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就闯了进来,还硬是没有惊动一个高手。
这完全就是在扇皇帝的耳光嘛!不过,皇帝也是无奈,人家四十年前就能在皇宫来去自如,四十年后不更是嚣张才怪。
老叫花子疼的直打颤:“姑奶奶!你快松手!快松手啊!”
“那你说你为什么放他走?”
“那我为什么不放他走啊?”
“他手上有人命啊!为什么要放他走?”
老叫花子一把扯开林碧的手:“谁告诉你他手上有人命的?”
“你自己说他用活人炼制蛊物啊?”
“我说你就信啊?我刚才说掉了一点,其实用活物就可以了,什么鸡鸭鹅都行的!”
林碧顿时无语了,这老头压根就是拿着所有人开涮呢,他分明知道叶雨泽会出手救醒林碧,因为叶雨泽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逼他现身。
“弄了半天,这场大会,又是你们两个的私人大会是吧?”
林碧怒道。
“嘿嘿!这你可就弄错了,这次不是我和毒王,恩,不巫医王的比试,而是你们两个的比试,他作为巫医王的弟子,代表巫医王,而你作为我的师傅,代表我,怎么样?公平吧?多有感觉啊!嘿嘿!四十年后,再比一次!”
“为老不尊!谁陪你玩啊!再说我要是没猜错吗,这两人肯定也是你中了巫术吧!我哪里知道怎么解啊?”
“你叫人起床都不会啊?”老叫花子讽刺道。
突然,一个词出现在林碧的脑海中,催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如果巫术也是一种有理可循的东西,像催眠一样,给人以暗示,而没有其它非自然因素,那么也许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唤醒这两个人。
林碧一下推开老叫花子径直站到病人前,四下观察了一下,确认病人除了昏迷之外没有其他伤痕之后。对着老叫花子道:“你有办法吗?”
“我要是有办法,当年我就是第一神医了。当年那巫医王趁我不备,给病人下了巫术,所以你才造出了那么个活死人,其实当时,我已经将他治好了。只可惜,我怎么也解不开那巫术,所以才含恨而走的!”
老叫花子说的有些伤感,林碧拍了拍老叫花子:“不就是个名头嘛!有那么在意吗?”
听到林碧这句话,老叫花子立刻就怒了:“我是在乎那第一神医的名号吗?你知道大夫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吗?是我的病人能够健康起来,可是我竟然让一个健康的病人在我的面前变成了活死人。你让我如何能再叫自己大夫,我不配,不配!你知道吗?”
老叫花子说道最后,眼睛都红了,看着这满头蓬发的老人,林碧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一代神医就如此成了一个乞丐。
“您放心,我会找到唤醒他的方法的!”
林碧淡淡地说了一声,唤来一位太监。刚才昏迷之时,宁天江突然冲过去抱住林碧,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林碧就是现今二王爷的夫人。
那小太监对林碧也是恭敬的很,林碧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小太监很快便跑了出去。
出去快,回来也快,林碧接过小太监递来的银针,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神色。
她不知道这到底会不会有效,如果这只是个心里暗示,病人只是由于心理原因堕入了自己造就的圈子里,而无法自拔,陷入了沉睡中,那么林碧只需要在病人特定的脑部区域刺激一下神经,便能让他苏醒。
只是,这很危险,一旦插错,后果不堪设想。
林碧叫来老叫花子:“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叫醒他,你会去吗?”
老叫花子有些犹豫:“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要么他死了,要么他醒过来像没事人一样,如果你选择放弃,至少他还活着,尽管是个活死人!”
老叫花子忽然陷入了抉择之中,如果他放弃,他的手上至多只有一个没有治好的病人,但如果他选择试试,那么他的手上要么有一个被医死的人,要么他依然是那个从未失手的神医。
许久,老叫花子接过林碧手中的银针道:“我来!”
“好!”
林碧手指着那病人脑部的一个地方道:“我要你用内力将银针插入这里,你明白吗?”
“我懂!插下去会有两种结果,要么生,要么死!”
“对!”
“那还等什么,插呗!”
林碧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叫花子手中的银针已经插了下去。
“没有反应?”
老叫花子道,银针还在病人头顶晃悠,可是人却不见有任何反应,伸手试了试呼吸,也还是一样的平稳,没有丝毫波动。
“不对!怎么回事?”
林碧撑开病人的眼皮,忽然,眼珠子动了一下。
“他醒了!”
林碧大叫,老叫花子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的哭了出来,四十多年的压抑,今天终于释放了开来。
另一边叶雨泽却还是低头沉思,他根本无法用巫术来解开这人的昏迷,因为施术者显然比他强很多。
听到了林碧的呼声,叶雨泽没有任何犹豫,拉起叶菲儿,转身向殿外飞去,瞬间消失在了天际,而皇帝则又一次疯掉了:“这皇宫什么时候变成了茶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当然,皇帝并没有喊出来,而是起身道:“朕现在宣布,这届神医大会第一名为林碧,同时授予她天羽第一神医的称号,众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
林碧突然想到了什么,拱手道:“皇上,可以给我写一道诏书吗?”
皇帝皱了皱眉:“什么诏书?”
“我娘不久前西游了,我想将这第一神医的诏书,烧给她!”
“准了!”……
神医大会终于落下了帷幕,但是林碧的心事却越发的多了起来。
刚刚回到王府,林碧便和宁天江一起向林碧的家乡石川县出发了。
两人同骑一匹马,一路狂奔,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石川县,只是林碧的家并不在石川县上,而是在县管辖的一个山村中。
“碧儿!要不我们今天在这县上住上一晚,明天再进山!”
两人坐在马上,看着前面黑压压一片的山林,多少有些阴森。
“王爷!你怕鬼吗?”
将舌头伸出,林碧故意吓道。
“哈哈!碧儿!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要说我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即使真有鬼,我也打的他屁滚尿流!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这夜,雾气正浓,寒意逼人,你如何受的住啊?”
林碧莞尔一笑,将头缩紧宁天江的怀中:“王爷,碧儿不是还有这取暖之地吗?”
感受到了林碧的依恋,宁天江的心中蓦地涌出了一身豪迈。
策马扬鞭,宁天江一声长啸:“得此良配,我欲何求?”
很快,两人一马消失在了山脚,夜也更沉了,远远的,似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咆哮。
第一百零五章
月亮正圆,只是月光经过树梢之后,突然就变的那么朦胧了。
林碧与宁天江两人就是在这朦胧之下,小心的前行着。密不透风的树林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忽然,林碧警觉的从宁天江怀中探出头道:“王爷,你听到什么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驭……”
宁天江停下马,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许久才道:“没有声音!碧儿,你是太累了吧!”
说罢,宁天江轻轻扶过林碧的头,在其额上吻了一下:“放心,没事的,你先睡会吧!”
躺在宁天江怀中,林碧吮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幽深的树林,看不清来路,宁天江只能骑着马小心的向前走去,速度也不见快,也许是怕打扰怀中林碧的平静吧!
天蒙蒙亮,前面的路也越发的变得开阔了,宁天江揉了揉眼,又瞅瞅怀中熟睡的林碧,脸上不觉露出一抹满足。
“嗷!!”
也不知从哪突然传来一阵闷声吼叫,宁天江脸色大变,策马挥鞭,向前狂奔而去。
“怎么了?王爷!”
林碧被这突然的加速惊醒,有些诧异。
“放心,没事,恐怕是这山林中有些狼狐野兽吧,避免麻烦,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
“恩!”
骏马绝尘而去,许久,扬尘落下处的草丛耸动了些许。
很快,一片开朗的空地出现在两人眼中,一个小山坳中,一眼看去,大大小小的茅舍估摸着有个一二十户。
看着飞驰而来的马匹,村子里的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似乎这马匹是个稀罕物。
马蹄哒哒作响,一些大胆的人都张望着看着两人。忽的,一个身披麻衣的女孩哭丧着脸跑到马前。
“碧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大娘,大娘她……”
林碧赶紧下马一把扶住那女孩,道:“夕月,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都怪我,不该那么狠心丢下我娘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孝!娘,我对不起您啊!”
夕月是林碧打小的闺蜜,夕月家穷,几乎是由林母一手带大,所以两人如同亲姐妹一般。这些都是宁天江告诉林碧的。
第一眼看见这女孩,林碧心中突兀地生出亲切感,便认定她是林夕。
林碧下马本来打算安慰一下夕月的,没想到这一说,反倒将自己心底的悲痛给勾了出来。顿时,两姐妹抱在那就哭作了一团,宁天江赶紧下马,却又不好相劝,两人抱在一起,他自然不好拉开。可两人的哭声传到对方耳朵里,只会更加激起眼泪。
没办法,宁天江只能呆站在一旁,等着二人苦累为止。
村民们并没有过来围观,山村里的人都厚实,知道这两人丧母,心中只有同情。
直到天大亮,两人才渐渐停止了哭声。
“夕月,来,我们回家!”
林碧牵着夕月的手,看似走在前面,其实靠着夕月在引路。
宁天江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好大会才恍然大悟,拔腿追到。
“喂!你们等等我啊!”
一间简单的屋舍,虽然不怎么华丽,但比起其他村民的房子显然好了许多。只是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些冷清,似乎少了些什么。
“夕月,我娘呢?”
听到林碧的话,夕月小声,似乎有些忐忑:“我原本打算等姐姐回来再让娘下葬的,可是送信的人不知怎么路上出了事,半途耽搁了好几天才送到,娘的身体等不得那么长时间,所以,所以我……对不起!”
“傻妹妹,我娘也不会愿意我见到她那副样子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林碧拂过夕月的头道:“这世上,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碧儿姐姐,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
“呵呵!傻瓜,姐姐怎么会让妹妹来照顾呢!姐姐当然照顾妹妹啦!”
夕月忽的搂住林碧就哭了出来:“碧儿姐姐!!”
林碧忽的感觉夕月有些不对劲,急问道:“夕月,出什么事了?”
“碧儿姐姐,我哥哥他,他走了!”
“什么?走了?去哪了?”
宁天江一把将林碧拉过小声道:“她是说他哥哥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回事?”
夕月与哥哥相依为命,家里只有兄妹二人,如今没了哥哥,夕月算是真的孤零一人了。
“哥哥前些时候上山打猎,却不知怎么遇到了一只猛虎。第二天,村里人才在山下找到哥哥的尸体,呜呜呜!”
林碧这才发现夕月的两只小眼红肿不已了,心中一疼,将夕月抱在怀中:“好妹妹,以后,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说罢,两人又是哭作一团。
黄昏,三人一同拜祭了林母的坟头。
回程的路上,夕月道:“碧儿姐姐,娘在去世前让你我交给你一个盒子!”
“什么盒子?”
林碧惊道。
“不知道,好像说是和碧儿姐姐的身世有关!”
林碧眉头一皱,身世,自己的身世,难道自己不是林母所生?
回到茅舍,夕月拿给林碧一个紫色的锦盒,这锦盒看上去,很是华贵,倒像是官宦之家所用。一个念头出现在林碧的脑海中:难道自己还是官家小姐不成?
打开锦盒,一把折扇出现在林碧的视野之中,小心的打开折扇,林碧的脸色忽的变了!
第一百零六章
‘5‘一把普通的折扇,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背面作有山水泼墨图。乍一看,并无不恙。只是刚刚翻过扇面,林碧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1‘本应雪白的扇面,竟然是漆黑一片,看上去,应该是有人故意将扇面涂黑的,似乎是想掩盖住什么。
‘7‘“有什么见解?”
‘z‘林碧将折扇递给宁天江。
‘小‘一开一合,宁天江试了试折扇道:“没什么见解,只不过是一把寻常的折扇而已,难不成还隐藏什么惊天大秘密!”
‘说‘“那个说不准,哎,你别给我弄坏了!”
‘网‘林碧一把抢过折扇,不管怎么样,这折扇也是娘特意留给林碧的,即使是一把破扇子,也是无价之宝。
“咦!里面还有一封信!”
宁天江指了指紫色锦盒的底部,一封上书“碧儿启”的信封躺在里面。
拿过信封林碧小心地拆开信封,一行行娟秀的字体落入林碧的眼中。
“我娘的字竟然写的如此漂亮,可是怎么会落在这么个穷山僻壤呢!”
林碧有些纳闷,继续看着信。
“碧儿,这算是为娘的遗书了,近些天,忽感身心疲乏,知大限将至,遂书此信,碧儿,娘的话就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只希望你安好,娘就能含笑九泉了。唯有一事是娘放不下心的,你曾经一直问我,爹是谁?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爹就是这折扇的主人。碧儿,娘与你说此事,只是希望你明白你是有爹的,如今,你已嫁入王府,就不要再烦这上辈之事了。曾经的一切都已化土,谨记,切莫寻找你爹,只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奢望。碧儿,娘含笑而去,勿念!”
只是一段普通的话,林碧从这信上并没有感觉到许多的依依不舍,相反是一种满足与欣慰,似乎林母早已有了归西的打算。
“怎么了?”
看林碧拿着信,半天不说话,宁天江担心出了什么事。
“没事!”林碧微微笑了笑。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娘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没有结果的奢望?难不成爹不在人世?想到这,林碧忽的恍然,难怪娘是满足的离去,女儿找到如此良婿,自己正好可以追亡夫而去?
只是这涂掉的折扇上究竟是什么呢?
摇了摇头,林碧将信与折扇都收了起来。
两人在这山村里住了七日,期间,林碧从夕月口中得知,林母在病倒前去了一趟石川县,回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