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本名单名一个庆字。”
王麻子有些羞涩的一笑:“倒巧了。和大人一样。”
王庆!
西门庆一听到;马上就想起来水浒里面四大寇之一的王庆。
这个。不会是重名吧。
一旁疤面虎刘任重插嘴道:“大人莫说;王麻子原先还在汴梁呆过的;做过排军;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被赶了出来;在江湖上流浪。”
西门庆听了顿时无语;没想到这个满脸麻子的家伙还真是四大寇之一的淮西王庆;只是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被赶出去后没有起事;反而去梁山落了草;还成了自己亲兵队的小队长。
书里面不是说着王庆相貌堂堂;凤眼浓眉么?西门庆看着面前这货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眉目稀疏;这完全不靠谱啊!
不过王庆已经现身做了自己小弟的小弟;宋江被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不知道在哪儿苟延残喘;那么另外的两大寇呢?河北田虎?江南方腊?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货也并未起事;要不然西门庆在皇城司早就得了消息;水浒传里面山河社稷屏风写着四大寇姓名一事;也多半是胡诌出来的。
想起宋徽宗赵佶这个沉迷艺术和道教的道君皇帝;又何时忧心过天下有几个反贼草寇?更不用说把反贼草寇的名字好好的写在屏风上天天一样就能看到。
这完全不科学啊!
西门庆觉得既然身在皇城司;从那些情报中顺便看看有没有田虎和方腊这两个货的下落;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第267章 做了庄家的皇子
“威胜州?”那胥吏听了西门庆的问话;摇头道:“威胜州向来是白指挥使负责;那边的情报很久没有送过来了。”
“唔?”西门庆皱眉道:“按规矩;就算是白指挥使负责;情报信息也要抄一份在皇城司留底;怎么可能没有?”那胥吏脑袋摇得更加是飞快:“大人啊;规矩是规矩;谭勾当一句话下来;谁敢查问?就算是钱勾当也无可奈何。”
“谭勾当说了什么?”“白大人在威胜州亲自坐镇;调查一桩西夏探子的事情;那边的情报暂时截留。”
那胥吏翻了翻记录回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对了;不但是白大人自己;这边的乙组也派出去不少精英察子干事。”
“亲自坐镇?”西门庆顿觉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情要一个指挥使亲自坐镇?那胥吏指了记录给西门庆看;以示并未看错;西门庆一见记录用的蝇头小楷;顿时觉得头昏眼花极不耐烦;随便又问了两句出来;想了想便来找钱贵商议。
“确有此事。”
钱贵当然看过记录;对于谭稹的遮遮掩掩也是习以为常:“谭勾当自然有他的目的。河北威胜州么;最近确实不太平。”
西门庆自然也不好说直说河北田虎的事情;再回想起自己放走宋江虽然是一步妙棋;但那白指挥使不会又要在威胜州搞出同一出罢?西门庆越想越有可能;虽然和那白指挥使并未见面;不过钱贵对此人的评价是“疯狂”二字;谁知道会搞出什么来?梁山可谓是第一个试验品;虽然失败;但那白指挥使肯定从中吸取到了不少教训;那么田虎那边呢?谭稹就那么放手让那白指挥使继续试验他那疯狂的想法?听了西门庆的想法;钱贵报以一笑道:“管他千般变化;只要汴梁城内太平;皇城司也就尽到了职责;不管谭稹要用来对付的是不是那位大人;这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先手而已;你就不用太cāo心了。”
“下官所想的是万一形势失控;威胜州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反而会影响西边的战事。”
西门庆想了想道:“西夏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钱贵笑道:“你倒是个忧国忧民的;平日里倒看不出来;西夏人却是不好对付;但西边有童太尉坐镇;秦、晋二地精锐在手;加上有种都统制这样的名将亲自率军;没什么可担心的。几个月前攻克臧底河城;西夏人只有挨打的份。”
“臧底河城?”西门庆拱手道:“下官愿闻其详。”
钱贵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西门庆道:“今日西门指挥使还真是叫人吃惊。也罢;就说给你听罢。”
“臧底河城由臧底河得名而来;臧底河便在保安军之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两界中央;可谓是要害。”
钱贵见西门庆有心请教;并无保留;细细的说给西门庆听了:“西夏人要在臧底河筑城;必然是要将其作为进攻的基地。”“也就是说;臧底河城就是个桥头堡?”西门庆忍不住插嘴问道;西夏和北宋之间的界限犬牙交错;这臧底河城可算是西夏人准备东进的第一步。
“你这个桥头堡的提法有些意思。”
钱贵敲了敲桌子;接着说道:“臧底河城是前两年西夏人修筑的;也难怪你没有听过。其实不光是西夏人修建。桥头堡;我朝也是如此。两军长时间交战;此乃正道。”
“童太尉坐镇;自然要从西夏人手里要些功劳;西夏人修筑这臧底河城;算是送了童太尉一个大大的功劳。”
西门庆道:“恐怕不光是如此;辽国近来和金国女真交战;无暇顾及南方;也是个因素罢。”
“你看事情倒有些独特的想法。”
钱贵笑道:“打仗可不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多种因素一起来了;不打也要打了。”
说到这里钱贵有些感怀道:“只是每次一打仗便要消耗大量钱财粮食不说;士兵消耗也自不小。不过这也是一种磨练;不如此士兵素质便要下降。说起来现如今除了西边那一批外;其他士兵作战素质大大下降。”“大人所见甚明。”
西门庆大胆道:“就算是东京汴梁这几十万禁军。”钱贵摇摇头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禁军虽然每每都是优中选优;但没有战争磨练。高殿帅叫在金明池水军演练;又在军中大搞蹴鞠;无非是看个热闹;哄官家高兴;又有何用?”“端午节刚过;你却来的不是时候。”
钱贵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端午时金明池最热闹;连赛龙舟都有。”
西门庆陪着笑了两声;越发觉得这白发老头表面上醉心在情报中不出来;实则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看事分明;丝毫不逊于自己这个穿越人士。
“好了;威胜州的事情我会留意。”
钱贵笑过一阵;摆手道:“没几天就是你娶亲的日子;就不要为此忧心忡忡了。新郎官当然要开开心心的。”
“其实下官来也就是想请钱勾当出席。”
西门庆拱手道:“难道大人不想看看新娘子?”钱贵忍不住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七老八十的还关注这些?不过听说两位新娘子都是如花似玉的。你很有福气啊;虽然三妻四妾很寻常;但同时把两房小妾娶进门的可不多。这里很多人都等着看两个新娘子争宠;听说还下了盘口;赌当天会不会吵起来。”
“大人你总不会也下注了罢。”
西门庆听的顿时有些汗颜。
钱贵少见的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你自己想去!”
“下官家中是和谐一片;恐怕让大人失望了。”
西门庆袖中翻出一张百贯的交子;押在桌上道:“下官这一百贯就当是凑个趣。”
“那我也就是收下来了。”
钱贵嘿嘿笑着收了交子道:“顺便说下;我可是押当天不会吵的。这钱我会转交给庄家的。”
西门庆一头雾水:“庄家到底是谁?连大人的钱够敢收?”“秘密。”
钱贵笑道:“你自己想去!”
西门庆顿时无语;随口道:“总不能是嘉王罢。”“你猜的倒准。”
钱贵抚掌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嘉王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哈哈!”
西门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便居然就是实情;不过话说回来赵楷那货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娃娃;居然也懂的下盘口。
你可是皇子啊喂!为毛做庄家这种没前途的工作!
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赌赢了;谁好意思向这种庄家要钱!
西门庆眼看自己一百贯丢在水里;非常郁闷的向钱贵告辞;又转去谭稹那里。
两位勾当官虽然西门庆偏向钱贵;但谭稹这里至少从表面上也要客客气气的;总不能当成仇人看待。
所以谭稹那里;亲自邀请是必须的。
让西门庆没想到的是;谭稹那间又漂亮又大的办公室居然是大门紧紧关上;问了门口的察子才知道谭稹不在。
平日里这厮就算无所事事;也要泡壶茶;开大了门;看着院中忙碌的皇城司人员才是。
西门庆也懒得去找;便叫门口的察子带个口信;至于谭稹收没收到;人去不去;就管不着的。
反正哥也来请过了;你人不在;能怪得了谁?那门口的察子见西门庆去得远了;这才提手在那大门上扣了扣。
“西门庆走了。”
谭稹听着那两长一短的暗号;微微笑道:“估计是来请本官去凑个热闹的。看来你不在他邀请的范围里面。”对面坐着的那年轻人眼中有一丝怒气闪过:“些许小事;就算来请下官;下官也不去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飞!
“你来找本官;想必是已经想好了罢?”谭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似乎在说一件飞花雪月的事情。
秦飞的拳头捏了捏又放松开来;咬牙道:“下官已经想好;求大人成全。”
“哈哈。”
谭稹笑道:“本官能成全你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和他人无关。本官最多也就是协助协助。你真的想好了。”
“下官决心已下。”
秦飞眼中满是血丝;拳头再度捏紧:“大人说的很对。过往种种;断然要割裂开来。”
谭稹放下茶盏;一本正经道:“你的事情并非由本官决定;而是梁太尉。你可省得?”“下官自然省得。”
秦飞心头一震;赶紧拱手低头。
“很好。”
谭稹展颜笑道:“这事情对你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不要忘记上次丰乐楼一见;梁太尉可是一直关注着呢。”
“禁内有消息传出来;恐怕皇城司不久之后就要多出个勾当官来。”
秦飞道:“大人的意思?”“眼下只是传言;不过梁太尉可是看好你的。”
谭鹎呵笑道:“这件事情你不能用自己的人手;本官手下乙组虽然精锐都去了河北;但对上秦家村那些草民;也是切菜剁瓜一般。”
“是!”
“你拿这块腰牌;去乙组选五十个好手;听你指挥。”
“是!”
“那个叫秦力的;听说年轻时武艺不错;就交给你亲自对付吧。记住;本官要看到秦力的人头。”
“。是!”
第268章 六月初四杀人夜
“秦大人;前方就是那村子了。”
五十名黑衣察子每人一匹快马;在官道之上飞驰着;有领头的察子一指前方树林道:“这里有条小路在林中藏着;一般人多半会错过。正因为如此;那村子比较隐蔽。”
秦飞如何不认得这条路?自己七岁那年就是从这条小路被秦力带去汴梁;做了钱贵的养子!
“下马!从现在开始噤声!”
秦飞挥手道:“还有。不要叫我秦大人;叫大人就行!”
“卑职遵命!”
领头的黑衣察子在马上拱拱手;消息传下去马上就得到了很好的执行;整个队伍立即没了声音;就连马匹也被摘去了铃铛。
一行人在秦飞的率领在从林中慢慢接近那个秦飞既陌生又熟悉的村落。
前方那块石头上刻着的“秦”字是如此的扎眼;让秦飞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秦飞忍不住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了两下;下令道:“分散休息;用些随身干粮;三更天点起火把;动手!”
秦飞的命令十分简洁;这些乙组的黑衣察子执行的也是干净利落;马匹被远远的牵开;黑衣察子们也各自找些隐蔽的角落三三两两的坐下来。
一时间除了细细的呼吸声;连咀嚼和吞咽干粮的声音也被压低了。
秦飞满意的点点头;乙组这批人的身手可能比不上甲组;但在隐蔽方面还是做的不错的。
暗自叹了口气;秦飞也找了个树后坐了下来。
这一路上快马加鞭;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秦飞自觉脑子木木的;几乎运转不灵了。
“大人;如果这时候有村民出来怎么办?”领头的察子挪到秦飞身边问道。
秦飞丝毫没有犹豫的回道:“这还用问。杀!”
“是!”
那察子安排下去;顿时有几名察子在前面负责查看动静;有事便发出jǐng报。又有几个黑衣察子摸到村子外沿;打探地形。
领头的察子这才得了空;从怀中摸出一个不大的竹筒来;里面有纸卷着一支细细的毛笔;比起寻常的来小了一半。
竹筒的后半部可以打开;里面有一块墨;那察子小心的往里面滴了两滴随身携带的清水;用毛笔蘸了墨;在纸上写道:“六月初四;到达秦家村。”秦飞在一旁冷眼看了;低声喝道:“你这厮做什么!这次行动完全保密;谭勾当没有和你说么!”
那察子回道:“大人说的没错;不过这份记录是要给谭勾当看的。若没有它;小人回去便无法交差。”
【‘文】“好一个交差!”
【‘人】秦飞咬牙道:“乙组七号;本官记住你了!”
【‘书】那乙组七号不卑不亢的回道:“职责在身;大人勿怪。”
【‘屋】秦飞心乱如麻;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要写去那边写;别在本官面前晃荡!”
“小人这就去那边远远的写。”
乙组七号嘴上浮现一丝冷笑:“此次行动大人是总指挥;小人听命。”
秦飞见那丝冷笑;简直快要疯掉一般;这冷笑仿佛在说:“我们什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秦飞有些失神的四下看看;映入眼帘的居然都是若有若无的冷笑;那些乙组的察子见秦飞看过来;都背过了身子去。
纵然如此;那冷笑也能透过后背;让秦飞抓狂不已。
“你们这些乙组的家伙;等本官当了勾当官;一个个把你们弄死!”
秦飞恶狠狠的想道;眼睛无意中又落到村子门口那块石头上。“风儿;这个就是秦字。你要记牢了。”
“父亲;你就认识一个秦字;孩儿已经认识很多字啦;村子里面谁也比不过孩儿;如何是好?”“那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去东京汴梁;那里有能教你的人。”
往日历历在目;让秦飞背后惊出一声冷汗来;恨不能舞动铁锤冲过去;把这石头砸个稀巴烂!
也许看到了秦飞眼中的疯狂;没有一个察子敢靠近说话;或者请示。
打探的察子已经回来;乙组七号已经开始部署人手;把五十人的队伍分为四队;准备把村子的出口全部封死。
秦飞备感冷落;也明白这乙组七号明明就是谭稹派来监视自己做事的;暗叹一声比起眼睛闭目养神。
在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下;秦飞面前出现一个高大苍老的身躯;背对着秦飞一直没有转过身来。
“风儿;你回来了?”这一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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