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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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吧,姑娘-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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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老太太经常做出些糊涂事,但是她的人脉极广,耳目众多,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能探听到皇上曾到老太太府上,又对苏颖另眼相看的事。

司尉忽然笑了,如若春风,看得苏颖呆了:“老太太说什么,孙儿并不明白。有些事没有亲眼所见,又如何能确定?”

他扶起呆呆的苏颖,又道:“而且老太太似是忘了,有些人的行踪,不是谁都能去打听的。”

司尉恍然一笑,转身道:“对了,母亲今早说是缺了几样贵重的瓷器做门面,不过半个时辰后就有人亲自送到府里。老太太刚才说的话,怕是不用一刻钟就传了出去吧。”

老太太惊得后背发冷,眼睁睁看司尉带着苏颖离开,狠狠喘了口气:“你说,他那是真话,还是吓唬我的?”

张嬷嬷迟疑道:“大公子的摸样不像有假,奴婢去打听一下,就知道大房是否真的得了瓷器。”

司尉与苏颖拜访霍老夫人,回府的时候马车里并没有箱子。各处小门都没有人进出,瓷器到底从哪里送进来的?

光是想想,老太太就开始冒冷汗了,用手帕擦了擦,挥挥手道:“你赶紧去看看,尽早回来。我倒要看看,大房这次是不是有能耐了,不但霍老夫人,连……也攀上了。”

她始终有些畏惧,不敢把那人说出来,只隐约指了指上面。

张嬷嬷了然,小脚麻利地出了去。

司尉没有刻意隐瞒,大大方方把瓷器都摆满苏颖的花厅,惹得流玉担惊受怕,一不留神磕了碰了那些瓷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华美的瓷器在苏颖看来,既不能吃,又不能卖了换钱,不过是碍着地方的东西而已,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抱着李氏刚送来的葡萄吃得香甜。流玉暗叹苏颖暴殄天物,大公子居然顺着她的意思胡乱摆出来,实在让下人们头疼。

张嬷嬷底下的小丫鬟混在好奇的下人里,看着名贵的瓷器,眼珠子都要惊得掉出来了,赶紧回去报信。

老太太捏着佛珠的手一顿,冷哼道:“大房看来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以后很快就会想甩掉我这老婆子和两房的兄弟!”

她对大房恨得咬牙,要是碍于大老爷如今仕途不错,能给二老爷帮一把,早就让大老爷把国公府的爵位交出来了!

没想到司尉暗地里得了皇帝的召见就算了,连苏颖也入了那位的眼,这是老天不开眼。李氏知道了,还不要骑到她这老太太的头上来?

“叫老二过来,最近天天躲在书房里做什么?”

自家儿子是她亲手养大的,哪里不知道二老爷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弟子,怎么可能在书房办公念书?

二老爷正跟采荷采莲在书房里嬉戏,听说老太太要见他,依依不舍地让两个美婢伺候穿戴好,又抚了一下采荷青青紫紫的娇美身子,笑道:“等老爷回来,再好好疼*你们。”

采荷白着脸,在采莲的搀扶下送走了二老爷,几乎要瘫软在的地上。她忽然面色涨红,捂着嘴跑到书房外的角落干呕起来。

采莲吓了一跳,急忙给她披上外袍,关切地问:“妹妹还好吧?”

“姐姐,你说会不会是……”采荷好不容易顺了气,忽然想起了什么,诧异地抬起头来。

“真的?”采莲又惊又喜,警惕地看着四下无人,连忙扶着采荷往里走。好在二老爷平日玩得太凶,也就不让人走近书房,扰了他的好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心隔墙有耳,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待会二老爷问起,我就说你不舒服起不了身。”

采荷反手握住她,担心道:“姐姐一个人伺候二老爷,会不会太勉强了?”

采莲苦笑:“有什么好勉强的,如今最紧要的是你的身子,晚些我去找大夫,装成小厮进府来给你瞧瞧。”

不让大夫确定,她也不安心。采荷连连点头,自己猜测而已,要是错了,连累了采莲受苦就要不得了。

“老太太急着找儿子,是有什么要事?”二老爷规规矩矩地行礼,老太太原本满脸不悦,看见他乖巧的摸样,渐渐缓和下来,口气却还是有些严厉。

“你别只顾着胡闹,翡翠的案子还不查好,大好的仕途不要了?”

二老爷捻着胡子,笑道:“老太太安心,儿子懂得事情轻重的。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可是却查到了三弟妹身边的大丫鬟身上,偏偏那丫鬟畏罪投井自尽了。在那丫鬟的屋子里找到了迷药,床底下还藏着一截麻绳。”

案子已经很明白了,但是查到三房的头上,就不好办了。

“家丑不意外杨,母亲你看……”

老太太捏着佛珠停也不停,冷哼道:“即使是国公府,几十年来也没见包庇过谁。杀了人,就得偿命,刑部官员大义灭亲,才是一场美谈不是?”

二老爷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这是舍弃掉阮氏,抬高他的名誉。一个不计较私情,秉公办案的刑部官员,在皇上跟前也是极为有面子的,仍旧有些迟疑:“三弟对阮氏感情颇深,要不然也不会十多年来没纳妾,让他休妻,只怕是不肯的!”

老太太眯起眼,冷笑道:“你不是送了一个玩意儿给他,他天天流连在书房,别以为其他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二老爷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跟亲兄弟把玩一个丫鬟,实在上不了台面。可能是没玩尽兴了送给了三老爷,他自己才一直心心念念的,加上那喜鹊确实是天生的尤物,身子骨柔软得能随意摆弄,性子也是张扬的,从来不哭不闹,很是让人称心。

“三弟肯定能明白母亲的苦心,等我得了刑部的职位,必定会提携他。”

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却是一点就通,跟她心有灵犀,便打发他走了。

二老爷想来想去,倒是不好跟三老爷直接说,便将喜鹊叫到书房来,等伺候得三老爷舒坦了,才慢悠悠地道:“三弟啊,弟妹的事实在不好办。证据确凿,紫菱临死前的话又直指阮氏,二哥也没有法子了……”三老爷一个激灵,推开喜鹊急急道:“二哥就要升官了,刑部的事不就是你说了算?”

二老爷听得洋洋得意,虽然是从四品,不过也是刑部里的小官,只是被自家弟弟这一说,倒是舒坦:“二哥就算升官,头上还有更大的官员压着,又有皇上在,哪里真的能一手遮天。要不是证据确凿,指着紫菱为凶徒,走走过场就是了,可惜……”

“可惜什么?”三老爷对阮氏的感情很复杂,以前的怜惜渐渐变得厌烦和麻木,如今有了喜鹊,更是不再踏进阮氏的屋子。曾经的感情早就日夜的争吵中淡了,心上不在乎,身子又有了更年轻漂亮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讨好伺候着,跟阮氏愈发疏远了。

冷不丁听着二老爷说证据确凿,阮氏这就要被牺牲,送入大牢成全二老爷的仕途,三老爷不是不心冷。

看着阮氏柔软的身子骨,这些年来都是名贵的药材和舒适富足的生活吊着命,一进了大牢,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三老爷轻轻叹气,喜鹊善解人意地蹭了过来,娇嫩的肌肤轻轻在他胸前摩挲着,惹得自己心头一热,对阮氏那点愧疚和不忍又淡了不少:“二哥该知道,阮氏看着柔软,却是个厉害的,只怕不会好好听话。”

“这事包在二哥身上,三弟只管写一张休妻书,列明阮氏的罪名就好。”二老爷笑笑,阮氏这些年来只生了一个女儿,又不给三老爷纳妾,犯了七出的“妒”,又险些断了三房的香火,这时候休妻也绝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他看了眼卖力伺候着三老爷的喜鹊,舔了舔嘴唇,想着夜里再把她叫道房里来好了,便拍了拍三老爷的肩膀出了去。

喜鹊坐在三老爷身上,扭着柔韧的纤腰,娇滴滴地问道:“老爷,有件事奴婢不知该说不该说。”

三老爷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侧,听着喜鹊娇声惊呼,软倒在自己怀里,便抚着她的后背,感受着那柔嫩的触感,这是已经年老色衰的阮氏即使怎么保养都不一样的,沉浸在余韵中幽幽说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该说的?”

喜鹊胸口的柔软蹭着三老爷,娇软的声音里满是担心:“二老爷的话让奴婢很是忧心,三太太只怕要恨上老爷,要是指认三老爷是共犯的话……”

三老爷一惊,倒是觉得阮氏敢*敢恨的性子,真有可能把他也一起拖下水。反正总归是一死,带上自己,她在黄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手一顿,三老爷皱起眉头,又在喜鹊的身上抚慰起来:“还是你最替我着想,二哥只念着他的仕途,哪里会顾忌我的生死?怕是直接跟阮氏说,我贪生怕死,未免三房的名声受损,就把发妻推出去做替罪羊。到时候,不怕阮氏不回头咬我一口,二房却是干干净净,毫无损伤。”他咬牙切齿,二房哪一次不是把自己当枪使?

三老爷不止一次觉得,老太太和二老爷都当自己是傻瓜,被人卖了不知情,不过是自己一再忍耐罢了!

可是二老爷越发过分了,真当自己是傻子毫不知情吗?

喜鹊轻轻喘息着,断断续续发出娇媚的呻吟,柔软的小手在三老爷身上四处点火,委屈道:“奴婢刚才多嘴了,老爷可千万别告诉二老爷。”“怎么了?”三老爷捏着她的下巴,不悦道:“他还敢欺负我三房的姨娘?”

阮氏还没认,不过是三老爷自作主张抬了她做姨娘。喜鹊如今在三房的地位很尴尬,说是姨娘,却没有主母承认,份例还是丫鬟,叫着姨娘却名不正言不顺的。

喜鹊双眼噙着一泡泪,楚楚可怜道:“夜里二老爷总是派人来叫奴婢奴婢不敢应,躲到别的丫鬟房里。只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奴婢怕二老爷知道刚才的话,气得急了,今夜要躲不过去的!”

“真是欺人太甚!”三老爷刚开始以为喜鹊水性杨花,跟着自己,又去勾搭二老爷。如今才知道,这二老爷根本没无心把人送过来的,还时不时叫喜鹊过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偶尔一起,那是情趣,背对着自己跟喜鹊胡混,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面!“别怕,有我在,二哥不敢动你。”三老爷想了想,又道:“你今晚悄悄躲在我房里,别搭理就是了。”

“多谢老爷……”喜鹊一脸感激,趴在三老爷身上,腰身一扭,红扑扑的小脸上全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这样的目光,三老爷从来没在谁身上得到过,不由有些飘飘然,把喜鹊压在软榻上胡乱亲着,喜滋滋地承诺道:“只要你的心向着我,我绝不会委屈了你。”

回应他的,是喜鹊修长的双腿圈在三老爷的腰上,卖力地迎合。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身世慢慢揭晓中~~~

☆、62第六十一章 抹杀 美人

第六十一章抹杀美人

三老爷翻来覆去把喜鹊折腾了一宿;瘦削的身板差点撑不住,脸色发白;双腿绵软;挂着两个黑眼圈;嘴角却带着餍足的笑意。被浑身绵软的喜鹊伺候着穿戴好,他又低头亲了一口;这才走出书房;笑意马上褪得干干净净。

听说三老爷来了;阮氏在软榻上翻了个身,扭头负气道:“嬷嬷,把他赶走;我才不要见。”

三老爷最近宠着那丫鬟;日日夜夜在书房里嬉戏,妄为读书人,居然在那清净的地方胡闹,读那么多的圣贤书都进狗嘴里了?

嬷嬷哪敢真的赶人,急忙劝道:“我的好太太,跟老爷呕什么气,那不是便宜了别人?”

阮氏想想也是,不情不愿地坐起身,被三老爷颓然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着他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嬷嬷,还不去请大夫进府给老爷看看?”

“不用去了,”三老爷拦住嬷嬷,打发掉屋里的小丫鬟,握住阮氏的手,双眼微红:“雅儿,是我对不住你。”

除了新婚的那几年,三老爷已经很久没叫过自己的小名了。阮氏脸上一红,接着又是一白,焦急道:“老爷说的什么话,究竟出什么事了?”“老太太和二哥,为了仕途,怕是要牺牲我们三房了。”三老爷犹豫着,吞吞吐吐说出了二老爷昨天在书房的话:“我想了又想,这事还是我们两夫妻一起扛下来,好过便宜了二房!”

“老爷……”阮氏哽咽着,没想到三老爷如此情真意切,愿意跟她一起扛下所有的罪责:“我这么多年都病在床榻上,没好好伺候老爷,老爷居然还愿意为我分担责任。”

她红了眼圈,想到二老爷的行径,又怒道:“总归是亲兄弟,就算是同父异母,怎能这般心狠,踩着亲弟弟的肩膀爬上去?二老爷也不怕以后有报应!”

说罢,阮氏又笑了起来:“是了,二房已经得了报应。不是说那念书最好的二公子被国子监赶了出来,还跟着一个戏子浪迹天涯,也不知道在哪里流落街头,饿着冷着连乞丐都不如的。”瞧着她眼底的冷光,三老爷惊得一身冷汗。幸好喜鹊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被阮氏恨上,他以后就很难脱身了。

想到这里,三老爷忍不住又道:“瑞哥儿的事,自有二哥操心。如今老太太步步紧逼,要是我们不在,琴儿以后该怎么办?”

阮氏也想到自己远在庄子上的独女,垂泪道:“老太太和二房这是要逼死我们,枉费这些年在她跟前孝顺着。”

她看着跟前的三老爷,已经不如当年那般年轻俊美了,可是依稀还带着一股书生气,白白净净的,仿佛能看出当初的那份儒雅来。阮氏暗暗下了决定,依偎在三老爷的怀里,沉浸在回忆中,没感觉到三老爷的僵硬:“老爷要是不在,琴儿该怎么办?反正我这个身子骨也熬不过几年了,没有母亲,琴儿还有父亲在,以后的婚事总是好的。没有父母,往后该怎么办?”

嬷嬷在旁边听得垂泪,三老爷低下头,伸手拍了拍阮氏的后背:“委屈了雅儿这么多年,没让你享福,怎能让你继续受着这么大的委屈?”“我不委屈,嫁给老爷,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阮氏笑着落了泪,轻轻咳嗽着推开了三老爷:“老爷先回去,没得让我过了病气给你。”

“不碍事的,”三老爷拍着她的后背给阮氏顺气,阮氏受宠若惊,挨着三老爷,两人睡在躺椅上,紧紧靠在一起。

几年来,他们不是争吵,就是横眉冷对,何时有过这般平静温馨的时光?

阮氏突然发觉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不该管得太多,由着性子耍泼,倒是跟三老爷生疏了。

三老爷心情复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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