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虽然小贵子是八卦了点儿,不过,他倒提醒了小妮子,她这局表演什么呢?自己的看家本领是舞蹈,但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能拿出来的,要不……上窜下跳的来一段火热的街舞?不行,万一他们再次接受了这种新颖另类的舞蹈,自己不是又弄巧成拙了吗?唱歌?好象也出不了什么特别的反效果。对对对,她就表演一项冷门的才艺——拳法!
“呃……小贵子,去跟他们说说,我等一下就表演武艺了。”叶菱薇向小贵子吩咐一声,转身去吃糕点补充补充体力。
“好好好,姐姐我这就去。”小贵子欢天喜地,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他心想:一直就听那个雨公子说,薇儿姑娘的舞艺出类拔萃,今日姑娘真的要跳了,等会儿我定要偷偷的出去瞧瞧。
圆台之下,原本还交谈甚欢的权贵,连同那帮宫娥宦官,无一例外,一见最后一位‘佳丽’出场了,都‘十分默契’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向今日这个‘出尽风头’的小姐行注目礼。
“咳咳,”对上诸位谨慎的目光,叶菱薇不禁有点儿尴尬,是自己今日给了他们太多打击了吧?“各位大人,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开始了?”站了这么久,他们只知道盯着自己猛瞧,竟然没一个人出来说句话。
“啊,是是。”掌礼宾处的那个小官员,发现自己的失态,忙上前一步宣布,“这位薇儿姑娘,最后这局表演的是舞艺,请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摄政王爷以及诸位大人,贵客慢慢欣赏。”他转向薇儿问道:“请问薇儿姑娘这局所选什么曲子伴奏?”
“曲子?不用了,大人。”
“呃……那……那就……姑娘请。”台上这个小官员,今日被一再晋级的薇儿,弄得头昏脑胀,知道此女来头不简单,也不敢多问什么了,赶紧退了下来,他也怕祸从口出嘛。
“各位大人,”叶菱薇挺挺腰板儿,双手抱拳,卖弄开来,“小女子现在表演的这套拳法可是……”
“呃……姑娘,姑娘。”那小官才退两步,猛一听薇儿说她表演的是一套拳法,吓得他连忙奔上来阻止,这事儿如果搞不好,诚王爷治他一个失职之罪,他这颗脑袋可就掉了呀,“薇儿姑娘,您报上来的是‘舞艺’呀。”他谨慎的提醒。
“是呀,武功那个‘武’,才艺那个‘艺’呀。”叶菱薇认同了他的话。
“啊?!”掌礼宾初的那个官员,愕在当场,他冷汗直流,看来真是自己出漏子了。
“皇帝陛下有旨,请朱礼宾退下,赛事继续。”宦官的声音响起,把这小官员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当然了,下这个旨的不是皇帝,而是诚王爷,他看着这个吓死人都不负责的丑丫头就来气,今日诚王爷的头疼的厉害,他实在不想去追究什么了,只是希望这事早一点结束,让他回王府养养,他还想多活几年。
“呃……呵呵,”叶菱薇清了清嗓子,再度打开了开场白,“小女子现在表演的这套拳法,可勘称延年益寿的宝贝呀,诸位真的要听好口诀,看好套路呀,如果不会的下来我们可以再切磋切磋。呃……这套圈法叫‘太极拳’。”大肆介绍完后,小妮子深吸一口起,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用乌龟,不,蜗牛般的速度开始了‘精彩’的表演了:
“一个大西瓜。”与此同时,她用特别优美的慢动作分腿微蹲,双手在胸前抱一个圆。
“把它分两半。”收脚,收手,顺势把刚才画的虚构的‘圆’,从中间‘劈’开。
“一半分给你。”极度缓慢的把‘一半圆’推向左边。
“一半送给他。”又把‘另一半圆’推向右边。
……
……
‘芳菲春赛’的赛事,总算是结束了,鉴评席上那帮‘劳苦功高’的权贵瞟瞟刚写完的名册,无不偷偷抹去额头的细汗,心里叹息一声:幸不辱使命。
一个宦官从朱礼宾手里接过新鲜出炉的花神排列名册,急急的登上皇帝所在的观礼阁上,恭谨的送到诚王爷面前,请他过目,诚王爷虚眼瞟了瞟那张华丽的册子,“读!”他挥了挥手,吐出一个字来。
“有请十三花神!”随着宦官尖锐高昂的唱声,圆台上,一字排开着十三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当然了,自然少不了薇儿的份。
那宦官谢天谢地谢皇帝的奉承了一番,进入了正题,开始揭开谜底了:“正月梅花花神:伍太傅之女玉碧小姐;二月杏花花神:雷太保之女云霞小姐;三月桃花花神:段大学士之孙女彩青小姐;四月牡丹花神:丁少傅之女绣丽小姐;五月石榴花神:罗少保之女凤蝶小姐;六月莲花花神:孔总督之女舞衣小姐;七月蜀葵花神:熊右都御史之女玲珑小姐;八月桂花花神:陆左都御史之女翡翠小姐;九月菊花花神:尚将军之女甜儿小姐;十月木芙蓉花神:明都统之女彤彤小姐;十一月山茶花神:柳提督之女绿影小姐;腊月水仙花神:杨总兵之妹铱绚小姐……”
宦官停顿了一会儿,‘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今日的‘万人景仰’之人——薇儿,偶尔有一、两个不明就里之人,只能在心里愤慨道:如此神圣的赛事竟然有这么个荒唐的结果!!!
宦官的尖细的声音如期而至:“百花花神:首富吴善人之义妹薇儿小姐。”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宦官继续宣读着各美女所得的赏赐,下边的欧阳泽,抬头观了观天色,暗道:是时候了。
只见那宦官刚宣读完毕,转头向诚王爷望去,似乎在请示着什么,只见诚王爷微微点点头,宦官心领神会的从宽大的衫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打开,正要宣读。
“且慢!”一老者的声音打断了众人恭贺之词,此人正是聂丞相。
“呃……不知聂丞相有何异议?”高坐在上的诚王爷诧异的问着聂丞相,莫不是这老匹夫想节外生枝?
“启禀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摄政王爷,老臣刚刚得到可靠消息,吴善人之义妹,并非我水镜国人氏,而是凤鸣国人氏,众所周知,我水镜国开国以来,承蒙花神眷顾,庇佑着子民,太祖早就立下旨意,竞选花神之女,必须为我水镜国人氏方可,所以微臣恳请陛下撤消薇儿姑娘‘百花花神’名号,并且立即把这个欺君的女子押送天牢严办。”聂丞相按原定计划,把实情抖了出来,顺便把薇儿推向黑暗的边缘。
其实今日之事,欧阳泽他们已经计划周详的了。别看这‘百花神殿’内歌舞升平,可有谁知道,外面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换了天了。
常欢、玄真子、蓝啸瀚以及他们的兵马,在赛事一开始,就依计划行事了,他们把皇城内外,诚王爷的党羽兵马给全部控制住了,全国各郡,各辖区的镇守兵马里,那些被常欢安插的忠诚之士,也得令,在同一时间行事,接管了兵权。
而殿内,为了使薇儿能名正言顺,也为了尽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战争,常欢让聂丞相卖给自己一个人情,让聂丞相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薇儿‘捧’上去,然后再把她‘推’下来,因为怕多一个人知道,事情泄露的机率会多一分,所以个中原因,聂丞相也不是很清楚,他也不去多问,因为他相信常欢。
今日之举,欧阳泽怕薇儿担心,所以具体安排没和她细说,由着薇儿在那儿无伤大雅的胡闹。所以说今日赛事晋级之事,次次都违背了薇儿的原意,试想,两股势力都在‘同心协力’拼命的把她往天上捧,就算薇儿每局只会站在圆台上‘咯咯咯咯’的傻笑,那‘百花花神’的美誉,也是跟定了她。
聂丞相的‘举报’犹如晴儿空霹雳,殿内哗然之音纷纷响起。
高阁上的皇帝与皇后,自然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激动得发抖,可在诚王爷眼里,这一国之君定是吓得屁滚尿流,全身发颤,诚王爷怀着怒气,不屑的斜了雨君政一眼。
“呃……”诚王爷虽然甚为不悦,可面对聂丞相所说的实情,竟也无话可说。
“陛下,以免花神降罪,请皇帝陛下撤消此女花神名号,严惩此女……”聂丞相的人马和一些早就看薇儿不顺眼的人,纷纷下跪请旨。
雨铭寒万万想不到,这节骨眼儿,竟然生出如此事端,他这会儿可坐不住了,“且慢!各位大人,谁说此女不是我水镜国人氏?”雨铭寒慢步走上台,站在了薇儿面前,挥了挥手,示意宦官把其他女子带下去。
这突发事件让叶菱薇多少有点儿错愕,难道这就是那个‘时机’?可是怎么说着说着就‘提议’她投进天牢呢?不过……她欧阳哥哥既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能说明他早就知道了,虽然有点气他隐瞒自己,可大事为重,小妮子惟有尽量呈现出‘真切’的惊恐状,保持沉默管好嘴巴,配合着自己人了,至于她刚刚受到的‘惊吓’,事后再慢慢的去她欧阳哥哥那里寻求安慰就是了。
“小郡王,老夫也是刚刚才知道,此女是凤鸣国‘永乐王爷’的未来王妃,十三年前就进入‘永乐王府’居住,时年三岁,请问小郡王,老夫所说的可有假?”聂丞相把常欢交给他的资料,一个字不漏的背了出来。
“聂丞相此言差异,”雨铭寒反驳着,“丞相所说,只能证明薇儿姑娘在凤鸣国‘永乐王府’居住了十三年,至于未来王妃之说,却有假。”
“何假之有?”这聂丞相对欧阳泽这个王爷的情事,也是略知一二的。
“聂丞相,这婚姻之事,需得是父母之命,既然薇儿姑娘的父母都还没同意,怎么她就成了他永乐王爷的未来王妃了呢?”雨铭寒为了心上人,不得不与聂丞相口舌之争了,他心里盘算着:原本是打算让薇儿风风光光的夺了美誉,然后请旨成婚,等他和薇儿洞房之后再恢复薇儿真实的身份,不过,照现在的情形,如若不先恢复薇儿的身份,怕她真会受牢狱之灾呀,小王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大喜之事蒙了污点,也定不能让这小狐狸受半点儿委屈。
“呃……小郡王,恕老夫直言,据说这薇儿姑娘是个孤女,何来父母呢?”聂丞相毫不让步。
“咳咳,薇儿姑娘身份之事,原本小王是决定给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一个惊喜的,不过,惟有现在将实情告知各位,”雨铭寒与他父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征得父王首肯后说道,“十六年前,皇后娘娘喜得一个公主,不知各位知道否?”
“不是说这个公主生下来就夭折了吗?”一些官员议论开来。
“非也,据说是公主降世之时,有一位高人指点,公主三年之内定有大劫,所以皇帝陛下当时是悄悄养着的,这事儿卷宗里有记载,不过,天不随人意,公主三岁那年就失踪了。”一个知道点儿内情的官员解释着,“难道此女与公主有关?”
“宋大人说的极是,此女正是失踪十三年之久的‘天恩公主’。”雨铭寒把这层纸给点破了。
“小郡王,口说无凭。”聂丞相心里清楚了一点儿,敢情常欢是知道的,他是故意想借雨铭寒之口呀,那自己就将计就计,为苦命的陛下找回这仅有的一点骨血。
“聂丞相可问问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天恩公主’有何特征?”雨铭寒胸有成竹的建议着。
聂丞相把询问的目光透向了一国之君,可皇帝雨君政,望了望诚王爷,欲言又止,眼里露出畏惧之色。
“咳咳,陛下,既然众臣都想把事情弄明白,那陛下不妨说说。”诚王爷吩咐着一旁的雨君政,很满意这个皇帝的表情。
“呃……‘天恩公主’生来就有异相,双眉为蓝色,而且在百会穴,后顶穴,风府穴处,各有一颗红痣。”温文柔和的声音响起,皇帝雨君政今日里是第一次开金口,他沉浸在回忆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公主这些特征玉碟里均有记载。”
“来人,带薇儿姑娘入内,验明正身。”诚王爷一声令下,薇儿就被宫娥宦官拥进了观礼阁的内堂。
坐在鉴评席上的欧阳泽示意观礼阁里的林云秀小心保护薇儿,见林云秀悄悄隐去,他才略微放心一点,其实欧阳泽对薇儿是不是水镜国的公主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她是他的薇儿,如此周折的去证明薇儿的身份,他和薇儿只是想了却祖师爷的遗愿罢了。
诚王爷转头又对随行御医道:“李太医,你准备准备,如若薇儿姑娘的体貌特征与皇帝陛下相吻合,那就有劳李太医为陛下滴血认亲。”御医令了命,就下去准备了。
“回陛下,诚王爷,奴才们已为薇儿姑娘梳洗过了,姑娘的双眉确为蓝色,而且头顶处的百会穴,后顶穴,风府穴也如陛下所说,真是各有一颗红痣。”半个时辰后,一个宦官出来禀报了。
洗尽铅华,卸下众多贵重珠宝的薇儿,在宫娥的掺扶下,再次蹬上了圆台,一个脱俗而风华绝代的女子展现在人前,看着薇儿那细腻的五官,有九分与高阁上的皇后相似,那眉宇间的贵气,却与儒雅的皇帝相符,众人除了惊叹此女的绝色,更是坚信:她就是公主。
诚王爷看清了薇儿的庐山真面目后,郁闷之气全消,原来此女只是不善梳妆,只用费点时日来调 教 □即可,寒儿果然好眼力。
“回摄政王爷,微臣已经准备好了。”御医带着一名医女,捧着一个盛了清水的白玉碗出现在诚王爷面前。
“恩,好,开始吧。”诚王爷回过神来,“呃……陛下,娘娘,为了社稷着想,惟有冒犯了。”又朝御医大手一挥。
御医把手里的玉碗交到医女手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放入碗内,随即再取出一支银针来,他走向天子,“陛下,臣……臣……”他不由得畏惧起来,再怎么说眼前这人是真龙天子,这一针下去,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呀。
“李太医,不用太多顾忌,如摄政王爷所说,还是社稷为重,如果这丫头真是公主,为朕寻回一点骨血,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雨君政大义凛然的把手伸给了御医。
御医定下心神,在雨君政左手中指一扎,一颗殷红的血珠落入白玉碗中,说来奇怪,血珠竟然遇水不化,俨然一颗浑圆的珠子,在水里滚动。
御医接过玉碗,取出另一支银针,交与医女,颔首对皇后说道:“娘娘,冒犯了。”然后示意医女取血。
皇后娘娘的那滴血随即也落入白玉碗中,更奇怪的是,两颗血珠竟然只是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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