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眸深处,又几许复杂情绪,又爱又恨,全是由她而生。
浅离霎时又害怕起来。
如今,已然不是昔日在皇宫里,单纯的相对时刻。
假面具即将被拆穿,她不止是全身赤裸,就连藏在内心深处的污秽,也要被倨傲的北皇一眼看穿。
浅离打心眼里不想看到沙迦脸色的轻蔑表情。
她多想大声的说,入宫不是她所愿。
她也是个不情愿的受害者而已。
再次被贬(五)
“小东西?~”淡淡一笑,竟然现出几分狰狞颜色,沙迦的声音越轻,越让人胆战心惊,“你还在梦里没有醒而已,乖乖的别动,让朕把你一口吞下。”
他的牙齿好白喔,泛着冷幽幽的寒光,每吐出一个字,浅离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那份强大,怎是弱小的她所能够抵御。
甚至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皇上,浅离错了,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沙迦,活生生的沙迦,极度富有侵略性的沙迦,她怎可能再把他当成是幻影。
“不,这是梦。”他坚定否认,一派认真,“乖乖的闭上眼,让朕把该做的都做完,咱们再来聊聊。”
什么?还要做完啊?
浅离的嘴抽搐的咧了咧,一个没注意,沙迦竟又把头埋在了她胸口处,准确的含住一边粉红色的小小樱桃,舌尖挑逗的舔了舔,像个婴孩儿般大力吸吮,偶尔再用齿尖轻重适度的捻上几下,就在浅离的身上,撒下了新一波的火焰。
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皇帝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叫金口玉言,说到就得做到的。
浅离抽了抽鼻子,眼泪全部都集中在眼角处,水汪汪的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决堤倾泻,“皇上,不要啊,真的不要。。。”
此刻,除了哀哀请求,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沙迦,是那样的强大,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不容撼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浅离觉得自己就像一株地上的杂草,生存的权利,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根本是身不由己。
再次被贬(六)
如果可以选择,她多希望从未与这个男人有所交集,一个小小的孤女和九五之尊之间,本来就不该相遇,更不该在床上,被他做着极亲密又极残忍的旖旎之事。
“不要?小东西,这只是个梦而已,就算是这样,你也对要拒绝朕吗?”一簇火焰把沙迦的瞳眸点燃,闪闪发亮,愈发危险。
“不,这不是梦,您是真的。。。真的存在。”她早就承认了啊,为什么沙迦就和没听见一样,自动的过滤了她的求饶。
“朕不在,你只是做梦而已。”他愈发坚决的否认,把她稚嫩的身子当成了美味的食物,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皇上。。。有事好商量,浅离认错了,真的。”惊吓过度,泪水一下子迸射而出,瞬间洒的哪里都是。
沙迦尝到了咸咸的味道,终于暂时止住了侵略的脚步。
“上一次,你用四年的分离来告诉朕,你错了,朕选择了原谅,既往不咎,换来的就是你大胆的逃离,小东西,北国的皇宫里,还没有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再三挑战了朕之威严后,还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哭泣着认错。”粗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宠物,细致而耐心。
浅离心惊胆战的担忧着那只大手,五指随时会扑上,拧断了她的脖子。
她犯的大罪,用一只巴掌都数不过来,每一件都不可被饶恕。
她心里清楚的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为了留下这条小命,她才想着要逃啊。
再次被贬(七)
“我又不是故意的。”抽泣不止,沾了花露的长睫挡住偷窥的视线,浅离随时注意着沙迦的表情。
皇上虽然每句话都狠狠的,可实在不像是真的在生气,她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些。
眼泪,似乎对沙迦有效。
脑中有了这么个念头,浅离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噼里啪啦的掉不停。
果然,沙迦不自觉的收起了戏谑,“行了,有什么好哭的,朕给你的玉佩呢?”
平时浅离都是贴身带着,现在她脖颈上却空无一物,是想和他彻底的划清界限吗?
“玉佩。。。和圣旨。。。都在。。。呜呜呜。。。在包袱里。”她出宫的时候,可没忘记这两样东西,就算金银不要,也得妥善的把它们收好。
“为什么不戴上?”他更在意的是玉佩为什么被取下来。
“呜呜呜,蓝心说。。。财不露白。”她怕被坏人盯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盗了去,所以才摘下来小心翼翼的藏好。
这个说法,还算是可以接受。
沙迦的心情明朗了许多。
“小东西,朕有话问你。”稍显粗鲁的用手背蹭掉那一波波涌出的泪水,沙迦的心情被搅和的乱七八糟,低低吼道,“你再哭,朕可就要继续了,反正做也是哭不做也是哭,倒不如先让你真正成为朕的女人。”反正沐浴在她泪水中的过程都差不多。
浅离嘴一扁。
抽噎急剧停止,就连止不住的眼泪,也瞬时被吸回体内。
沙迦哭笑不得。
拿浅离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妮子好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瞧瞧,运用的多么自如哇。
再次被贬(八)
沙迦坐直,赤裸着上身,斜靠在床头。
而浅离只好披着破碎的衣物,勉强遮住身体,垂着头靠在床铺最里边,身子仅紧紧抵住墙壁,唯有这样,才会让她感觉到安全。
“朕的军营里,还有位鲁国送来的鸾凤公主,小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免了在宫里边惯用的迂回试探,沙迦直捣正题,他不想与浅离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一路追索,早已厌倦,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简直就是浪费。
果然还是被问起了这个吗?
浅离心虚的垂下头。
两只手在胸前扭来扭去,支支吾吾,不知怎样回答。
“小东西!!!”沙迦的声音更沉,“朕要听的是实话,你要是想编写不靠谱的故事来敷衍,最好思量下后果。”
免死的玉佩给了她,还写了道密旨,双重保险。
即使那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沙迦也愿意承认这两件东西的作用。
浅离要是信任他,就该乖乖的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让他把心里的疙瘩去掉,也许,他会想办法,再帮她一次。
沙迦在心里默默重复,看在小东西独一无二的助眠功能上,就再袒护她最后一次好了。
他根本就忘记了,上次从修心阁接浅离回未央宫的时候,他已经暗下决心那是最后的机会。
反正,这些都是他心里的挣扎,只要说服自己便好。
爱护着谁,是他的权利。
摆明了偏袒,又能怎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他有权利,把那些能带给他绝对愉悦的人捧在手掌心呵护。
再次被贬(九)
浅离怯怯的抬眸,在沙迦锐利的目光下,又把脑袋低下。“皇上,那个玉佩和圣旨,真的能免我一死吗?”
沙迦哭笑不得。
总算了解到了,浅离有多么看重她这条小命。
真是个怕死的小东西呀。
“朕给的东西,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他开始认真反省,为什么会让浅离如此的不安。
没道理呀,他向来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从未有反悔过,小丫头不懂什么是君无戏言吗?
“不。。。不。。。”她奋力摇头。
从被褥底下,把她藏好的小包袱翻出来,直到摸到了被包了好几层的玉佩和圣旨,才算是安心。
“说吧。”沙迦翻了此生第一个白眼,真觉得自己的耐心是越来越好了。
浅离啊,磨得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想生气吧,却又被她遮遮掩掩的动作逗的想笑。
算了,还是个比蓝心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他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沙迦再次劝慰自己。
“鲁国新送来的鸾凤公主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她心虚的把目光移开,停顿了好久,在沙迦最后一点耐心消失之前,总算继续说道,“可我这个鸾凤公主。。。肯定是。。。是假的。”
呼!
终于说出了口。
浅离心里一阵轻松。
这么多年啊,她被心里的埋藏的巨大秘密左右,日夜焦虑不安。
如今一切拆穿了,她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假的!”玩味的重复这两个字,沙迦早有准备,倒也不会觉得惊讶,“继续说,朕要知道一切。”
再次被贬(十)
吐出了最难开口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坦白,显然顺畅了许多。
浅离从多年前说起,她的真实身世,一个无依无靠,领着群没人要的野孩子辛苦度日的‘老大’,为了几十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跟着鲁国护送公主入宫的队伍,混进了北国的皇宫,第一次见到沙迦,然后就被封了凤昭仪,她傻傻的在宫里边等着人家接她出宫,得到的却是永远的抛弃。
利用完成,谁还理会这个赝品的死活,就留她在北国自生自灭,最好死之前都不要把真相吐露出来,这样才能保住一干人的脑袋。
当然,也包括浅离自己的小命。
沙迦又好气又好笑。
他想要知道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浅离啊浅离,平时还觉得她挺精明的,怎么关键时刻,老是干这种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事呢。
她也不想想,他的后宫,是那么容易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么?
居然被这么拙劣的谎言,就给骗到了她身边。
“你是北国人?”沙迦伸出两根指头,托起她的小脸。
点点头,浅离轻道,“我从小就是在北国长大的,应该就是北国人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从懂事起,她就根本没有关于亲人的记忆了。
“嗯,这个消息还不错。”沙迦颌首。
浅离听不懂皇上的意思。
是北国人有什么不错的?大家不都是北国人吗?
“小东西,你很想留着小命活下去,对吗?”声音之中掺杂了一丝蛊惑,北皇在浅离面前,挖出了一个好大的坑,正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猎物,一脚踩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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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才是真公主(一)
浅离眼巴巴的跟着点头,她折腾许久,费尽心思,天南海北的逃到了这里,就是为了保命。虽然不知道沙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绝对会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去。
“很好,想活就得听朕的话,明白吗?”沙迦继续诱惑,既然掌握了浅离的弱点,还怕她不乖乖的就范,留在他身边吗?
“皇上?”浅离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关键时刻,她脑子也是转的飞快,不肯轻易被沙迦骗了去,“您不是已经赐给我玉佩和圣旨,要留我一条命吗?”
沙迦很阴险的笑了起来。
“小东西,玉佩和圣旨是给朕的凤昭仪的护身信物,现在你已经不是北国的昭仪娘娘了,那个效力嘛,自然就没啦。”他必须把浅离可依靠的东西统统推翻,然后她才必须把他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去信赖,为了将来能省点心,沙迦告诉自己现在必须硬起心肠来,别再被浅离的可怜兮兮牵着鼻子走。
这丫头,是记吃不记打的主儿。
回头准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可没那个精力和她折腾一次又一次。
“我又不是凤昭仪啦?”浅离傻傻的重复,倒也没觉得意外,这么多事儿一股脑的翻腾出来,皇上没气恼的叫人立即把她拖出去砍了,已经是法外开恩,怎么会还继续留她做昭仪娘娘呢。
不过,这样也好。
她本来就不大适合那个位置。
现在不做了,倒也安心了。
真正的鸾凤公主,现在怕是已然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咏春、藏冬、招金、招银他们的新主人。
记住,你才是真公主(二)
很好很好,一切终于又回归于原位,她还是一无所有的‘老大’,不用在披着虚假的光环,时刻担忧着天会不会塌下来。
完全忽视掉心底莫名的酸楚,浅离暗暗道,这样很好。
“小东西,你有没有在听朕说话?”望着明显又开始走神的小妮子,沙迦耐心重复一次,挥挥手把她飘远的注意力都抓回来。
“我有听啊,皇上在说,我再也不是凤昭仪了。”她耷拉着脑袋,重复一次。
沙迦满意的点头,“既然你不再是朕的昭仪,那么玉佩和圣旨是不是理所应当就该收回呢?”
浅离刚想跟着一起点头,猛然间想起了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立即抱在胸口处,双臂护好,“不行,收回去的话,您万一要我的命怎么办??”
“所以你要乖乖的听朕的话,这样就能活命了啊!”沙迦理所当然道,他的话说的很绕,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人给带进他的思维当中,让人顾不得去思考,他真正的用意。
浅离极力挣扎,保持清醒,“我一直很听话啊,可是玉佩和圣旨,无论如何也不能还给您。”
不还就不还吧。
反正他已经当着浅离的面,撤销了这两样东西的效力,沙迦也不甚在意,只要小东西乖乖听话就好。“你的命,就攥在朕的手中,所以,从今天起,朕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你不得违抗,明白吗?”
被沙迦找到的那一刻起,浅离已经有了这种觉悟,反抗无用,还不如大方许诺,也许还能让皇上心情好一点。
记住,你才是真公主(三)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沙迦终于肯泄露一丝真正的用意,“朕现在就贬你为勤政殿伴驾的宫娥。”
宫娥啊?那不是跟药童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伺候皇上,一个事伺候御医,本质上都差不多啦,也没啥不好接受的,于是就略微颌首,算是同意,“奴婢知道了。”
她倒是很机灵的直接改口。
又成了奴才了呢!从今以后,她和咏春她们一样了。
等回宫,还要拜托她们好好照顾自己呢。
“虽然你现在是贴身照顾朕生活起居的侍婢,可是在外人面前,朕还是要你好好的扮演凤昭仪。”总算是一步步靠近正题了,为了怕浅离不能理解,沙迦耐心的解释,“现在北国和鲁国交战,在这时候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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