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得编得有技艺啊有水平啊,得寓教于乐、积极向上啊……
那是给公主*oss听的,想想。一只兔子跑到老虎的领地……哦,还是只母老虎!对老虎提建议,什么大王啊,有个事您应该这么这么做,这么做这么做才更好……
啪!估计刚起个话头,就被整个拍成全兔肉饼了……还敢对虎王有意见!什么,不是提意见,是提合理化建议?
丫忘了自己是兔子了吧?
丫一只兔子给虎王提合理化建议?还真以为自己也是那只特殊的狐狸啊……
怎么看,自己都是做全兔肉饼的上好食材……
不,太恐怖了。锦言打个激灵儿。还不如什么也不做。每日正院朝拜挨上一骂,权当日行一善。
不行,这事得好好策划策划……
“侯爷,我正进行的项目能不能停下来?”
与永安侯打着商量:“我想空闲几日好好想想……”
“随你。”
任昆答应得干脆。她正进行的那个项目,就是指的落梅山庄,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消遣怡情的。
永安侯估计自己要将实情说出来,眼前这人会立马亮出锋利的齿爪挠自己几下或者一本狠账记到底,以后再也不帮自己做事了。
至于讲故事劝化这种事,他真心觉得不太靠谱,自家的这位公主娘亲,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锦言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去点化她?
还真是敢想……
还是明天去堵自家老爹更有用些,锦言是他故交之女吧,算是被殃及的池鱼,她竟被逼到要异想天开去渡化公主。如此的用心良苦,难道做为当事人之一的他,就没有半点感想?
好歹也得把这个年过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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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错!”
永安侯任昆看着手里的简报,频频点头赞赏:“无痕越发进益了……”
“侯爷过誉。”
水无痕笑得温雅:“上次得夫人指教,颇为受益。”
“哦?可是上次理账?”
任昆淡淡一笑:“她一贯聪慧。”
她这几天应该还在跟故事较劲吧?
一头扎进书堆里,各种野闻趣事鬼怪异志翻翻捡捡,好似真会有什么故事是为母亲度身打造,施以育泽……
“无痕你那里可有教化类的市井杂谈?”
任昆记起水无痕喜欢游记杂谈。
“教化类?”
水无痕思索着问:“侯爷能否讲具体些?”
“劝妻以夫尊,家宅和美类的……”
好像是这样吧,锦言不是说过,故事要围绕何为君何为妻两个中心……
何为君就不用说了吧,长公主的权尊母亲驾轻驭熟。
“劝妻以夫尊?”
水无痕下意识地重复,表情无奈:“侯爷,这不到处都是?女诫、女则、女常……说的都是这些。”
甫一出口,自知失言。
以夫为尊这是天地纲常,还用劝抚?这是要给谁看的?
男为尊为天,有一种情况却例外,若尚主,为尊为卑全在所尚之主,长公主对驸马……
长公主最近肝火过旺,他也略有耳闻,夫人天天被训……水无痕脑中自动幻化出狂怒的老虎对无辜小绵羊咆哮的画面……
“无痕唐突,逾越了。”
水公子永远都这么知书达礼。
“无妨。”
就知道未必会有。哪有那样的故事?
什么思想到哪里行为就在哪里,只有心结解了,何去何从公主婆婆自会有主张,云云……
小丫头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康庄大路未通之前,自己还是暂想他法从旁策应吧。
任昆吩咐一旁侍立的大福道:“去,看看父亲现在何处几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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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将长公主标注为有史以来最难完成之任务等级。
最难沟通的客户,最难实现的目标。需要最天马行空的创意之举,故事很关键,何时何地如何讲更关键。
锦言天天在挨骂的间隙寻找最佳切入点,可惜一直没遇到对的。
反倒是等来了一个出门的机会。
兆和公主府上办喜事。
兆和公主是长公主的老对手,掌中针心上刺般的存在。
兆和公主府上的喜事是儿子娶妻。确切地说,是二儿子续弦。其元配在生第二子时难产,母子双双殒命。
“……有什么好显摆的!娶个填房而已,还大张旗鼓的宴客!”
长公主咬牙恨道:“死了表姐娶表妹。前头那个到底怎么死的还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噢,原来续弦是原配的表妹,妻妹表姐夫什么的,与表哥表妹的,均是奸情高发人群,不怪乎公主婆婆八卦……
“前头留的那个小子可要受苦喽……”
兆和整天得瑟,不就仗着自己有儿有孙嘛,哼,知道她家孙子多,不金贵!
“……你瞧瞧自个儿那小身子板。本宫每次见你。都以为要么年景不丰。要么是下奴欺主短了你的吃喝……”
想到孙子长公主就有气,斜睨着锦言挑鼻子挑眼睛:“谁家娶妻看姿色?贤慧好生养会持家,这才是上佳之选!”
得,又来了!
锦言乖巧听训。心头默念:我是雷锋我助人为乐,我做好事,我天天做好事……这是日行第几善了?
“你是侯爷的嫡妻正室,不是永安侯的管事!为妻的本份懂吧,不用本宫教你吧?”
没有嫡子的正妻算不得数,锦言明白,长公主不就是想说这个?就差指着鼻子斥责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渐入佳境的公主殿下已选择性遗忘自家儿子的性/向,满心满肺地将生孩子归结为女人自己是能够独立完成的。
尊敬的殿下,生物进化论告诉我们。只有单细胞生物或雌雄同体的生物才具备自我繁殖能力,咱们是人,讲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亲,若这会儿我真有喜。定是您儿子的头上长韭菜了!
锦言如颗黑芝麻馅的汤园,被滚来揉去,在搓捻之间,她还有心情苦中作乐,不厚道地损人悦己。
……
“……到日子你跟我一块去,好好拾掇一番,压压她的气焰。”
终于接近结尾部分,此善行完:“兆和这个惯会做样儿,最是奸诈不过,仲秋宫宴那会,她明明是想看我们的笑话,不用给她面子,在她自己府上,又是办喜事,还不知要得瑟成什么样呢!”
眼见长公主又有借题发挥开新帖盖新楼的倾向,锦言忙把握时机见缝插针:“是!公主婆婆,我这就回去选衣裳配首饰,保证不失了咱们府的形象。”
擦拳磨掌跃跃欲试,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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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您可是稀客。”
兆和神采飞扬,那盈盈笑意在长公主眼中整一个欠揙。
“你府上有喜,本宫怎能不来?”
长公主笑得灿烂,热情万分用力攥住兆和的手臂,想演戏?本宫就陪你姐妹情深!手下愈发用力。
兆和吃痛,不好人前失仪,只得咬了牙去扶长公主,你攥我,我不会掐你啊?
抬眼看到一旁的锦言,弃了长公主奔软柿子而来:“哟,几日不见,昆哥儿媳妇愈发明艳了。”
被点了名,锦言上前见礼:“公主大喜。”
“同喜同喜。”
兆和笑得亲切:“这孩子忒多礼,公主什么的多生份,叫皇姨!你是头次来皇姨府上吧?我这里虽说比不上皇姐府上,却也有那么一两处景致还能一看,等观了礼就让她们领你走走看看,都不是外人……”
真是好热情,好有风度。
锦言尚未答话,就听耳边一声冷哼:“今日府上有喜,哪得闲?素来就好这虚头巴脑的!跟小辈也这样……”
长公主不屑:“我家里人可吃不来你这一套。”
被抢白了一顿,兆和也不生气,反倒是用很宽容地眼神与语气叹道:“皇姐这脾气还真是……知道你是疼儿媳看不上我的小园子,也是……”
自嘲一笑:“昆哥儿媳妇生于阔野看惯高川,胸中自有丘壑,这小小园林子可不就是跟玩儿似的……”
这话说的!嘿……
赞!
这才叫水平,长公主那个不行,太小白了。
“你是在夸她?”
长公主脸色立马变了,这些天心情正不好呢:“会不会说话呢!”
明晃晃*裸的挑衅嘛!
锦言抚额:这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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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三章 全家好和合
“皇姐别动怒,”
兆和脸上浮出委屈的隐忍之色:“……是我不会夸人。”
席间众人面面相覤,兆和公主没说什么吧,长公主怎么又较上劲儿了?
锦言四下目测,神色尽收眼底,自家这位婆婆的真够高处不胜寒的,没群众基础啊,难道是客场的原因?
支持的没几个嘛。
兆和明显是拿她的出身来说事,不就是要笑话她长在道观中嘛,偏还是用的赞赏语气。
长公主能听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听出来。京里不知道永安侯夫人自幼养在道观的高门夫人就没有!
这道观之事是事实,还怕人说?她既有心要赞,顺势接下就好,管她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值得计较。
不值得计较?为什么不计较!
敢给她上眼药!公主怎么了?兆和她这个公主还真不够看的!
长公主脸一沉:“话要堂堂正正地说,你是皇家女,又不是那小门小户出身,没的辱没自己的身份!”
“……是,皇姐说的是。”
兆和被长公主没脸惯了,向来能屈能伸:“昆哥儿媳妇,若皇姨话不得当,别往心上去。”
当着众人的面,锦言哪能让她赔罪,忙道:“不敢当。今日府上大喜,事多杂乱,情有可原。”
听她说得客气,长公主狠狠睕了一眼,也知锦言做为小辈,是不好当众让兆和没脸的,若她真大喇喇地应下,反倒丢脸。
此事就此掀过。
有几个小人儿走了进来,有男有女,大的不过十岁,小的三四岁的模样。
兆和公主喜笑颜开。忙招手:“来,过来,给皇姨姥姥见礼。”
原来是兆和的孙子孙女。
真是的。树欲静风不止,这几个小的一出场。就算兆和什么也不说,就够挤兑的,长公主铁定舒服不起来!
锦言暗自祈祷,但愿这两个女人能安份,今日平平安安早点过去。
兆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长公主的机会,更何况显摆自家孩子是做长辈的通病:“皇姐,这是我家那几个小的。你以前都见过……长大许多了吧?小孩子就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模样,看看,有日子没见。还认得出哪个是哪个吗?”
长公主不可能给小辈脸色看,强打笑颜,一一受了这几个孩子的礼。
“皇姐,昆哥儿成亲也一年多了,怎么还没动静?”
女人聊天。无非衣着打扮夫君小妾孙男弟女,新话题看似无害,结合永安侯的实情,着实打脸。
“不急,卫氏年纪小。晚个一两年再说。”
有与儿子的两年之约垫底,子嗣这个话题长公主还应付得来:“女人晚点生孩子,大人孩子都妥当。”
“哪有这样的理儿,早生儿早得福,若能生养,又不是寒门小户养不起,要鬻儿卖女,谁家不盼着早得贵子?”
满脸的语重心长为你着想。
锦言看着有些腻歪,半夜渴睡时的蚊子,说得就是她这样的,嗡嗡唧唧在耳边飞来飞去打转转,有心醒来拍死她又觉得不值为此断了好梦,不起来索性出点血喂饱撑死它吧,架不住这份嗡嗡骚扰……
什么人呐,摆出幅为你好的纯良无害模样,处处打锋机明嘲暗讽揭人短处。
“怎么,本宫说得不对?”
长公主被撩拨得火起:“若非如此,你府上哪里来得这场喜事?”
兆和的笑绷不住了,二儿媳清娘正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才有这后面的续弦之事。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身子骨单薄的却是不好生养。”
兆和哪能轻易歇菜?如此就被长公主占了先,这点子战斗力怎么能彼此几十年棋逢对手?
“……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瞅见水公子,象根青竹子似的……之前好象在哪听说一耳朵,卫家三房子嗣不丰,亲家太太成亲多年也只得一女,可怜昆哥儿媳妇,自小体弱要养在道观不说,连别个撑腰的娘家兄弟都没有……”
这番唱念做打,端得是情真意切不作伪!
长公主的脸都绿了,自家事自家知,任昆是混了些,再混,也用不着外人指点!也不能把锦言与水无痕扯一块啊!
打人不打脸,兆和这是当众搧掌啊!
长公主立马发彪,抬手就要掀桌子,锦言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公主婆婆,等等!”
只说等等。不是息怒,不是劝解。
长公主两眼喷火,手上的动作暂停了。
今日客多,虽说兆和言语挑拨在先,但她讲得似似而非的又惯扮纯良,自己若真翻脸砸场子倒中了她的诡计,少不得她又要找个人多的时候跑到母后面前哭诉……
若她真要借此事缅怀父皇和她自己的亲娘,再顺带着掉几颗眼泪,母后和皇弟都没脸!
……
丫真是做死!
锦言心下冷笑,贱人就应该一下拍死,不应该给她留条舌头,留口气!还真以为姐姐是个软豆包,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看我如何爆你一脸……
“多谢皇姨关心,您真是胸有内宅万家,家家事事清楚,卫府远在东阳,您竟然知悉我三房家事!以后若要知谁家短长,定来向您请教几番。”
锦言笑吟吟地,傻妞一个。
看热闹的有些脸色变了,这话怎么说的?
谁家没个见不得光的,兆和公主盯着人家内宅做什么?是要拿人权柄啊还是打探阴私啊……
“皇姨好静,素日鲜少出门,这不正好赶巧听说的嘛。”
防守反击。
“听说的啊?怪不得呢,传话,传着传着就走样,到您这儿就传讹了。您要是对我娘家事有兴趣,改天我给您好好说道说道。”
动嘴皮子装样儿。谁不会啊?
其实象长公主那样一记直拳打过去更过瘾,唧唧歪歪的多没意思!可惜,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打打杀杀的不够高档……
“论及子嗣,在座没有未出阁的小姐。我就厚脸皮说上几句,这儿女缘分要看老天爷的安排,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妙,连果子都有先熟后熟呢,何况是儿女大事?”
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