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她是又累又饿,只差没白眼一番直接晕厥过去。肚子咕噜一声,小妮子脚一下打了个趔趄,头重脚轻直直向前倒去!呜呼哀哉,这下要出丑了。在直叹倒霉时,腰瞬间一紧,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脚身,耳边听到她欧阳哥哥低声一笑,熟悉的气息吹入喜帕内,惹得她双颊霞飞。
总之来说,叶菱薇这个婚礼是有惊无危的安全渡过,坐在鎏金漆红的龙凤喜床上,小妮子又开始忐忑不安了,欧阳哥哥已被朝臣请入宴席,屋里只有几名嬷嬷与十来名宫女伺着,这会子应该是傍晚了吧,自己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整人都快要脱水了。
手指攥着红艳的袖口,心里一个劲儿叫直不公平!手开始慢慢在床上摸索起,试图想摸到几颗红枣、栗子、桂圆什么的。结果在周身摸了个围我是半颗都没有摸到。奇怪了,古代成亲时不都要在床上洒点什么点的吗?怎么这里没有呢?
手悄悄的抬起,想把喜帕撩起一点,手还没有探上去,就听到殿外宫女道:“恭迎王爷。”这可是吓得小妮子连忙把手放下,端端正正的坐好,不敢起轻举妄动。
殿内龙凤花烛高照,倾了满殿流曦溢彩,欧阳泽快步进了内殿,在宫女嬷嬷的恭祝声中,接过如意秤,轻轻将那道龙凤喜帕挑开。
眼前豁然开亮,叶菱薇微微抬眸看着,这一看,她便醉在了她欧阳哥哥一倾潋滟风华的眸内,在恍若里的竟然就愣愣的伸出手,抚摸上欧阳哥哥俊美的面靥,有点痴痴的凝望。
“怎么啦?为夫这样我妻可是满意?”欧阳泽同样醉在她那一瞬间的抬眸里,华艳的金钗凤冠映得她如人新月,娇如羞花,浅浅的眉目淡淡的笑,宛如一倾如月光辉浸满她皎月之姿。
在若影醉沦里欧阳泽端过执事女官手托金盘里的合卺酒盏,在双目对视里,两人手臂相交,一同饮下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情酒。
酒是醉了人,醉了心,醉了满殿芳菲。
百子帐内百子被,红烛微动,浮光摇曳,鎏金铜鼎内焚着的百合香弥漫龙凤喜床内的旖旎,发青缠绕,抵死缠绵,满目春情,玉露含香。
此生与君倚,比翼共双飞,生死永相依,穿越命中定,但愿与君尔,共隽万世倾!
……
……
欧阳泽和薇儿的大婚之后就拜别了水镜国的皇帝皇后,回到离别多月的凤鸣国王府,开始了他们甜蜜幸福的生活。
可欧阳泽一回府,他的皇兄立马对他虎视眈眈,就想对他委以重任,但欧阳泽总以‘太子殿下已经成人,应该让其多多历练’为借口,多次推搪过去了,做皇帝的启明浩天还不死心,打算亲自过‘永乐王府’相逼,可一看见那两个如胶似漆的碧人,不由得暗道:哎,看来皇弟这一生都逃不出薇儿丫头的掌控了。于是乎只能说一些祝福他们的话,赏赐一大堆珠宝,就灰溜溜的回宫了,以后除了自己实在解决不了的重大事情外,他也不再去强求自己的皇弟了。
因为努力‘做人’,很快的,欧阳泽和薇儿的爱情结晶品应声而出了,上天再次给了薇儿和欧阳泽一个惊喜,竟然得了一对龙凤胎,儿子比女儿早出世一柱香的时间,欧阳泽请玄真子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起了名字,儿子叫欧阳楚焰,女儿叫欧阳依水。
儿子的出世,让众人发现了一个更为奇特的现象,和水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焰儿,眉毛竟然是蓝色的,而自打他出生后的一瞬间,薇儿那对跟随了她十几年的蓝色眉毛,随即变成了黑色。难道这又是上天给的什么启示吗?
两个小家伙一日比一日俊俏,大有超过父母容颜之势。
儿子焰儿继承了欧阳泽的性格,儒雅沉稳,处事不惊,少了几分调皮,多了几分稳重,姿质极为聪明的焰儿,打会走路起,就跟着父亲欧阳泽练功习武,熟读兵书,史记,学医制毒,天文地理,反正欧阳泽会的,他都乐意去学,小小年纪,竟有小成。
薇儿的父皇雨君政,非常钟爱这个外孙,每逢焰儿去水镜国,都安排他住太子的宫殿,并不顾众臣的反对,在玉碟上注明:天恩公主之子——欧阳楚焰——又名‘雨楚焰’,大有把皇位传给焰儿之意,这件事当然困难重重,可是,若干年之后,焰儿还真坐上了水镜国皇帝的宝座,并且把水镜国治理得国泰民安,强盛富饶,是水镜国历代最圣明的君主。
反观,鬼精灵水儿,完全遗传了薇儿的特征,贪吃贪睡,胡作非为,把薇儿的歪理学得十足,更把薇儿的‘打不过就逃,逃不了就投降’的‘上上之策’当做至宝名言,拒绝习武。
水儿打小,欧阳泽都在试图说服水儿与哥哥焰儿一起学武,每逢这个时候,明明精力相当旺盛的水儿,竟然装作病恹恹的样子,说她自己身子弱,经不得折腾,作为父亲的欧阳泽也不是好骗的,就对宝贝女儿说,既然身子弱,那就得调理,并做样子要去煎药,水儿见爹爹不上当,就把上梁不正的薇儿给搬出来,对爹爹直嚷嚷:“爹爹偏心,水儿早就听说了,娘亲三岁就进府里和爹爹一起,可为什么娘亲至今还不会武艺?想让水儿学也可以,那必须让娘亲陪我一起练。”水儿自然是知道爹爹特别心疼娘亲的,断定爹爹是舍不得把娘亲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拖出来的,所以每每如此,欧阳泽也不逼水儿习武了。不过,所庆幸的是,这个小娃娃记忆特别好,看过的书籍以及事物竟然是过目不忘,除了武功外,其它的学识比焰儿还要好。
初为人父母的薇儿和欧阳泽,因为均饱受过无父无母之苦,所以特别珍惜一双儿女,非要自己带在身边,这些年可‘苦’了欧阳泽了,爱妻薇儿依然死性不改,不睡到午膳时间,决不起床,欧阳泽正好利用这些时间教导儿女,心甘情愿的把儿女拉扯大,到了下午和晚上,自然是寸步不离的把爱妻‘捧’在手里。
养儿育女是很‘伤神’的,例如:
人小鬼大的这对小家伙三岁之时。
一日,水儿和焰儿在王府里呆不住,就跑去檀衣驸马府里找檀衣的一双儿女玩,可回来后,就一直噘着小嘴巴,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的亲爹亲娘大为不满意的样子,却又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悠,时不时又在他们身上蹭来噌去,试图想引起父母的关注。
看情形,这两个小东西又想来故意捣蛋了:“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没见娘亲我正和你爹爹正在下棋嘛。”薇儿装出老大不客气的凶恶样,把粘在身上的水儿赶走,来个先发制人。
“娘,你会下棋吗?”水儿撅着小嘴,在府里,欧阳泽和薇儿喜欢让自己的儿女叫他们爹娘,至于父王母妃的称号,是叫给外人听的,“要不是爹爹次次都让着你,任你再怎么乱走,也撑不住半柱香的时间,”水儿全然不理会她娘亲娥眉打结,‘打击报复’着自己的娘亲——薇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拉拉身边哥哥的衣袖,说道,“哥,来,我们今儿个就来教教娘亲什么才是下棋,如若按照爹爹那种教法,娘亲何年何月才能学会呀?恐怕到时候,娘亲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都还不知道什么是下棋。哥,其实娘亲不会下棋也就算了,不过如果以后她出去到处对人家说,是我们的亲娘,哥,你说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呀?”小鬼头说完,就爬上了欧阳泽的腿上坐好,夺下她爹爹手里的黑棋,瞟了一眼棋盘,很不屑的随手一放,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相对与古灵精怪的水儿,略显沉稳的焰儿在妹妹的怂恿下,也爬到娘亲身上,看了一眼棋盘,皱了皱眉头,意味深长的回望了娘亲一眼,为娘亲能下出如此粗劣的棋局而直摇头,再端详一阵棋盘,捻起白棋落下一子。
欧阳泽看着眼前这对故意找茬儿的宝贝儿女,不禁宛然一笑,他们此时的表情,十足十某人小时候经常惯用的伎俩,欧阳泽知道,他们是想用这种赖皮的方式引起自己和薇儿的注意,让自己主动去询问他们,然后借题发挥对他们的爹娘兴师问罪,欧阳择再看看让他日渐头疼的一双珍宝,这次又不知道要用什么‘疑难杂症’来难为自己和薇儿了,于是他望了望此时也哭笑不得的爱妻,相互心灵交流了一下,也就故意视而不见了。
“哼!哥,你说娘亲和爹爹是不是不疼我们了?”水儿见自己和哥哥如此的努力,可爹爹和娘亲依然对他们不理不问,把粉嫩的小腮帮子气得圆鼓鼓的,终于沉不住气了。
“就是就是,水儿,你说我们到底是不娘亲和爹爹亲生的呀?”焰儿附和着妹妹说着,又果断的落下一子。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再胡说八道,可别怪娘亲我打你们的小屁股了。”薇儿见这两个小煞星不停的担担打打,打算来个武力镇压,看他们怕不怕。
“哥,你看看吧,娘亲总是打我们,哎,我们多可怜呀。”水儿故意这么说着,其实娘亲从来就没有打过他们,顶多就象现在这样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水儿,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家出走,去找我们亲生的爹娘?”焰儿贼眉贼眼的提议着。
“咳!你们再胡说,为父可要动用家法了。”欧阳泽见两个小鬼头越说越不象话了,拿出做父亲的尊严来喝止了这对活宝,呃……貌似府里没有‘家法’这个东西。
欧阳泽斜眼瞟了一眼这两个正在伸舌头的宝贝儿女,“说吧,你们今日又认为为父和你们娘亲,什么地方错了吗?”哎,还是上当接嘴了。
“爹爹,娘亲,不是我和哥哥说你们,你们也不想想谁是你们的亲生儿女。”一入正题,水儿就为自己和焰儿愤愤不平起来。
“呃……你们所指何事?”欧阳泽听得一头雾水。
“爹爹,娘亲,今日明儿和绚儿可是告诉我们了,你们成亲时,可是宴请了他们的呀。(注:明儿和绚儿是檀衣驸马和可心的一双儿女,虽然欧阳泽家的一对活宝比他们小,但是,可心他们的辈分底,所以这两个小东西就摆出长辈的谱,直接叫他们的小名了)”水儿说完就摆出一副‘你们可知错了?’的高姿态。
“呃……宴请了他们又如何?”欧阳泽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哼!既然我们是你们的儿女,你们竟然宴请了他们,却又为何不宴请我们呢?”水儿把谜底揭开了,对面的焰儿也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而频频点头,抗议着遭受过如此的冷遇。
……
又一日。
这日天还没亮,水儿就鬼鬼祟祟的拖着睡眼松懈的焰儿来敲他们的房门了,欧阳泽很高兴,以为水儿总算是开窍了,愿意来习武了,可水儿一钻进房门,就急急的把门插上,口里还念念有词:“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
“水儿,你不会是又在床上流尿了吧?”焰儿是马上领会到了。
“哥,你在想什么?”水儿白了焰儿一眼,也不向还站在门前的爹爹行礼,直接就奔到娘亲的床上,对还在呼呼大睡的薇儿动手动脚起来。
“水儿,不可胡闹。”欧阳泽吓了一跳,这小丫头今儿个怎么会事,可别伤了薇儿呀,赶紧上前阻止。
“爹爹,你走,我不会再让你碰娘亲一下了。”水儿心疼的张开双手护这那个还不知道状况的薇儿。
欧阳泽感到事态严重了,静观水儿,她顶着一对黑黑的熊猫眼,敢情这一夜没睡?莫非……
“水儿,你怎么敢这样和爹爹说话?”焰儿也极为不满意水儿今日的无礼。
“哥,你知道什么?爹爹昨夜欺负了娘亲一夜?”水儿和不服气的斜眼瞪着爹爹欧阳泽,原来爹爹疼娘亲是假的,娘亲好命苦呀。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会吧?”焰儿大吃一惊,抬头看看高大的爹爹,爹爹在他心里是完人,怎么可能打娘亲?可……爹爹现在手脚无措的样子,分明是水儿是的实话呀。
“哥,你快过来看看,那,娘身上这么多淤痕,不是爹爹做的,难到是娘亲自己掐的?”水儿对焰儿放了通行证,准他走近娘亲,并把薇儿手上颈上‘淤痕’让焰儿瞧,证明爹爹犯下了可饶恕的罪行。
“水儿,你是怎么发现的?”焰儿心疼的望着‘昏迷’的娘亲,想不到爹爹是这样的人。
“我昨夜起身小解,就听见爹爹娘亲的屋里有打架声,哥,你是知道娘亲不会武功的,这明摆着是爹爹在打娘亲,我本想过来阻止的,可乳娘就是不让,说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可我明明听见娘不停的向爹爹求饶‘欧阳哥哥……欧阳哥哥……我……我不行了……’可是爹爹还是没住手,乳娘好容易才睡了,我这才有机会过来的。”水儿愤愤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欧阳泽是百口莫辩,又好气又好笑的和儿女们‘对持’,直到晌午时分,睡饱了的薇儿睁开眼睛,知道了整件事,才红着脸为欧阳泽洗刷了冤情。
这件事之后,薇儿才舍得让欧阳泽在王府里,拨了两处园子,配了嬷嬷丫鬟,让这两个小家伙‘独立’了。
……
时光飞逝,转眼间焰儿和水儿已经六岁了,这一年适逢薇儿的父皇雨君政六十大寿。
这一日,水儿一早从自己的寝宫‘羽祥殿’出来,耿耿于怀的去焰儿的‘晨曦殿’了。
原来昨日是皇外祖父的寿辰,为了助兴,焰儿向皇外祖父舞了一套剑法,皇帝雨君政相当的高兴,赏赐了焰儿一只玉扳指;而水儿深得母亲薇儿的真传,自然是献上一曲飞仙之舞了,可皇外祖父却赏赐给她一只凤钗。
水儿望着手里沉甸甸的凤钗,心中极为不乐意,心想,这东西到了头上,还不把我的脖子给压断了?因此始终觉得没有焰儿手里的玉扳指好玩。
水儿哪里知道,这玉扳指是水镜国东宫殿下的信物,而她的凤钗也是只有身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才能带的。
水儿偷偷的去找焰儿‘商量’,要求相互交换赏赐。
焰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拿出老大哥的口气训斥了水儿:“水儿不得无礼,我们怎么可以辜负了皇外祖父的一番美意呢?别胡闹了,快快回自己的席位上去。”其实焰儿并不是不舍得,他只是觉得,皇外祖父刚刚才赏赐的东西,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水儿交换,那就等于扫了皇外祖父的颜面,再说了,他要水儿那只凤钗做什么,所以这个做哥哥的就打算等几日回了王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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