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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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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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知一听他与她解释,心下闪过安慰,朝他走了两步,又在他蹙眉之际主动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改而转到了左侧的凳子上,想坐下,最终又没坐,看着他道,“可是西凉国为什么要护着赫连景枫?!”

祁暮竹眸子一沉,摇头,“谁知道,据说西凉国君向来不按常理做事,谁也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说着,他看了她一眼,“在赫连景枫一事未有结果之前,你不可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

动什么。。。。。。薄柳之吗?!

薄书知惨然一笑,面纱下的杏眸闪过怨毒的光,“在宫内我无权无人,我能做什么?”冷笑,透着面纱紧紧盯着他,“阿竹,你护着薄柳之,几年前我便知道,那时候我不怪你,因为你什么都不知情。可是现在,你即以知晓她便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你为何还要护着她?!

大了说,你念情,她五年前是你的嫂嫂,对你不错,你心软,你对她下不了手。那好,我来,五年前那样她都不死,祸害遗千年,我认了。但是如今,她既然还活着,那她就必须和赫连景枫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否则你我两家的灭门之仇,那些惘死的人,在泉下如何得以安宁?你我这些年所受的苦,也不能白受!”

苦?!

祁暮竹睨着她,“你苦吗?”

“。。。。。。”薄书知面上又是一白,抿住发白的唇瓣,伸手撩开了遮脸的面纱。

眼角一侧蜿蜒覆盖住了太阳穴至颧骨的同肉色疤痕鼓着小山状的暴露在了空气。

她眼底含泪,嘴角刮着凄惨的笑,伸手指了指那块伤疤,“这道疤在我脸上,我不苦,在西北妓院的时候我不苦,被拓跋森变态一样玩了几年我不苦。。。。。。”

唇,巨颤着,指了指心口,“我最苦不过。。。。。。想他的时候,却不能去陪他,还要咬着牙活下去。我生不如死,凭什么那些害我至此的人还活得好好儿的,他们都该死!”

最后一句话,如尖锐的齿轮刮过地面,凄厉而痛恨。

祁暮竹只是淡淡的盯着她,似乎察觉不到她嗓音的痛苦,漠然如陌生人。

薄书知大口呼吸着,拽紧拳头,那呼吸声有些沉,有些压抑,有些困难,像是垂危的病人。

好一阵子,她才微微缓和下胸前内腾跃的仇恨,紧紧闭了闭眼,可拳头仍旧紧紧握着,道,“你念着情的时候,可想过,在你苦苦寻找她的时候,她甚至从未想起过你!”

一个人坐了很久。

耳边是薄书知离开之时说的一句话:她甚至从未想起过你!

一遍一遍,如魔音入耳,疯狂肆虐着他的心脏。

祁暮竹颓然,像一个失败者,倚在椅背上,目光惨淡,没有焦距的盯着什么。

和薄书知的相遇,是五年前他得知侯府一夜灭门,从南诏国千里迢迢赶了回来。

往日繁盛的侯府,如秋叶落败。

呼吸鼻息的,是青灰的绝望。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也跟死去的人一样。

他为了找人,短短的几个月内,几乎走遍整个东陵王朝,他找得盲目,却始终心存希翼。

与南诏国的机缘,是一次商队前往南诏国,一般人进不去南诏国,他好奇这南诏国的神秘,也存着或许他的二嫂嫂也觉得南诏国神秘便去了,在他眼里,他的二嫂嫂是个好奇之人。

南诏国其实和东陵王朝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南诏国却比外界盛传的还要富饶肥沃。

人人自足,生活富裕。

唯有他,竟窘迫得吃一顿饭的银子都没有。

那时,适逢南诏国君的长公主招选驸马,公主好武,爽朗之人。

扬言,做她的驸马,唯有一个条件,赢过她以及南诏国最强的武者。

获胜者,不仅可以娶她,还有丰厚的赏赐。

说起来,是他卑鄙了。

他并不喜欢她,只是为了一日三餐,以及,寻个机会找他的二嫂嫂,而这位公主的出现,于他,无疑是一束光。

不仅可以解决他的温饱,甚至,他可以表明原由,得到她的支持和帮助。

所以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诏国人富足太久,手脚功夫明显不如东陵王朝的高手,结果无疑是他赢了。

南诏国君和长公主召见了他,问了他许多问题,包括他的身份。

他没有隐瞒,一一说了。

南诏国君和长公主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让他暂住长公主府与长公主培养感情,择个黄道吉日便完婚。

他也慌了一刻,在长公主府住了一些日子。

后来,眼看着府内张灯结彩准备了。

坐不住了,便坦白的告知了长公主。

长公主很惊讶,也很愤怒。

他被关进了大牢。

在他以为他或许会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度过一生的时候,长公主却命人将他从牢里带了出去。

并答应他,帮他寻人。

但前提是,他必须住在长公主府,寻人的是,全权交给她。

他本是不信她,也有些抗拒她的蛮横。

可后来看她不仅命人在南诏国内找,甚至派人出境,在其他几国也开始寻找之时,他才有些相信。

很长一段时间后,收到了从东陵王朝的探子传回的书信,内容却不是找到了他的二嫂嫂,而是侯府一夜灭门的消息。

用五雷轰顶形容他那时的状态一点不过。

那时满心满脑全是回去,除了回去的念头便是不相信,怎么会相信?!

他必须亲眼所见,否则绝不相信,所以他回去了。

也在侯府撞见了正在给亡故的人烧纸的薄书知。

她看见他时,竟是第一时间拉着他走,只说了一句话:这里不安全!

后来从薄书知口中得知了一切,祁暮景,他尊敬了六年的二哥是他的杀兄仇人。

同时。

她还告诉他。

当时她为了确认假的祁暮景是生是死,便趁着那晚拓跋森发动的皇城叛乱跑了出来。

那时,拓跋聿忙着收服拓跋森,即便知道侯府发生大事,也难有抽身的时间亲自前往。

顶多便是派人查看,并收尸。

所以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赶到侯府。

在侯府内,她一具一具尸体的认,没有祁暮景。。。。。。

满院子都是血,她在血光中找到了祁暮云一家四口的尸体,想找个地方埋了。

可是费力搬动尸体之后,却在他身后腰下方看到二个字:二弟!

到这儿,剩下的便不难猜了。

最后也因为匆匆赶来确认真相的一行人没能将祁暮云一家葬在一起,躲在侯府内,看着他们一具一具尸体搬了出去。

“祁暮景”杀了侯府百余口人,得多大的深仇大恨!!

恨意像一夜之间被肥沃的雨水浇灌,疯狂滋长在他的身体里。

报仇,取代了他的痛苦。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像是无头苍蝇到处找祁暮景。。。。。。无果!

而拓跋聿突然颁布的一道圣旨又将他往深海里摁了摁。

冥婚!

死了!

全死了!

他在乎的人,一个不留!

那时,他觉得没吸一口气便是一种痛苦。

可他却不能死,也不能再乱了!

后来,他带着薄书知去了南诏国。

借助南诏国的力量寻找祁暮景。。。。。。在找的过程中,祁暮景的真正身份便一层一层的剥离开来了。

赫连景枫,前朝的三皇子!!

而他得知这个消息不久后,便收到拓跋聿发往南诏国的密函。

南诏国君知道他报仇心切,有意将这封密函的内容交给他处理。

这样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接下来,他作为南诏国的使臣,秘密从南诏国回到了东陵王朝,在缙云寺与拓跋聿见了一面。

达成协议。

用南诏国最进步最有利的武器助他,而他,要赫连景枫的命!

可是现在,他拓跋聿的国是固了,可他的仇却遥遥无期。

回忆如肥大的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而仇恨,让他活在冰凉的地狱里,快忘了人情冷暖,在地狱里待久了,血液都是冷的,做什么都没了知觉。

可是,他见到她了!

身体里一敲便叮叮直响的被冻结成冰的血块,还是犹豫着化开了,敞流成一条望不到边的河,河的名字也纠结着,恨着,痛着,冷漠着,却做不到伤害!

她也该死,是他在心里给她下的罪状!

而薄书知今日与他讲的话,无疑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窝,他这么痛,可她却或许从未想起过他。

而这一条罪,在这一刻,变得不可饶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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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柳之亲自将连煜和青禾送去了学堂,回魂兰殿的路上便看见楼兰君形单影只的往毓秀宫去,不见了总是跟在他身侧的喜儿。

忽然便想起,那次之后,她好似再未见过她。

便领着蔷欢和一些随侍的宫女一同往朝晖殿走了去。

一行人刚走到朝晖殿,还未及踏进殿门。

便与从里走出来的连勍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惊了惊。

连勍脸上闪过轻微的尴尬,很快便掩饰住,斜靠在殿门前觑着她,“皇后娘娘……”

那声“皇后娘娘”意味深长。

薄柳之微拧了眉,总归不愿与他多做交流,便道了声,“我找喜儿。”

错过他便往里走。

手臂却被从后一下拉住。

薄柳之身子一颤,扭头看着他,眸子藏着愠怒,“卓荆王请自重!”

连勍盯着她怒气灼亮的眼睛,嘴角一抽,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握住她手臂的指缓缓松开,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声喃喃,“那死丫头不晓得躲哪儿去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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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五】

连勍盯着她怒气灼亮的眼睛,嘴角一抽,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握住她手臂的指缓缓松开,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声喃喃,“那死丫头不晓得躲哪儿去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薄柳之一愣,皱眉道,“喜儿不在里面?”

连勍似乎也很烦恼,脸颊沉了沉,“恩。”

前些日子,他随君出战,离开的时候那丫头还在,回来就莫名其妙没了踪影。

问楼兰君,他只会沉默眭。

今日趁他不在,便进殿看了看,没有。

这才确认那丫头是确定不见了。

薄柳之吸了口气,狐疑的盯着他,有不好预感的闪过展。

连勍见她目光审视的盯着自己,下颚绷了绷,有些不明所以。

薄柳之见他的样子,一个念头从脑中飞速闪过。

这人莫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心以为和他有过关系的还是她?!

连勍看她神色越见叵测,嘴角狠实抽了把,往殿内看了一眼,走了。

薄柳之盯着他的背影,眼眸轻转,一时心绪难平。

“娘娘。。。。。。”蔷欢见她一双眼睛收不回来,直直盯着连勍看,寻思着身后那么多宫女在,提醒了下。

“嗯?”薄柳之听见,回过神来,以为她有事,轻皱着眉头落在她身上,询问,“怎么?”

蔷欢摇头,往后看了一眼。

“。。。。。。”薄柳之意会,抿了唇,转头往殿内看了会儿,轻道了声,“回魂兰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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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终究没有回魂兰殿,而是堵在了楼兰君回朝晖殿的必经之路。

将近正午的时候,楼兰君从前方走了过来。

见到薄柳之的时候,他眉头下意识皱了皱,而后便当没看见,越过她便要走。

这人狂妄吧!

薄柳之撇了撇嘴,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目光不比他清肃。

楼兰君绷着唇,浅湖色的瞳仁儿印着她的脸,满是嫌恶,唇瓣微微掀了掀,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那神色分明在说已是不耐到极点。

薄柳之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更何况,他二人本来就不对盘,她也不想跟他多待。

便开门见山道,“喜儿呢?”

“。。。。。。”楼兰局愕了一秒,抿了下唇瓣,嗓音清冷,“出宫了!”

出宫?!

薄柳之睁了睁眼,“出宫了吗?那她什么时候回宫?”

“。。。。。。”楼兰君眸光却沉了,盯着她,那目光看得薄柳之一阵莫名其妙外加毛骨悚然。

他倒好,盯了她一阵之后,直接错开她往前走了。

薄柳之呕得肺部抽筋儿。

扭头瞪他,他楼兰君到底是得了什么毛病?!他自己也不治治!

恨恨咬了咬唇,薄柳之提气再次上前,挡在他面前,气得呼吸冒粗气,“楼兰君,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但是,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再走!”

楼兰君冷冷觑了眼她气得发白的脸,目光微微移下,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眸光回暖了分,眯了眼摇头看她,“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我针对你,又何必让自己往针尖儿上撞,合适吗?!”

“。。。。。。”薄柳之真是快要给他的好口才拍手鼓掌了!

她虽然不想拿身份压人,但好歹她现在也是他口中的皇后娘娘,有人对皇后娘娘这么无礼吗?!

捏了捏拳头,薄柳之特别想掉头就走!

可又心挂喜儿,硬逼着两只脚胶在地上,狠狠吸了吸口气,倔强的盯着他道,“你以为我想往上撞啊,你若是早告诉我喜儿的事,我连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待!”

虽然不懂一秒钟是多久,但估计。。。。。。很短!

楼兰君笑,那笑充满了轻蔑,“皇后娘娘的心思不是该用在皇上身上,用在青禾和连煜身上,用在你肚子里孩子的身上,更甚者用在处理六宫事宜上,得空的话给太皇太后请个安也不错。。。。。。”停了停,“至于其他人,其他事,就不容皇后娘娘操心了!”

说着,又要走。

薄柳之脸上青白交加之际,还是梗着一口气拦着他不让行,声音却放软了,“楼兰君,我们讲和可以吗?!”

“。。。。。。”楼兰君眸内清波微微一荡,微斜了嘴角,挑高右眉,状似在听她如何个讲和法!

薄柳之放下拦着他的手,瞄了眼他挑高的眉,不得不说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跟某人还挺像的。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晃神,正色道,“我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薄柳之其实挺不愿意的。

她之前可是被他扔进湖水里差点淹死。。。。。。啧了下唇瓣。

算了,八百年前的事了。

况且,后来他也救过她几次,虽然是看在某人的面上儿,但是救了她却是事实。

这样一想,便觉得与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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