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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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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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子汤隆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叫帅子轩不知道如何回答,两天干活一天歇,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汤头想问什么?”

帅子轩反问道。

自从汤隆宣布了改革计划,由每月的例钱改成铁匠们做完了活计收购,帅子轩觉得自己被汤隆拉在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他几乎可以听到一个一个铜板从自己手中滑走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汤隆想也不想就找了张五贯的交子往帅子轩手中一塞:“我有些事情要细细问你,这五贯就算你的辛苦费……够你几天不开工的。”

“汤头……这怎么说话,我帅子轩也是凭本事吃饭的人。”

帅子轩理正言辞的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把那张五贯的交子塞进了袖子里面,咳嗽了一声道:“汤头有啥就问吧,我还要去干活。”

“我问你的事情,不要给任何人讲。”

汤隆见帅子轩收了钱,把他拉到一旁空屋内低声道:“不管谁问,都不要讲。”

帅子轩突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说是要问有没有奇怪的事情,这个问法也很奇怪,为什么要背着众人,还不让说出去?

帅子轩在山寨也算是老员工了,事情见得多,马上就咂摸出点味道来。

汤隆想了想问道:“十多天前,有没有接到铁制箭枝的订单?”

帅子轩耳朵轰的一下,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原来汤隆躲躲闪闪的,是和那件事情有关!

“没有。”

帅子轩目光有些游离:“汤头你看我们这懒得,也就打打朴刀,铁箭那种技术含量高的活计……”

金钱豹子汤隆岁数不大,但在军队里这种事情看得多了,也听自己父亲讲得多了,怎么会听不出来帅子轩话里头有问题?

“少跟我打马虎眼。”

汤隆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铁匠出身,这活是什么难度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帅子轩见果然瞒不过去,苦笑道:“订单自然没有,但我们这里有个姓毛的,制作铁箭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出去寻他来见我。”

汤隆松了眉头,果然如同西门庆所猜测的一般,这箭就是梁山做出来的。

“人不在山上。”

帅子轩双手一摊:“十多日前正好歇工,那姓毛的鬼鬼祟祟独自开炉,我去上茅房看到了打声招呼,才看到他在开工。待转过天来,说是下山探亲,到现在也没回来过。”

“不在?下山探亲?”

汤隆松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

帅子轩苦笑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姓毛的就是不远寿张县人氏,光棍一条,父母早亡,哪儿来的亲戚?”

“我知道了。”

汤隆得了这个消息,反而整个人放松下来:“你出去吧,我问你这件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明白么?”

“小的明白。”

帅子轩心头本来不停打鼓,突然听汤隆不再问下去,也松了口气,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等等!”

汤隆猛然间一声喝让帅子轩浑身一震,站住了脚回头道:“汤头还有何吩咐?”

“那村妓是你包的吧?”

“左右不过是个相熟的。”

帅子轩堆出些许笑容来:“要不要叫来给汤头放松放松?那娘们虽然岁数大,但活好……”

“少废话!”

汤隆大喝一声:“弄了个村妓在这里成何体统?早早送了她下山去吧!要是叫大头领看见了……”

“没问题!没问题!”

帅子轩吓得额头出汗:“小的这就去办!”

“去吧!”

汤隆从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

帅子轩屁滚尿流的去了,汤隆站在屋里想了想,这铁匠铺算是顺利接手了,好歹没叫西门哥哥失望,只等着有小厮过来送饭,把消息传出去就妥了。

如果事情正如西门庆猜测的一般,只怕那姓毛的早就被丢到水泊里面喂鱼,或者埋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这条线……还是断了啊。

等这帮铁匠用得顺手了些,就改开始打造钩镰枪,为吹血亲兵队配备了。

话说回来,金钱豹子汤隆非常想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庆知道自己会打钩镰枪呢?

弄不好是啥时候酒喝多了泄露出去的。

汤隆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想着。

“留几手、刘能,就等着你们来了,要不然这口景阳春可就喝不上了。”

…………………………………………………………………………………………………………………………………………………………………………………………“可惜啊可惜,没有景阳春助兴啊。”

及时雨宋江摇头晃脑,大叹宴席准备的不好。

西门庆笑道:“早上我已将书信交与戴院长,不一二日就可带了我那两个酿酒师傅过来,先看了地方,就地酿造,不出一月,就可喝上梁山出产的景阳春了。”

“还得等上一个月,可惜可惜。”

说话的是赤发鬼刘唐,咂了舌头道:“自从喝了景阳春,这山上的酒不知怎么的变得没有滋味了。”

众人都笑,宋江看了席上武松道:“贤弟,自从横海郡一别,多日不见了!来来来,莫要嫌酒差,干了这碗!”

武松虽然心中怀疑宋江做了些勾当,但想起往日情义,还是端了酒碗,一口闷了下去。

“好好好,这才有打虎英雄的气概!”

宋江眉飞色舞:“天王哥哥,西门庆贤弟,我们也走一个!”

“好!”

晁盖和西门庆都提起来喝了一碗。

宴席上的气氛一时间看似融洽的很,智多星吴用也频频举碗,公孙胜有了樊瑞这个苦力,也跑过来插了一脚,喝的比谁都快。

“好几天没喝了,都要补上!”

公孙胜恶狠狠的说着,完全没有作为出家人的觉悟,伸手撕了个熟鹅,拿了鹅腿大啃起来。

西门庆笑笑,正要调笑公孙胜两句,这时画童儿摸进院来,在西门庆耳边说了两句。

西门庆面色不改,起身告辞道:“内人有些小恙,恕不能久陪了。”

这个理由丢出来,连宋江也没话说,晁盖还关心的问了几句,西门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有安神医在把脉,我过去看一眼。”

说完西门庆留下武松在这里坐席,自己辞了众人跟着画童儿出去了。

回到了自家院子,西门庆把画童儿叫到正屋,关上门问道:“莫非是汤隆兄弟那边有消息了?”

画童儿点头道:“老爷,我中午去送饭的时候,汤老爷特意吩咐了小的几句,所以小的就按原先老爷说的去晁天王院子里面报信了。”

“有何消息,你说来听听。”

西门庆没有想到金钱豹子汤隆这才去了一上午,就有了消息传回,又惊又喜:“细细的说,莫要拉下什么。”

画童儿想了想道:“汤老爷说是那边有个姓毛的铁匠打造了一批铁箭,后来人就不见了,说是下山探亲去了。”

“唔。”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果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那个姓毛的肯定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肯定找不到,也无法对质。

这条线虽然断了,但反倒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宋江这个黑三胖,再加上智多星吴用,果然用的好手段!

西门庆想了想把鼓上蚤时迁找来问道:“三弟,你还记得在法华寺看到的那个老客么?”

“记得,当然记得!”

时迁嘿嘿笑道:“俗话说得好:看在贼眼里,拔也拔不出来。那老客的模样,我到死也忘不掉。”

“很好。”

西门庆点头道:“你陪雪儿去一趟小李广花荣那里,明着找那花月容玩,暗地里你看看那花荣是不是就是法华寺见过的老客。”

“这事情简单。”

时迁摸了摸胡子道:“我这就过去。”

西门庆道:“不可大意。你只要暗自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就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鼓上蚤时迁做了个ok的手势,自从西门庆教给他们这种手势,所有人不可自拔的都喜欢上了:“噢了!”

很快时迁就在院子角落里那顶非常突兀的帐篷里找到了发呆的雪儿。

鼓上蚤时迁一直想教雪儿些自己的得意手段,但雪儿一直懒得学,时迁无可奈何,不过还是时时陪了雪儿玩耍。

时迁身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不少,所以雪儿也非常喜欢。

不过今天看见时迁,雪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雪儿非常郁闷,后果很严重。

本来约好了花月容要过来玩的,但这都下午了花月容还没有出现,雪儿用了午饭干脆往帐篷里一钻,一个人生闷气。

好不容易有个人钻进来,但却不是花月容,而是时迁。

“你来做什么!”

雪儿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家里上上下下都喜欢了,时迁也并不在意,嘿嘿道:“外面风景不错,雪儿妹妹怎么不出去走走?”

“走什么走?”

雪儿翻了翻白眼道:“我在等人!”

“我知道你在等谁。”

时迁摸了胡子神秘的笑道:“既然没来,为什么不到她家里面去寻上一寻呢?”

第154章 赌斗

“不去。”

时迁天天神神秘秘的,雪儿懒洋洋的也不去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月容妹妹是不错,但他那个哥哥神经兮兮的……又凶得很!不去!”

鼓上蚤时迁拍了胸脯道:“我去!我陪你走一遭,如果有人欺负你,我来出头!”

“真的?”

雪儿很开心的跳了起来:“你不早说,走走走!”

时迁笑嘻嘻的领着雪儿钻出帐篷,正要带她去,雪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等等,我去拿样东西,你在院子里等我下。”

没过一会儿,雪儿就哼着不知道哪儿听来的小曲,背着浪子燕青给他的那副小号弓弩走了过来。

“好端端的,干嘛拿这个?”

纵然是鼓上蚤时迁,也觉得雪儿有点不靠谱了。

女孩子家家,找另外一个更小的女孩子玩,竟然拿着弓弩……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雪儿得意洋洋的说道:“花月容那个哥哥叫什么小李广,听说是箭术厉害的很,月容妹妹在我面前把他哥哥吹的跟神仙似的,我今天就是要约月容妹妹出去展示一下我的箭术,山下可是有不少野鸭子的。”

“你来的正好,到时候等我射死了替我捡回来,褪褪毛烤了吃。”

鼓上蚤时迁听着满头黑线,不敢再往下问了。

雪儿不愧是小妖精,行事出乎意料啊!

小李广花荣最近很闹心,尤其是今天,几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所以花月容想偷偷溜出去找雪儿玩的时候,花荣一下子把门给堵上了,搬了个椅子看着,不管花月容哭天抢地的,就是不许出去。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月容也非常恼火,叫小厮也搬了个椅子过来,和自己哥哥花荣面对面坐了:“我看谁能熬得过谁?”

花荣父母死得早,从小到大兄妹俩相依为命,本来对于花月容来说,花荣既是兄长,也是父亲。

不管大事小事,都是花荣出面,不叫花月容受一点气。

直到今天,小李广花荣才第一次发现,原来花月容也有一副犟脾气。

“都是我惯坏了你啊……”

小李广花荣顿足捶胸,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这几天我有事在身,梁山上也有些不太平,你还是在家里呆着,哪儿也别去。”

“不……我要去找雪儿和金莲姐姐玩!”

花月容撅了嘴把头扭去一边,还是不依不饶道:“还是雪儿姐姐说得对,你们就是喜欢把人关起来!”

花荣听了气得半死,手指头伸出去颤抖着指了指花月容:“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

“呵呵,这是谁说的?”

花荣背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花月容听了满心欢喜站起身来:“雪儿姐姐,你来得正好!”

花荣恼怒的也站起身来,院门口处站着的可不是雪儿?

但雪儿并不是独自一人来的,还有一个让花荣看了极不舒服的人。

鼓上蚤时迁。

贼眉鼠眼,小胡子两边翘翘,身子还没进来,眼睛贼溜溜的先把整个院子扫了一圈。

花荣顿时有一种全身被看光的感觉。

“你是谁?”

花荣毫不客气的问道。

花荣问的自然不是雪儿,而是雪儿身边那个似乎浑身没三两骨头,脚下踩了棉花的家伙。

“在下鼓上蚤时迁。”

时迁毫不在意。

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时迁还是知道大多数江湖好汉是怎么看自己的。

鸡鸣狗盗之徒。

就算时迁和西门庆、武松一个头磕在地上,拜把子,还是免不了其他人对自己特殊的目光。

有人厌恶,害怕时迁的不良习气沾到自己身上。

有人害怕,害怕自己身上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被时迁摸了去。

没错,时迁是有职业病,见了人就喜欢拿眼睛扫一扫。

就拿眼前的花荣来说,时迁在一眨眼功夫就知道了花荣左边袖子里有一串铜钱,右边腰间藏了把尖刀……

只有西门庆和武松,是真正把时迁当兄弟看的。

所以时迁为了西门庆和武松,随时可以豁出命去。

一照面,时迁就把花荣和记忆对上号了,没错,花荣就是那个在法华寺出现的老客。

带着弓箭骑了马的老客。

摸了黑出去,回来就往房间里一钻的老客。

天还没亮透就走的老客。

向托塔天王晁盖射出那支冷箭的老客。

老客就是小李广花荣!

鼓上蚤时迁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镇定自如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鼓上蚤时迁?”

小李广花荣眉头一皱:“我也曾听过你的名号……你为何和西门家的人在一起?”

话里的意思非常显然,为什么一个鸡鸣狗盗之徒能大摇大摆的陪了西门庆的小妾过来找花月容?

打死也不能让花月容出去,绝对不行!

“我和西门庆、武松乃是拜把子兄弟,我排行最末。”

时迁就当没听出小李广花荣话中的含义,淡淡的回道。

先不说西门庆,武松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花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打虎英雄会和土财主,还有一个鸡鸣狗盗之徒做了异性兄弟?

像花荣和宋江那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异性兄弟,比起这种奇怪的组合来,花荣觉得自己和公明哥哥还是理由应当的。

“真啰嗦。”

雪儿不耐烦的撇撇嘴:“我说花头领,叫我那月容妹妹出来罢。”

小李广花荣用身子挡了门口道:“月容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话还没说完,花月容踮起脚尖,从花荣的肩头露出个脑袋来:“雪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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