这庸医,你先退出去,此事也绝不能跟任何人提及,不然小心本王要你好看!”
若然让皇族里其他几位兄长知道了,自己只怕又得当一回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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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解毒之人
任中银自小到大,虽说经历过万事,但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脸上虽痒,心里也极痒,却不是毒害的,而是被那小娘子给挠的。
管家送走了那太医,原本心里忐忑不安,此时看了王爷一时笑一时呆,愈发的急了,小步靠近一点,“王爷,您这病莫不是昨晚……”
昨晚他可是亲眼看到王爷抱着蓝家小姐回来的啊。
想不到那蓝家小姐人长得如此丑陋,身体竟也是那么的污垢。
任中银嘴一冽,身子往前,手却往后的一甩,扇子砸中了管家的头:“说什么呢!本王此时虽是痒着,心里却在甜着呢!”说完又觉得奇痒,不住的用手拍头。
他话说得蹊跷。所以即使只有一个意思,却还是被管家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王爷这回是真的病得不清,看来真是着了那蓝小姐的道了。
想着前一次王爷被人摄了心魂的事情,不禁敛了眉头,看来王爷这回也是被摄了心魂,不然怎么可能对那样一个钟无艳有兴趣。
一张极俊的脸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再照镜子时,浑身竟比之前更变本加厉的痒起来。祼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红疙瘩,疙瘩顶尖鲜红无比。
管家见他从床上起身,不禁骇道:“王爷您要去哪里,奴才再去宫中找太医。”
“不用了!”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个小丫头使的毒一般,只怕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世上只要是她使的毒,都不是常人能解的。
身体好痒!
任中银动了动脸上的肌肉,顺手舀起了以前常用的面具。
屋子里晦暗得很。
几点红豆般大小的烛火随风摇动着。
蓝暖心听到窗外几声小鸟扑翅声,起身开窗,竟看到一个雪白毛羽的白鸽在窗口上咕咕直叫。
蓝暖心盯着它脚上的字条,抬头戒备的望了望四周,待确定四周没人时这才取下了白鸽上的字条。
还未展开看,眉毛弯弯,目光不禁往前方的古树望去。
月光下,古树上,一个冷竣的身影似一个弯钩般挂在那里。
而在发现他之时,一首极为凄婉的笛曲盈盈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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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不介意
云朵被月光烘出了一抹透明的白,而那身影融入月色之中。山涧青青,冷月融融,落英缤纷,鸟鸣时闻,即使外界如何的风云变化,那人似乎都无所动,置身在春意盎然的秀丽山水间,对别事毫无所动。
蓝暖心心中一惊,眸色沉了下去,这般坦荡的笛声,倒与他平日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略微沉默过后,她敛了眉,终究还是找不到解药,看他以后还如何狂妄,想完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解药瓶横空丢出了窗户。
只听得两声嗖嗖声后,已见那人横梭入窗,已经安然翻身走到她的面前,依旧用面具掩着脸,只是神态动作却与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任中银往前逼近,蓝暖心依旧保持着与他的距离,见他愈发靠近了,不禁竖了眉头,盯着他白色的内袍冷笑:“王爷定性倒是十足,身体如此不适还能如此惬意的呆在这里。怎么,我的闺房还合你的眼?要不要让我给你铺好床?”
此话一出,顿时让任中银对她更加另眼相待。他抬手,用扇子挑起了蓝暖心的下颌,眯眼审视着,月光下,那双黑眸明如璨星,幽然如凝冻之水,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心跟着一起融入那眼眸之中。“解毒都备好了,看来还是舍不下我。能否劳烦小娘子亲自蘀我解一下毒?”
蓝暖心冷眸一动,答案已然知晓。
“茶里有能使人力气全无的毒药,酒里是使人神智不清的毒酒,花上涂的、凳上沾的、地上洒的可都是烈性毒物,我倒是不介意给王爷你涂抹身子,只怕手上一个不小心沾上不该沾的,到时候反而让王爷你变本加厉!”
上一次他对自己使了迷香,虽说没对自己做什么,可是不报此仇,却不是她的性格。
任中银无奈的动了动嘴:“你这小娘子倒真是无趣。”
手掂了掂小药瓶,刚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这是治疗你脸上伤疤的药。你虽精通毒物,却绝对不会有这个东西。小娘子可别偷懒哦!”
他笑得春意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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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魅惑
蓝暖心接过那小药瓶,倒未细看。等确定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以后,这才展开手中的字条。
眉微竖,眼中的怒已经有些冷了。
司徒宣竟然在蓬莱客栈。可恶,他若不死,自己就得背着去和亲的风险,再加上一次他对自己施毒,新仇旧恨算来,只有让他用命来抵了。
哼,敢惹她,看来他当真不知道她蓝暖心的厉害。
月色凉如水,蓝暖心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上面纱轻跃而出。漆黑的夜幕里,别的一切都那么沉寂,而唯有那一抹快速窜动着的身影,翻身而出,身影快捷。
将之前制好的铁钩甩出勾在墙上,顺着钩绳麻利的往上攀爬。
虽无轻功,可是这一切事情她却做得游刃有余,更为甚者,她比有武功的人更加的快捷。
脚步一滞,身影立在高高的旅馆之前。
倒真是皇子身份,即使此时隐于市,依旧不忘了享受。所居住的旅馆竟然也是北凰里数一数二的。
夜色渐渐凝住,茫茫夜空下,她以迅雷之速几步翻过了四米的高墙,小腿一弯,用身子化去了跳跃落地时的声响。
她虽有轻功,但还根本就达不到鬼无声地步,而她之所以身子轻如狸猫,全是靠着上一世的功夫。
蓝暖心靠着墙角打量着四周。外面与普通的旅馆没有差别,里面却与别处截然不同,没有所谓的酒客酒保,诺大的旅馆后院,竟然安置着一张桌子,两个酒杯。
哼,他倒有雅兴,还懂得对月望双人。
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冷绝的笑。蓝暖心熟练的避开了那些可能隐藏在暗处的人物,身子几个转弯,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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