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语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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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语妖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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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什么?不就是会开个锁吗?手脚干不干净还不清楚的说!子子在心里恶恶念,狠狠剜他一眼,嗖嗖放出两记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刀,走到洗手台前,哗啦啦将自己的洗面奶化妆水洗发精沐浴露等等一堆瓶瓶一把摊开,占掉四分之三的面积,然后指指剩下的四分之一空地:“你的东西放在这边!中间是三八线!过了线我就丢马桶里去!你不准偷偷用我的护肤品!”

方不言听着这话,嘴抽了一抽,强忍住没把笑意泄露出来。

子子又指指玻璃浴室和浴室侧壁上挂着的小便笺和纸筒:“你不准用这个浴室!这是我来了以后自己装的!是我的私人用品!上厕所自带纸!不准翻看我的东西!”

哦。原来这还挂着这么个小玩意儿。方不言不吱声,眼睛瞅着那小便笺。看得出是被写过字。想来还是些不能告人的小秘密。

子子没注意到他的神情,更没想到他的企图,叉着腰转了一圈,又指指毛巾架,神情活像现代的黄世仁:“那也是我装的,你不准用。要搭毛巾你自个儿找地方!”

方不言挺识趣,马上过去,把刚搭上的毛巾撤下来。看了一看,揉成一团,塞在子子留给他的四分之一的空档里。

还挺听话!子子在鼻子里哼哼。好。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有人咚咚地敲门,子子左右看了一下,卫生间也就能剥削这些,没其它内容了。便跑去开门。子子开门怎么那么主动?毕竟她是老住户,通常来找的,也都是她的朋友,对朋友,她自然还是殷勤的。

王太顶着一头红红绿绿的发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信封,一脚就跨进来,脸上挂着子子认为有些风骚的笑:“哟,子子,方先生,这么早,看起来很融洽啊。”

又走进几步:“方先生,我这房子好住吧。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我亲自指点的,采光好,又通风,连家具的摆放都请风水先生来看过了!”

方不言没答话,微笑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子子在心里鄙夷。王太都是四十过头的人了吧?还这么色迷迷的!

不得不承认,方不言往那儿一站,随便摆个造型,都能把当红影星给比下去。可是,对他的自恋突袭自以为是的讨厌感已经先入为主,在子子心里拦下一道屏障,从而成功地让子子对他免疫了!

“子子啊,”王太终于想起她来了,恋恋不舍地收回投在方不言那儿的目光,把信封往子子手里一塞:“这是你的房租。你可要好好待方先生,他担心你不适应,同租又没和你商量,主动提出让我退还你的房租。方先生做人可是没得说的。”

子子翻白眼,悄悄凑近王太,在她耳边小声问:“王太,要不我和你换换,你来住我这儿,我住你上面去?或者,我今天晚上给你留门,创造便利条件?”

“你这死妮子!嘴是越来越毒了!”王太没好气地把信封甩在子子手里,转身出去,还不忘回头对后面招呼:“方先生你慢用,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切。我那会儿住进来怎么没这么客气又热情?子子愤愤关门。真是有钱能使王太来推磨!

不对,王太说方先生你慢用,慢用什么?子子忽地转过身去,正看到方不言大张了嘴把最后一口鸡蛋吃进肚去。

子子肺都要气炸了。冲到茶几前脸都气红了:“这是我的早点,你怎么不长眼睛?我吃过两口了!你就不怕我有肝炎肺结核1N1流感?你怎么活像个流氓啊?”

方不言无声地笑了,满意地看着子子气急败坏地样子,很舒适地往沙发上一靠:“你烧我的煤气,用我的水,费我的电,我吃你两个鸡蛋,这点儿回报要得不多吧?”

说着,又坐起来,伸了手拿起子子倒的那杯牛奶,在子子目瞪口呆中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扯了点纸很绅士地擦擦嘴,站起来点点头:“不错,热度刚刚好。”

“你你你你……你!”子子气得指着他,一分钟内找不出合适的骂词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耻的!眼看方不言进了房间,子子才跳起脚骂出声来:“好你个大头鬼!下次我放包老鼠药毒死你!”

方不言慢悠悠转过头来,眼角眉稍全是笑意:“还有下次啊?可真是太好了。下次换点新花样,做点拿手菜吧?可别毒死我,毒死了我你还敢在这儿住吗?而且没人付水电煤气费了。”

“你去死啊!”子子一把捞起沙发上的靠垫狠狠扔过去,被方不言伸了手稳稳接着,大笑着把门关了起来。

子子在外愣怔了一会儿。方不言刚刚这笑,真个是笑得酣畅淋漓。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使坏吃掉她东西的样子。难不成,她做的早点果然是美味?

算了,不过两个鸡蛋,子子咬牙,先放他一码!

子子冲进厨房继续奋斗,带着无限的恼怒把怒火发泄在锅里的煎蛋上,我打我打我用力打。用锅铲狠狠地把煎蛋打成煎饼了。

做完煎蛋还烧水。不是有钱交煤气费吗。我烧我烧我使劲烧!

子子气哼哼重新做好早点出来,再准备继续拿矛支盾横对鼻子竖对眼时,却发现方不言房间门洞大开,早已人去楼空了。

子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来。没有了对手,立刻失去了战斗的壮志雄心,胡乱吃了,打着哈欠回房间补觉。今天为了对付方不言,起得实在太早。这个周末,看来又要在床上打发了。

正文 子子的亏心事(1)

星期天,晴空万里。

子子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把跆拳瑜珈用心凝神做了一遍。不着急不着急,与人斗狠,一定要有勇有谋,有张有弛,有模有样!要把人耍得团团转之后还得让那人反过来深深致谢。就像沈佩佩说的:当面要笑眯眯像弥勒佛一样,转身就能狠狠踢上一脚还面不改色。要做到这些还是有难度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毛主席说的吧?伟人的话,还能有假?子子现在很想哼哼地再来一句:与方不言斗,其乐无穷!

打开门,漱口洗脸刷牙,当年军训那会儿子子都没这么快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子子啃着面包,斜斜地瞅小书房的门。本来是她的小书房!是她受古往今来的祖先们雄韬伟略文才武德熏陶的灵性空间!现在被方不言这个有钱的恶霸霸占了!

房门紧闭。这头懒猪!从来没见比她早起过。子子走过去,用力就是一脚。嘭地一声,门是虚掩的,被子子大力踢开,碰着墙壁反弹回来,差点砸到她的鼻子。

没在?一夜未归?子子大感好奇,摸着鼻头探头进去看。昨天没来得及参观,今天来摸摸这家伙的底!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很整洁,中间一张一米五宽的床,床单被子枕头都是雪白带暗隐花纹的。床前有一把圈椅。床头柜上有个竹制的蘑菇形台灯。子子的书架没挪位置,依然立在墙侧,反而变成了这房间里最占地方的家具。

子子蹑手蹑脚地进去。啧,这床,布置得像住宾馆一样,这家伙,八成有洁癖。

吸引子子眼球的是那个台灯。细细密密的褐黄色竹片拼成一个圆圆尖尖的蘑菇头,每个圆弧形的弯折处都是细细捂出来的,可以看到底下有用火烘过的深色印迹。灯柱用一根手腕粗的楠竹做成,仍旧保持着鲜绿的颜色,似乎还在洋溢**的生机。灯帽和灯柱之间用黑色的小石头一个一个细细地粘出一个支架,可是架子上是空的,没有装灯泡。

子子把灯捧在手里细细端详。这绝对是手工制作的,不多见。这家伙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小巧精致的灯,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不知道算不算古董?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子子微微有些失望。屋子里布置得朴素又单调,一点儿铜臭味都没有。有钱,不应该买些奢华品来显摆一下?比如,地上铺就驼毛的雪白地毯,桌子上放一大颗光华闪耀的夜明珠。他不有的是这种东西吗,不多的话,还能拿来随便送人,贿赂一个小小的房东?

这么大早,到哪里去了?还是压根儿没在这儿住?子子狐疑。拉开窗帘,转过身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屋子中间,床的旁边。迎着淡淡的晨光,伫立着一根一米多高的透明六面形柱状体。像是晶莹剔透的冰雕,却比冰雕更纯净。六个面因为光线的强弱不同,微闪着淡淡的光芒。朝着窗子的这一面,似乎渐渐从清新的晨曦中捕捉到了温暖的阳光,从中间隐隐浮出七色的彩虹,看起来,就像整颗水晶柱中间圈着一道绚丽的虹面,美不胜收。

子子无比震惊。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尊贵美丽?刚刚怎么没有看到?子子绕到书架一侧,果然没有,从背光处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子子又跑到窗子前面。明明是存在的!因为天色渐明,水晶柱中间的虹面也更绚丽夺目。可是刚刚在房间里乱转,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难道是超越空间的存在?子子朝着柱子走过去,到了面前,伸出脚来轻轻一碰。什么都没有碰到。空空如也。但晶莹的柱子似乎被她的脚带出的风力吹荡到,和空气一起扭曲起来。像用水彩调得变形的抽象画。

子子收回脚,水晶柱又完好无损,端端正正地立在那儿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要通过光源的折射才能见得到?又像空气一样虚无?子子轻轻蹲下来,伸出手去轻触那没有的水晶柱。指尖快要触到柱子时,子子看到水晶柱和手指的接触点上,亮起小小一个紫红的小点。像一颗遥远的紫色的星星。随着她手指头的移动水晶柱内缓缓移动。

这又是什么?子子大感好奇,点点太小,她凑过头想看得更清楚,水晶柱忽然像被什么力量刺激,振荡起来,子子吃了一惊,手才要收回来,水晶柱忽然猛地碎裂开来,透明的碎屑像水银一样四处飞散,转眼消逝无踪。

子子惊愕地后退,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完蛋了完蛋了!这弄不好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被她就这么轻轻一戳就给戳碎了!方不言如果要叫她赔,她把自己卖了也许都赔不起!

子子惊慌地从房间里逃出来。把房门依样虚掩了,白着脸坐在沙发上半天不敢动弹。

这下闯祸了。怎么办?关起门回屋里睡觉?不行不行,昨天睡了一天了,就那么方寸大的地方,会闷死的。

把门一关出去逛街?这会儿街上的店面十有*还没开门。会不会反而显得做贼心虚了?

怎么办怎么办?子子在沙发和茶几间踱来踱去。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打也打烂了,又没人看见,又没得什么碎渣渣片片,就来个抵死不认,得装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家里!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子子思量了半天,心终于没跳得那么厉害了。毕竟是个稀奇的东西啊,有钱人玩的,果然和穷人不一样哈。

话说回来,这方不言究竟是个什么人物?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住宾馆或者干脆买套房子,偏生要和她来挤这小小的出租房?记得前不久,听他讲过,想起一位故人,难不成是和他的故人有什么关系?子子把自家祖宗来回数了个遍,愣没看出外公外婆曾祖曾爷里哪一位像和他这号人物有交集的。会不会是跨国间谍?可开兰市也不是天子脚下,既没有核电石厂,也没有特种部队,更不是火箭发射基地,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没一点儿是沾得上边的,鸟不生蛋的小地方,有什么好潜伏的?

种种疑问像一团乱麻,缠得子子心里乱糟糟的。但不管如何,总是把人家的东西给打碎了。有多少个理由,终归总不对。

正文 子子的亏心事(2)

种种疑问像一团乱麻,缠得子子心里乱糟糟的。但不管如何,总是把人家的东西给打碎了。有多少个理由,终归总不对。

先撑过这会儿把事情掩了再说!子子定定神,装佯就是装佯,虽然脸上装着没事,心里总还是扑通通打着小鼓。子子坐立不安,一会儿开电视,一会儿去洗手,一会儿又跑到阳台上吹风,屁股沾不得沙发半刻。

人果然做不得亏心事,不然不用半夜,现在就怕着鬼敲门了!可越怕还越来鬼了!

子子听见门外有钥匙响,门锁也在动,她连忙垂下眼来装做喝茶的样子。

方不言一身黑衫,风尘仆仆地进来,像刚刚从飞机上下来一样。

子子心虚,看他进来,赶紧笑了一笑:“早锻炼呢?”

方不言急匆匆地进来,看到子子安然坐在沙发上,似乎才松了一口气,又见她竟然对自己露出难得的迷死人的微笑,微微一愣,旋即放下心来,相当高兴:“你怎么每天都起这么早?”

这不是为了算计你吗。子子心里冒泡泡,嘴上敷衍:“习惯了,生物钟调不过来。”

方不言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串红艳艳的果子,递到子子面前:“认得不?”

红艳艳有葡萄大小,闪着莹润的光泽,如果不是枝条上几片小小的绿叶,子子一定以为他递过来的是一串红玛瑙。

“这能吃吗?”

子子捏起一颗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看。红红的果子拿在她白晰细长的手指里,越发显得粉嫩可爱。

方不言低头静静看她,仿佛陷入某种深思中。子子没得到答案,抬起头来,碰上方不言怔怔发愣的一双黑瞳,正紧紧盯着她手中的果子,子子忍不住笑了,把手在他面前扬一扬:“你怎么了?舍不得了?”

方不言恍然回神,微微一笑:“当然能吃,很可口。从前……有人很喜欢吃……”

哦。子子放入嘴里。芬芳满口,汁水甜润,一股清润的甜香直沁心脾。从前有人喜欢吃?他的故人吗?子子忽然很同情起面前这个男人来。他不大喜欢说话。虽然并不忧郁,但时不时会显出点落寞来。来到这儿,或者就是来找他的故人吧?只是做事的方式怪异了一些,其实倒也不算个坏人。

子子不客气地又吃了一个,然后安慰式地拍拍方不言:“过去的事就过去好啦。你不能一味沉湎在回忆里对不对?生活要过得丰富多彩,才不枉来这世间一遭哦。”

方不言忽然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子子,脸上有欣喜和期盼:“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什么?子子耸耸肩。摊开手很无辜地看他。老兄,不过是想安慰你。要摆出这样奇怪的表情,丢出这样古怪的问题吗?

方不言眼神暗下去,旋即又抬起眼来才,看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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