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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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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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录而已。

锦言摸不着头脑,这是要让自己学习的?

“……无事翻翻,解解闷儿。”

任昆如是说。

解闷儿?

真解闷儿宁肯做做九宫格也不爱看这个!

锦言嘀咕着,顺手放旁边,想着有空时再翻翻。

结果后来就忘了……

今天早上忽然想起来了,一惊!还没动过呢!万一永安侯哪天问起,自己就被抓住了——

这是没完成家庭作业吧?

不管老板目的何在,先看了再说。至少混个脸熟,不怕问。

她取了纸笔,一幅认真学习做笔记的好学生样子……

永安侯看了估计要抚额叹息:

我不是这样意思,好不好?

做作业的好同学锦言,你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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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从未睡过这般温暖又劳累的觉!梦里快乐的要命。迟迟不愿醒来。

真是的!居然……做春梦了!

醒来时,非常地郁闷。

竟做了些那样的梦!

惊觉脖颈下的枕头不对劲,再一感觉,原来是枕在软硬适中的臂膀上!

她唰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她睡在驸马的臂膀上,整个人被揽在怀里,眼前的人睡得正沉,鼻息暖暖地喷在她的发心……

被子下面,两人的小腿交叠着,竟什么都没穿!她轻轻一动,就感到他的体毛带来小小的酥痒……

这,这太……

长公主忘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呆住了。虽然昨夜她勇气十足,决定改变,也预测了可能的结果,可,这……

这,也太好了吧?

恩爱到她没想过的程度!

忽然就紧张,万一任郎此时醒来可怎么办?

自己应该和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生气或是嘲讽她?只要他那样冷冷地看过来一眼,她觉得自己就低到尘埃里,再也没脸趾高气扬。

她想缩头做鸵鸟,任怀元却不想给机会。

他醒了好一会儿了,刚醒时也恍惚惊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以往他们从没有这样不着一缕地拥眠过,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头发都不怎么乱的……

昨夜场景轮番播放……其实这样,真的挺好!

他等着,等长公主醒来,看她的反应,是变回原样还是……

哪知这女人竟当起了缩头乌龟,闭着眼屏着呼吸,不动了!

她想怎样?

“……娘子?”

任怀元佯装刚醒,哑着嗓子带着浓浓的睡意轻呼了声,手臂用力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些。

他醒了!他醒了!他在叫娘子!

“嗯……夫君!”

抖抖着小声回答。

没变回原形。也不是做梦。

“……”

任怀元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真好。”

不知是说头发还是指当下时光。

“嗯。”

长公主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光祼的肌肤下有力地心跳声,忽然想流泪。

这是真的吗?

谁来告诉她这是不是真的?

“傻!”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任怀元轻笑出声:“昨晚我恍惚听闻有人说以后要听我的,莫非也是做梦?”

“才不是。”

急急地去分辨,真喜欢他这样说话,没有冷漠和疏离……

“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原以为这样的话很难出口,打死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原来这般窝在他暖暖的怀里。道歉的话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她对他,从未死心过。

任怀元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这般体贴温顺的样子,真令人感慨。

“……在人前,你,能不能让着我?”

她是真心示好的,只是做惯了长公主,一下子在外人面前怕自己一时拧不过来。

“好。”

任怀元答得爽快:“也不用听我的……只是凡事要商量着慢慢说。谁也不许发脾气。”

这个一定要敲定的。别现在说得好好的。穿上衣服起了床就全不算数了。

“好,不发火。你也不准冷冰冰的,你一那样彬彬有礼,冷漠地象对陌生人似的。我就想发脾气。”

每次她都不想发火的,是他那种所谓相敬如宾的表情刺激地情绪失控。

“我知道了。”

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他也不想的,但面对一头暴怒的母熊,你不冷静制怒,还有什么办法?

夫妻两个破天荒头一次搂在一起,交换心声。

这是极美妙极新鲜的体验。

好奇怪地吔,积怨那么深,怎么可能睡一觉爱爱就好了?

没道理那么轻易地就原谅对方。握手言和吧?

其实不然的。

一个是有心示好,长公主是真的要改变夫妻关系,她对驸马一直有期待;

而另一个,但凡是个理智的,就一定会配合!

尚主啊。若非死了,不可能*子的。

别说任怀元不能与长公主和离,就是能,他想再娶亲,若没有皇帝陛下的首恳,太后娘娘及前妻长公主的同意,谁也不敢给他做续弦!

基本上,他这一生家庭生活的幸福与否,完全系于长公主一人之身,除非哪天长公主不想要他了,那他才能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拒绝妻子的示好?

当初成亲虽有不甘,已是事实。

纵不能夫妻和美,至少也要相敬相亲,弄成这个糟糕局面,非他所愿。

关键人物的抉择,会影响到全家的幸福,只要长公主想改变,他一定配合。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打开心扉,总有说不完的话,腻腻歪歪不肯起……

“还不饿?是不是昨晚吃得饱?”

床帐里明亮至此,时辰肯定不早了。

明明是说着正经无比的话,偏偏他要那般笑着,话里有话。

长公主的脸腾地就红了,“你!”忍不住轻啐:“还没叫起呢。”

“呵呵,还没叫起呢,”

任怀元笑得开怀:“哪个奴才会这么不长眼跑来叫起?”

这人太坏了!

长公主伸手掐了他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滚煮着的热粥,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忍不住环住他的腰。

如小儿女般爱娇地偷笑,真喜欢,真好!

“我可饿了,一晚上忙了好几回,不然令人将早膳拿进来,我陪娘子在这里用?”

“不用,还是洗漱了再用吧?”

彼此都是商量的语气,两人不由会心一笑。

“好,娘子若喜欢聊天,用过早膳我再陪你。”

俯身亲了亲长公主的面颊,话说儿子都娶亲了,他们还赖床不起,会不会太为老不尊了?这时候,锦言肯定过来请过安了。

“你今天不出去办差?”

他愿意陪着自然满心的欢喜,其实她也有些隐忧的,万一俩人起了床,任郎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呢?

“忙得差不多,到这个时辰没出去,任全定会去告假的。”

任全是任怀元身边最得力的心腹管家,自小陪着他一块长大,情份不一般,而且任全办事,肯定是妥妥贴贴的。

今年的红封全包双倍!

长公主笑着定下了年终大奖……

ps:

写这章时,心头涌上一段话:

他人与世界并不由我们改变,却是我们心灵成长的最好土壤。人生有多少无常,就有多少修行。你修好了内心,也就看清了前路,风雨再大,也能开好自己的花。……在这个世间,真正让你迈过心里那道坎儿的只能是你自己……

——加措活佛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书推荐!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快乐年(二)

“什么?”

永安侯差点被茶水呛着,不可置信地盯着三福:“你说,父亲他今天一直在正院?陪母亲聊天?”

三福连连点头,是哩是哩,不单是侯爷您,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都惊落了一地眼珠子!

谁能料到!

素日里殿下驸马爷说上几句话就要吵,不,是殿下吵,驸马爷一般都是听着,很恭敬地听着,听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这次,不仅仅是这样,还……

“还什么?吞吞吐吐的!”

任昆一瞪眼。

“……巳末近午方起!”

不是小的背后非议,是主子非要说的。

巳末近午方起身?

任昆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立马听明白这短短几个字的潜台词了,行啊,老爹,这俩人怎么会……

虽然做儿子的不好猜测父母的房中之事,但明摆着的!

否则这俩人一向身体好得很,作息规律,没道理一块睡过了头或踢了被子齐齐着了凉……满屋子服侍的呢!

只有一种情况,何嬷嬷她们才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

居然和解了?

脑中闪过前一晚席间母亲的言行,莫非尊贵的殿下真的想通了?

就是说,锦言的袪火方子生效了?

想起她与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不会就是那个女王的故事令母亲体悟了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类似的话,别人不说,皇外祖母一定是与母亲讲过的,为什么都没奏效?那个小丫头随便编编故事就成了?

(永安侯你还别不信,咱就是这么有说服力!只要人品够好,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讲出来,影响力是不同滴!——锦言道白)

(一边去!那是因为凑巧了。长公主正好形象代入,感同身受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剧情安排——作者君反驳)

……

“那夫人呢?”

“夫人照常请安。何嬷嬷请夫人先回了。夫人在书房看了一天书。”

府里这三位主子那点事,没三福不知道的。

当然,三福也是奉命行事,他兼任侯爷在府中的情报机关首脑,否则,他哪敢天天盯着主子们啊,特别是内宅女主子?

拿了侯爷指令的。

不过。侯爷这几日也真怪了,回府后就在书房呆着,说是看书吧,偏偏书没见翻几页。来回地问夫人的事;

若说是关心夫人吧,看着也不太像……不关心吧,却事无巨细件件询问。

那样子不像有别的情意,真上心,去榴园看看不就得了。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样?

莫非是:又要找夫人做什么事,却不好开口?

前段时间每日去得勤,没道理的。

一准儿是有什么事儿要忙,估计是做些不好假手他人的机密事,要不。怎么没叫夫人到书房呢?

这几天又不去了,没道理……

噢,也不是没道理,事情忙完了自然就不用去了,眼下又这么关注夫人的作息,约摸着是又有事,不好开口?

侯爷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嗯,也对,老找夫人做外面管事或先生们做的事,又从不在榴园留宿,估摸着侯爷是不好意思开口或担心欠债多了夫人有所求吧?

侯爷将夫人引为知音,可夫人到底是女子啊,嫁为人妇,哪能真的无欲无求?至少将来也得有个孩子傍身吧?不然,等老了怎么办?

若夫人是个男子就好了……

呸,呸!糊涂了!

夫人若是男子,怎么会是夫人?

三福傻呵呵地走了神,开始替锦言担忧老年生活……

“……”

回过神才发现永安侯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忙追上去:“……侯爷,侯爷!”

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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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福说了正院的事,任昆忽然就想去榴园。

那小丫头肯定也听说了吧,对,她还去请安来着,现在估计是正乐着吧?会不会高兴地显摆显摆?

不会……

任昆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是个怕麻烦的,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愿往自己身上揽,尤其是这种敏感的事,她是能躲多远一定躲多远的,绝不会让人把功劳记到她身上……

那丫头,温顺又通透,有大智慧,就是活得太过小心,像只胆小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躲藏起来……

噢,锦言的兔子给均哥儿了。

这小子就是个小强盗,登堂入室明火执仗抢东西!

自己养了好几只都撑死了,见着锦言的这两只就不撒手了,到底是顺走了,也不知现在还活不活着……

思绪翻腾间已进了榴园。

锦言迎上前:“侯爷回来了。”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扑面而来。

任昆的心好似被这甜蜜快活的声音浸软了,眉目间的冷咧也随着室内的温度冰消雪融。

他喜欢锦言每次说回来了,令他生出一种有人在等待的感觉。

锦言轻快地帮他解了大氅,温热的面巾子递了过来,那厢热热的汤水已经盛在炖盅端了上来……

浓浓的食物香,灯光下笑语晏晏,外间仆妇轻轻地走动声……

永安侯的心轻轻一荡,啜了口热汤,愉悦地问道:“今日忙些什么?”

“看书了,看侯爷拿来的那几本。”

“噢?是那几本手札?”

任昆感兴趣追问:“有没有喜欢的?猜出了多少?”

这是要检查作业?

“看了其中的一本,”

锦言是个诚实的好学生:“一个也没猜出来,不过,我抄笔记了,应该记下了几条。”

将摘抄的谜语拿给任昆过目。

恭恭敬敬,象启蒙学童对夫子。

永安侯笑笑,翻看她的手稿笔记。其实没必要这样认真的,他起初只是想让她了解一下谜语,随口问问而已。

她。却这般认真……

认真表示重视,固然是好的。可,感觉怎么有些微妙?好像不全是高兴?

任昆边看边暗自忖思着:“……解闷的东西,翻翻就好,不必这般抄记吧?”

咦?不需要交书面作业的?

“我比较笨的,若不抄下来背不过。”

抄抄也没所谓,反正也要练字。

“背下来做什么?你要去抢灯会的头名不成?”

永安侯顿觉好笑,那几本上的谜语。可是历年白马寺灯会中最出彩的一些,她还要全背过不成?就是全背下也不成啊,灯谜年年出新。

“灯会?头名?”

大眼睛里全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京里数白马寺的灯会最有名。到日子带你去看看热闹,怕你一个也猜不出,到时没灯拿……”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届时万一皇帝舅舅有急事,食言令她白高兴一场。但这丫头,吩咐什么事都太认真对待。

这次真的只想带她去玩乐的,不是要考校她猜谜语的能力。

想一想,那么多灯啊,一盏也猜不中。肯定会失落吧?

不过,若不同她说清楚了,估计年前这几天她会全部拿来背灯谜了!

就象上次,明明自己只想让她去落梅山庄玩几天,她生生整出个大项目来,现在还在进行中呢……

“真的!谢谢侯爷!”

发福利喽!发福利喽!

还真没见识过大周的花花世界呢,上一年,永安侯和水无痕出去的,倒不羡慕,只是被府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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