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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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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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晁盖抬起眼睛看着前方道:“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把老兄弟都带上了,没想到却是……”

我勒个去,这不是那什么电影里面的台词么!

西门庆回想着那电影里面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正儿八经说出这句名言的葛大爷,眼前的情况还真是有些类似。

“智取生辰纲的时候,我们七人做了兄弟,何等的同心……”

晁盖言语中隐藏着愤怒:“但是现在……”

看着托塔天王晁盖欲言又止的样子,西门庆安慰道:“天王哥哥何须灰心,所谓日久见人心,山寨大了,总会有人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哥哥一向宽厚待人,义气为先,但毕竟做山寨之主,有些事情也要提防些。”

晁盖苦笑着摇头道:“那些老弟兄没有看出来,没想到贤弟你却看出来了。我只是弄不懂,为什么非要把史文恭杀死,还搭上了个金毛犬段景住?”

“天王哥哥不妨再细想想,其实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些事情里面。”

西门庆慢慢说着,既然晁盖已经开始怀疑吴用,那么正好可以引导晁盖慢慢的去想,对宋江那个黑三胖准备实施的“招安大计”晁盖肯定会多加提防。

就算晁盖有一天想要招安,西门庆也会想尽办法阻止,招安了朝廷肯定是把山上的这些头领分散开来,西门庆要把梁山作为自己后手和隐藏力量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当然,不管是小说,还是这些天和晁盖的接触,西门庆觉得晁盖对招安是绝对厌恶的。

晁盖重重的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道:“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去多想,想多了只怕是疑虑重重,今后在公……众兄弟面前,还怎么做这山寨之主?”

西门庆闻言眉头一跳,晁盖不经意间吐出个“公”字来,又赶忙改口,肯定是想说“公明”二字,姓宋名江字公明,晁盖真正想说的是宋江那个黑三胖啊!

“贤弟,你说我将这山寨之主让了给你,你看如何?”

晁盖猛然抬头望着西门庆问道:“我在中箭弥留之际也曾说过:谁捉住射我的,让他作梁山山寨之主。”

“不可。”

西门庆拱手推辞道:“哥哥众望所归,梁山上上下下,都是服的,我只是个外来的。若真是做了山寨之主,只怕不出七八天,人都走光了。”

“何况,天王哥哥莫非忘记了,我并没有捉住射冷箭之人?”

晁盖“嗯”了一声道:“贤弟言之有理。本来生擒史文恭,就是想要问出了些眉目来,没想到史文恭离奇死去,这下倒是无从问起了。”

见晁盖的态度,碍着兄弟情分,明摆着不想追究下去,西门庆也不好再往吴用和宋江身上引,毕竟眼下史文恭和段景住两个人证都被吴用干掉,一支刻了史文恭的铁箭又证明不了什么。

晁盖又岔开话题道:“贤弟,我看那刘驼子对你恭恭敬敬,不像以前旧日光景,也不知道贤弟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些个刺头军听了你的命令?”

“无非是投其所好。”

西门庆笑笑道:“天王哥哥如此说,莫非刘驼子之前犯过事?”

提到这个,托塔天王晁盖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不服管教,刘驼子在山寨也算是个有名的刺头,拉了一帮人整天好吃懒做。不是满山找人赌钱,就是偷偷杀了山寨里圈养的牛羊打牙祭。”

“这厮原先是霹雳火秦明手下的亲兵,现在就连秦明也管束不了他,三言两语不合就拿刀赌斗,所以山上那些头领也轻易不去惹他。”

“幸好贤弟把这帮刺头军给收了,也算是给山寨除了一害。”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有所不知,那刘驼子打仗却颇有一手,我收了他们做亲兵队,反而是捡到宝了。”

“哦?有这等事?”

晁盖听了这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难怪贤弟在法华寺能凭着他们以一敌五,反而完胜!”

“没有他们确实做不到。”

西门庆点点头又道:“山寨之中大有能人,天王哥哥何不重用?”

托塔天王晁盖笑道:“贤弟莫非说的是病尉迟孙立?此人弓马娴熟,我是知道的,不过之前总体是公明贤弟统军,出征时未曾带上孙立兄弟而已。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早就立下大功,何必等到现在?”

说到这里,晁盖猛然醒悟了什么似的,点头道:“贤弟你提醒的好,这些能人等回到山寨,都要用起来!”

见晁盖有所醒悟,西门庆也不再多说,聊了两句闲话就起身告辞。

“贤弟自去安歇,有些事情我要再想想。”

第125章 讨论

西门庆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初更十分,不比前几天的繁星点点,抬头望去月亮被云遮住了,模模糊糊的不甚分明。

寨栅中灯火通明,前面庆功宴还在继续,西门庆忽然觉得没什么兴趣去跟阮氏三雄他们喝酒。

生擒了史文恭,西门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要将他说服入伙的,至少这厮的武艺比病尉迟孙立高上一些,是难得的好手。若是收编到梁山军队里面,至少是个马军五虎将级别的。

而且,在曾头市被梁山攻击的时候,史文恭其实大可以丢下曾家和中央大寨,一走了之。但史文恭并没有这么去做,西门庆觉得此人在信义方面还是值得依赖的。

不过现在对于梁山众头领来说,史文恭不过是一个敌人,生擒了也罢,死了也罢,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从前面的喧闹声来说,就可以体会了。不但是史文恭,就算是刚入伙的金毛犬段景住,死了也就是死了,那个头领会正眼看一下他?

西门庆相信,从头到尾,段景住不过就是个马贩,被宋江和吴用利用的马贩。现在寨栅里面有的是曾头市投降的士兵,西门庆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去暗自打听,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十有仈jiǔ也本来就是曾家所有,和金毛犬段景住半点关系都没有。

金国王子乘坐?西门庆顿时有一股吐槽的冲动,你段景住有什么本事,可以从金国士兵眼皮子底下偷走这等宝马良驹?

史文恭一被生擒,段景住马上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这两个人消失,无从查证曾头市和梁山开战的源头了。

“吴用!宋江!你们果然好手段!”

寨栅后面两股火光冲天而已,西门庆知道这是史文恭和段景住的最后结局。这两个货说到底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虽然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但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西门庆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是某个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比起史文恭和段景住来说,自己所在的棋盘大了一些而已。

只要是棋子,总有一天会变成弃子!

被皇城司招揽,何尝不是变成棋子?

西门庆嘴边挂起一丝冷笑:“想让哥变成棋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小心cāo纵的手指被我活生生的咬断!”

西门庆要在梁山打造自己的一支生力军,把梁山变成自己的一张牌,未尝也不是有些从棋盘中挣脱出来的想法。

天地如棋盘,众生如棋子。

西门庆虽然隐隐觉得有一支手想要cāo纵自己,但自己这个棋子也要cāo控其他棋子,形成自己的力量,总有一日,要把cāo控棋盘的人从背后揪出来!

“老爷,一个人呆呆的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儿和潘金莲已经来到了背后:“不是说要陪我们看星星的么?”

潘金莲笑道:“老爷在想些重要的事情,雪儿妹妹莫要胡闹,再说今天晚上云层把月亮都遮住了,哪里来的星星?”

西门庆呵呵笑道:“还是六娘懂事,雪儿,明天就要出发去梁山小住一段时间,听说那里景色不错的。”

“哼,老爷最偏心。”

雪儿故意做出些薄怒的样子,噘了小嘴道:“有了金莲姐姐,就不要我雪儿了,金莲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西门庆伸手摸了摸雪儿的小脸蛋道:“你看你,六娘还未正式过门,你就先欺负她了,这怎么可以?”

雪儿眼珠转转,扭头去问潘金莲道:“金莲姐姐,老爷说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里了?”

潘金莲被这么一问,脸上倒有些红了起来,这些日子都是和雪儿在一起睡觉,几乎每次都是二女脱得光溜溜的,说起来雪儿倒是没少“欺负”自己。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脸上一片绯色,雪儿问的时候又将“欺负”两个字咬得极重,知道二女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心里面也有些活泛起来。

赶紧要找个机会替武松说门亲事,在光明正大的把潘金莲正式娶进门,自己就可以享受双飞……不,齐人之福了。

雪儿见潘金莲不好意思回答,搂了腰当着西门庆的面亲个嘴,得意洋洋道:“我们去做些高兴的事了,你也和二爷三爷他们早点睡吧。”

这个小妖精!

西门庆看着雪儿和潘金莲两个人扭扭捏捏的去了,恨不得几步赶上,把雪儿就地正法,让潘金莲在一旁观战。

“老爷,二爷和三爷找你呢。”

雪儿刚走,书童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了看西门庆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报道。

老爷这是欲*火上行啊,可不能触了眉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随时献身的书童儿,见西门庆这等脸色,还是有些害怕。

西门庆见书童儿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的表情,倒是换过了一付嘴脸:“我这就去!”

等书童儿扶着西门庆来到帐篷的时候,武松、时迁和燕青等人都在,只有汤隆不知道去哪儿了,想必是去前面凑热闹喝酒了。

“三弟,你把你看到的和大哥说说罢。”

武松开门见山,让一旁鼓上蚤时迁说话。

时迁摸了摸小胡子,把书童儿打发了出去,这才开口道:“二哥觉得史文恭和段景住二人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和我说了,偷偷去查看二人的伤口。”

“嗯,二弟方才跟我说了,确实有问题。”

西门庆点头道:“其实方才在后帐的时候我就已经看的分明,史文恭刀伤累累,而段景住只有胸口一处伤。”

武松想了想道:“没错,而且史文恭那么多刀伤,大部分都不在要害部位,反倒是段景住胸口的那处伤,是又稳又狠。”

“如果说史文恭和段景住二人争斗起来,史文恭手中有刀,这一下就可以将段景住杀死,怎会反而中了那么多刀?”

“如果一开始尖刀在段景住手上,那么史文恭被绑在柱子上,如果抵挡?段景住如果是去杀人,总不能抽风到先割了绳子吧?”

西门庆听武松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些细节连自己也没有考虑到,大赞武松心思细腻:“二弟这番分析,大有道理,不愧是做都头的。”

“我这都头也是半路出家,哥哥还是县尉呢?”

武松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顿时让西门庆大笑起来。

“我这县尉也是花钱买来的,哪有什么本事?”

武松接着道:“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后帐。”

“所以你就让三弟去找机会翻看尸体?”

西门庆笑道:“没错,尸体上总不能证明当时有第三人在场吧?”

西门庆当然知道这第三人十有仈jiǔ就是智多星吴用,说这话也只是想听听武松和时迁是怎么想的。

时迁听了这话得意的笑笑:“大哥还真说错了,这尸体上还真有东西能证明当时还有一个人。”

“愿闻其详。”

西门庆把手一摊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罢。”

一旁浪子燕青听了半天,自己也琢磨着,听时迁卖关子有些心痒,也道:“对啊,快说!”

时迁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两口,这才摸了胡子说道:“问题就在于,史文恭身上的刀伤和那把尖刀大致相符,但段景住身上的刀伤却要细上很多,出血量也少。”

说着时迁拿起桌上一个东西给众人看:“方才我是乘着士兵收拾柴火堆的功夫翻看尸体的,发现不对劲之后就从地上抓点土捏了捏。”

“这宽窄是比着段景住胸口的刀伤捏出来的,你们仔细看看。”

西门庆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那是时迁用泥土捏了个模型,宽窄是对了,看起来很细,但形状肯定是不对。

武松从旁边取出一把解腕尖刀,丢在桌上道:“拿这个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西门庆依言把那模型往刀身上一放,顿时看得清清楚楚,段景住中的刀要比尖刀细上一半。

可惜现在没有种检查伤口的材料,西门庆记得自己在某些电视剧里面看到过的,只要往伤口注入,等凝固了之后就可以成为一个凶器的模型了。

当然时迁也不可能有这种本事,而现在段景住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灰,没有办法知道这凶器到底是什么。

不过西门庆猜测这凶器有点像那种军刺,只是短小了很多。

“二弟三弟,你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么细的尖刀?”

“没有。”

武松想了想摇头道:“如果是这么细的东西,真要是动起手来不如普通的尖刀好用,如果扎到稍微硬点的东西上面,肯定就折了。”

西门庆又看看时迁,鼓上蚤也是摇头:“没有,这么细的尖刀就连我这种梁上君子也不用的。”

“西门哥哥,这东西我好想见过。”

一旁浪子燕青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

西门庆有些惊讶:“小乙哥,你来说说看。”

燕青想了想还是取过一张纸来,旁边有笔墨,在纸上画了一只箫,这才指着道:“我听一位做箫的老师傅说过,有人在箫里面暗藏尖刀,用来行刺。”

第126章 鹅毛扇

“没错。/”武松眼前一亮,比划着那块时迁捏出来的模型道:“这箫管中能容下的也就是这等宽窄的尖刀,如果是普通的解腕尖刀,是断然放不进去的。”

箫中的尖刀?

“这营中除了小乙哥的这支箫,恐怕再也没有第二支了吧?”

鼓上蚤时迁调笑道:“总不是小乙哥过去杀了金毛犬段景住吧?”

浪子燕青自然也知道时迁是开玩笑的,笑笑并未理会。

西门庆摸着羊脂玉佩想了想道:“三弟开什么玩笑。不过你们想想看,如果箫里面能放得下这种细细的尖刀,那么有没有其他什么类似的物件?我看只要是类似的管状物,应该都是值得怀疑的。”

“如此说来范围就大了。”

时迁摸了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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