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姐姐?”南沧宁雅有些惊奇,突然,她直直的朝砂画跪下来,在床上磕头叫道,“公子,我求你救救宏章殿里那一千多名女子,里面有好多是尹夏和南沧的浮虏,既然你认识我姐姐,你帮帮我好吗?雅儿求你了,雅儿知道你本事大,雅儿绝不再闹,一定安心养伤,只要你愿意救她们,要雅儿死都愿意。”
“没叫你死,你安心养伤吧,有机会,我会救她们的。”砂画说完,径直朝殿外走去,因为她隐约看见有人影飘过,鬼鬼祟祟的。
一出殿外,来人早就等在那里了。他朝砂画点了点头,冷声说道,“七王爷要见你,你快些准备,速速去见他。”
“知道了。”砂画说完,检查了腿上的暗器和匕首,回殿拿起墙上的宝剑,朝七王府走去。
七王府
七王府戒备深严,里面杀手和守卫众多,很少有人能够闯入这里,砂画凌厉的从王府顶楼攀沿而来,纵深跳进苑子里,她每次见夏残魂不是从楼顶上跳下来,就是从墙外爬进去,总之没有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一进王府内苑,砂画就感觉一股魄人的阴冷之气朝她袭来,突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苑内传出,她侧耳倾听,感觉那声音像杀猪般吼叫,是从夏残魂的密室中传来的。
砂画凌厉腾空而起,快步跑向密室,夏残魂又在残害敌人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她一闪进密室,室内就立即燃起腥红的烛光,夏残魂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颗夜明珠。
砂画瞥了眼右方专门用于动刑的铁架子上,赫然看见一具肥大的身体正被死死绑住,他满头大汗,全身鲜血淋漓,脸色铁青,一脸肥肉上全是油珠,正骂骂咧咧的瞪着夏残魂。
“王爷找红衣,有何吩咐。”砂画恭手道。
夏残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一身青紫色锦袍显得他十分雍容华贵,他冷冷看了砂画一眼,沉声道,“难道你忘了你的使命,是杀冰蓝宫宫主蓝炫吗?本王念在你在朝堂上一展风采,成为东阳最有前途的驸马,所以不计较那件事,不过,今后,你可以乖乖听命于我,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砂画拱手回答,“是,王爷。”烛光映在她绝美的脸上,显得凄楚异常。
这时,被绑住的朱七宝愤然盯着砂画骂道,“原来你们俩个是一伙的,夏残魂,你掳我不就是要我手上的兵权吗?我呸,休想,即使你杀了我,我那三十万将士也不可能听你的。”
“是吗。来人,动手。”夏残魂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见一名侍卫抬起朱七宝的小指,“啪”的一声轻断,那指头随即滚落到地上,被侍卫一脚踩得个稀巴烂,地上留下一大滴大滴的鲜血。
朱七宝痛得惊叫一声,十指连心,纵使他再是铁血猛汉,也熬不过这种痛苦,他的手指上全是鲜血,一截一截的留了下来,看得砂画心惊胆跳,七王爷在她面前这样做,是不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他连镇国大将军都敢毒害,捏死自己更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砂画不禁打了个冷颤,夏残魂看了眼她,早已观察到她脸上的反应,他微笑着朝砂画走去,“红衣,当日你做本王杀手时,没有姓名,本王赐你姓夏,你果然不负本王期望,达成一项项艰难的任务,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是为我用,当然好上加好。但是,如果你有一日想背叛我,那必定是我最大的敌人,你我都这么熟了,我就开门见山了。”
砂画额头沁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想怎样?她拱手道,“王爷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效命于王爷,是做杀手的本份。”
“哈哈哈……”夏残魂扬声大笑起来,赏识的拍了拍砂画的肩,开怀说道,“真是识时务,本王在你体内种点蛊毒,如何?那种蛊毒只听命于本王,本王叫你生,你就生,本王叫你死,你就得死。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哼,原来是这样,砂画轻眼扫了扫边上的侍卫,在心中默数了下,这里大约有十几名暗卫,她以前同他们切磋过,个个武艺精湛,技术不凡,看来,她不种蛊毒,都得种。
夏残魂看砂画没反应,知道她害怕了,他朝身后的暗卫招手,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暗卫走了过来,后里端着盒晶莹蠕动的东西。
砂画悄悄瞥了眼,只见里面是几条正在蠕动的蠕虫,样子十分恐怖,身体呈透明绿色,在盒子边上,有丝丝鲜红的血迹,大概才吸食过人血。
“香儿,把这些虫给红衣种进体内。”夏残魂冷冷吩咐。
那位叫香儿的冷咧了砂画一眼,然后默不作声走到她身边,正欲抬起砂画的手,突然,电光火石间,一柄飞刀直直插啊进夏残魂眼中,说时迟那时快,砂画快速窜到夏残魂身后,一把勒住他脖子,把正疼得哇哇直叫的夏残魂控制住。
香儿急忙退到半米远,沉声说道,“来人,准备好弓箭,救王爷。”
砂画把宝剑冷冷抵住夏残魂的脖子,沉声说道,“谁都不许动,谁敢过来,我一剑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
夏残魂亲眼见过砂画的麻木手段,他立即歪斜着嘴说道,“香儿,你们别轻举妄动。”说完,痛苦的捂上他的左眼,他的左眼正中插着柄飞刀,正朝外潺潺流血。
砂画手腕、衣裳上全是血,此刻的她如同嗜血魔王,挺身而立,面色冰冷,墨发飞扬,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绝情,朱七宝也抬头紧紧看着她,其他人纷纷开始往后退,后里举着长长的金色大弓。
香儿气愤难耐,厉声喝道,“夏红衣,你背叛王爷,我们杀手团一定不会轻饶你,你最好放了王爷,说不定能留你个全尸。”
“少废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自量力。”砂画说完,扯着夏残魂的衣领朝铁架子那边退去,边退边沉声喊道,“都给我闪开,否则,我一杀结果他,看你们还找谁做靠山。”
那群杀手手持弓箭,慢慢朝右侧退去,砂画走到朱七宝面前,看他的手肘上有个深深的血洞,她敢断定,朱七宝被七王爷下蛊毒了,蛊虫分为母体和子体,朱七宝体内的是子体,那么母体一定在那盘子里,砂画想也没想,吩咐香儿,“把蛊虫给我。”
香儿开始不情愿,不过一接触到砂画那冷冷的眼神,只得乖乖把蛊虫递给她,砂画快速盖上盒子,放在怀里,然后吩咐香儿,“把朱七宝解开。”
现在她有了朱七宝蛊虫的母体,不信他不听命于自己,香儿颤颤巍巍的走到朱七宝身边,手忙脚乱的打开他身上铁链的钥匙,朱七宝则像猪一样跳了出来,捂着那只带血快凝固的手指恨恨的盯着夏残魂。
砂画一脚踢在朱七宝屁股上,“还不快逃?”
朱七宝突然会意,跑在砂画后面,一同挟持起夏残魂朝密室外走去,砂画紧紧勒住夏残魂的脖子,咚的一声用剑柄敲在他头上,示意他别再乱叫。
两人一走出殿外,砂画轻轻“嘘”了一声,吹哨子把事先悄悄备好的马引了过来,她转头吩咐朱七宝,“上马速度,你的禁军不是驻扎在皇城门口吗?到那里就不怕夏残魂了。”
朱七宝听话的点了点头,一下子爬上马背,把手伸向砂画,砂画冷然,她还没对他使蛊毒,他竟然这么相信她。
不过夏残魂绝不能留,如果留下他,自己的麻烦就大了,他一定容不下自己,可是这个哧咤东阳的阴毒王爷?难道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砂画冷笑,夏残魂啊夏残魂,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想害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思及此,她一脚把夏残魂蹬倒在上,阴森的剑锋冷冷对着夏残魂的脖子,一瞬间一剑封喉,要了他的小命,夏残魂“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在地上悲鸣几下,一命呜呼,砂画见后面的暗卫跟了上来,急忙牵住朱七宝的手,快速跨上战马。
“抱紧了,夏公子,驾。”朱七宝高喝一声,打马快速朝皇宫奔去。
“再快一点,后面七王爷的手下在追。”砂画说完,猛地夹了夹马肚子,幸好这匹战马够肥够壮,否则要同是承受她和朱七宝的重要,迟早得累死。
战马在大街上穿梭,后面的杀手紧追不放,把街上闹得人仰马翻,砂画感觉耳旁北风呼啸,清冷异常,突然,砂画感觉身后有利箭声响起,正“唰唰唰”的朝她们射来。
砂画伏下身子,攸地伸出手,狠狠抓住飞来的箭矢,直直朝身后射去,只听哇哇两声惨叫,她咧开嘴角冷笑一声,箭射中了。
这时,大街上突然涌出上百名白色衣着的女弟子,纷纷朝后面追来的杀手攻去,砂画瞟了点,后面来的女弟子更多,冰蓝宫弟子?她们怎么会及时出现,看这样子,是来帮她的。
“现在怎么办?我杀了七王爷,大王一定会杀我泄愤,因为我杀了他亲弟弟。”砂画冷声问朱七宝,她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夏残魂竟然想私下除了我,若是大王向着他的话,老子就造反,早就看夏建章老儿不顺眼了。”朱七宝大声碎了口唾沫,继续打马前进。
造反?难不成朱七宝也有当大王的野心,两人快速到达皇城门口,此时,朱七宝的手下已经迎了上来,他俩纷纷跃下马,朱七宝脸色铁青,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宝,七王爷买通将军府的奴婢,悄悄把我掳到王府想杀我灭口,幸好我被夏公子所救,夏残魂也被夏公子杀死了,大家准备武器,抄了七王府。”
小宝咧了咧嘴角,有些不安的说道上,“将军能安全回来太好了,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就这样抄了七王府,大王会不会怪罪下来,再怎么七王爷也是大王的亲弟弟。”
“哼,他巴不得七王爷早点死。”朱七宝负手而立,捏了捏断掉的小指,愤恨的说道,“现在的任务是先解决七王府的余孽,夏公子,我派一队精兵给你,你去向大王复命,如果他要降罪于你,你就反了他,老子要亲自宰了七王府的人,再来接应你。”
砂画捏了捏怀中的锦盒,里面装有朱七宝蛊虫的母体,如果他不来接应她,她只要朝蛊虫念念咒,他就得乖乖前来。
“好,反正诛杀皇亲贵族就是诛九族的死罪,与其坐以待毙等大王发落,还不如奋力一博。”砂画说完,翻身上马。
“齐三,你带领一千精兵跟着夏公子,是他救了我的命,你们必须誓死保护他周全。”朱七宝颇有大将之风的吩咐道。
砂画没理他,径直打马前进,看来这朱七宝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想必七王爷死的消息早就传进夏建章耳朵里了,砂画不敢想象,一会儿东阳大王是何反应。而且玉儿和龙糖糖都在宫里,会不会已经被抓了,依夏建章残暴的个性,他一定会宰了她们以泄愤吧。
虽说夏建章暗地里防着七王爷,七王爷动的那些小手脚他也清楚,不过再怎么也血浓于水,而她只是一介草民,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朱七宝复仇心真大,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去皇宫,那么胜算占大部分,可惜他调转头去解决那些余孽,只给她一千精兵,皇宫里的守卫起码有上万人,她怎么才斗得过。那些守卫全部是大王的亲信,而且远远不止一万这个数。
东阳大王不会傻到把兵权全部交给朱七宝,砂画之前就打探到,东阳还有其他五万兵权,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由夏建章亲自统领,他们只听他的号令。
一千对五万,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千余铁骑在砂画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了皇城,奇怪,并没有人出来拦她,一路畅通无阻,遇见的将士都对她恭敬有礼,砂画不禁更加小心,害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她招过齐三,沉声问道,“齐将军,皇城守卫呢?”
齐三思索了下,回答道,“听说北冥邪皇正派兵滋扰我国边关,那五万精兵被大王派人调去驻守边关了,不然朱将军会只派一千人保护你吗?你是救朱将军性命的大恩人,他绝不会让你孤身探险。”
“那其他三十万大军怎么不去,大王竟出动自己的私人暗卫。”砂画不可置信的问道。
齐三得意的扬了扬眉,“这三十万禁军只听朱将军的,当时朱将军被七王爷所抓,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朝廷早上已经下了二十七道兵符,要我们出战,可惜将士一天没见着朱将军,一天不会出战,大王听见北冥将士已经快打进关内,逼不得已,气愤之下,派谴自己的暗卫亲自出战,如果守不住北冥的攻势,东阳就会亡国,一旦亡国,他的位置也就坐不稳了。”
“北冥不是和东阳交好吗?怎么会突然打起来了?”南风瑾不会亲自来了吧,东阳这么小,他至于吗?
齐三摇了摇头,“那是以前,而且以前那种交好都是建立在我们东阳大量的贡品和税收上的,听说北冥邪皇是来找北冥皇后的,他打探到他妻子在东阳,所以派兵亲自前来,不过在经过边关的时候,守城将士袁鹰竟然不认得他,得罪了他,被他一箭射死,他一恼怒,就在边关杀了起来,听说现在扎营在边关。这就是英雄一怒为红颜啊!”
“那就是说,现在东阳皇宫守卫空虚,随时可被攻陷?”砂画冷冷分析,南风瑾难道也要来渗一脚,想找她,不可能。
齐三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所以你不必怕大王,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咱们端了他的老巢。”
时局变化真快,才一个早上,因为南风瑾的入侵,东阳内政所有的矛盾全部显露出来,想必,在东阳大王的苛政暴税之下,这些人早就忍不住了吧,只见那些将士们个个满面红光,如虎如狼,似乎个个都巴不得造反,一点都没有造反之前的心慌和不安。
铁骑很快行至宏章殿,那是夏建章的寝宫。砂画跟着齐三下了马,只见大殿外面十分冷清,里面乱成一团,地上到处散落着一些碎败的衣物首饰,宫女们都慌忙慌张的拾起包袱准备逃跑,砂画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一个紫色宫装女子的衣襟,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宏章殿乱成这样了?”
女子被她这么一问,吓得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说道,“听说……北冥邪皇打来了,他可是暴君加战神,如果被他逮住,我们都会被凌迟处死的,好多娘娘已经收拾好东西逃走,公子,你放过我吧,我们只是一介平民,只不过想在这乱世中苟活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女子说完,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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