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同穿的老乡追求幸福吗?自己难道开始如此可憎了吗?
书房里的殷蔚蓝,用手一拨一弹的无条理的拨弄着那琴弦,思绪顺着雅墨的话转了起来。在那个琴沛到来的时候,他明明记得她说的是,夫人觉得他需要更好的照顾才特意派了她院子的丫鬟过来的。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还是心里充满开心,所以对着琴沛也是和蔼有加,因为总觉的琴沛是他和她之间的纽带,再加上这个琴沛确实有些特别,不管是在吃食,学识都有一定的可取之处。这也更让他相信,是雅墨特意挑了这样可心的丫鬟来伺候他,为了发泄寄人篱下的无聊和不便给找些乐子。
而今天雅墨的一番话却彻底打碎了他的以为,那这个琴沛这么争取,又这么引起自己的好感,是为了什么?飞上枝头?如果真存了这个念头,那也该去打林兄的主意才对,但如果不是,他还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好被人算计的。
正想的苦恼,门房传来敲门声:“殷公子在里面吗,我家夫人有事想请殷公子帮忙。”
殷蔚蓝赶紧收回思绪,起身打开门:“是青儿姑娘啊,你家夫人何事需要在下帮忙。”
青儿对着殷蔚蓝福了□到:“夫人想拿书架顶上的书,可是够不到,搬了凳子还差一点,所以想请殷公子帮忙下。”
殷蔚蓝听着青儿的描述,脑子里描绘出雅墨站在凳子上垫着脚伸着手使劲够的场景,轻轻的笑出来道:“是在下的荣幸。”
青儿有些莫名的看着好像很高兴的殷公子,憋了下嘴,便转身带路:“那请殷公子跟奴婢来。”
“公子,我也一起去。”从隔壁间打开门出来的琴沛问着。
青儿微拧着眉,声音微恼道:“琴沛,你在这里难道就这样伺候殷公子吗?说话做事一点都没奴婢样,‘我’也是你一个奴婢该说的。主子做事要不要奴婢跟着,是主子说了算,不是你这奴婢做主。”
琴沛在殷蔚蓝这几天自由惯了,突然被青儿这么一呵斥,脸上就带出了不满,转头看向殷蔚蓝,想殷蔚蓝帮自己说几句,却没想到看到殷蔚蓝神情也是微恼,顿时心里的火起了起来,本来她也没想跟,就是听到殷蔚蓝是去帮助夫人,本就嫉恨是不是夫人说自己坏话,所以她就想跟着,看夫人是不是真的在说自己坏话。
青儿呵斥了几句,看着琴沛这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眉头整个拧了起来,琴沛虽然调到灵风阁,但实际还是雅墨院里的丫鬟属青儿管得。所以上司训话,下属反而一脸不满不甘,上司心里又怎能痛快,只是殷公子在,毕竟现在琴沛伺候他,青儿不好当面过多说什么,警告的看了琴沛一眼,便带着殷蔚蓝上了三楼。
作者有话要说:书阁
书阁一角
37
37、艰难的退路 。。。
“林夫人。”
雅墨转身对着殷蔚蓝颔首:“麻烦殷公子。”
殷蔚蓝笑着作揖道:“举手之劳,请问夫人是想要拿哪几本。”殷蔚蓝走到放着凳子的书架前问道。
雅墨走到旁边伸手指着那本黑色书面的律例说道:“这本,大全律例。”
袖子滑落,露出一截藕臂,在颜色灰暗的书架上,更显得白嫩水灵。殷蔚蓝忍住再次去看的冲动,眼神直直的定在那最上层的书面上:“请夫人退后一点,以免不小心撞了夫人。”
雅墨没有发现殷蔚蓝的局促,自然的收回手,退后等在一旁。殷蔚蓝扶着架子站到凳子上,手一伸就把那书给拿了下来。
“不知夫人看这律例是为何。”殷蔚蓝拿着书递给雅墨问。
雅墨接过翻了翻,抬头轻轻道:“有些地方不明白,想查个清楚。”
殷蔚蓝道:“说到这律例,如果夫人不嫌弃,在下倒可以为夫人解一二惑,比夫人自己翻着书来的省力。”
雅墨眼露疑惑道:“殷公子对律例很多懂吗?”
殷蔚蓝有些自嘲道:“别的不敢说,这律例倒还真算的上精通,你也知道我的生世,多知道些皇家规矩,国家律法,对我行事有着保护作用。”
雅墨听了后倒真佩服起殷蔚蓝,她在前世有个律师朋友曾说过:“想做坏事不被抓,那就要熟读律法和法律打擦边球。”殷蔚蓝虽然不需要用律法的漏洞来做坏事,但是却可以避免无意中犯了规矩,这样那些盯着他的人就没办法抓到他的小辫子而进行打击。想到他年纪那么小就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只是佩服后却是一阵黯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宇儿是否也和殷蔚蓝一样,小小年纪就用如此大的心力去保护他自己。
殷蔚蓝不知道神思恍惚的雅墨,踌躇道:“如果夫人觉得不妥,就当在下没说过。”
雅墨抬头嫣然一笑道:“殷公子多虑了,我只是想起别的,既然殷公子精通律法,那请到前面为我细讲些。”
殷蔚蓝很是开心的笑着点头。
书案上,雅墨和殷蔚蓝相对而坐,青儿立在旁边伺研磨。
雅墨拿起笔,铺开纸,打算把要点记住,等回去仔细研究。
殷蔚蓝看着雅墨这认真劲,态度也专注起来,于是两人在雅墨提得一些问题中进行了解答,终于在快记满一张纸的时候,雅墨停下了笔,神情有些犹豫。
殷蔚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看着雅墨一边深思,雅墨问的问题基本是自立女户的产财,经商的事项,女子的嫁妆这些方面,她问这些是有什么用呢?
雅墨抬起头,看了眼对面沉思的殷蔚蓝,转头对青儿道:“你去门口守着,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殷公子。”
青儿没有疑虑的往门口走去,半掩上门,站在门口。
殷蔚蓝听到雅墨的吩咐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雅墨对着他笑了笑道:“殷公子现在肯定是充满疑惑,为什么我会想了解这些。”
殷蔚蓝眼神一闪,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雅墨低头莞尔一笑,轻道:“其实这些我本不该问你的,虽然自己查会麻烦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算你知道也应该没关系,我……”
殷蔚蓝笑容可掬的出声道:“你放心,这些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就算有别人知道,也绝不是从我这里知道的。”殷蔚蓝这么说是想提醒雅墨房间里还有你的丫鬟也知道,并不是他一个人在。
雅墨轻轻笑了出声,低头,停不下笑,又用手掩着嘴,笑意从那明亮的眼睛里甚出来,让殷蔚蓝看的有些呆,忽然道:“我对琴沛宽容,以为她是你派来的,我不知道……”
雅墨愣了一下,笑也慢慢消失,掩嘴的手也改用手背轻碰了下唇,转头看了下别处道:“殷公子对丫鬟好,是丫鬟们的福气,这和我有什么相连。”
殷蔚蓝眼里有丝丝失望,语意不详道:“是啊,是我自己的意愿……和你有什么相干……”
雅墨抿着唇,没有说话,殷蔚蓝这一番话,让她有正在拒绝追求者的感觉。
殷蔚蓝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唐突,随即笑道:“刚才夫人让丫鬟出去说有问题想问在下,不知道是何问题。”
雅墨定睛看了眼殷蔚蓝的眼神,发现里面一片清明,感觉自己刚才有些自作多情,脸色有些微赫,道:“是有问题,虽然殷公子刚才保证过,但还恕雅墨无礼,再嘱咐句,希望今天的所有,殷公子能做到出了这个门就忘了这个事。”
殷蔚蓝禀紧心神,看着如此慎重的雅墨,一脸正经道:“还望夫人放心,殷某虽说不才,但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雅墨脸色平静道:“多谢殷公子,我想知道夫妻怎样才能和离”
殷蔚蓝目瞪口呆的看着雅墨,任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青儿,进来收拾下,我们要回去了。”雅墨站起身,看着殷蔚蓝出去的身影,喊着门外的丫鬟。
“是,夫人。”
出了书阁,雅墨对着走廊上的殷蔚蓝颔首点了点头,便带着丫鬟步下了楼梯。
走廊处的殷蔚蓝,右手紧紧的抓着栏杆,看着静静走去的雅墨,心里翻滚。
………………
回到房间的雅墨,桌上摊着那张记满字的纸,双手掩面,无力叹气。这古代离婚也太麻烦了,被休这条路她是不想考虑的,不说名声差,就是那嫁妆都不能带回去。剩下就是义绝和和离。义绝需要官府叛离,林寺远位高权重,自己又是诰命,这沐城衙门谁敢判啊;和离需要双方自愿,她是愿意啊,林寺远可愿意?哎……
好难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雅墨掩不住的沮丧,不过倒是有条好消息,这里立女户的条件倒满简单的,取得纳税田地,制作契约书,于官帐簿上登记盖上官印,因此不限于寡妇,在室女也可,逃役而立的诡名女户,离婚分产的女户,还有继承娘家钱财所立门户均可。
如果和离出来,她是不会回到娘家的,毕竟雅墨是外来者,而且对方又是继母,自己回去,根本是坏处多于好处,所以立女户是根本啊。
青儿拿着一封信进来:“夫人,舅少爷的信到了。”
雅墨收起纸,脸色有些惊喜:“哥哥的信到了吗?拿来我看看。”
青儿笑着递过去:“是的,房门上刚到的。”
雅墨接过展开,随着视线脸色越笑越开。
青儿见着好奇的问:“可是舅少爷写了啥好消息,看把夫人乐得。”
雅墨喜笑颜开的从信纸上抬头道:“我哥哥在信上说,圣上任命他为曲城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
青儿有些懵懂的问:“这什么盐运使很大的官吗?”
雅墨笑着道:“这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主要是管理盐务,有时候还兼为宫廷采办贵重物品,侦察社会情况。是个油水很大的职务,一般都是圣上亲信担任,哥哥能得到这个职务,可见在在圣上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去年听哥哥说嫂子生了个女儿,我还没得见,这下好了,离的这么近,走起来也方便。”
青儿听了也高兴拍手道:“舅少爷这么有出息,夫人在府里的腰杆更直了,让那起子小人瞧瞧,就算县主进门,我们夫人也是当家主母。”
雅墨听着青儿的话,眼神眯了眯道:“可是下人有什么动作不成?”
青儿暗恼自己多嘴说漏了话,小心的看了眼夫人,低低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天几个下人聚在一起嚼舌根,不过奴婢已经罚了他们了。”
雅墨看着青儿小心翼翼怕自己生气的样子,叹了叹气,府里要来个身份高的平妻,下面的人要是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雅墨只希望,这些躁动都能在控制范围。至少在她离府前,她还能掌控这个府事物。
“好了,你也别那么小心翼翼了,我没事,这县主进门,下面没有心思那才是不正常。这个月因着府里的事情,我都没看自己陪嫁的收益,明天你把那些管事找来,我对对帐,对一些收益不好的庄子我得想些法子,以后这些就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了。”
青儿嘟着嘴:“夫人的安身立命之本该是生个小少爷,那些身外之物哪有林府的嫡子来的可靠啊。”
雅墨怔了下,忽然想到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也如青儿所想,刚才看信时的兴奋神色也有些黯然,要是自己的哥哥不支持自己……
雅墨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青儿出去,自己扑到床上,整个人闷进被子里,实在太纠结了。
郡王府
殷幽水正在挑选嫡母给选的几房陪嫁,脸上隐隐露出喜色。等嫁了过去,自己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弯弯的眉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鉴定,权和人我都要一手掌握,殷幽淋我要让你看看,我就算平妻,也过的比你这个嫁为正妻的嫡女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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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找谁帮忙?? 。。。
雅墨听着坐在厅堂中的几个管事,看着账本,真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现代自己好歹也算商场上一把小手了,回到古代因着前三年掌家,钱财全经过自己的手,也没太注意夫家的钱财和自己钱财的区别。现在认真一看,真的是满头黑线啊,2个庄子,3个店铺,收益那个惨淡啊,庄子每年除去吃用,营利一个10两,一个12两,铺子2个出租得利每年18两和23两,可见地段差租金才那么点,另一个开着果子铺,营业额去年95两,除去成本,得利33。8两。
雅墨嘴角抽了好几抽,这也太惨了点。如果没有自己画样得来的那几千两,自己和离后可怎么活啊。不行这样下去,就算和离成功自己也没办法生活,得趁现在赚点钱,好歹现在是都统夫人,做生意啥的方便。
接下来,雅墨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对庄子的情形和铺子的情形都详细的记录下来,最后才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也疑惑我这次怎么问的这么仔细,以前我只要求这些不亏就行,也没多大心放在上面,现在一看再这样下去,这些庄子铺子的再不多些盈利,迟早是要面临关掉和卖掉的下场。我想你们都是为我做事,也不想出现这样的场面是吧。”
三个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点头,说实话,夫人从不管自己的陪嫁,他们也从中多多少少捞了些,现在夫人明显有大动作,那万一自己做的手脚被查到了……
雅墨也不去看他们的神情,只是合上账本说:“我会找个时间去庄子和铺子看看实际情况,具体怎么整改,到时再做决定,这些账本就先放我这,等我去的时候再给你们捎上。”
雅墨看着两个管事神色不安,一个神色虽然有些犹豫但还算镇定,雅墨微敛,仔细的看了下。
人走了后,雅墨走到暖阁,把账本放到案上仔细看了起来,这三年的总收入基本没变,按这样看好像没有任何手脚,但是,问题也出在这,这生意盈利不是固定工资,怎么可能不受物价,币值这些影响,每年都固定一个差不多数额。
雅墨弯着指头,对着桌面敲了起来。这三个管事基本都没有干净的,但自己也有责任,这上面管得不严,下面贪污点是正常,她可不认为有愚忠的人,就是她以前也会吃点无伤大雅的回扣,这个人当用不当用,要看这个人只是存了打点秋风,还是想靠这敛财的心思。
雅墨合上账本,摊开白纸,想了下后用毛笔写起了创业项目。把自己知道并且能在古代推行的项目都先列出来,然后再逐条分析,最后根据自己的情况和这国家的规定,留下了3个项目,第一现代超市或者现代商场的模式,第二现代酒店模式,这个朝代基本酒楼和客栈分开,一般客栈虽然有吃食,但是不精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