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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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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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门庆也跟着谢完之后,还在回味“不隶台察”的意思,说来恐怕满院子只有自己和武松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吧。

不过在脑中搜索了一阵之后,西门庆马上就明白了“不隶台察”的意思,了解了这四个字的分量。

这分量可不轻啊!也难怪嘉王赵楷沾沾自喜,想必这是他向官家申请来的。

台察,也就是御史台六察司,这个六就是六部!也就是吏、户、礼、兵、刑、工各部的总称!

除了官家管不到,说御史台六察司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也不为过,中央的各个行政机构都要受御史台的监察!

皇城司虽然是对官家直接负责,但之前也要受御史台六察司的监察!

所谓“不隶台察”就是不受台察!

有这条令下,皇城司行动起来更加灵活方便,不用担心被御史台六察司那帮人穿小鞋了。

所以说官家是真心实意把整个皇城司交给了他心爱的三子,也就是站在众人面前十五岁的少年。

嘉王赵楷!

赵楷满心欢喜的向钱贵、谭稹两位勾当官点点头,算是替官家接过了皇城司的谢意,往皇城司院中走去,谭稹急步上前接着,低声道:“嘉王,屋子已经给您腾出来了,你看”说着谭稹看了看钱贵,见后者吼了一嗓子之后又恢复成出来晒太阳的老头,心里暗自得意。

“嘉王何等身份,总不能去你那个四面无窗有如囚狱一般的屋子里面吧?”

谭稹对于嘉王赵楷的到来,自从接到消息的第一刻起,就把自己那间屋子给腾了出来。

虽然提举皇城司大人只是来巡视一番,但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嘉王赵楷顺着谭稹的手臂看去,院子正中间那大屋房门洞开,里面的摆设显然都是新的,门窗也被细心打扫的一尘不染,阳光的角度也刚刚好。

不过赵楷微微一笑,却用手一指院落一角的那座小屋:“本王想去那间屋子坐坐,和钱勾当先聊上两句。”

“谭勾当,你没意见罢?”

“当然没有。”

谭稹脸上满是笑容:“谭稹在屋内静候嘉王。”

“如此甚好。”

赵楷笑了笑就转身向钱贵走去:“钱勾当,难道你不欢迎么?”

钱贵默不作声,只是躬身行了一礼,就佝偻着身子往自己那间小屋走去。

“这么好的机会老头子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秦飞心里嘀咕着,急忙引了嘉王赵楷过去。

西门庆见赵楷折了谭稹一个面子,心下不免一哂,这么短的时间就强烈表现出了自己的喜好,这赵楷不知道是少年心性还是故意所为。

若是换了自己,定然是表面上和两个勾当官一碗水端平,不爽的暗中慢慢弄下去就是。

眼看着嘉王赵楷和钱勾当进了那间小屋,秦飞在门口把守;既然没什么事情,院中众人都散了开去,西门庆和武松琢磨着不如去东十字大街街头,去看看送上门的便宜——酒楼即将开业,去看个热闹也好。

秦飞在门外恭恭敬敬的把守,虽然是在皇城司院中,也丝毫不敢松懈。

虽然赵楷口中的好消息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赵楷先来找他养父钱勾当说话,明摆着是偏向这边了。

既然钱贵被赵楷看好,那么秦飞自己呢?

秦飞满怀憧憬在门口站着,没过一会儿钱贵在里面一声咳嗽,秦飞急忙打开门躬身听令。

“秦指挥使,你去把西门指挥使找来。”

钱贵沙哑的声音虽然很低,但秦飞却听得一清二楚:“就说提举大人找他。”

“凭什么!”

秦飞心中大怒。

自己好好的在门口站着,不叫自己进去说话,反而让自己去叫那西门庆过来!

秦飞满怀怨言的拱拱手,带上门去了,嘉王赵楷微感惊讶道:“钱勾当,本王听人说这秦飞乃是你的养子,怎么反而用官名称呼?”

“这是在皇城司,并非自己家。”

钱贵见嘉王问他,脸上严肃了起来:“在皇城司,自然是以官名称呼。”

赵楷笑着点头道:“满朝上下,如钱勾当者不多了!”

秦飞放眼望去,马上从满院的人群中早到了目标。

“这两个家伙,好像是要离开了啊!”

秦飞望着那两个朝院门口走去的背影,急急赶了上去,口中一连串的叫道:“且慢!”

西门庆和武松都快走到院门口了,这“且慢”无名无姓,哪里能理会的?

还是武松耳尖,微微放慢了脚步道:“大哥,好像后面有人叫我们。”

“不用理他。”

西门庆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笑道:“好像是那个秦飞谁知道他在叫谁?”

说完西门庆举足又往前走去,竟然是爱答不理。

秦飞心下大怒,脚下急忙忙上,见西门庆和武松越行越远,终于忍不住叫道:“西门指挥使且慢!”

秦飞对西门庆有些看不上,皇城司院中的人们也多半有些耳闻,此刻见秦飞脚不沾地的来追西门庆,颇有些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势头,一个个惊讶不已,纷纷侧目看来。

西门庆这才和武松停住了脚,转过身子笑道:“谁叫本官?”

这下却是隐隐占了秦飞的便宜,秦飞眉头一挑,但还是压了压怒火上前道:“西门指挥使,是我。”

“原来是秦指挥使!”

西门庆故作惊讶的把手一摊:“不知秦指挥使来追赶,有何要事?”

秦飞见西门庆一付自傲的样子,恨不得破口大骂,但眼下也只好无可奈何答道:“是提举大人叫你过去说话。”

“你怎么不早说!”

西门庆佯怒道:“既然是嘉王见召,我这就过去!”

说着西门庆吩咐武松在门口等他,竟然是撩起袍子一溜烟的往那间小屋跑去。

武松冲秦飞拱拱手,自顾自的去了,秦飞气得一张白脸通红,转头劈手抓起旁边一人道:“你笑什么笑!”

那察子叫苦道:“大人,小人只是路过借两个胆子也不敢讥笑大人啊!”

秦飞不依不饶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本官还能看错了!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那察子捂着脸走开了,旁边的察子们见秦飞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急忙个个低了头走得远远的,生怕秦飞找上自己。

“西门庆求见。”

西门庆跑到那间小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这副沙哑的嗓门不用问就是钱贵出声。

西门庆整了整衣装,这才推门进了屋子,见钱贵还在老位置坐着,脸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什么表情,而嘉王赵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见过提举大人!见过勾当大人!”

西门庆礼节做足,这才垂手在一旁静候。

是称赞还是称赞?西门庆心下转过几个念头,没想到嘉王赵楷的开场白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西门指挥使,本王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赵楷身子坐的直直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229章 讨价还价

三个问题?

西门庆有些啼笑皆非,没有讲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张嘴就是老气横秋的问自己三个问题。

这算是什么意思?入职面试还是心理摸底?

西门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拱手道:“大人请讲。”

同时,西门庆偷偷看了一眼钱贵,果然从这个老狐狸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

这老狐狸方才和嘉王赵楷聊了些什么?这么急匆匆的把自己找来说话,莫非是林灵素那件事情?

正在西门庆苦苦思索着可能的问题和答案的时候,赵楷笑了笑道:“此事和钱勾当无关,纯粹是本王要找你来闲聊两句,西门庆指挥使不必紧张。”

“紧张你妹啊!”

西门庆心里比出个大大的中指,这少年不过才十五岁,心理就老成到这种地步?

哥今年二十六七,还用得着你个十五岁的小崽子来安慰不用紧张?

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西门庆轻轻呼了口气,装出一副安心的样子:“多谢大人!”

赵楷微微点头,边开口问道:“听说你原来是商人?”

“下官之前确实是商人。”

西门庆没有想到赵楷突然问起这个,本朝确实有官员不能经商的诏令,但对于西门庆这种本来就是商人的,那就必须要放弃经商才行。

对于这一点,西门庆自然早就有对策,把各种生意安排到身边的人身上就行,自己乐得做个背后东家就行了,很多官员其实也是这么干的。

不过赵楷这时候提起此事,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放弃了商人的身份?”

赵楷微笑着:“本王怎么听钱勾当说你刚刚买下了东十字街街头一座五间三层的酒楼?”

西门庆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眯着眼睛的钱贵,这老狐狸似乎都快睡着了!

果然,在汴梁发生的大小事情,逃脱不了皇城司的耳目啊!

西门庆也推起了笑容回道:“大人明察,那酒楼是下官一好友盘下的,其实和下官没什么关系”“明人不说暗话。”

钱贵这老狐狸突然咳嗽一声:“西门指挥使,这种假托的把戏人人都会玩两下,那酒楼的背后东家肯定是你,这一点毫无疑问。”

眼下扯出这种东西来,是不是要黑哥一把?

西门庆心里把这老狐狸来回骂了数遍,这才回道:“下官惶恐。”

“皇城司交到本王手上,自然要做出点成绩来给官家看。”

赵楷笑道:“但处处却离不开钱,当然皇城司每年的经费捉襟见肘西门指挥使,你要为本王分忧啊。”

西门庆看着这十五岁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货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按什么好心思罢?恐怕把自己和武松提拔成正副指挥使,早就想着要当成肥羊来宰了吧?

“这个经费不足嘛开源节流才是正道。”

西门庆咳嗽一声,厚着脸皮当没听懂一般:“下官虽然力量微薄,但也当鞠躬尽瘁。”

“好一个开源节流。”

嘉王赵楷笑了笑道:“既然西门指挥使有这心钱勾当,你来说吧。”

钱贵在西门庆的注目之下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来了个狮子大开口:“那就每年上缴五千贯,充作经费如何?”

你个老狐狸,怎么不去抢?

西门庆愤愤的想着,殊不知私底下钱贵还真是抢过。

清河县朱知县派武松千里迢迢送给朱缅两千贯就险些被抢走,要不是秦飞用人不善,这两千贯早就是充了经费了。

按钱贵的想法是,这钱送给朱缅,不如截了给皇城司用。反正连生辰纲都被人截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眼下可就轮到西门庆被狠狠的宰上一刀,而且还是每年五千贯!

酒楼还没有开起来,西门庆和神算子蒋敬虽然预先估算过利润,但事实到底如何要等酒楼运转起来才知道。

五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以!”

西门庆果断的答道。

钱贵恶狠狠的来上一口,总以为西门庆会讨个折扣,其实这个老狐狸的心理价位是在三千五百贯到四千贯之间,没想到西门庆皱了皱眉头之后会果断应承下来。

钱贵顿时有一种是不是出价出低了的感觉。

“但下官有些条件!”

西门庆接着来了个转折。

“但讲无妨。”

嘉王赵楷抖了抖袖子:“只要本王或者皇城司力所能及的,一律照准!”

“下官要酿酒权!”

西门庆提的条件无可厚非,毕竟在汴梁做生意,酿酒权是必不可少的。虽然当初西门庆另有安排,但眼下要大把大把的上缴经费,自然也要讲条件!

“准!”

嘉王赵楷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虽然眼下汴梁城只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酿酒权,但只要本王开口,你家酒楼便是第三十七家!”

“下官酿酒场所并非在汴梁,远途运来,需官兵押送,以保平安!”

“准!有皇城司的腰牌,沿途州府官兵押送即可!”

见嘉王赵楷接连答应了自己两个条件,西门庆心头狂跳,终于说出了最后的要求:“酿酒场所不许官府骚扰!”

“有皇城司保你,谁敢骚扰?”

嘉王赵楷微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的酿酒场所,究竟在何处?”

一旁钱贵“嗯”了一声,睁开两只老花眼:“西门指挥使,你的胆子可不小啊!”

“岂敢!”

西门庆做出委屈的样子:“下官酿酒,自然是寻了个风水宝地,郓州有一处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风景秀丽”“梁山水泊?”

嘉王赵楷奇道:“钱勾当,那儿不是有贼寇落草,当地官府迟迟不能剿杀的么?”

钱贵也没想到西门庆居然能提出这个条件,暗自冷笑了一声回道:“之前确实有一小股草寇西门指挥使,你来解释一下!”

西门庆叉手不离方寸,笑道:“大人,梁山之前确系有草寇无疑,但人数不过几百,只不过是占据水泊地势,加上当地官府无能;上月下官上京途中路过梁山水泊,听闻其上有一天宝洞,乃是杜康酿酒之所,所以特意买通了草寇上去一观”“杜康?”

嘉王赵楷听得津津有味:“那可是酿酒的祖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庆指挥使,说下去”一旁钱贵这老狐狸自然知道西门庆是满口胡言,但嘉王赵楷表了态,倒也不好出口反驳,再加上之前西门庆确实有意无意之间帮了自己一个忙,所以钱贵想听听看西门庆到底怎么能把这故事给圆好。

“当时下官有两个酿酒师傅同行,一眼就认出这天宝洞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宝洞无疑。”

西门庆讲得兴起,手舞足蹈,一边讲一边比划:“下官随身带了些原先在清河县酿制的景阳春,分给那些草寇,并解释了一通;那些草寇听了这才知道自己是抱着金碗要饭,有这天宝洞变成酿出比景阳春更好的酒来,于是一个个都起了悔改的意思”“下官见那些草寇有些意思,劝说了三天三夜,为首的这才答应和下官共同开发梁山,要做良民,不再做草寇了。”

“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落草?”

嘉王赵楷听着入神,突然问了个问题。

钱贵身子一动,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很难回答。

像嘉王赵楷这种在禁内长大的,哪里知道平民百姓的苦难?就算是汴梁城的这些人,享受着作为宋朝首都的繁华,也未必就能理解。

要是让钱贵来回答这个问题,也要斟酌再三才能开口。

“无非是受官吏欺压,又或者是得罪了官府。”

西门庆不是钱贵,不会绕来绕去的:“坊间有言:逼上梁山!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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