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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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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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却稽首为礼道:“二位是明白人,何必问我来历?释门都是骗人的东西,二位若有意,莫如去上清宝箓宫参拜。”

西门庆见此人寻常服饰,此时行礼却是道家风范,再想起昨晚遇到的林灵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神霄派的弟子罢?怎么跑到大相国寺来拉客?”

“贫道见二位口中言语,自然是对释门这套唬人的玩意信不过,这才上来搭话,又怎么是拉客了?”

那人被西门庆戳穿身份,并不恼怒,反而低声解释了一通,又说道:“通真达灵先生之名二位总该听说过罢?上清宝箓宫乃是当今官家赐给通真达灵先生的,今后自然是要抑佛扬道的态度。”

武松听了哈哈大笑道:“释门纵然如此,道教就好到哪里?真正的道教高人都是不出世的,有如二仙山的罗真人自己跳出来挥舞大旗的,没有一个有真才实学的。”

那人听了武松言语,“哼”一声道:“罗真人若有真才实学,又为何不下山辅佐官家?二位自在观光贫道告退。”

西门庆笑着摇摇头,这种蚂蚁一般的人物和他辩解什么?自和武松转过身往大雄宝殿去了。

背后,那人已经寻找了其他目标,贴上去低声道:“这位仁兄可知道上清宝箓宫?”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出了天王殿,武松忍不住发笑道:“这林灵素空为修道之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自派出门人来寺院里拉客,真正好笑!”

“信者恒信之。”

西门庆轻轻摇头道:“寻常百姓那管你是释门还是道教?只要告诉他们能有好处,自然一个个都来抱了大腿,不管是大相国寺还是上清宝箓宫,一个个都要参拜。”

“这林灵素用这等手段,也未必能收到什么效果。”

西门庆本来还有些兴致要游游大相国寺,被那乔装的神霄派道人一搅,顿时没了心神。

和武松来到大雄宝殿,草草把香烛插上,连拜也不曾拜,便寻了个和尚问菜园子方位。

那和尚听了翻翻白眼道:“那种所在小僧如何得知?施主若真要寻找,可自去寻都寺来问。”

“这位大师,敢问都寺何在?”

西门庆见那和尚好生不耐烦,心下有些反感,但还是压了压怒火客客气气的问道。

“都寺平日里在寺内到处巡视,小僧如何得知?”

那和尚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香油簿,摆出敲诈的姿态:“若是施主真有心,可在香油簿内添上一笔,小僧说不得就想起来了”“这和尚比方才的道人还要不堪!”

西门庆暗中想着,大怒道:“你一个在释门清修的和尚,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铜臭?”

“施主莫要胡扯。”

那和尚见西门庆没有掏钱的意思,冷笑一声道:“佛祖金身,难道不用修葺?大相国寺上上下下千余名僧人,难道不用吃饭?若施主无心,那也罢了,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秃驴找打!”

西门庆身边武松一声暴喝,早飞起一拳,正打在那和尚脸上!

第208章 铜钱为怀的出家人

武松拳头比砂锅还大,那和尚不过是在大雄宝殿寻人施舍香油钱的寻常僧人,平日里窝在大相国寺里面也不出去,供奉又好,养的白白嫩嫩的,哪儿能经得起武松这一拳?

拳头飞起时,那和尚纵是吓都吓死了!

这一拳正打在鼻梁上,顿时打得那和尚鼻子歪去了一边,流出来红的是鼻血,白的是鼻涕,混在一处糊在嘴上。

那和尚虽然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但武松这拳连老虎都打得,顿时栽倒在地,昏迷不醒,连那本香油簿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旁边有其他僧人见了,唬的脸色都变了,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就算是官家来观光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在此地撒野打人的?

其他上香的男女见了都闪开了去,失声尖叫的不知道是哪家小姐,默不作声看热闹的也有。

“这和尚平日里总是追着别人要香油钱,这回算是闹出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哪儿冒出来这么一句,顿时引起一阵赞同之声。

“秃驴!”

武松挽袖子一指那和尚,大骂道:“我大哥好心询问,你这个秃驴却来胡搅蛮缠,这一拳算是打你个醒,省得不像是出家人,倒像是出来卖的。”

武松这话骂出来,左一个“秃驴”右一个“秃驴”的,说的又难听,在场的僧人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被打翻在地的是本寺僧人,纵有过错也不该如此。

有老成的僧人吩咐两个年轻僧人将那昏迷不醒的和尚架起救治,又吩咐僧人去寻都寺来,对西门庆和武松道:“二位施主来本寺观光,不敬佛祖倒也罢了,倒打翻了本寺僧人,此时需都寺来料理。”

“你这僧人有所不知。”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笑道:“方才小可便是问都寺所在,没想这和尚推三推四,非要我捐了钱财,才可告知。都说释门慈悲为怀,没想到却是铜钱为怀!”

西门庆这句话一说,人群顿时微微点头,有人露出恍然的神色,再看往那些僧人的目光已有不同。

那老成的僧人听西门庆此说,口呼佛号道:“纵是如此,佛门清净之地,怎好动手?二位施主在此稍候,都寺马上就到。”

“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菩萨也要做金刚怒!”

西门庆嘿嘿笑道:“更何况我二弟乃是直性之人?”

那老成的僧人见西门庆巧辩,比自己还要能说几分,顿时闭了嘴不与争辩,双手合十静待都寺来处置。

大雄宝殿人流如织,这一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门口都堵住了,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浑似没事人一般,只等都寺来。

那都寺此刻正在方丈处和智清长老说话,闻听僧人报来,顿时心里一沉。

被打的那僧人在寺中职位低微,却是都寺新收的心腹,专门在大雄宝殿等各处讨要香油钱,其中大部分却进了都寺的腰包。

智清长老听了此事,便问都寺道:“师弟,香油钱向来都是施主们自愿捐赠,哪里有缠了人讨要的?师弟身为都寺,可知道此事?”

“师兄,此事师弟我是一无所知。”

都寺见智清长老问他,自然是断然否定,要不然只怕自己这个都寺的职位要拱手送与他人了,这种要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个个资历也都不差。

“事情出在大雄宝殿,佛祖面前怎好争执?”

智清长老叹息道:“师弟还是亲自走一趟,把人好好请到方丈室来,容老衲问上一问。”

都寺只盼着此时和自己无关才好,当即应了一声,吩咐那来报信的僧人带路,急急往大雄宝殿而来。

远远看见大雄宝殿门口围着的黑压压人群,都寺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凑近前拨开人群一看,就见自己那新手的心腹人事不知被同寺僧人架起,中间围着的一人看上去是个公子哥打扮,另外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想必是方才出手的。

都寺心中念头一转,自己不出面,倒叫那僧人出面去请。

那僧人知道都寺怕事,幸好是方丈智清长老招呼,大胆上前道:“二位施主,本寺主持有请。”

大相国寺主持?西门庆隐约记得也是个“智”字辈的,水浒传里对鲁智深还算另眼看待,便开口问道:“可是智清长老?”

“真是智清长老。”

那僧人回道。

“既如此,头前带路!”

西门庆点点头,招呼武松同行。

那僧人引了便行,围观人群见没啥好戏看,闹事的又被主持请去,都一哄而散。

西门庆眼尖,见人群中一个胖乎乎的僧人一闪而过,心下顿时有了几分猜疑。

那都寺见西门庆目光扫来,唬的急忙一缩脖子,混入人群抄近路一溜小跑往方丈室而去。

待到地方,都寺见方丈室大门洞开,想必是智清长老准备迎客,急忙一头扎了进去,喘着粗气向智清长老请安。

“师弟为何满头大汗?”

智清长老见那都寺跑得连僧袍都歪在一旁,顿时心下不满:“出家人自有出家人的样子,师弟这等样子,如何做都寺?”

都寺听了有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满身的汗顿时不知道去了哪儿,整了整僧袍,拱手道:“师兄教训的是。”

智清长老这才罢了,都寺刚刚寻了座位坐下,就听门口僧人报道:“两位施主来了。”

智清长老拉了都寺迎到门口,见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气质不凡,尤其是西门庆笑吟吟的行了一礼,显出落落大方,智清长老不但怠慢,亲自请进方丈室来,又命小沙弥奉上香茶。

“这智清长老倒像是个识货的。”

西门庆暗自忖道,开口道:“方才的事情恐怕长老已有耳闻”说到这里正合看到一个胖大脑袋举了茶杯遮了脸,可不正是方才人群中见到的?

西门庆见那大胖和尚光秃秃的脑门上还有汗水,心里暗笑,转口问道:“这位大和尚是?”

“此乃本寺都寺。”

智清长老听了微微惊讶道:“方才都寺师弟去请二位施主过来怎么未曾遇到?”

西门庆笑而不语,智清长老回想都寺气喘吁吁的样子,顿时心头有了答案,双手合十道:“本寺僧人清修不够,叫施主看笑话了。”

西门庆也不追究,先通了姓名,又问起大相国寺菜园子一事。

都寺此刻松了口气,听西门庆问起此事,老老实实回道:“本寺菜园子只有一处,便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只是不知道西门施主问菜园子,却有何事?”

西门庆恍然,自己一向以为菜园子只在大相国寺里面,未曾想却在他处,又问道:“管菜园子的僧人可是智深大师?”

都寺听西门庆提及鲁智深的名字,心里倒先起了疑心,鲁智深在五台山闹了僧堂的事情当初自己是听智清长老说了的,菜园子管事一职也是自己推荐,这西门庆莫非和那鲁智深有些交情?

智清长老点头道:“正是智深师弟。那菜园受他管理以来,原来侵害的军健门和破落户都消声灭迹,每日十担菜蔬供应无误,这是他的功劳。西门施主提起师弟,莫非与他有旧?”

原来鲁智深还真是在菜园子里安生,那就好办了。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回道:“智深大师之名,在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等兄弟二人初到东京,闻听智深大师在彼处,说不得要去结交。”

都寺听了心里暗道:“果然是一路货色,难怪伸手就要打人!”

智清长老称善道:“智深师弟原来有这等大名!那酸枣门有新旧之分,本寺菜园子却在旧酸枣门左近。”

西门庆这才知道原来昨日进东京时,路过酸枣门,可算是失之交臂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西门庆便起身向智清长老告辞道:“多谢长老指点,我等这就前去寻访。”

智清长老和都寺送出门口,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急急奔旧酸枣门而去,岳庙也是个热闹去处,要寻找菜园子并不困难。

待送走了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智清长老重重的哼了一声:“师弟,你做的好事!”

那都寺刚落的汗顿时“唰”的一下就开始顺着光头流了下来:“师兄,你听我解释”西门庆和武松到了旧酸枣门,问清岳庙去处,来寻菜园子时,早看见旁边围墙倒了一个老大的缺口,里面眼见种着这个菜蔬,便知道是大相国寺菜园子了。

二人大胆举步进来,就听见不远处有二三十个泼皮破落户稀稀拉拉围了个圈子,不停叫好。

“莫非是那鲁智深练武?”

西门庆和武松走到近前,见里面一个胖大和尚脱得赤条条的,只留一条短裤,身上刺得好花绣,手持一根浑铁禅杖,提了对众人道:“你们虽然叫好,却不知道洒家的本领妙在何处?等有空时叫你们几个一些拳脚功夫便是!东京汴梁英杰辈出,洒家却遇不上,每日和你们这些泼皮饮酒作乐,连功夫都落下了!”

只听泼皮中有人高声呼道:“师父是真罗汉,方才一铲拍断碗口粗的柳树,这等功夫凡人如何能比得上?”

武松听了挤进去一看,果然那胖大和尚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柳树被拍断成两截,露出白花花的木头茬子来。

这一探头正合花和尚鲁智深转过脸来,见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伸手一指喝道:“说好汉,便有好汉到!壮汉可愿意下场来和洒家练上一回?”

第209章 风骚的鲁大师

武松见鲁智深好汉了得,心里正痒痒,闻言也是大喝一声:“某家来也!”

待到场中,花和尚鲁智深见武松双手空空,皱眉道:“好汉!用何兵器只管说来!便是比拳脚也使得!”

武松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未曾带在身上,东京汴梁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光天化日之下背了双刀满大街溜达,估计用不了半条街就被人盯上了。

此刻见鲁智深那条浑铁禅杖,武松一心要较量兵器,看旁边泼皮有拿了钢刀的,便道:“某家只用双刀。”

鲁智深哈哈大笑,问那帮泼皮道:“你等手中又刀的,还不快快献上来?”

当即有三五把刀递到武松面前,武松随意提起一把来,却觉得轻飘飘的,又换过一把,依然如此。

原来武松近日用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比一般的刀都来得重,所以这些普通货色入手,都觉得轻了。

西门庆在一旁笑道:“二弟,随意挑两把趁手的便是,鲁大师还在一旁等着呢。”

武松这才取了两把钢刀在手,就听鲁智深大笑道:“这位小哥有意思,又叫洒家鲁提辖的,也有叫洒家花和尚的,鲁大师这称呼倒是新鲜,洒家喜欢!”

“既然如此,我等今后也称呼师父做鲁大师便是。”

领头的泼皮马屁顿时拍的响响的。

鲁智深一挥手,众泼皮顿时退开,武松持双刀在手,随意挽了个刀花:“再退开些才好!”

众泼皮闻言又将圈子扩大了些,鲁智深也是个有眼力的,见武松手法就知道武松刀法精湛,弄不好是个好对手,眉开眼笑的把手中浑铁禅杖望空一举,喝道:“来来来!战个几十回合再说!”

武松见那根浑铁禅杖有鸭蛋粗细,就算是空心的也分量不轻,手中双刀一前一后,直来抢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大喝一声,那禅杖“呜”的一声望空拍下来,武松便知非但禅杖沉重,这鲁大师手头力气也自是不小,自然不好硬碰,随即刀走圆滑,一沾即走。

“好双刀!”

鲁智深见武松这路刀法使得毫无破绽,顿时喝了声彩,手中禅杖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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