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之下,叶菱薇是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差点背过气去。——小郡王呀,你……你……你的玩笑开的忒大了吧,您对我的‘厚爱’咱可真是无福消受呀!您瞎起什么哄呀?平白让我的计划泡了汤!
哎呀!难怪自己刚才还在纳闷小郡王怎么会不用云秀桌子上的酒,反尔自己另外叫了一壶酒,原本以为他自识金贵,不屑饮用一般的酒,却不想他竟然有如此居心。
失算,失算呀,竟然让他抢先‘算计’了她们,彻底无语……
“芍药,放心好了,为了保证你云大哥只对你‘下手’,小王我不会让其他女子进去的。哈哈哈哈!咯,你家小王成就了你的好事,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样和王爷王妃诉说小王我的行踪了吧?”蓝旋齐还在为自己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把这个丑丫头‘拖下水’的恶作剧而兴高采烈,完全没留意到床上药力发作的某人,正用那充满欲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小郡王,除了……除了……要……要行 房,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叶菱薇是又焦急、又害羞的试探他。
“哈哈哈哈!不错,所以你大可放心,如果两个时辰不 行 房,他就算不死也,只怕下半生也要躺在床上度日啦!”蓝旋齐依旧还在为自己做的‘好事’而洋洋得意着。
唉……看来只有委屈云秀你了,云秀姐姐,你清醒过来可别怪我呀,我也是想救你的呀。小郡王,你自己种的果,自己吃去吧。——叶菱薇万般无奈的懊恼着。
“小郡王,您知不知道云大哥的武功很高?”叶菱薇不动声色地向门悄悄地靠近一步。
“哈哈哈,看的出,不过本小王我也觉得他是个负责的人。”
“您就不怕她杀了你?”又一小步。
“怕?说不定他会感谢我呢。”微醉的蓝旋齐不知不觉的跟着薇儿转了个方向,此时他已是背对着云秀了,可他还在不知死活的,摇头晃脑的 淫 笑着,全然不觉‘危险’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近他。
叶菱薇紧贴着门,在开门的同时,把实情告之了小郡王,“小郡王,您说的对,奴婢也觉得‘云大哥’不会谋杀亲夫的,奴婢忘了告诉您,云大哥其实是名女子,奴婢就不打扰你们了。”话音未完,小妮子‘噌’的一下跳到门口,打开房门‘嗖’的蹦出去,在关门的一瞬间,已经瞟见,还没反应过来的小郡王已经被云秀的‘魔爪’控制住了……
门口的两个护卫见叶菱薇慌慌张张的‘跳’了出来,警惕的跨上一步。
“呵呵,呵呵,想不到,我们家小郡王还有断袖之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叶菱薇挡在门口,拍拍胸口,小声又心虚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两护卫顿时惊讶万分的面面相窥,虽然眼里透着点儿对丑丫头的不信任,不过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就在二人左右为难之际,里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架声:
“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被撕破了。
“啪!啪!”也不知道是谁挨了两记耳光。
“嘭!嘭!”更不知道什么东西滚到地上了。
撕打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两个护卫对望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把丑丫头推开了,作势正要闯进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恩恩恩啊啊啊’的呻 吟声……
门外这剑拔弩张的三个人,‘唰’脸全红了,全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可谁都没有要离开房门的打算。
叶菱薇之所以不离开,纯粹是担心云秀清醒过来把小郡王杀了,不敢走开;两护卫不敢离去,着实是想帮自家的主子遮丑守门!
……
“美差”生活(四)
这夜,叶菱薇面红耳赤地被迫呆在门外听着小郡王和云秀的“激战”声,尴尬极了。
二人那场“仗”,战斗的可真持久呀,等了也不知道有多久,里面总算消停下来了,叶菱薇暗道:自己必须在惨案发生前进去阻止才是呀!
“咳,咳!小郡王,奴婢可否进来?”小妮子壮着胆子去敲门问话,这节骨眼儿上,她已经平衡过利害关系了,惟有打算厚着脸皮,硬着头皮进去了。
问完话,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出声,哎呀,不会是真出命案了吧?!
叶菱薇告诉自己,不能在等了,于是把厢房的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虚着眼往里瞄,正好看见林云秀修长的身影,她长衫已在其身。
小妮子梅了进去,转身把那两个正要跟进来的护卫关在了门外,顺便插上门栓,防止他们‘非法’闯进。
哟哟哟!房间里是一片狼籍,博山炉暖香烟微,袅袅飘长的薄烟如同是个见证人一样,见证了刚才房里翻 云 覆 雨。
至于需要见证的人嘛……
咳咳咳,小郡王俨然一个受尽百般 凌 辱的良家女子,肿着脸,头发蓬松的裹着被子,靠着床边,卷曲在地上,微微低着头,不时用充满着无限委屈和惧怕的眼光瞟着云秀,一地都是衣衫的碎片,而碎片的花纹依稀就是小郡王今天出门时的着装,所以,可以肯定,小郡王被子下的身体还是光溜溜的,同时更加说明刚相的鱼水之欢是相当激烈!
再看看另一个需要见证的人——林云秀,衣衫虽然皱巴巴的有点破烂,但至少还能遮体,她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叶菱薇,遥望着窗外,因此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光看她背在身后的手也知道她气的不轻,因为林云秀此刻正紧拽着拳头,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哎呀,叶菱薇隐隐感觉到火山正要爆发了。
小妮子相当为难的望着厢房内这两个‘受伤’的人,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正想说些让他们各自想开一点之类的废话。
说是迟,那是快,林云秀突然转过身,‘噌’地蹿到小郡王面前,连着被子一把拽起他……
“女……女……女侠饶……饶命,我……我……我一定会对……对女侠负……负责的……”这小郡王蓝旋齐,平日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全府上下当成宝贝般捧在手手,窝在心头上,这会子面对脸色铁青,双目狠瞪似要取他性命的女侠,当场吓的他是结结巴巴的讨饶,因为小小的无谓挣扎,刚才裹身遮羞的被子‘溜’到一边儿去了。
叶菱薇“唆”回快要从嘴角里流下的口水,眼睛是滴溜溜目视非礼着小郡王,心情那个激动啊,平日风流倜傥,衣着华贵的桃花小郡王如今衣衫破烂,雪白肌肤大片大片露在外面,凝白地脖子与胸前还被云秀种下一颗颗红 艳 欲 滴地草莓,怎么看都是撩 人 心 魂呀!
噗……小妮子连忙捂住发热的鼻子,晕啊,你可千万别流鼻血啊!
‘呋!’林云秀一松手,顺势把他拱到了床上,扬起了手。
“云秀姐姐,云秀姐姐,使不得,使不得呀。”叶菱薇赶快托着她的手,这一掌打下去还不要了小郡王的命也?
时光在飞逝,厢房内的三人如同被定格了,气氛是异常的紧张……
良久,林云秀收起手,又飞快的移到窗前,凌乱的衣服被吹风,几条破条也在飘动!
云秀冷眼瞥了一眼自己凌乱破损的衣裳,手紧握成拳“嘭”一声拳头捶在窗框上,身影停下,狠狠回头,利剑般的目光直射小郡王……
“今夜之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不可再提。”林云秀狠厉的声话里透着寒气,冷冷地目线又在旁边时不时皱头挤眼的丫头身上剜一眼,衣袂翻飞轻轻跃出窗外,垂在窗棂上的粉红流苏被云秀疾掠而过的衣袂蓦地曳到窗外,又飘飘然落下,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唉,自己也是千百般的委屈呀,今日之事好象不是她闯的祸嘛。——叶菱薇又是一阵嘟哝,也不知道云秀会不会就此舍自己而去,一切都是小郡王的错,现在还要她还帮他善后!
花大价钱向老鸨‘借’了一件长衫,也不理会还在和美女鱼 水 之 欢的宋公子和秦公子了,叶菱薇与护卫、小厮,带着惊魂未定的小郡王连夜回府……
一路上小郡王是一声不吭,护卫和小厮都无所适从,看来在这时候只有靠她挺身而出的拿主意了。
还好小郡王今天去向誉王爷借马车和腰牌时,是说去拜访友人。叶菱薇让大伙儿把自己的衣服和马车划破,让他们脸上、身上多少弄点伤痕,最后对好口供,才略为安心的继续上路。
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路,第二天清晨就赶回王府了,下人们见他们主仆几人的狼狈样,那个轰动呀。王爷王妃在第一时间把他们几个一个不漏的传去了。
进到大堂,一众高大威猛的家丁护卫拿这木棍在两旁‘伺候’着,王爷正大发雷霆,誓要将这四个下人杖毙……
叶菱薇再一次发挥了她的演讲天分,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次:
话说昨日傍晚他们刚进‘琉璃城’,还没来得及赶到小郡王的朋友处,就碰到几个无赖在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小郡王是义愤难填的英雄救美,立马上前喝止,没想到人家占着人多示众竟然动手,他们大伙儿是一边拼死护主,一边奋力抵抗外敌,虽然最后他们这边自然是大获全胜击退敌人,把受辱者成功救下,可还是‘连累’小郡王受了伤。也不好再去会友了,只好连夜赶回王府。
誉王妃听得是不断惊呼,誉王爷听得是将信将疑,还好小厮和两护卫,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符合。
最后判决: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两个武艺不精的护卫罚去做三个月苦工,小厮和丑丫头各罚三个月月银,小郡王再次被禁足一个月。
王爷的关是过了,可小郡王却象换了个人一样,把自己关在了书房,要不因为第二日是宁王爷的大婚之日,誉王爷非要他出席不可,他还不肯出门呢。
还好,蓝旋齐的脸因为用了宫里的外伤药,虽说还有点瘀痕,可红肿已经全消。
叶菱薇本想向他打听宴席上有没有见过她欧阳哥哥,可人家倒好,从赴宴回来到如今,都象避瘟神一样避着她,又把他自己关了‘禁闭’……
……
蓝月国的宁王爷和凤鸣国的蕙兰公主和亲大典的第二日,蓝月国丞相府内……
一大清早,天上飘着连绵的细雨,让原本温暖气候寒冷了不少。
此时的丞相府来了个不速之客——“水镜国”权倾朝野的‘诚王爷’之子雨铭寒。
“哈哈哈哈!不知雨郡王到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冯丞相一进入到自家的大厅,连忙跟等候已久的‘贵客’寒暄着,把心中的厌恶隐藏起来。
“哎呀,冯丞相见外了,在下知道您老贵人事忙,还来讨扰,失礼的是在下呀。”外表儒雅,却是阴险十足的雨铭寒站起身拱手还礼。
“不知雨郡王光临寒舍有何赐教?”入座后,冯丞相一边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诶,丞相大人又言重了。在下因为此次你们宁王爷的大婚,前来观礼,如今礼成,在下也不好再打扰贵国了,因此明日一早就要返回鄙国了,特地来向丞相大人您老辞行的。”雨铭寒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着,一边使着眼色‘请’冯丞相禀退左右。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退下吧。”冯丞相朝下人们挥挥手说道,“雨郡王,说吧,今日找老夫有何事?”在左右都退下后,冯丞相收起笑脸明刀明枪地问道。
“既然冯丞相如此爽快,那在下也明人不说暗话,”雨铭寒奸笑着说,“在下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想请丞相大人帮忙,向贵国的誉王府引见一人,去做誉王爷府里的一名护卫。”
“雨郡王,你是在为难老夫吧?你自己也是王府出生的,自然是知道王府里挑选护卫的规矩的,虽然比不上皇宫筛选侍卫那样严谨,可是也必须身家‘清白’的呀。恕老夫无能为力。”冯丞相是一口回绝。
“呵呵,在下就是知道这些规矩,也知道丞相大人在贵国是个举足轻重的人,才斗胆来请您老相助的。”这个雨铭寒毫不客气地奉承着。
“雨郡王是太过高估老夫了,此事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丞相断然拒绝,然后捶着头说,“唉,你看老夫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恕不远送,恕不远送。”比较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既然丞相大人身体不适,那,在下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了。”雨铭寒说完离位,向外迈步,走了两步停下,好象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绢,转身对冯丞相又说道,“丞相大人,您看在下真健忘,前几天听闻贵国陛下也是大婚在即,正愁没有准备贺礼,您看,不如在下献上此物如何?”拿着白绢在冯丞相面前晃晃。
“你……你……你……”冯丞相瞪着那块丝绢,脸色顿时呈死灰色,嘴角颤动着,隐约听见他吐出的‘你’字。
“啊,想必丞相大人还记得这是您老亲自手绘的贵国皇宫的详细地图吧?”咄咄逼人地说着。
“你……你……我……我……”在官场上拼搏五十余年的丞相,现在既然变的是语无伦次起来。
是呀,他还有什么说的呢?把柄被人家抓着。可他真是哑巴吃黄连呀……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有一天,突然一个商人把大批的金银珠宝送到他府里,并呈上水镜国‘诚王爷’的密涵,原来他国的王爷拿贵重礼物来贿赂他,想换取皇宫的详细地图,他做为当时掌管吏部的重臣,对朝廷是绝对的忠心,所以毫不留情地‘赏’了那商人二十大板,并且把他连同他带来的财宝扫地出门。
可当天晚上,他在睡梦中突然惊醒,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房里有一个持剑的蒙面人,自己五十岁才生的宝贝儿子昏迷在地上,蒙面人的剑正放在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脖子上。
他惟有就范,用皇宫的地图来换取自己儿子的性命。
“丞相大人,您老也不必多虑,只要您帮在下办好了此事,这地图,在下双手奉还。”雨铭寒小郡王见冯丞相不再说话,眼里透出的绝望,奸诈的抛出定心丸。
“此话当真?”冯丞相眼里泛着‘希望’。
“啪!啪!”雨铭寒也不答话,击了两下掌,“进来!”下声命令。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已经‘飘’到面前。
“冯丞相,需要劳驾您老引见的正是此人。”雨铭寒向惊愕的冯丞相‘很有礼’的介绍着,又转身把手里的地图交给刚进来的人,“这个你拿着,只要你顺利进入誉王府,就把它还给丞相大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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