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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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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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摊子烂事,老施管营懒得插一只脚进去。

因为和施恩不同,老施管营深深明白里面的要害。

管营这个位置,张团练早就虎视眈眈,要安插自己的人进来。

只要施恩有个闪失,老施管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做饭!收拾东西!”

孙二娘手忙脚乱的吩咐伙计:“吃得饱饱的马上赶路!”

正在这时,孟州城里张团练已经得到了消息。

老施管营的私自放人和蒋门神的死亡,让张团练有些惊慌起来。

所以张团练果断出门,去找一个能拍板的人。

第192章 背后发生的故事

“备马!”

张团练吩咐下去:“去都监府!”

很碰巧的,这孟州的都监也姓张,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扯不上远亲,张团练还是暗地里和张都监拜了兄弟。

表面上,张都监是个难得的好官,体恤民生,军队里面的口风也不错。

而且还时常自己掏腰包买几头羊犒劳犒劳士兵们。

也当面呵斥过张团练。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两个姓张的其实穿一条裤子。

做恶事,有张团练出头,没有人知道背后都是张都监的主意。

快活林的主意就是张都监最初提出来的,当然,张都监也拿着最大份的油水分红。

纵然如此,张都监没有大手花钱的习惯,连院子都没有换过,还是来孟州时自己花几十贯买的院子。

每次张团练来的时候,总是弄不明白都监大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非要一直呆在这外表寒酸的院子里面。

这几年张团练已经搬了三次家,每次都换了更大的院子,甚至于有一次和孟州的富商吵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看上了同一个院子。

最后还是张都监暗中出面,制止了张团练继续闹下去。

“这院子比府尹大人的院子还大,你让他如何自处?”

张团练有些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都监大人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过了一个月,那富商被人告发私藏兵器,图谋不轨。

结果是抄家,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人也被关进大牢。

张团练这才心悦诚服,从此之后,都监大人指东,张团练绝对不会往西。

所以遇上这等棘手的事情,张团练还是不假思索的来找都监大人,来讨个主意。

赶到都监府,张团练跳下马来,径直往府里面走去。

因为平时也是这样,张团练在都监府自由进出。

“团练大人,都监在里面会客。”

管家一反常态的伸手把张团练给拦住了。

“我有急事。”

张团练眉头一皱,脚步不停:“要马上面见都监大人。”

“有急事也不行。团练大人先到书房做做,小人给您奉茶。”

管家的语气既温和谦卑又坚决果断:“这边请。”

张团练无可奈何,跟了管家来到书房,哪有心思坐着喝茶?只是在书房踱来踱去,焦急的不行。

管家安顿好了张团练,叫人奉茶来,亲自陪伴,解释道:“这客人是非常重要的,老爷不让任何人打扰。”

张团练无语:“管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都监大人的关系,如果没有急事,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来找都监大人了。”

“莫说是你,就连府尹大人来了,小人也一样要拦的。”

那管家端起茶碗吹了吹:“这是上好的香茶,团练大人不妨试试。”

张团练听管家这话,倒也没了脾气。端起来茶碗来牛饮了一口,寻个椅子坐了,只等张都监出来。

张都监此时却在后面的花园里,陪着客人悠哉悠哉的下棋,丝毫不知道张团练来了。

“都监大人这个花园虽然不大,但却很是雅致。”

来客穿一身普通长袍,面白无须,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边下棋一边四下观赏美景:“那块太湖石造型奇特,恐怕所费不少罢?”

那来客嗓音颇为尖细,话中的意思更加是尖锐。

如果西门庆和武松在这里,当然能认出这张都监的贵客正是在清河县见过的马指挥使。

马指挥使是从皇城司出来的,也难怪张都监如此看重。

“在指挥使面前,张某哪敢称大人?”

张都监放下手中棋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太湖石个头不大,入不了花石纲,为张某一个熟识的商人所得,多年交情,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下官。”

“马大人在东京,什么奇花异石没见过?张某贻笑大方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将太湖石的事情轻轻遮掩了过去。

马指挥使心里跟明镜似的,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这块太湖石绝对能入选花石纲,造作局和应奉局每年都要从南方收刮各种奇花异石,装入船中,十船为一纲,千里迢迢的运去东京。

“造作局和应奉局都是朱太尉管着,中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这厮定然和朱太尉有手笔,回去须得好好查上一查。”

马指挥使心中想着,表面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下了一手,算是揭过此事。

“啊呀,马大人这手漂亮!”

张都监见马指挥指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立刻马屁拍得响响的:“下官这条大龙眼看就要成型,这马大人这一手啧啧啧,这盘棋只怕是要输了。”

马指挥使嘿嘿一笑,生生受了这一拍:“你是不知道,皇城司清水衙门,平日里没事就是下棋,自打进了皇城司,马某这棋艺突飞猛进!不过比起那几个老家伙,让我十目也是一个输。”

张都监拈了个棋子在手中,装腔作势了半天,一声叹息把棋子重新丢了回去,做出一副无步可下的姿态。

“马大人这棋东一手西一手的,极其飘逸,但气势磅礴,下官这点水平就不献丑了。”

听张都监这种说法,马指挥使大袖一挥,顿时把棋局搅了:“既然如此,那这局”“下官输的心服口服。”

张都监收拾着残局,似乎无意间问道:“马大人此来,不会就是找下官下棋的吧?”

“当然不是。”

马指挥使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但下一句话又叫张都监听不懂了。

“马某在东京呆着没意思,就干脆到处走走。孟州风景不错,正对马某胃口。”

孟州是什么鸟德性,张都监心中当然一清二楚,除了南边的黄河,能有什么风景?

同一条黄河,也从东京汴梁边上通过,巴巴的跑到孟州来看什么?

“马大人,这棋再下下官也是一个输字。”

张都监收拾了棋局,干脆挑明了道:“大人有何见教,不妨直说。”

马指挥使嘿嘿笑了两声,尖尖的听起来甚是古怪:“你也是个直爽的,马某就说了罢。”

“下官洗耳恭听。”

看着毕恭毕敬的张都监,马指挥使笑道:“只不过是一桩私事,要都监帮忙了。”

“下官何德何能,马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

张都监听到“私事”二字,顿时来了精神。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好办了。

要人出人,要钱给钱。如果能就此搭上马指挥使的路子,对自己官途有不小助力。

但接下来马指挥使的问题,让张都监心头一沉:“都监在孟州,可听得景阳春这名字?”

问的自然不是酒,而是酒后面的事情。

“下官曾听说过。”

张都监心里雪亮,但还是决定先试探试探:“此酒似乎产自清河县,当地有一景阳冈,想必是和此地名有关。”

“那么说孟州有卖的?”

“没有。”

张都监一口否决:“此酒口口传诵,似乎小有名气,但孟州离那清河县路途遥远,并未有酒商贩卖至此。”

马指挥使一付惋惜的样子:“可惜啊可惜,东京汴梁也没得卖。马某之前去清河县办一桩公事,偶尔饮过此酒,那等滋味从此再难忘怀。”

“听说当地酒商要准备贩卖到东京去,马某左等右等,也是不来。”

马指挥使慢慢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张都监的脸上:“张都监,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都监心头打鼓,那批景阳春被截下来的事情自己是清楚的,而且为了酿酒的方子,叫施恩去梁山寻访西门庆,也是自己拍板的。

这西门庆和马指挥使什么关系,居然能让马指挥使巴巴的从东京跑出来找自己?

想起方才马指挥使说去清河县办公事,张都监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过马指挥使没有当面提出来,张都监也自然不会挑明。

“想必是路途遥远,中间耽搁了。”

张都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下官这就让手下人去四路寻访,如果是在孟州或其他地方耽搁了,马上催促那酒商进京。”

“啊呀,那多不好意思。”

马指挥使换上一副歉意的表情:“都监就在孟州范围找找就行,其他地方就不要去找了。”

“下官明白。”

张都监觉得手心有些出汗,事情不是做得挺隐秘的,怎么被皇城司知道了呢?

那西门庆到底是什么角色?

张都监马上决定要从这潭浑水中抽身出来,不能因为钱财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马指挥使笑笑,既然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道:“也许你马上就会得到一些消息马某在东京翘首以待景阳春哈哈。”

张都监把马指挥使亲自送出大门,来到书房,马上就从张团练那里得到了蒋门神死亡等一系列消息。

“原来马指挥使说的就是这些消息!”

张都监心头大震!

皇城司到底在孟州有多少人,消息传递如此快速!

“都监大人,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张团练见自己的都监大人皱起眉头一声不吭,更加着急了:“要不下官马上点上几百人马,沿路去追?”

张都监摇摇头:“不要追了。此事到此为止。”

听到这句话,张团练目瞪口呆。

“那蒋英的命怎么算?”

“算他倒霉。”

张都监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书房。

第193章 西班牙苍蝇

孟州城中发生的这一切,西门庆等人完全不知道。

简单的查看了神算子蒋敬的伤势之后,西门庆非常欣喜的发现并不严重,按流行的说法就是:“都是些皮肉伤,未动筋骨。”

而蒋敬本人也满不在乎的回顾了一下之前一段在黑牢中度过的时光,听起来最难熬的不是各种**和精神上的折磨,而是一直没有喝到景阳春。

西门庆当即吩咐打开一坛景阳春,给席上众人都倒了一碗。

“此酒不用筛,天凉的时候用热水温温就行。”

孙二娘方才在快活林未曾细看,此时见酒碗中清澈见底,并非一般琥珀色,未免有些惊讶;闻一闻酒香扑鼻,喝了一小口立即大赞起来。

“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依奴家看,东京没有一家酒铺能比得上,就算是官家喝的御酒,只怕也是远远不如。”

蒋敬更加像是见了灵丹妙药一般,一口气喝了小半碗,这才一摸嘴边的酒渍,大呼过瘾。

“蒋先生不知,现如今两位刘师傅加上酒坊已经搬去了梁山,产出的酒品质比这还要好。”

西门庆微笑着给了蒋敬一个更好的大饼:“只是车队走得慢了,没有数十日可到不了。”

蒋敬苦笑道:“东家,你别再说了,这一句说出,酒的滋味立刻差了。只是你们来的怎么如此之快?”

西门庆也不隐瞒,去包袱里取了个甲马出来,解释了一通;张青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咬指道:“原先只听说梁山有个神行太保,没想到这法子大官人也会。”

“此法乃是入云龙公孙胜亲自传授。”

西门庆也不怕扯大旗:“不瞒诸位,另外还习有天罡五雷正法,听公孙先生说是二仙山罗真人见我大有仙缘,特意吩咐他传授的。”

“那大官人岂不是神仙?”

席上当时吓倒一片。

孙二娘听了起身从房中取出个包袱来,对西门庆道:“这里面是当时那个头陀留下的东西,因那头陀古里古怪,无人敢碰。也是奴家以防万一收了起来,大官人既然精通道法,不妨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

西门庆听着啼笑皆非,就算退一万步讲,自己算是道门中人,那头陀也是释门中人,能有什么交集?

不过出于好奇,西门庆还是展开一观。

入眼的是一串念珠,个个有小儿拳头大小,乌黑溜圆不知道什么材料,倒也没什么出奇。

倒是念珠下面压着的东西引起了西门庆的高度关注。

一个不小的葫芦里面都是药丸,味道辛辣;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入手却比想象中的沉重,似乎还有一股类似于檀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

“这国外来的和尚莫非是卖药的?除了念珠又不见法器?”

西门庆心里琢磨着,在盒子上轻轻一按,打开了来看,里面多半盒膏状物,不知道是何药膏。

只有一桩稀奇,这药膏不同一般的黑褐色,而是呈现一种暗粉色。

“若是安神医在此,只怕能看出些名堂来。”

西门庆简单闻了闻,也是一股辛辣的味道:“粉色的膏药似乎在哪儿听过。”

西门庆心中几个念头一转,口中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惹得围观的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大官人,没什么不妥吧?”

孙二娘见又是药丸又是药膏的:“原来那厮也不过是个卖药的,还以为是什么法器。”

西门庆并没有回答孙二娘的问题,反而盖上了木盒,问武松和时迁道:“你们都说那一对宝刀出自西方,可知是哪一国?”

“只知道是西方极远之处,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

武松没有答案,还是鼓上蚤时迁知道得多些,点头道:“那地方十分遥远。大官人可听得几百年前玄奘法师之事?”

“自然听说过。”

西门庆听连西游记唐僧都扯了出来,暗自好笑,但马上明白了时迁想要说什么:“三弟说的莫非是天竺?”

“正是。”

时迁十分肯定:“这对宝刀就是出自西方天竺。”

西门庆自然知道天竺就是后世的印度。

这就对上了!

木盒中的粉色药膏让他想起来小说中西门庆由盛转衰的一个关键情节,就是从一个胡僧手中买了些“滋补药物”最终死于非命。

那胡僧就是自称是从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出来云游的。

不管这地名是不是真的,不过天竺国就没跑了。

自己还在清河县等着这胡僧出现,谁能想得到这厮已经死在了孟州道十字坡!

西门庆自然不会服用这种“滋补药物”而是要把它作为生财的手段!

因为不管是哪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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