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云愫提,殷恒和荣王的关系似乎不错,他们两人把朝堂中的势力全部都重新洗牌之后,殷恒成了国师,而荣王更是举荐了自己的女婿当了大将军,自己而接替了袁寒的位置。
云愫心想,以殷恒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跟荣王相片融洽的,而荣王那性子又是一个多疑的,所以她觉得这两人如今相处得这么好,无非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就好像一块大蛋糕,两人合计合计着就分了,分完之后,再各自暗地里想办法去算计对方的那一半,而云愫就是看着他们分蛋糕的那个裁判,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不说谁好,也不说谁坏。
薄倾城的声音轻轻的,如雪如冰,“殿里人太多,我们去花园。”
云愫眼前一亮,二师兄果然了解我的心意,以后这后宫之主,就内定二师兄了!
反正这天煞王朝,也没人愿意她坐在这个皇位上,而去管太多的事情。她站了起来,说道:“走。”
六师兄突然不乐意了,赖皮一样的凑了过来,;“愫愫,你去花园吗?要不要我帮你拿些水果和拼盘的。”
大师兄轻咳了一声,温润的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上官烈龙,淡淡的说道:“六师弟,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烈龙不耐烦的一摆手,“我没有话想跟你说。”
大师兄说道:“关于你的。”
上官烈龙语气冷冷:“大师兄,你好好喝你的酒,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的事情,凭什么轮到你来管?”我的事情,只有小师弟有资格管!好吧,是小师妹。
大师兄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六师弟,师父前些日子去了无声阁,似乎受人之托。清莲山掌门之托。”
上官烈龙的脚步顿了顿,嘀咕道:“师父那老家伙多管闲事。”
“听说二十多年前,师父欠清莲山掌门一个人情。”
“他的人情莫非要我来还?”上官烈龙冷冷一哼,老子是傅卿的徒弟没错,但是老子随时都是可以叛离师门的。他目光看着云愫和薄倾城离开了大殿,一脸的无奈,坐回了大师兄的身边,说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六师弟,你的人生价值观,有些扭曲。”大师兄开明见山的说道。虽然大师兄对云愫也有特殊的感情,但他一直把这种感情当成是师兄弟之间的关怀之情,既然这种感情,每每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乱如麻,但是他是个成年人,能克制得住这种感情,只是看上官烈龙这副火爆的性子,就不肯定了。
☆、六四、情意与仇意
这边一人迂腐,不明所以;一人又故意装傻,心知肚明;
上官烈龙看到大师兄如此语重心长的教导自己,心生不忍,于是很认真的说道:“大师兄,你的良苦用心,小爷我都懂,只不过……我就喜欢愫愫,我管她是男是女!我高兴就好。”
大师兄皱眉,心里回味着那句话,上官烈龙的那句话,“我高兴就好。”其实在大师兄的心底,也纠结了不知多少回了,所以大师兄也想随性一回,其实我也喜欢素儿呢。可是你上官烈龙喜欢愫儿,你高兴,我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大师兄又喝了一杯酒,心底闷闷的,朝上官烈龙摆了摆手,说道:“你高兴就好。”他娘的,你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了啊。所以说,不能让你高兴啊。
叶庭风在看待自己对云愫的感情这件事情上,那是相当理智的,他只想一直对云愫好,不管云愫做什么,他都愿意替她去做,这种感觉,让他既害怕,又有些甜蜜。
上官烈龙也不是什么好鸟,见叶庭风纠结了,于是淡淡的说道:“大师兄,你跟我不一样,你好歹也是神农谷的谷主,这以后的责任在承担在你的身上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合适的成亲算了。”至于小师弟,你想都别想了,那可是他上官烈龙的媳妇啊。
叶庭风看到一直一脸冷峻的上官烈龙说起话来,没有与生俱来的那种杀气,反而感染了之前他说话的语重心长,顿时愣了愣,感觉有些意外,心底还有些不安,似乎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东华山傅卿门下弟子,个个都不简单,阴谋算计那是小菜一碟,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其他师兄弟看到他们都会绕着走,但是要说起耍心机,叶庭风自认为不会被上官烈龙耍,但是现在他敏锐的感应里,感觉到了,上官烈龙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一定是存在着算计的。所以叶庭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六师弟的年纪也不小了。”
上官烈龙愣了愣,冷冷一哼,回头看了一眼还呆在殿内的太监总管,沉道:“你这阉人怎么还站在这里,看见你们这些人就没有好事。”
弄得现在小师弟又被二师兄给色诱走了。上官烈龙抚着自己的下巴,暗暗的想,薄倾城所拥有的美貌,他也有,薄倾城既然能色诱的话,那么他也能啊。
太监怔怔的看着殿内两个男人,这气氛太诡异了,心想,回头这可怎么跟国师交代这件事情哟,国师那人阴晴不定的,哦,应该是国师那人一直都是阴的,就没有晴天的时候。
叶庭风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太监,说道:“他们去花园了,你让殷恒去哪里找他们。”
要说腹黑程度,叶庭风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他自己心底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偏偏又傲骄的不愿意承认,明明不光光只是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却又偏偏不敢去跨出那一步特殊的鸿沟,所以呢?看到云愫和薄倾城的关系这么好,这心里吃醋吃了好几缸子了,既然殷恒想要去捣乱的话,那他是求之不得的。
上官烈龙盯着太监离开的身影,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叶庭风看了许久,寒眸中的冷意渐渐变得深邃起来,还是大师兄最有心机了。
想着上官烈龙便坐了下来,说道:“大师兄,我陪你喝酒吧。”
叶庭风皱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六师弟还以为他是故意给他解麻烦,其实呢,叶庭风只是想知道,在云愫的心底,薄倾城与殷恒谁的地位高一些,又或者是,他想试试薄倾城与殷恒的实力,到底谁更强一些。
若是比武力值,肯定是薄倾城,若是论心机呢?薄倾城的心机看似很简单,但谁又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中宫御花园,红梅迎雪,芬芳漫漫,白雪覆盖的亭下,雪衣宽袖,惊艳绝法,云愫坐在亭台上,一手撑着下巴,目光迷离的看着正在折梅枝的二师兄。
雪白的长袖带起梅枝芳香馥郁,云愫头顶华冠,一身淡黄色的皇子华服,笑眯眯的看着那比雪还要纯净三分的男子,嘴角勾勒起来的小弧度迷离蛊惑。
二师兄将梅枝递了过来,拈着梅枝的手指,指甲盖如玉石般光华泽润,指尖还沾着晶莹的雪珠儿,雪袖翩然,是寒梅那淡淡的幽香。
云愫的脸上露出蛊惑又迷人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抓住二师兄的手臂,枕在脑下,喃喃道:“二师兄,这花哪里有你美啊。”
二师兄呆了呆,小师弟是不喜欢我给他摘的花吗?明明是小师弟叫我摘下来,惊艳绝尘的男子盯着手中的梅枝发了一会儿呆,语气淡漠孤远:“这满园梅花,不及愫儿半分。”
亭内雪白的幔帷飘逸,满园的芳香馥郁,两人都是绝色惊尘的人物,这么依偎在一起,不仅没有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天地万物,在这两人的衬托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守在亭外,被亭内惊人谪仙的人物惊呆了。
殷恒一袭墨色的大麾,与这天雪相接之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色阴沉,脚下的鲨鱼皮靴,一步一步的踩在洁白的雪地上,所过之后,留下一条清冷的脚印。
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焰,这种火焰灼得他心底很难受,难受到很想杀人,来发泄一下自己此时的不满。
“国师。”殷恒身后的钦天监监管小心翼翼的问道。
殷恒侧眸,阴寒的眸子冷冷的瞟了一眼身边的老臣。
老臣战战兢兢低下了头,他本来是想问国师,要不要跟太监说一声,禀报一下云王殿下,说国师的到来。结果……老臣心底暗想,这气氛也是够诡谲的。国师和荣王都及力的推云王殿下上位,而云王殿下似乎完全不在状况里。惠德帝殷折兰刚刚贺崩,这个云王殿下倒是伤心了一些日子,如此又恢复了这副本性,看来惠德帝当初还真是把云王殿下给宠得太过了。
殷恒抬脚迈入亭内,亭外一排宫女和太监战战兢兢的跪成两面三排,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见过国师。”
声音不大不小,不过足以让亭内正在秀恩爱的云愫和薄倾城能听到。
云愫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三师兄和荣王这两人狼狈不堪,在宫中的威望比她这个储君不知道高出多少倍。若是换成她,估计亭外那些宫女和太监可没这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云愫和薄倾城坐要亭台处,云愫靠在薄倾城的腿上,手中把玩着薄倾城系在腰间的那条雪白的雪锦纺腰带,而薄倾城却伸手摘下一朵梅花轻轻的别在云愫的发冠之处。
殷恒觉得心口火在烧,烧得很旺,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咳嗽完,在云愫和薄倾城的旁边坐了下来,语气冷沉:“登基大典三日后举行,如果殿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微臣这就着手去办。”
云愫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三师兄,说道:“如果我有异议呢?”
殷恒面无表情:“微臣已经做了尽善尽美的规划,殿下不应该有异议。”
看吧,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不过呢,当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管,只关心吃喝玩乐的昏君来说,云愫倒是对接下来日子十分的期待。
“哦,那我真有异议。”云愫淡淡的说道。
殷恒冷冷的抬眸,问道:“殿下有何异议?”
那语气分明就不像在询问,而像在指责。
云愫也是不介意,说道:“禁卫军统领将军的人选我不太满意,不如就由荣王世子来担任吧。”
荣王世子在京中也是一个二世祖,这一点帝城中无人不知,而且荣王早就想将宫中禁卫军的权力抓到手里,如果不是殷恒从中阻拦,只怕荣王早就这么做了。
殷恒皱眉,冷冷的问道:“荣王世子没有这么能力。”这毕竟不是小事,这关系到国君安危的事情,而且荣王的野心不小,云愫不应该这么没有分寸的。
“那国师有没有问过荣王的意见?或许荣王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力很强呢?再说了,我与荣王世子的关系这么好,把他留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云愫淡淡的瞟了过来。
殷恒眉宇紧紧的拧着,觉得云愫就是在故意给他难堪,云愫并不傻,而且很聪明,如今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看来,是故意在针对自己。
只是殷恒还是很不理解,对于荣王,云愫比他更加看不顺眼才是。荣王世子和云愫两人的关系好是好,只不过仅限于两人吃喝玩乐的方面。
“殿下三思。”殷恒冷冷的说道。
“我觉得挺好。”云愫望向薄倾城,说道:“二师兄,你觉得呢?”
“愫儿说好,就好。”薄倾城淡淡的望向殷恒,语气冷冷:“小师弟以后是一国之君,他说出来的话,应该是你们用来执行的。而不是反驳的。”
殷恒恨恨的瞠了一眼薄倾城,“这是我天煞国的事情,轮不到轻狂山庄的庄主来管。”
“我只管我的人。”谁要管你们天煞国的事情,薄倾城嘴角微微一抿,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这个时候,只要秀青和秀凌在这里,铁定就知道,自家公子看殷恒不顺眼,公子看不顺眼的,就应该除去,以免以后会污了公子的眼。
殷恒咬牙切齿,冷道:“殿下,玩物丧志。”
云愫抬头,一脸的无辜,“我玩了什么?”
殷恒下意识的望向薄倾城,你还说没有玩什么,你身边不就一个男宠吗?
薄倾城语气轻轻:“我喜欢。”
我喜欢小师弟玩物丧志,又或者说我喜欢当男宠,反正这话里的意思,看各人怎么想。
殷恒心想,等云愫当上了一国之君,这以后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到时候他会让云愫没有时间和薄倾城以及她其他的师兄们独处,当然也包括她看中的那些美貌男男女女。到时候,他是国师,云愫是一国之君,两人独处的时间也会很长,日久生情,以后他就可以把薄倾城在云愫心底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排挤出去。
殷恒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看薄倾城便觉得不爽了,虽然表面不是说,但是看薄倾城时的那表情和目光,明显就是不悦。
薄倾城反正眼里,心里,只有云愫一人,别人再怎么看他不顺眼,只要是没有挑衅一般是不会动手的。
不过殷恒确实让薄倾城不喜欢,要不是看在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只怕他早就让人收拾殷恒了。
“薄倾城!”殷恒语气咬牙切齿。
云愫依然枕在二师兄的大腿上,目光蛊惑的看着殷恒。
“二师兄,我最喜欢你了。”
“云愫!”殷恒指着云愫,说道:“事关社稷,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忘记了你父兄……”说到这里,殷恒的脸色白了白,说道:“殿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得好,如果需要微臣帮衬的,微臣义不容辞,不过荣王世子真的不适合担当禁卫将军的重担,微臣觉得禁宫上尉仇虎可担当此职。”
云愫站了起来,一身华贵的贵族皇子装扮,衬着她那张精致到无睱的脸,更加的蛊惑诱人,她呵呵一笑,说道:“三师兄,这仇虎似乎是你平王府的人,凭什么平王府的人可以担当,而荣王府的人不可以担当呢?再说了,你也说过,我以后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的话,是用来服从的,而不是用来反驳的。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才是块璧玉,我松开手,你就是一堆石头渣子。”
殷恒愣了愣,听出云愫话里的堵气成分,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微臣会在朝会上,与诸位大臣商议,再作出决定。”
她说得对,她心里装着薄倾城,所以无论如何,在她的眼里,心里都是薄倾城,而自己?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确实是伤害到了她。
不过殷恒不会把大好的机会全部都让给薄倾城。原本他也是很非常冷静的人,冷静到让人猜不透心思,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有些失常,特别是看到云愫和薄倾城这么好,云愫看薄倾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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