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以外,又派郭太医给姚窕保胎,开了一堆保胎的方子。皇上还提议让云玄深从大殿赶到宫门前,照顾姚窕一同会去。
在压抑的深宫,姚窕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一出了宫门,她的手不用轻抚了自己的小腹,那里有属于她和云玄深的孩子。
姚窕出门见了云玄深站在宫门那棵合欢树下,不由匆匆了走过去,云玄深刚回神,她便撞进了他的怀里,嘴角满是笑意:“王爷,你要当父王了……”
云玄深紧紧抱住她,却又留了一分空隙,言语中略微有些责备:“都是要当母亲的人,可还如此莽撞,惊了孩儿当如何?”
云玄深不否认,在大殿听了传旨太监的话,真的高兴异常,匆匆赶过来等她。
云玄深如今已经三十出头了,比他小的兄弟孩子都会走路了。姚窕肚子里的事他第一个孩子,他自然欣喜异常。不为别的,只为了着孩子是他和她的。
姚窕依靠在云玄深的怀里,眼睛里都染上笑意:“王爷该不会是有了孩子就疼孩子,不疼孩子娘亲了?”
云玄深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笑道:“两个我都爱。”
姚窕从他怀里起来,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刚刚过来的太匆忙了,王爷脸上染了合欢绒都不知了。”
“回去再大洗,上马车。”云玄深握住她替自己擦的手,一把抱起了她,上了马车。
今日对王府来说是大喜的日子,因此丫鬟小斯等人都受了重赏,一个个也忙和姚窕道喜,姚府知道了消息后也忙让人送来了补品,叮嘱姚窕好生养着。
晚间,卧房里只有两人。床上,云玄深拥住姚窕,一手伏在她的腹部,眼睛更是满是慈意盯着她的腹部。
“王爷看了两个时辰了,不累吗?”姚窕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寻到了一个舒适位置说道。
云玄深的嘴角微微一勾,依然看着姚窕的腹部,并没有转移:“看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累?”
姚窕抬手压在云玄深的手上,偏头看着他:“王爷现在都这么宠,以后还得了?它还没出来,出来还不知仗着王爷的宠作出什么事呢。”
“不会,本王会将它教育的很好。”云玄深俯身,吻了吻他的腹部。
提起这个孩子,姚窕依然有份顾虑,不由看向云玄深询问道:“若是它是女孩,你会不会很失望?”
姚窕自然担心这个问题,皇上对她的腹中孩子抱有这么大的期待,若是他生的是女儿,怕到时候皇上的失望会越大。
这一点上,云玄深反而没有半分顾虑:“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本王的孩子,本王都喜欢。”
“真的?”他的答案总算还是让姚窕染了几分笑意,他不介意,又何必在乎别人介不介意?
云玄深拥住她,轻喘了一口气:“莫要将别人的闲言闲语放在心口,你只需记得,这个孩子是你我的孩子,我们会一样的爱它,其他任何人的话,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姚窕抬手也拥住了云玄深的手臂,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姚窕知道了。”
天气转凉,冬天来的很快,马上迎来了年。姚窕的腹部还看得不正切,并没有隆起多大,但是在宫里的年夜饭,皇上还是让人多照拂了几分。
五皇子刚进宫殿里,云玄深并不在,五皇子便径直朝着姚窕走了过来。他拿眼瞧了几眼姚窕的腹部:“恭喜王妃了,听说有喜了?”
姚窕淡淡一笑,不易太过疏远,但又不亲近:“谢谢五皇子。”
五皇子的眼神冷淡之极,在她身上扫了又扫:“王妃可得多照拂自己,不要让孩儿拖累了去,这生出来是福是祸,可没人知晓了。”
“谢谢五皇子提醒。”姚窕依然轻点头,一点动怒的痕迹都看不出。
本来是新年,但在宫里吃年夜饭是没意思之极了,又加上皇上身体不适,没有坐多久便撤离回了寝宫,整个宫殿倒是只剩下嫔妃皇子皇媳等人了,倒也不拘谨,热闹一些。
方素烟走下正殿,坐到了姚窕的身侧,轻问了一句:“几个月了?可还适应?”
“四个月了,还算适应。”姚窕笑着答了一句,她倒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些许是因为还没有到害喜的时候。
方素烟看着姚窕的腹部连连点头:“若是生的是男娃,你这以后可有了依靠,不似我,生了一个小公主,这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着呢。”
“娘娘又乱说,谁人敢嘲笑你?姚窕可知道,当初娘娘生下公主可是舒了一口气。”姚窕自然是明了方素烟的心情。
但姚窕以为的明了却不是方素烟的明了,方素烟笑意不明的看了姚窕一眼:“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舒一口气?”
“娘娘不想参与后宫争斗。”
方素烟轻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是因为心虚。”
“心虚?”这个答案,姚窕倒是没有想过。方素烟有什么可心虚的?
两人说话间,外面轰轰烈烈的放起了烟火。方素烟伏在姚窕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公主是姚弘的……”
只着低声的一句,让烟火盖去了大半部,姚窕眼睛一睁,晃神了片刻,随手握了握手,只是冲着方素烟笑道:“娘娘说什么?刚刚烟火声太吵,并未听清楚。”
方素烟叹了一口气,看了姚窕一眼,摇了摇头:“此话,我只说一次,这个秘密也只有你知晓,若是你没有听见也就罢了,不是什么好话。总之你记住,我当时高兴是公主原因是她参与不了皇位继承,这也算是让我的心略微安了一些。”
“公主越发聪慧贴心,娘娘是该心安了。”姚窕扯了扯嘴角说道。
方素烟眼角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是啊,总归还有她陪着我,我也算不寂寞了。”
这一个秘密,方素烟藏得太死了。如今让姚窕知晓了,姚窕整颗心反而踹踹不安了,她再想,若是姚弘知道这件事会作何感想?她自然是不会告知姚弘的,但如果让姚窕选,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有些事,似乎远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天色渐暗,开始有些凉意了。云玄深从玲珑的手里接过披风给姚窕穿了起来:“天色渐凉,小心冻着。”
姚窕抬头一笑,单手碰触着他替她整理披风的手,笑的灿然:“天气还好,不是过一会就回去了?”
“怕还有段时间。先耐耐寒吧。”云玄深细细的替她套上,又替她扣上。
各个地方都吵闹谈笑不止,唯独东贤王呢安静异常,众人都不由拿眼看了过去。只见云玄深正替姚窕穿戴披风,不由羡慕红了眼。
着东贤王妃嫁给东贤王已有两年半了,即使东贤王妃两位未孕,可似乎这一切并不影响两人的感觉,依旧如胶似漆,东贤王一放姬妾都没有纳,可谓是对东贤王妃宠上了天。如今这东贤王妃有喜,不仅东贤王,就连皇上都关注异常,这怎么不招人嫉妒?
暗地里,这些对姚窕实施小磕小拌的也不少,不过是被姚窕一一化解了去,明着装着看不见,暗着却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些人里怕是没有一个想让她好好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宫里放了最后一炮烟火,姚窕本想着终于可以回去了,却不料事事并不让她如愿。
皇上那边似乎出了急事,让所有的皇子都过去。姚窕本站在皇上的寝宫外等着,却看见给皇上会诊的太医与云玄深耳语了许久。云玄深在外面见了几个人,才最后一个进了皇上的寝宫。
皇上未召见,姚窕不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等着。许久之后,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对姚窕行了一个礼说道:“王妃,王爷今晚怕是回不去了,让你先坐马车回去呢。”
“回不去,这是什么意思?”姚窕下意识的抓紧了披风的边边角角,说的一怔紧张。
小太监一笑,脸上的神色倒不像是假的:“娘娘不要多虑,不过是圣上的身体忽然有恙,需要众位皇子陪着罢了。”
姚窕细细的看着小太监的脸色,从他的脸色上倒是看不出异样,一个小太监如果说的不是实话,并不会表现的如此自然。
“那就劳烦公公了。”姚窕朝着皇上的寝宫看了一眼,颔首说道。
那小太监点了点头便领着姚窕去了宫殿门前,潘恩迅速的上前,护着姚窕上了马车。
姚窕暗觉奇怪,这马车并不是他们刚刚进宫里乘坐的那一辆,倒是换了一辆。但是潘恩姚窕信的过便上了车。
玲珑陪着姚窕,悄悄说道:“小姐,我刚刚在宴会上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姚窕因为没有云玄深的陪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玲珑不敢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事都告诉了姚窕:“刚刚我看到五皇子偷偷离席,好似见了薛将军……”
“薛将军?”姚窕一怔,匆匆回头看向了玲珑。
玲珑点了点头:“因为前几日这薛将军上过王府一次,当时是我奉茶,所以我很清楚记得,那是薛将军。”
“怎么会?”姚窕皱了皱秀眉,这是皇家的家宴,这薛将军来做什么?还是见了五皇子……
姚窕越想越不安,抬手去推马车的小门,结果根本就推不开,马车的小门被锁的死死的。
姚窕一急,掀开窗帘去看,只见眼前这一条路并不是朝着王府赶去,姚窕的心这下悬的更厉害了。
“潘恩,你快给我开门!”姚窕的声音不由扬高了几分,拼命的拍打马车的小门。
马车纹丝不动,依然在奔驰着,潘恩像是听不到姚窕的话语一般。
姚窕再想抬手拍门时,从马车小门缝中冒出一缕缕白烟,姚窕用鼻息轻闻了闻,还不知是什么情况,身侧的玲珑嘤咛了一声:“小姐……”
姚窕再回头时,玲珑已经晕了过去。姚窕暗知这是迷香,却也来不及了,头部早已昏昏沉沉,承受不住的睡了过去。
这时,皇宫里反而乱成了一锅粥。皇上早前就有些病痛,忽而又昏倒,这些皇子皇妃们都守在身侧,唯独不见东贤王妃。
五皇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点的,看向云玄深问道:“三皇兄,三皇嫂去了哪儿?怎么不在?”
云玄深倒是回答的极为平淡,像是根本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王妃身体有些不适,早些就回去了,又听说外公病重便去了大空朝休养照顾一段时间,这事皇后是知晓的。”
皇后现在在自己的寝宫中,五皇子自然不会去对证。知道云玄深是怕伤了姚窕有意支开也不多说。这姚窕去了外公哪儿?那可是大空朝,大云朝这些人即使想伤着姚窕也伸不了手过去,云玄深这一招也算是想的透彻了。
只不过,等到姚窕醒来,并不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而是回到了溪水县。
姚窕在卧房晕晕乎乎的醒来,听到外间玲珑和潘恩的说话声,不由迅速起身开了门。
潘恩和玲珑见姚窕醒来,立马住了嘴,玲珑一脸的愁绪看着姚窕:“小姐,你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在哪儿?”姚窕看向潘恩,直接了当的问。
潘恩抱拳,低垂着头:“王妃,属下是奉王爷的命将王妃送此休养,还请王妃体谅。”
“王爷?”姚窕的眉头皱的更是深了,若是京都没有出什么事,王爷为什么要送她来此休养?她多想了一分,心不由一悬:“宫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属下不知。”潘恩确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不过是云玄深忽然让他讲姚窕送来,至于究竟是什么事,他并不知晓。
“快些送我回去!我要留在王爷的身边。”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怕王爷也不好逃脱,她更不能离开了。
但是潘恩不为所动:“王爷说了,无论王妃如何闹,都不能带王妃回去,还请王妃体谅。”
“你……”姚窕满是怒容的看着潘恩。
潘恩低着头,不为所动:“还请王妃体谅王爷的苦心,安心的养胎,替王爷生个健康的小世子。”
姚窕咬了咬唇,眉间的担心并不消散。
刚过来这儿的几天,姚窕并没有心情观察,后无意撞见这院子的房管家,姚窕才觉得惊奇,忙询问房管家怎么会在这儿,这房管家倒是没有认出姚窕,直说这是银岔王府,他怎么会不在这儿?
这下,姚窕吃惊了。她怎么会在银岔王府?更准确的说,云玄深为何要将她送往银岔王府?
姚窕本来心里只是奇怪,但当她无意中看了银岔书法字迹,这才如受雷击一般。银岔的字迹倒是和云玄深的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所有一切奇怪的事情重合,姚窕似乎明了为何在她说喜欢银岔时,云玄深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异常灿烂。
两人是同一人,他有何好生气的?
姚窕看着那副书法,心口不能平复,手握着书法都不由颤抖了几分。
房管家进来送茶,见姚窕发呆,不由提醒了一声:“夫人,这书房寒冷异常,还是喝些热茶吧。”
房管家只叫她夫人,并不称呼其他,真的把几年前的小芽儿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房管家,你真的不认识我?”姚窕放下那书法纸张,偏头看了一眼房管家,低声问。
房管家觉得有些好笑,答得利索:“夫人说笑了,夫人是来自京都,小的在这溪水县没见过世面,怎么可能认识?”
果然,房管家也是不知道银岔是东贤王这件事的。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巧妙,明明在纠结不可能的两个人为何如此相像,却意外发现两人是一个人。还有比这更惊奇的事吗?姚窕细想这种种,顿时觉得委屈异常。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她,整整两年里,他都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现在更是如此,一遇到问题就将她朝外推,他究竟把她当什么?还是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就一文钱都不值?
“我是芽儿,五年前送蔬菜的芽儿。”姚窕忍住眼眶的发红,硬是跟管家解释了一句。
房管家本来是笑着,听芽儿这话,瞬间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张了张嘴:“你……你是毛石村的芽儿?”
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正是,我是芽儿。”姚窕笑着认了下来。
房管家觉得稀奇,不由绕着芽儿转圈看了几次:“倒是没想到,你去了京都,嫁给了我们战神!”
“呵呵。”姚窕想要笑,却莫名的变成了冷笑。
既然是熟人,房管家觉得惊奇意外,不免要和姚窕扯上几句,两人坐在书房里倒是聊了许多溪水县的事情。
姚窕本来心有郁结,但和房管家聊了一会儿,心情倒是顺畅了不少。
她是定然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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