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禾木颜微此还特意抽出宝贵的时间,给自己下了个说辞,很是冠冕堂皇的把这些,忽然忍不住对她好的怪异行为,径自归功于只是回应一个妇女对自己个深情厚谊的情分。
毕竟,大家出来混日子都挺不容易。
想到这对上钟乙那张甜歪歪的脸,禾木颜一个人忍不住笑了。
那啥,虽然在府上乱搞男女关系时间值得严肃批评的事情,可是,每当看见钟乙那张双弯弯的跟月牙一样的眼睛之后,禾王爷那点什么批评那都是往肚子里全咽回去了。
一颗少男的心,情不自禁的往钟乙哪里靠……
“你跟着我干什么?!”禾木颜回头指着钟乙的鼻子怒斥。
钟乙提心吊胆的还是一愣神:“少爷,您不是让我……”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跟着我去茅坑你就真跟着?”
“……”钟乙觉得沉默,都他妈跟了这么久了,怎么现在开始哼哼了,那臭气也不是闻了一天两天了!屁股蛋子也不是没无意之中瞄见过……这王八羔子就这一项没逻辑爱出怪招,让人都恨不得 扒了他的裤子,然后直接撕烂了。
见钟乙愣愣的,还没反应……
禾木颜更气了。
“你不想想你好歹是一妇道人家,怎么可以跟着一个大老爷们来来回回往茅坑里蹲!还要不要羞涩了,还要不要矜持了?”禾木颜小嗓子一亮,还颇有点义正词严的味道。
钟乙此时就变得有点惊悚的看着禾木颜……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呐?茅厕跟着送纸,不是他的不良嗜好嘛,怎么现在听起来跟自己的偷、窥癖好一样啊……她都还没嫁人这边屎盆子就扣在头上了,她上辈子是不是撅了禾家的祖坟,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主子!都是劳动人民,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蹂躏呢?
钟乙觉得禾木颜的嘴果然不一般,果然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武器!
“……你是个妇道人家,就应该自重点,别整天跟着一个大老爷们屁,屁股……后面转……”说到这,禾木颜脸上升腾起两抹疑似红晕的羞涩。
有点可疑。
……
他怎么可能让钟乙跟着!
也不想想,现在这妇女明显芳心就那啥他,她怎么能……怎么能再这么近距离的给他制造机会……
想到这,猛的,脸连带着耳根子都烧得慌,长长地睫毛还那么一抖动。
她怎么这样……太,太不知廉耻了……
不过禾王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发、春的喵叫一样无力。
钟乙看着禾木颜脸上的那一片红霞,心肝止不住一哆嗦。
顿时,就由惊愕的透彻骨头缝的清凉。
怒了,这厮绝对是怒了啊!!
可是……
她真是宛如小白菜一样清清灵灵的水汪汪,无辜的透彻。
什么都没干啊?不就是不让跟着去茅坑吗,怎么就怒得这么透彻了……
吸了吸鼻涕,钟乙觉得自己委屈的都他妈的快赶上六月飞雪了!
她觉得自打自己病好了之后,他们家少爷说不准也病了,而且估计病得还是一个晚期,救不活的那种。
就说,前天吧,忽然她晚上半夜起来,端茶递水端尿壶的相关工作,人家莫名其妙的就给撤了。
昨天吧,白天打扫洗衣叠被的相关工作,人家也突然给撤了。
今天吧,甚至连陪着去茅坑的工作,也撤了!!
现在。
她的工作范围竟然只是除了跟着禾木颜,偶尔端茶递水叠被子之外,已经陡然升级为了一个闲人?!长这么大钟乙都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一小老百姓怎么也没享受过这种当半只米虫的待遇啊。
虽然这是一个好现象,可是钟乙却觉得格外的不踏实。
没办法,天生的奴才命!
不过换句话说,你想想,一直虐得你恨不得拖了鞋底子就要把他给抡晕的混蛋,一夜之间……忽然成了你最好、最亲切的、还他妈狗血的宛若春天一般温暖的战友。
这感觉……
去他妈的!!坑爹啊!
尤其,只要稍稍一联想禾木颜他老人家偶尔看着她发呆时候,然后在扯起一个阴险得很有品位的微笑,就觉得生活扭曲得厉害。
钟乙越发的觉得自己那天生病的时候,一定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的忤逆大罪,否则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能净化干净?~!
这种恶念,越想越是。
钟乙含着泪光的看着禾王爷,觉得自己要不现在就承认了?毕竟伸头是一下,缩头也是一下,倒不如来个痛快的!要不就干脆点,省得整天心里提心吊胆,她都快肝颤成筛子了!
憋了半天,还没等开口就听见禾王爷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回屋吧,桌上有新做的糕点,我全部喜欢吃,都给赏你了,还有……裁缝最近好像无聊,找了些破布,随便做的衣服,我看着全不喜欢,你抽空试试……还有……一些下人该有的首饰耳环……”
钟乙觉得自己真快哭了。
后脊梁怎么这么凉风习习!
等回到屋里,钟乙看着房子啊桌上满满一桌子各式各样精致至极的点心和糕点,还有邻桌满满一筐子各式各样的衣裙和首饰,虽然她收入不高,但是总听说过见过吧,那可件件都是街上最流行的款式,一件都是好几十两……总之就是很贵,一件都赶上她小一年的人均收入!
现在跟堆饲料一样放在自己面前,钟乙觉得自己一刹那再也止不住了,泪流满面。
哽咽了。
那厮,那厮不会是想送自己上黄泉路吧……
于是,又坐立不安的哆哆嗦嗦的好半天,这才算是勉强止住颤抖的爪子。
禾木颜那厮就是一个黄鼠狼,她摆明就是……去了毛白斩鸡,虽然骨头缝里还是不愿承认,可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啊……这么个震耳欲聋的组合,她能剩下骨头都不错了。
不行……真的不行。
这眼瞅着,事情望着越来越玄乎的方向越演越烈,钟乙再也坐不住了!要是再缓上几天,估计还没等黄鼠狼下嘴,她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人嘛有时候就是需要勇气,好不容易运了口气。
攒足了,
钟乙这边就跺着脚就奔驰出了屋子,撒丫子朝着府上的茅坑而去。心里一直有个信念: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忍错还不成。
……
好不容易连奔带窜,钟乙也总算赶到了茅坑前。
正好堵住刚出来不久的禾王爷。
四目相对,周围还挺安静,小风忽而一吹,就是味儿不怎么样。
禾木颜抬眼就见钟乙双眸含着泪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忽然,猛的跳快了一拍……
难道,难道……她真的看见东西感动的,竟,竟是要……表,表白?!
禾木颜嘴上觉得不该这样,可是心里却激动的扑通扑通狂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脸竟有一阵阵的发热……紧张的手心出汗。
满脑子都是想着,万一她真的说出口,自己该怎么回绝。
这影响多不好……
可是,虽然这么想,但是好像有谁把空气里的声音全关了,怎么就剩下他的紧张的有些发抖了……
“少爷……”钟乙尾音也带着颤音。
“咳……”禾木颜不自然的咳了下,手心出汗,脸却更羞红了。
“我,我……”钟乙咬了咬下唇。
禾木颜抿了抿唇,真的有点紧张。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钟乙硬着头皮扯着嗓子一嗷嗷。
禾木颜一愣。
“……是,我是小时候扒了你的裤子,可那都是纯天然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还接着还看到你沐浴,可是那时候我也是少女一枚,我也算是变相的吃亏了。再说了,我都死心塌地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好歹也该抵消不少了……”
“……”禾木颜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啊。
“我生病的时候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你,那也纯粹是因为烧糊涂了,你何必和我一病人过意不去……少爷,咱们都是地球人,冤冤相报何时了?”钟乙神情款款的诉说着,恨不得都记下来两滴鳄鱼的眼泪:”你说是不,放小的一条活路吧。”
钟乙还抽空吸了吸快要掉下来的鼻涕和唾沫星子。
不过,钟乙没发现,随着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说辞逐渐深入,禾木颜脸上的羞红,渐渐地,也随之一点一点的退却。
眉头皱着更深了!
“你的意思是?”
“少爷只要您原谅我,我一定好好干,努力表现,不知疲倦,永远都是禾府的好仆人,好丫鬟……”
“原来是这样啊……”钟乙看着禾木颜那个目光,怎么觉得阴沉的厉害,甚至都带着点杀气?~
禾木颜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挑嘴笑了,一双微微上挑着的凤眼低垂着,掩盖住了眼眸里带着滔天的恼恨和异常克制的冷静。
钟乙看着禾王爷脸上挂着的那抹熟悉的微笑,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
只见,少爷人忽然抬眼看着钟乙,有种泛着慵懒的味道:“我知道了,那咱们以后就是好好相处的主仆关系吧。”
“少爷……”钟乙觉得自己是不是应景的该抱着禾木颜的大腿哭泣一次,聊表他不计前嫌。
“滚吧。”禾木颜淡淡的说道,凤眼眯了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俺再改错字,今天先更上~~嘿嘿
27
27、第二十七章 吃醋 1 。。。
禾木颜斜躺在藤椅上,身穿着暗红色的带着精致暗花绣纹的绸缎衣衫,衣衫松垮垮被一根绳系在身前,若隐若现的luo露着白皙紧致的肌肤,一头浓黑色的长发也随意的被一支白玉簪子挽起,零碎的落下几缕长发搭在优美的脖颈上。
夏末的夜晚,不似之前那么闷热,尤其是沐浴后,觉得特别的舒畅。
今晚,禾木颜的心情也一如既往的好,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甜中带酸,享受着偶尔吹来的风,宁静的晚上甚至让他有些犯困,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微挑着的眼角带着一点的朦胧的困意。
“少爷。”一边的金管家一路小跑的赶过来,额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汗,两撇小胡子因为累得喘喘的,不停地随着呼吸上下。
“恩。”禾木颜慵懒的点了点头,接着闭着眼享受着夏夜难得的清凉。
“钟乙那死丫头差不多已经把西苑的地全擦完了。”
禾木颜睁眼看了看管家:“那就去东苑吧。”
“东苑已经被她快擦了快六遍了,地到现在都还没干,真~不能再擦了。”金管家声情并茂的阐述着。
“那就去整理府上所有的花圃。”
“少爷,”管家的脸色更是忧伤,看起来真的是很为难:“少爷啊,昨天您才让她把花圃里的花全都裁了,现在那花圃里可就剩下草了。”
“……这样啊,”禾木颜煞还有介事的皱了下眉:“那就把草全都拔光吧,明儿我再让人去种。”
“啊?”这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
金管家忽然算是有种清醒的认识了!钟乙此女八成一定是踩到他们家少爷的大尾巴了,要不然,这几天怎么变着法得瞎折腾。
根据他这么多年看着他祸害这么多的经验来谈,这才是刚刚开始。
可是,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面觉得又不是……
好像,这次又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透着点诡异。
特别是,这次好像少爷看起来特别的平静,静得都快赶上纯净水了。他们少爷平常的时候,没觉得是个异类,可是一旦真惹了他老人家,估计还是自己方便找根绳子找一棵结实点的树,自己个了断了比较省心省力还管饱。
否则……金管家忍不住咬了咬头。
尤其是,现在,他们少爷火的不轻!
因为,越是恼,他们少爷就越是宁静,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熟知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他老管家,内心格外的波澜起伏。
他们少爷的平静和普通人不一样,那是蕴藏着苦大仇深的阴谋诡计。
有时候,他一把老骨头都都情不自禁的犯嘀咕,你说一个长得这么俊俏的皇亲国戚怎么骨子里这么的……辣手摧花!突然老泪纵横觉得自己张成这样真是苍天大老爷最大的赏赐。
他心灵美!
“你还站着干什么?”禾木颜抬眼,淡淡的说着。
金管家只觉得背后一紧,连忙点头哈腰,正打算一溜烟的消失,这边还没抬起老腿跑商三步,谁知道背后就又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点犹豫的味道。
“……管家。”
“是!”金管家心里有点忐忑,摸不着喜怒无常的主子那颗猜不透的黑心。
“她……咳,怎么样了?”
“她?”
禾木颜典型的用歧视的眼光,柔和的翻了一剂白眼,清了清嗓子:“钟乙。”
“她啊,没事,好的很。”就是刚才见她的时候,累得有点头顶冒烟,狗喘~。但是这些不良的语言,金管家还是自动帮钟乙屏蔽了,他也是传说中的善男信女生怕再一个不小心的词汇,冒犯了他们家主子哪一根不对劲儿的弦喽!
禾木颜闻声淡淡的点了点头,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泛起了一丝丝类似于哀怨的愁思,摆了摆手,示意管家自动闪人。
管家得令,立马飞速消失了。
有时候吧,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更何况是一颗金灿灿的少男芳心!
禾王爷长这么大没这么试过这么心烦意乱。
最后虽然看似洒脱的大手一挥,眼不见为净!
但是,心里还是烦~,还有点不甘……
禾木颜闭着眼,不自在的翻了个身,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
径自这些烦乱的想念吧,全都是归功于只是一时不习惯后面的尾巴忽然调走了,等过些日子自然而然就好了。
可是。
他老人家,一闭上眼,嗬!就剩下钟乙那张老脸了,笑得含苞待放……
这边,星空下,一片寂寥。
钟乙躺在花圃里,嘴巴里叼着颗草,翘着腿儿眨巴眨巴眼看着天,小风一吹被说还挺和谐。
别说,人生也就是这么回事!
她算是悟出来了,他妈的,无论她打算怎么勤勤恳恳的干活,反正只要手上的活儿干完,那孙子一定会有新的出现,还是变着花样的来,一个接着一个,那叫一个孜孜不倦!
总之简简单单一句话,禾木颜那个王八蛋是不打算让自己痛快。
她一个穷老百姓也不打算揣测禾木颜到底为毛这几天跟来大姨妈一样,疑神疑鬼的,一会好一会坏。
反正,她罢工了。
爱谁谁……
正好也是夏天,她也不打算回去睡了了,刚才跟白壮壮借了点薄被,够用了!她觉得人嘛,还是有点最后的底线,不再沉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