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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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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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上演,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歪点子。

这时,对面衣着有些暴露的莹贵妃再也不满三个大美男都围着羽烟,她慢慢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楚夏面前,故意弯下身子,露出衣襟里深深的沟,娇媚的说道,“莹儿敬大帝一杯。”

楚夏看了眼边上的砂画,本来他是最讨厌女人主动接近自己的,不过现当下,他想看看砂画会不会吃醋,便抬起酒杯,朝莹贵妃颔首,“你是?”

“小女子是真主亲自封的贵妃,名莹儿,大帝叫我莹儿就是了。”莹贵妃说完,一屁股挨到楚夏身边坐下,身子时不时往他身上靠。

坐在南风瑾怀里的楚若儿此刻有些替她担心,因为她父皇最讨厌女人这样,像这种女人,在东陵皇宫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楚夏有些不悦的推开莹贵妃的手,再看了看身边的砂画,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安静的喝着酒,他顿时有些气恼,冷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莹贵妃是吗?你最好别攀着朕,坐好。”

尹莹儿被他这么一吼,倒也真的乖乖坐直身,不再乱摸,她知道,这东陵大帝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像真主那样好对付。

“你们真主怎么会点你做贵妃?”气质也差太多了吧,他真怀疑沁儿的眼光。

尹莹儿立即高兴得意的回答道,“因为我聪明,真主问了所有人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有了自己还要纳妾,该怎么办。其他妹妹都回答一样的答案,当时我无意中瞥了真主一眼,发现他眼角的厌恶之情,立即知道她们的答案不对,我就鼓起勇气,反着大家的答案回答,没想到真主真的赞许小女子,封我做贵妃了。”

“那你可真聪明。”楚夏冷哼一声,这女人表面耍些小聪明,实际上比谁都笨,不懂得察言观色。

“当然喽,我回答的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怎可多爱人?夫君的心只有那么一点,你去剜一点我去剜一点,那他就没有心了,你会爱一个没有心、不懂感情的男人吗?其实说是这么说,我们做女人的,哪个能阻止自己的丈夫纳妾?即使位高权重,位及皇后,也避免不了这种事。”尹莹儿说完,轻叹了口气,难过的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羽烟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顿酒宴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结束,砂画早就被灌得醉醺醺的,不过那是她假装的表面现象,自从女扮男装之后,她从来没喝醉酒过,哪怕有什么庆祝宴会,她对酒都是浅尝辄止,刚才南风瑾和楚夏一直灌她,想把她灌醉,她就顺着他们的路子来,故意喝两口就醉了,然后不等他俩同意,拉起羽烟朝清阳殿跑去。

乌龙的一个上午终于过去,砂画回到清阳殿,赶紧换了套衣裳,这套衣裳呈深黑色,上面绣了几株牡丹,看起诡异而神秘,更衬得她像一个男人了。

楚夏和南风瑾,为了揭穿她的身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一回宫,他俩就又派人来请她,一会邀她去共泡温泉,一会邀她去吟诗作画,她才没那份闲功夫等着他们整自己,一一回绝了之后,清阳殿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砂画冷眼看了看来人,不悦之感油然而生。

来人一身戎装打扮,眉目英挺,长相一般,脸上时常透出一股计算的神色,他就是当年派人在忘情森林追杀她和南风瑾的柳靖,烈如婵的御前带刀侍卫,他来,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柳靖朝砂画拱手行礼,冷声说道,“真主,我家主人请你去浮雅别苑,共叙要事。”

砂画慵懒的抬起头,从红木紫金凳上起身,冷声说道,“带路。”该来的,还是要来。

踏过层层白雪,北风冷冷呼啸在砂画脸上,檐角上的冰棱结成长条长条的形状,松翠苍白坚韧的毅力在白雪铠铠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幸好她的靴子铺的棉布够厚,不然这双脚一定得被冻坏,罗刹的冬天,比西塘冷,却比北冥暖和,北冥位于整个大陆的最北方,才是四大国中最冷的。

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一到冬天,屋子外面到处挂满了长长的冰棱,娘亲和她身子本就单薄,所有衣裳又少得可怜,而且几乎全是单薄的破衣,她们只好两两相依,捡来院子里破败的干柴,在屋子里生一堆篝火,听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褶子声,再在火中架起一个小锅,往里面添些水,放几片生姜,等水烧开,她则和娘亲一人用一个破了半边的碗,满足的喝着那烫乎乎的姜开水。

开始经常都是娘亲把烫乎乎的姜开水吹凉,再端给她喝,不过自从娘亲的病情加重,她不能做这些的时候,一切艰难的事务,都只有靠她了,幸好她够坚强,总是把那双肿得发紫、长满冻疮的小手藏在身后,不让娘亲看见,再跑到其他院子里给娘亲找吃的。

就这样,母女俩心连心,两两相依,坚强的渡过每一个冬天。她们超强的毅志力让府里其他下人纷纷难以置信,因为没人能相信两个挨饿挨冻的人能渡过明夏寒冷的冬天,而她们,竟然做到了。

遇到天大的事,都打不垮她,更何况现在是个烈如婵,曾经她被烈如婵逼着训练内功,跳舞弹琴,织锦作诗,画画杀人时,她都没有被打垮,反而越挫越勇,如今再遇烈如婵,她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

烈如婵磨灭她十三年心智,都没有把她的心变坏变冷,她却在遇到楚夏和南风瑾,差点彻底放弃人纯真的善良,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为七王爷夏残魂杀了那么多人,执行那么多任务,当时的她是那么的麻木不仁,就像一个没有心的空壳一样。

虽然那些人全是贪官,贪赃枉法,夏残魂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不是一样的把人家财物据为已有吗?直到执行过两次任务,看到夏残魂对金钱的贪婪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他才是最贪之人。

烈如婵虽然救她的目的是利用她,可是他给了她优厚的生活,给了她新生,不然的话,她早在那一次刺杀中,被皇后派的人杀死,她对烈如婵,既有感激,又有恨。

她恨他把她当棋子,恨他如此残暴的杀害烈如影乃至更多西塘皇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残害忠良,培养十二宫女杀手,以除去他的对手。

他有一颗吞并天下的野心,所以楚夏和南风瑾,甚至自己,最终都会是他的猎物和对头,如果真的那样,即使是与他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宫砂,走快点吧,别让大王等久了。”正思忖之际,柳靖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砂画愣了愣,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凭烈如婵的聪明狡猾,一定会调查清楚敌人的底细,她应该早就被他查透了吧。

砂画跟在柳靖身后,轻声问道,“当年忘情森林里的那些黑衣杀手,是你派的吗?杀东陵六公主楚凌霜,也是你做的吧?以栽赃南沧如醉,好让南沧和东陵结仇,南沧和东陵一旦结不成盟,将会对你们造不成威胁,是吗?”

柳靖回过头,邪魅的一笑,冷声说道,“你真聪明,不过哪及大王,大王一到罗刹,就先查了你的底细,看了你的画像,你和他共同生活十三年,即使化成灰,他都认得,别说他,就连我,都深深记得你的样子,因为你……实在是太美了。”

砂画冷哼一声,“那当年你在东陵,怎么没认出我?还多亏他,给我植了那么大块丑陋的疤痕,同时也给我带来了天下人的谩骂和指点,我还真得感谢他。”

“大王当时忙于处理西塘内乱,没心思管你,再加上他巴不得你能靠近楚夏,反正他的目标是天下统一,一人独大,先灭东陵和先灭明夏都一样,本来当时你做了东陵王后之后,大王要派我来找你,叫你乘机杀了楚夏,重新接手杀手一职,不过大王恰好被烈如影派来的杀手攻击,伤了双腿,又昏迷不醒,后来在御医的努力诊治下,治了大半年,他的腿才好,不过,还是要坐轮椅,因为他腿侧的筋骨,早就被烈如影派来的杀手敲碎。所以,你运气好,逃过一劫,直到这次他来罗刹,看了你的画像之后,才又想起你。”柳靖说完,沉了沉眸,样子有些心酸,也有些痛苦。

砂画冷笑,怪不得这些年她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原来是烈如婵自顾不暇,忘了自己,害人终害已,“烈如影没死?”砂画惊奇的喊了起来,当年她执行的第一桩任务就是杀他,当看着他被雪宿们推下漪萝江时,她当时十分内疚,如果他没有死,那她的心愿也了了一桩,终日不会再受他困扰。

柳靖点了点头,“他福大命大,没有死。后来一直藏匿于西塘,培养自己的杀手,为自己报仇,所以大王才受伤的,不过现在,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大王之所以忘了你,依在下之见,只是假象,他只不过想说服自己,放过你一命罢了。”

砂画冷哼一声,“他会放过我?他巴不得杀了我。”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那是你的事。当年你们十三个杀手,他最在意的就是你,虽然他表面从来没表现出来,不过我身为他的贴身护卫,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他从来没后悔救你,好像……很后悔利用你吧。不过他思想有些极端,他越是在意的女人,越不会对她好,越会伤害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多理解理解他,毕竟他现在已经……瘸了。”柳靖说完,径直朝前面走去。

砂画在心底冷笑,烈如婵现在控制不了她,所以利用攻心战术了吗?故意装可怜,给自己犯下的错找借口和理由,为的就是让她原谅他,然后再次利用她吗?

如果这种话告诉当年的沁砂画,也许她会感动,然后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会去杀楚夏或南风瑾,可是现在的她,才没这么蠢,怎么会杀自己亲生孩子的爹。

他的身体残了,可是心没残,就凭这几年他在西塘做的事,还有对西塘关外那些游牧小民族、小部落做的坏事,她就知道,他的心,还是没变,永远是那么的冷血狠毒。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他这么冷血狠毒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变好?

砂画跟着柳靖走进浮雅别苑,细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她虽然在这皇宫里住了很久,却很少四处乱窜,对这些别苑行馆都很生疏。

浮雅别苑前面种满了高大的竹子,竹子上面全是厚厚的积雪,一片压着一片,全部慵懒的半躺在空中,无精打采的垂着头,绿色的竹叶全部被白雪覆盖,狂风一吹,竹林里沙沙作响,大片大片的积雪融化落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一进大殿,砂画顿时嗅到股死亡的味道,果然,一团小小的红影以极快的速度朝她飞来,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一只鹦鹉,她利落闪身飞过,那只鹦鹉却像通人性似的紧追不放,狠狠伸出长嘴,朝她眼睛啄来。

砂画快速低身,又往半空腾升而去,她没带剑,只有用拳头和它互博,可是她拳头一伸出去,鹦鹉就快速闪开,凌厉的爪子闪到她身后,准备在她肩头狠狠一琢,不过砂画反应很快,打了这么久的架,她的应变能力早已出神入化。

攸地,她瞥见大殿中央立得有两个人影,不过这当下,她没有时间去看他们,砂画快速旋转,飞身,反击,可是那鹦鹉却越战越勇,害得砂画次次出空拳,皆打不到它半要毫毛。

蓦地,她瞥见大殿中间的柱子上挂得有以装饰为主的宝剑,她足尖点地,双腿凌厉腾空,飞身上柱一下子取下宝剑,“咣哐”一声,一道凌厉的寒光从她手中发出,她蹭的一声扔下剑鞘,扬起银光闪闪的宝剑,径直朝鹦鹉砍去。

而大殿中央一坐一站的两人像看好戏似的盯着她,砂画震怒,好久没练过身手,她的技艺却丝毫未减,只是那鹦鹉过于怪异,竟然会啄人眼珠。

突然,鹦鹉开始朝她吐细细密密的毒针,砂画凌厉的闪过,再用宝剑在身前阻挡,这到底是什么鹦鹉?竟这般厉害,如果用它杀人的话,比一个武功高手还强。

砂画注意到,这只鹦鹉每朝她攻击五次,都会回到某个点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朝她攻击,太好了。

她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还没数出来,那把寒光宝剑“唰”的一声朝鹦鹉之前盘旋的点劈去,只见电光火石间,一把凌厉的飞刀击中她的宝剑,两剑相碰,发出兹兹的火光声,剑锋与飞刀同时发热,砂画快速收回剑,那把飞刀“咣当”一声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时,那只原本凌厉的鹦鹉却不再攻击她,快速飞到一名眉心有轮火红弯月的女子肩上,女子轻轻抚摸着它,恨恨的望着砂画。

“不错。”啪啪几声掌声响起,砂画定晴一看,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是烈如婵。烈如婵通体一身邪恶的黑色锦衣,与砂画的黑色龙袍很相衬。

男子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俊眉深目,妖媚的脸上透出与生俱来的邪媚气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彰显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就那样阴鸷的坐在轮椅上,嘴角随意扬起,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悲非悲,似喜非喜,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人人都能猜出,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千万别轻易接近,接近了,就是死路一条。

女子一头杂乱的卷发,却显得妖艳娇媚,这头发应该是天生的,她轻轻推着烈如婵,慢慢朝砂画走来,一步步,皆是那么沉重,充满杀机。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本事变厉害了,竟然能在火凤的嗜血鹦鹉下存活,而且差点伤了它,你让寡人很佩服,嗜血鹦鹉是火凤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能啄人,会发暗器,几乎可以和一个上乘的杀手媲美,它胜在能灵活的闪动。今天,你竟然打破了嗜血鹦鹉爪下无活者的记录,果真厉害。”烈如婵的声音阴鸷、冷血,他声音浑厚低沉,让人听起不寒而栗,而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更是足以吓破寻常人的胆。

砂画冷哼一声,“看来,你刚才想置我于死地,如果我没本事破了这记录,想必此刻已经是只鸟的嘴下亡魂了吧?”

“哈哈。”女子娇笑一声,冷声说道,“不错,我的鹦鹉喜欢喝人血,吃人肉,如果你死在它嘴下,自然会尸骨无存。”

“火凤,住口。”烈如婵轻吼一声,阴鸷的眼光望向火凤,满眼是警告的意味。

火凤有些不满的看了烈如婵一眼,随即不满的低下头。

烈如婵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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