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被抢白了几句;手中的鹅毛扇也有气无力的停下来;冲着那小厮的背景喊道:“这儿是军营;你当是自己家啊;横冲直撞的。”
那小厮头也不回;远远来了一句:“你算哪颗葱;有本事和我家老爷说去”西门庆肯定是西门庆智多星吴用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真是不管干什么都有西门庆来插上一杠子”恨得牙痒痒的吴用事情没做完;当然不好赶上去抓住小厮责骂;只好跺跺脚走到前面去;吩咐了几个士兵接手去把守后面的帐篷。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可以毫无破绽了。
这几个士兵只要到了帐篷往里一看;就会发现自己布置的现场。
想到这里;吴用笑着重新摇了鹅毛扇往人群中走去。
“啊呀;这酒好香啊”“这什么酒;居然这么香”人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快快快;给我倒上一碗”吴用可以听出那是活阎罗阮小七的大嗓门。
“好好好;就先给你倒上”西门庆的声音智多星吴用拨开人群;正好见到西门庆笑着吩咐身边的小厮给阮小七和其他头领倒酒的画面。
倒酒的;就是方才撞了自己一下的小厮智多星吴用猛然想道:“这小厮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自己杀人?”托搭天王晁盖见吴用挤进来;面色一变;大喝道:“军师;你做的好事”
第123章 掩饰
随着托塔天王晁盖这一声喊;所有人都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看着吴用;让他心里发毛。
“莫非暴露了?”智多星吴用暗自捏了把汗;摇了鹅毛扇道:“我方才腹中有些不适;去了趟每。”晁盖猛然大笑起来:“尿遁;果然是西门贤弟说的尿遁;不服不行啊哈哈。”
“鸟盾?什么鸟盾?”吴用松了口气;只是实在了解不了“鸟盾”是什么意思。
“哈哈;鸟盾?有意思。”
托塔天王晁盖扭头对西门庆道:“贤弟;尿遁这词太新鲜了;连吴军师号称智多星就没听说过。来;你给他解释解释。”
西门庆咳嗽一声;笑着道:“是尿遁;不是鸟盾。话说起来汉高祖乃是尿遁第一人;在鸿门宴上察觉不对;假装解手逃走。这就是尿遁了。”
“汉高祖尿遁是为了逃命;不知道军师又是为了什么?”西门庆装作无奈的笑着端起碗景阳春道:“莫非这庆功宴对军师来说是鸿门宴?且喝一口酒”这句话西门庆是另有深意;其他人没听出来;但西门庆知道智多星吴用的心知肚明的。
晁盖好好活着;曾头市打下来了;史文恭被生擒;这确实是其他人的庆功宴;喝进去的是美酒;而对于吴用来说;喝进去的却是黄连。
出乎西门庆意外的;智多星吴用不但没有不适的表现;反而眯眼微笑着举起粗瓷大碗回道:“这对于我来说当然也是庆功宴;不但要庆祝我军一鼓作气;拿下曾头市;更要庆祝天王哥哥身体康健;又得妙手西门鼎力相助”吴用将“鼎力相助”四字咬得极重;叫西门庆不得不深思其中的含义;猛然想起吴用方才离开座位多时;莫非是要有所图谋?“该死;居然忘记了史文恭”西门庆神情一凛;急忙放眼望去;史文恭当然不在这庆功宴上;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金毛犬段景住刚才还看到过的。
果然;不久前还在喝酒的段景住已然消失了。
西门庆心头顿时一股寒意飘过;智多星吴用不愧是搞阴谋的好手;居然乘着庆功宴的机会做手脚;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会儿史文恭和段景住是不是已经消失了?“唉;妙手西门想什么呢;就都快洒出来了。”
智多星吴用满怀好意的提醒道:“这好多人都等着呢。”
活阎罗阮小七大点其头;一付垂涎欲滴的样子:“你们再不喝我可要先喝了;这酒怪香的;把我肚里的酒虫都勾出来了。”
西门庆旁边的小厮冷笑道:“这酒可是我家老爷酿制的;可不是一般村酿;好不容易带点路上喝;照你这种喝法一口下去几百文就没了。”
“画童儿不可无理。”
西门庆呵斥道:“这酒就算是金子熬出来的;也舍得出去;什么钱不钱的”晁盖笑道:“孝子家家的;西门贤弟何必动怒?山上也有些好酒;到时候多带些便是”那边阮小七已经忍不住吃了一口;只觉口滑的很;又有气力;拍了桌子道:“好酒我看就连官家也不一定能喝到这等好酒以后其他酒还怎么入口?”一旁武松笑道:“此乃景阳春;不同其他酒水。”
“景阳春?这就是景阳春?”刘唐大为惊讶;赶紧喝了一口;大赞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景阳春;这酒。居然是妙手西门酿制的”晁盖虽然伤势未好;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良久之后点头赞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啊西门贤弟;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天王哥哥有话尽管讲来。”
西门庆满脑子都是史文恭和段景住的事情;没表现出太多高兴来;看在其他人眼中反倒是一付泰然处之的模样:“只要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好好好。”
托塔天王晁盖连连点头:“贤弟有所不知;山上有位朱贵兄弟会酿酒;不知道贤弟可不可以把酿制的方子给他一份;这样以后梁山就也有景阳春了。”
“这个。方子要是无关紧要。”
西门庆想了想道:“只是我手下那些酿酒师傅还在清河县;没有了他们;也是酿不出来的。”
晁盖痛快的答应道:“这个好办;派人去接过来就是了梁山什么都不缺;要人有人;要地有地;酿酒的粮食山寨出了贤弟考虑下?”在梁山酿酒?这个主意听上去也不坏啊;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密;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不交税酒税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都是一等一的重税;所以酿私酒绝对是发大财的路子。就像西门庆自己;之前在清河县有朱知县关照;已经是占了不少好处;如果改到梁山来酿酒;那就不用再搭理官府了;谁也不可能脑残到派税官来山寨查账吧?而且酿酒的粮食也是由梁山出了;人力免费;地方免费。
有好处;天大的好处干了西门庆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又加上自己的条件:“这酒酿出来;不但要供应山寨;剩下的还要运送到东痉卖;这里面的利润;我就不上缴山寨了。”
“兄弟之间还谈这个?”晁盖拍着胸脯道:“只要山寨供应不断;酿多少贤弟你说了算”旁边智多星吴用听这话心下打个突:“西门庆这厮不简单;这么说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以后梁山还不成了他西门庆的酿酒场了?”不过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大包大揽;吴用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弄死西门庆;这生财之道就是宋江和自己的。
西门庆和吴用算盘都打得叮当响;都露出一丝笑容。
“来来;说了半天废话;喝酒啊”一旁阮小七已经一碗下肚;只觉腹中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自己又去倒了一碗。
众头领笑着都端起碗来;正要喝时;后面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道:“不好了。死了”众头领纷纷侧目;西门庆闻言一惊;看对面智多星吴用带着一付似笑非笑的脸色;顿时知道事情不好。
托塔天王晁盖皱了眉头;命人将那士兵带来问道:“何事慌张?谁死了?”那士兵磕了个头道:“大头领在上;小人和几个弟兄受了军师命令;去后面看守史文恭;没想到却发现帐内传出一股血腥气来;大胆进去一看;史文恭还有新入伙的头领;唤作金毛犬段景住的;全身是血;死在地上。”“竟有此事”晁盖把手中酒碗一丢;站起身来喝道:“先前看守的士兵何在?”那士兵回道:“我们几个去的时候;帐外一个人都没有。”
西门庆听到这里;知道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将原先看守的士兵引开;而这个人十有就是智多星吴用。
这时一旁画童儿拉了自己老爷袖子低声道:“老爷;小的方才去取酒的时候;和那个摇扇子的撞跌了一跤;那厮好像就是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的。”
西门庆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就听托塔天王晁盖大怒道:“来人速将方才把守的士兵抓来问话”众头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都是茫然;或者愤怒的神情。
“这是谁干的”“好不容易生擒了史文恭;容易么?”“连新入伙的金毛犬都死了;这到底算什么?”少时几个醉醺醺的士兵被架过来;见了晁盖几乎都行不了礼;晁盖一看这几名士兵都醉的不成样子;脸色顿时一沉。
“都给我拉下去;二十军棍伺候着;等醒了再问话”“且慢。”
智多星吴用制止道:“这些士兵是我看着辛苦;特意找人换岗;好来分些酒肉吃的。如果天王哥哥要责罚的话;就从我开始吧。”
“唉;也是我不好;看着史文恭那厮并未清醒;又绑得结结实实;所以没让士兵等到换岗再离开。”
“嗯?吴用这厮是以进为退啊”西门庆想道:“这一招够狠;晁天王看在兄弟情分上;肯定不会把吴用怎么样;但这样一来;这厮利用时间差把史文恭和段景住杀掉的事情就给掩盖下去了。”
果然晁盖面色稍微好看了些;摇头道:“军师体恤士兵;却是无罪。人非圣贤;焉能无过?想必是那史文恭正好清醒;挣脱了绳子;和段景住正好遇上。”智多星吴用见晁盖果然是按自己设计的思路走;暗自得意;口中告罪不已。
托塔天王晁盖喝退士兵;带了众头领到后面查看时;果然史文恭和段景住两具尸体倒在地上;绳索多有割断的痕迹。
众人正在查看之时;智多星吴用假装不小心把地上带血的尖刀踢了出来;惊呼道:“原来这史文恭暗藏利器;这才隔断了绳索脱身可惜段景住兄弟刚刚入伙;就和史文恭同归于尽”西门庆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吴用的鬼话;就连旁边武松听这话也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认为史文恭既然有本事脱身;还能“不小心”和段景住同归于尽c
第124章 晁盖的怀疑
想史文恭那是何等的英雄好汉,武艺超群,既然是暗藏利器,割断了绳索逃走,又怎么会打不过赤手空拳的金毛犬段景住?
而且看上去史文恭的胸腹都快被扎成筛子了,而段景住只有胸口一处伤痕,这更加说不通了,总不能是史文恭发了失心疯,先把自己扎的快死,再一刀捅死段景住?
疑点重重。
但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西门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托塔天王晁盖,其他头领也是议论纷纷,除了表示可疑,更多的是惊愕。
都在前面喝酒,居然后帐能出这种事情!
这以后还能安心喝酒吃肉,安心睡觉吗?
“加派人手巡逻。”
托塔天王晁盖冷静的吩咐道:“这件事情到底为止,将两人尸体烧化了,段景住兄弟的骨灰带走。”
“明日一早,全军开拔,回山寨。”
这句话一出,智多星吴用暗自松了一口气,其他头领也连连点头称是。
到这份上,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众人灰头土脸的散去,武松低声对西门庆道:“哥哥,这事有问题。”
“我知道。”
西门庆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佩道:“此事有大问题,但却是梁山内部事务,晁天王没有发话前,不可妄动。”
武松点点头去了,一旁晁盖若有所思的经过西门庆身边,似乎无意间丢下句话:“去我帐内,把疤面虎也叫来。”
西门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回应,托塔天王晁盖这才满意的去了。
“晁盖果然并非是无知之人,也看出了问题。”
西门庆想道:“史文恭是疤面虎刘任重扑上去捆起来的,有没有暗藏利器,没有人比刘任重更加清楚,这恐怕也是晁盖为什么要把刘任重叫过去的原因。”
“见过大头领。”
疤面虎刘驼子大咧咧的冲晁盖唱了个肥喏,满嘴都是酒气,想必喝得不少。
西门庆在旁边咳嗽一声道:“刘驼子,大头领有些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隐瞒。”
刘任重听这话其中大有深意,猛然间酒醒了几分,连驼背也直了一些:“头领,小的有一说一,绝无半句谎言。”
“疤面虎,史文恭方才已经死了。”
晁盖看了西门庆一眼,对刘任重道:“我唤你来,只问一句话,你定要从实讲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询问你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
刘任重身子一颤,眼睛看向西门庆:“史文恭死了?”
西门庆轻轻说道:“人已经死了,这事你不用去想。”
刘任重这才低下头去拱手道:“大头领有什么要问小人的?”
“史文恭被抓的时候,是你动手绑起来的。”
托塔天王晁盖问道:“有没有在史文恭身上发现利器?”
刘任重拍拍脑袋,好让思路从酒精中浮出水面:“让我想想看。”
“比如尖刀什么的?”
看着刘任重认真回想的样子,晁盖又加上了一句。
刘任重想了两遍,这才肯定的回道:“没有,没有任何利器。”
“确定?”
“确定。”
托塔天王晁盖眼神闪烁,不知道想些什么,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门庆冷眼旁观,晁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按住椅子扶手的双手在袖子底下微微抖动,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西门庆甚至觉得能听到扶手的木头在晁盖的重压下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好了,你下去吧。”
晁盖肩头一松,挥手让刘驼子下去:“记好了,出了这个门,你就从来没来过这里。”
疤面虎刘任重虽然不知道晁盖到底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史文恭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眼睛望着西门庆,期望能得到暗示。
西门庆微微点头:“你下去吧,外面的兄弟还等你喝酒,出了这个门,之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刘驼子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行了个礼出去了。
帐篷里面只有托搭天王晁盖和西门庆两个人,气氛顿时更加沉闷起来。
晁盖望着面前案上油灯的火光,由于刘驼子的出去有些飘忽不定,抬手轻轻拢了拢风,让火光重新稳定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西门庆没有说话,而是静等着晁盖开口,从刘任重那里获得答案,对于吴用这个人,晁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而并非是智取生辰纲那是的全然信赖。
如果托塔天王晁盖真的能想多一层,恐怕现在已经联想到吴用背后的宋江了吧?连晁盖这个山寨之主都敢欺骗,吴用肯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晁盖抬起眼睛看着前方道:“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把老兄弟都带上了,没想到却是……”
我勒个去,这不是那什么电影里面的台词么!
西门庆回想着那电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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