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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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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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门口处,竟听到此话。
  “嘘,你不想活啦!这要被人听见,你和我都要掉脑袋!梁妃最近才获皇上宠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梁妃?”我走过去,两个宫女吓得面如土灰,急忙跪下:“奴婢该死,王妃赎罪!”
  “七王爷与梁妃私/通,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和你们说的?”我厉声问道,历史学得再不多,也知道乱/伦之事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难以存世的,何况是皇上的儿子和皇上的老婆。
  “奴婢,奴婢……”宫女结结巴巴,“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奴婢们该死,王妃赎罪!”
  “赎罪?你们在这里说八卦,皇上如果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能保得住!”
  仅仅一晚,谣言四起,如果秦醉阳真的跟梁妃私/通,现在他岂不是自找死路?若是皇上知道,非要他身败名裂不可!他隐匿真实面容,又甘以不举名闻天下,他还会甘愿冒着巨大的危险和皇上的老婆鬼混?
  两个宫女一直朝我磕头,我的神游被“磕”回来:“别磕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但若你们再说丢了性命那就是咎由自取!我问你们,梁妃是什么人?”
  “梁妃娘娘,梁妃娘娘是皇上几年前纳的妃子,最近才获圣宠。”宫女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道,两个小宫女面色惨白的晃晃悠悠离开,貌似方才的语气吓到她们了。
  这么快流言就满天飞,可昨夜看到他们的只有我和凤国二皇子,秦醉阳昨夜的话显然他也知道,难道当时他也在场?如果不是秦醉阳,那么他就是亲眼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鬼混?状叨何圾。
  瞬间,一身寒毛竖起。
  我又该怎么做?必须先告诉他,他和梁妃的乱/伦已经传得宫内尽人皆知了。
  我朝益寿宫而去但他并不在那里,出门碰到小张子抓着他道:“小张子,你可知王爷在哪里?”
  “哦,奴才刚看到王爷正在沁园亭陪着凤国二皇子。”
  我拉着小张子带我去找他,到了沁园亭就看见了红色的衣衫在风中舞动,我瞬间顿住了脚步,入神地望着那身红色。
  秦醉阳和桀炎两个人并肩而立,不知道说着什么。
  矗立良久,秦醉阳转头看到我,神色一顿,阳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渡了一层光芒。
  桀炎也回身看我,倚靠在了凭轩上,风吹动他的衣袖,如同朝阳一般璀璨,唇角依旧带着某种笑意。
  秦醉阳并未走过来,倒是桀炎看了秦醉阳一眼,露出一丝笑容走了过来:“七王妃,是来找我吗?”
  依旧是昨日白日见到他时的样子,可心中却又滋生奇怪的感觉,昨晚是觉得桀炎与白日似乎有些不同,今日又忽觉得他和昨夜不同。
  正想着,桀炎已经将一只手的手肘毫不避嫌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我是你兄弟”的样子:“七王妃来找我,是想见我吗?”
  心中的异样还未褪去,就有东西从天上飞下来,桀炎灵巧地避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滚到了地上。
  腰上多了一只手,秦醉阳将我往怀中一窝,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在桀炎身上:“二皇子竟这般不知礼数么?”
  “礼数?”桀炎挑起一边的笑容,缕着发丝,“我不过与七王妃打个招呼,七王爷不必这般诚惶诚恐,担心七王妃会因王爷丑而抛/弃/王/爷。七王妃,你说呢?”
  秦醉阳与桀炎之间似乎有着什么怨仇,从昨日便感觉出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
  看着桀炎别有深意的笑容,秦醉阳拦在我腰上的力更加重了一分,我抬头正顶上他的面具:“二皇子说得即是。二皇子,臣妾想与王爷说些话,几分钟就好。”
  刚要张嘴,就有小太监道:“王爷,皇上宣您去长生殿。”
  皇上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秦醉阳放开我道:“回德贤宫去陪德贤娘娘,没有其他事情不要再出来乱逛。”
  在他离开之际,我却拉住了他的衣袖,而那公公就在不远处,我也不好直接挑明只得说:“臣妾等王爷回来,等王爷一起回王府。”
  秦醉阳眉眼闪过一道精光,握住我的手:“过几日就接你回去。”
  他又看了桀炎一眼,才跟着那公公走了。
  “昨日还听七王妃喊自己和哪个男人没有私/情,今日又见七王妃与七王爷伉俪情/深,七王妃对七王爷还真是用情专一,桀炎好生羡慕你们,虽然七王爷不能……但得七王妃这样的佳人,就算死也会躺在棺材里笑的。”桀炎环臂站在我旁边又怪笑两声。
  “你……”我怒瞪他,忽然桀炎靠近我,我往后退着:“二皇子又想对臣妾做出逾/矩之事?二皇子若不想被人知道昨夜之事,还是离臣妾远一些!”
  “昨夜?”桀炎微惊,我连退数步总算离他远了些,正为他的惊诧感到惊诧时,桀炎咧嘴笑道:“昨夜我对七王妃做了什么了吗?难道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二皇子请自重!”我不再想与他争辩,“告辞!”
  “我昨夜一定对你做出了什么,可惜昨夜那……”桀炎不再说下去,转而说道:“七王爷应该不会有事,七王妃可放心。”
  ‘七王爷应该不会有事,七王妃可放心。’
  桀炎为何这么说?他知道什么?
  “云凝在宫内可还住得习惯?”德妃拿过一粒葡萄含在了嘴中问道。
  “啊?”我连忙点头,“谢娘娘关心,云凝还住得习惯。”
  德妃点点头:“云凝住得习惯便好。不过今日本宫听到一些传言……”
  我一听“传言”毛都竖了起来,摸着脖子:“娘娘听到了什么传言?是否和玉坠公主有关?”
  “不是。”德妃轻吐,“是有关七王爷的传言,本宫已经罚了那饶舌的奴婢,但本宫也不能保证宫内的其他人不会说,云凝听了勿信才好。”
  我笑着点点头:“多谢娘娘提点,云凝一定不会相信他人谗言。”
  “云凝怎么不问本宫是关于七王爷的传言?”德妃倒有些奇怪的看我,我挠挠脖子解释道:“娘娘既说是传言,云凝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况且七王爷对云凝很好,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云凝的事情。”
  德妃笑了笑:“云凝原来这般信任七王爷,倒是本宫乱操心了。”
  与德妃又说了一会儿,其实我一直再等秦醉阳被抓的消息,一直到傍晚都相安无事,看来真如桀炎所说,他不会有什么事情。
  虽然不知秦醉阳一天在宫内到底在忙什么,可从庆元帝召见他的次数和频率,我也知道庆元帝似乎很器重他。
  晚上时才知秦醉阳已经回王府了。
  没事,是么?
  推开窗户,月亮已经不太圆了,嗖嗖的冷风吹拂着面颊,忐忑终于落实。
  但我迷茫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我现在却相信他是清白的;没有任何原因我该为他担心,担心一个可能会随时杀了我的人,可我为他担心了,为他的“背叛”心伤。
  忽然,有东西从窗户飞了进来,直滚到角落里,看向外面只觉得有一个黑东西从宫墙隐没。
  拿着蜡烛在桌角找到了那张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数字:欲知七王爷与梁妃之事,请亥时来婉宫。落款处为桀炎。
  桀炎……
  他果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该想到这个问题,昨晚为何他也出现在婉宫?
  将纸又揉成一团,看着跳跃的烛火,我一口气吹灭了,从里面掩上门,拉开窗户跃了出去。
  见左右无人,便急忙跑出,一路朝着婉宫狂颠。
  婉宫。
  依如以前给我的感觉,凄凉得很。
  推开厚重的门,伴随门的吱呀声,似乎在唱着一个遥远的歌。
  昨夜便是在这里见到“秦醉阳”和一个女人鬼混,如今却如梦一场。
  我并不知道亥时到没到,因为我对古代的时辰还是弄不清楚。院子依旧静得渗人,我咳咳嗓子低喊两声:“桀炎,桀炎?”
  并没有人答应,我怀着恐惧和好奇在院子里转着圈,因为婉宫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地方,那个和我长得一样而被毒死的美丽女人,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有时,我们会容易忘记好奇害死猫,直到将所有的好奇慢慢剥开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又踏进了那个似乎有白绫的屋子,拿出怀中的蜡烛和火折子,顷刻整间屋子亮了起来,我却吓得跌倒在地,蜡烛也掉在地上。
  满屋的白绫,亦如我那次猜的一样,真真满屋挂着白绫,随风摇动。
  白绫吹过脸颊,我半边脸都像冻僵了一般,努力镇定,摸到蜡烛,我咽着口水看着头顶上方飘着的白绫。
  “那个……我并不是有意要进来,求你不要再附身我了,你有冤屈就告诉我好了!”我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朝秦醉阳那晚拉着我的方向而去。
  那里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敞开着,里面乱糟糟地放着一些的衣服,伶起几件,竟然没坏。
  秦醉阳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那晚他直接就将我拽到了这里。这里不是他杀母仇人的地方吗,他怎么会这么熟?
  “你在干什么?”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苍老的脸,驮着背,两只眼盯着我的手,声音就像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一般。手抖了三抖,可我认出了她,她是抢我玉佩的驼背老宫女。
  “老……麽麽?晚上好,好啊。”我结结巴巴的说,连忙将衣服放回去。
  驼背老宫女低头看着那衣服:“你来这里干什么?”
  “麽麽,你还记不记得,你拿了我的玉佩。”我小声提醒道。
  “那是娘娘的。”老嬷嬷说了一句更让我霹雳的话,那真是婉容的玉佩,可是云凝怎么是洛香国的公主?
  “麽麽是婉容娘娘的婢女?婉容真的毒死了七王爷的母妃还有三皇子吗?那次鬼上身,是不是麽麽做得?”
  忽然脖子上多了一股力道,老麽麽似乎又陷入癫狂状态:“娘娘没有害人,娘娘没有害人,是他害死了她,是他害死了她!”
  “咳咳,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他!”我呼吸苦困难扒着她的手说道。
  意识飘渺中,又听到屋外有开门的声音,老麽麽一松开我,我跌到在地上,灯烛再次熄灭。
  “公主?”桀炎试探的叫道。
  公主?
  公主?!
  桀炎似乎往里面走了,我爬起来揉着脖子:“二皇子?”
  桀炎和我微怔,我打着火折子点燃了烛光跳跃,映亮我和他,我还剧烈的咳嗽着。
  忽然门被关上,外面也咔嚓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上锁的声音!
  “你是来找公主?”我着急的问道,桀炎露出一个笑容:“嗯,我们好像……被公主下/套了。”
  丫丫的,我被人算计了,经常在电视剧看到这种狗血计谋,我竟然也碰到了,历史能不能不要这么巧合!
  我用力拍着门,大声叫着:“谁在外面,快点儿来开门,听到没有!”
  可任我喊叫也没有人来开门,桀炎打了一个哈欠握着白绫道:“是公主故意要这么做,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七王妃还是省些体力。”
  我又去抓窗户,窗户也打不开,最后拍得我的手都肿了起来。
  “你怎么还能安稳坐在那里!快点儿来帮忙开门啊!”见桀炎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我喊道。
  桀炎伸了一个懒腰,说了句更让我震惊的话:“为何要开门,在这里有七王妃陪/我一夜,不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我的手在半空僵住:“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意思。”桀炎的手指绕着头发,一步步地靠近我,我往后退着,一步靠在了柱子上:“桀炎,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我就……”
  手里就拿着一个蜡烛,桀炎侧头问:“七王妃就怎样?”
  “自/焚!”我将蜡烛凑近脸庞,热气烧得灼痛,“你再敢走一步,我立刻自/焚!文天祥曾说过自古人生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不对,是……粉身碎骨魂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桀炎手指上的发丝又缠了几圈:“我不比你相公七王爷长得美吗?昨天,你还盯着我的脸看了一整天,我以为你对我动心了。难道我这张脸对你还没有吸引力?要知道,全天下的女人见了我这张脸,都会扑上来。”
  我当然知道,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人,对女人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你看,你又盯着我看,难道我长得像某个人?”桀炎忽然凑近,我吓得手一慌,烛火就朝他的脸捅了上去,瞬间就烧着了他的头发。
  “啊!”
  桀炎也叫了起来,慌忙扑着头上的火,我也忘了他刚才对我要不轨,也上手帮他扑火。
  一阵乱抓,撕拉……有东西被我从他脸上抓了下来。
  我盯着光影中的那张略带熟悉的脸,震惊惶恐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内心的惊骇。
  佛祖爷爷上帝哥哥菩萨姐姐耶稣阿门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带面具!
  桀炎才扑灭头上的火,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头发烧焦的味道。
  他也低头瞧着我手中攥着的人皮面具,毫无惊惧,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还是这么舒服。”
  “你,你……”我指着他,“是你!”
  嘴巴被桀炎用手堵住,他一口吹灭了灯,我用力挣扎着,只听他低声说:“外面有人偷听,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就别再乱叫。”
  我安静了,满目怒气的瞪向他,因为我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知道,二皇子怎么会是他,桀炎又为什么要冒充银猫的样子!
  许久之后,桀炎放开我,后退两步在黑暗中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你到底是谁?”握着那面具,我低声问,“上次抢我龙型戒指的就是你,你还我龙型戒指!”
  没错,就是上次将我龙型戒指拿走的那个邋遢汉!
  “这么快就翻旧账了?”桀炎又笑一声,“我是谁,当然是凤国皇子了。”
  “你说谎!”我立刻反驳,“如果你是凤国二皇子,你又为何装成他的模样!你根本不是凤国二皇子!”
  “我装成他的模样?”桀炎恍然大悟一般,“我说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现在终于知道,昨日你说得是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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