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是天天满面春风,因着上次夫人吩咐她送汤去外书房,然后故意大闹有功,所以现在已经停了她的避子汤,她现在最期盼的就是能快点怀上子嗣。
明天是百货一个月结算货款的日子,今天雅墨带着丫鬟乘着马车往钱庄去。银钱是每日结算好后存到她的户头,然后账房把帐结算好,她从户头提出总数,送到百货交给殷蔚蓝,然后由他明天结算给各个铺柜东家。而他们三个的红利则是半年分一次。
百货的办公室里,雅墨和殷蔚蓝清点好银钱,写好交接手续后,两个人在一旁的茶几上坐下来。
“办法我能帮你想,但是你要想清楚了,踏出这一步,你就没有回头路了。以后你不一定能找到像林兄如此显赫的人家。”
雅墨看着殷蔚蓝的眼睛,轻轻的笑了道:“你是在试探我吗?你是想说以后你不可能有林寺远如此风光的地位吗?”
殷蔚蓝有瞬间被看破的尴尬,但随即也笑道:“是,我是在说我自己,世人都爱名望,都爱富贵,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雅墨静静的看着殷蔚蓝说:“我也爱,只是比起我要的生活,名望,地位被我排在其次。殷蔚蓝,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和离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和你一起。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对你喜欢,但这远远不够,不够到我和离就和你一起的决心。”
殷蔚蓝满眼的疑惑,他不理解也不懂,他以为雅墨和离后就代表着会和他一起,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有情不是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不懂。”
雅墨低下头抿了下唇,她能理解他的不懂,但是,她要怎么说的清楚她的担心。两个时代的婚姻观念本身就不同,虽然殷蔚蓝比起古代的男人思想开通很多,但是还是摆脱不了封建思想的教育。不肖说小妾的问题,就是她和他生活的思想交流,会不会是问题。穿越在林府隐忍是没有选择,如果有了第二次选择,她难道还要选择隐忍自己真实性格的去生活一辈子?
想到这雅墨自嘲的笑了下,什么是自己真实的性格,经过这三年多的宅院生活,若不是心中那点坚持那份记忆,她都快忘了自己真的不是土生的古代人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可以面无改色的设计别人利用别人,还没有一点的内疚心里。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我不是个传统的贤良女人。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全是假象,我善妒,我容不得人;我粗鲁,我脾气暴躁;我强势,我甚至得理不饶人;我不天真,我心机重的让我自己都害怕;我……”
殷蔚蓝低低的笑声,打断了雅墨一直抹黑自己的声音,看着有些气鼓鼓的雅墨,殷蔚蓝伸手去握雅墨的手:“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如果你的善妒是希望一辈子拥有我,我会很开心;如果你的粗鲁指的不是人前那种端庄优雅的夫人,我会很庆幸;如果你的强势,是指把家里家外打理的紧紧有条,我会感叹我很有福气;如果你的心机,是指更好的保护自己,我会很欣慰我的妻子不是深闺的花朵,经不起风雨。”
听着殷蔚蓝一字一句情真意切的话,雅墨低下头努力的掩饰,迅速涌上的感动。
殷蔚蓝伸手轻轻拭去雅墨落下的泪:“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让你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比你知道的还要重的多。”
雅墨抬起头,抽回被握着的手,拿帕巾擦了擦泪,吸了下鼻子:“你今天的话感动了我,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刚才说的,你会给我时间吗?”
殷蔚蓝定定的看了眼雅墨,最终点了点头:“虽然我很希望,和离成功后,我们可以马上谈婚论嫁。”
“谢谢。”
殷蔚蓝笑了下,有些自嘲道:“真担心这么美好的你,和离后,会有众多提亲者。”
雅墨听了哈哈大笑:“你的担心太多余了,二婚的女人不抢手。”
“二婚?这词倒新鲜。”殷蔚蓝愣了下,也浅浅笑道。“对了,琴沛已经让我赶走了。”
雅墨顿了下,表情有些怔,想起她的身份,有丝淡淡的伤感。
57
57、找敌人帮忙 。。。
坐在马车里的雅墨一直回想殷蔚蓝说的办法,简单也难办。尤其当她提出有没带宇儿离开府的办法时,殷蔚蓝那种别异想天开的神情打击到她。她一面想离开,一面担心宇儿,在纠结中,马车慢慢到了府里。
一进院子,小桃就上来禀报县主有孕了。雅墨愣了下,赶紧问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县主在花园中碰到了出了月子的吕姨娘,吕姨娘一见县主就万分恨意涌上心头。县主又哪是个心善的,面对吕姨娘那张怒视的脸,扬了下头就使丫鬟上去教训,却没想到被打了两个巴掌的吕姨娘,猛的挣扎开,冲上去就向着县主撞去。
这一撞就撞出了事,县主跌在丫鬟身上,见天的喊肚子疼,找来大夫一瞧,说动了胎气,好在没伤到根本。这一消息把大家给喜的,不管之前有啥矛盾,老太太和林寺远似乎都忘记了般的聚在县主房里。而那个冲动鲁莽的吕姨娘刚出了月子就被关进柴房。
雅墨听完后,细细计较起来。如果县主此时有身孕了,那对自己的计划更有利,只是那个孙姑娘怎么办,不知道县主会不会仗着孩子,要求把人给赶了。
想了下,挥手招小桃过来,耳语几声,便让她去孙姨娘那,然后自己换好衣服,跟着丫鬟到了县主那里探望。
雅墨去的时候,人已经散去,林寺远也已回了衙门。
“恭喜妹妹了。”雅墨面色带笑得坐到殷幽水面前。“我今一回府就听人说了那事,可真是惊险啊,就差一点可就坏事了。”
殷幽水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从雅墨嘴里说出来,她总是觉得不舒服,淡淡一笑道:“姐姐说的是,妹妹我想起来还害怕。好在这孩子注定是林家子嗣,才幸免于难。至于吕姨娘这事,妹妹身子不便就劳烦姐姐处理了。大夫说了,这怀了孩子的人就得多修养,姐姐也该知道的哦。”说完停顿了下,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拍了下额头:“瞧瞧妹妹,都忘了姐姐还没怀过身子哪会知道啊。该打,该打。”
雅墨看着那明显的讽刺神情,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妹妹哪里话,虽然我没怀过身孕,但府里也有姨娘怀过孩子,大致还是知道的。”
*5*一听这个幽水面就沉下来:“我累了,就不多招呼姐姐了。”
*1*雅墨听了没有动作,反而转头让房里丫鬟出去。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均不动。
*7*殷幽水冷笑一声:“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我这怀了身子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你让我丫鬟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Z*雅墨抬手抚了下眉:“妹妹这是担心我要害你?妹妹也想太多了,不说我没这心,就是有,我也不是那种傻人,大刺刺的来你房里害你。我让丫鬟出去,只是有事跟你说。”
*小*殷幽水憋了憋嘴,一脸不在乎道:“我可不认为,我和姐姐之间这个时候还有别的事情可说。”
*说*雅墨看了眼轻轻道:“是关于你一直想要争到的掌家大权。”
*网*殷幽水猛的眼睛一亮,面带疑色。
雅墨看了接着道:“妹妹要是信我一次,决不会让你失望。”
殷幽水细细的盯了眼雅墨,给张嬷嬷打了个眼神。张嬷嬷点头挥手让丫鬟出去,自己却依旧站在床边。
“张嬷嬷是妹妹的心腹,姐姐现在可以说了。”
雅墨也不在意道:“我这次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妹妹能帮我说服老爷和老太太,让我和离。”
“什么。”殷幽水惊的猛从直起身子,张嬷嬷也吓了一跳,两人全都盯着雅墨。
雅墨眼神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后道:“妹妹没听错。”
殷幽水震惊过后,冷笑一声:“姐姐打的好算盘,知道我有孩子后,就想用这招来陷害妹妹,姐姐你也太瞧不起妹妹我了。”
雅墨看着殷幽水,还真是一头雾水:“妹妹此话何意,我说和离确实真心实意。”
“哼……姐姐你就别拿妹妹开玩笑了。和离?堂堂一品诰命,林府当家主母,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说要和离,哈……真是笑话,你是不是想着我去老爷老太太那一说,然后事后反咬我一口。”
雅墨没有在乎殷幽水的冷言冷语:“这么说妹妹是不想要这个权,这个正妻的位置了。”
殷幽水嗤笑一声:“上面有姐姐,妹妹我哪敢想。”
“妹妹堂堂皇室县主屈就林府平妻位置,喊我这个小小芝麻官的女儿为姐姐,以后您那高贵血统的儿子还要喊我为大娘,事事得先孝顺我为先,妹妹难道都能忍的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姐姐真是太佩服妹妹了。”说完雅墨作势就要起身走人。
殷幽水面色不停变幻,僵硬着道:“就算我忍不下去,我也自有法子,我又为何要助你。”
雅墨起身,掸了掸衣服,漫不经心道:“这么说妹妹是拒绝于我了,也罢,既然出不去,那我就好好的立足于林府,不让妹妹有机会了。”
殷幽水倒还真没放心上,冷哼了句:“那妹妹就看不得宠的姐姐,怎么让妹妹没有机会。”
雅墨停住往外走的脚步:“妹妹你还真别小看姐姐,姐想要的还真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头也不转得往外走去。
殷幽水却在后面气的要死:“不要脸的东西,她还真把她当回事了。”
“主子,千万别动气,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老奴倒觉得,要是夫人和离这事说的是真的,对主子倒真是白无一害。”
殷幽水却别过去,不说话。
…………
回到院子的雅墨吩咐院子里忙活起来,另派丫鬟去二门那截林寺远。
等林林寺远一到院子,雅墨就难得巧笑倩兮,打扮精致的迎了出来:“老爷。”
林寺远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傻傻的由着雅墨领着他往里走,一进厅中,门就被关上,林寺远一脸不解的看着雅墨。
雅墨不说话的引着林寺远坐到位置上,拍了拍手,几名身穿薄纱的女子慢慢的舞动起来,暖阁那坐着一位蒙纱女子正静静的弹琴。
雅墨拉着林寺远坐下后,身子挨着他说:“妾身以前脾气耍过头了,现在向老爷道歉,老爷可接受?”
林寺远没想到一向冷淡的夫人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哪有不肯的,赶紧点头:“既然你能明白,那就最好,这女人耍小手段是情趣,像你以前那样可就不好了。”
“是是,老爷你说的是,现在让妾身陪你一起喝酒看歌舞可好。”说着从桌上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水。
“好好好。”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在雅墨的时不时挑逗下,林寺远终于半醉得挥手让人出去,拉着雅墨就往里间。雅墨赶紧往暖阁打了个手势,人就随着林寺远进了里间。
“老爷,等一下嘛,您先去屏风那,妾身还有节目给您看。”雅墨缩了缩手一脸娇笑。
林寺远倒乐呵呵:“行行行。”说着摇晃着往屏风后去。
雅墨赶紧把藏在纱帐后面的那个谈琴的女子拉过来,三下两除二的把她的外衣给拨了个光。玲珑有致的身材上,上身是肚兜的围胸,露出曲线优美的腰身,臀部就斜斜围着一块半透明的粉纱,那诱人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松散开她的发,整个人如梦幻般。
“夫人,这真的成吗,万一被老爷发现。”
女子在雅墨身后有些担心的询问。
雅墨吹灭蜡烛后,刚要开口,屏风那的林寺远发出声:“夫人,还没好吗?怎么的吹了蜡烛。”
雅墨伸手扯了一把女子,往前一推:“好了,夫君,你可以出来了。”
说完拿着那个剩下的蜡烛跑到了里间门口处,把蜡烛放在那台灯上,自己缩在那角落。
昏暗的烛光,只够看清地面有无阻挡物,也只够看清那通白的身体和那暧昧的遮挡物。林寺远上前一把搂进怀里,哑着声音:“夫人,你真像妖精。”
说完就听到身体落床的声音,紧接就是那男女间特有的嗯嗯啊啊。
雅墨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凳子,一脸饶有兴味的听着。终于在雅墨快昏睡的时候,终于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音。
“好好,不点灯,那为夫先去后面擦洗下。就你有不爱人值夜的怪癖。”说完雅墨听到窸窸窣窣的下床声音后,再过一会听到水声后,赶紧的进去,拿了杯茶递给那床上的女人,又退了回去。
等到林寺远出来,喝了那杯加迷药的茶后,搂着女人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老爷,老爷。”女人用手推了推几下见没有反应,这才拿开他的手,匆匆的下了床,跑到帘子后:“夫人,可以了。”
雅墨正靠着门直打瞌睡,听到声音猛的睁开眼睛,看清人后,赶紧的拿衣服让她穿上,然后打开门送她出去。
最后拿着蜡烛回到里间,对着床上的林寺远挥了挥拳头,脱掉外衣,穿着亵衣爬到里面,安静的躺着。
离开的那个女子,轻巧的往院子后面走去,月光下清晰的影现出孙素叶的脸。
第二天在雅墨床上醒来的林寺远一点也没起疑,在雅墨的伺候下,穿戴好后便往衙门走。
雅墨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梳着头。
当天老太太把雅墨找去,商量吕姨娘的事情。雅墨的意思是从轻处罚,毕竟她不知道县主有孕在身,而且县主现在也没出事。最后雅墨还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母亲,吕姨娘会对县主有怒气,那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老太太静静的看了眼雅墨,敛着眼皮:“那就打20大板吧。”
雅墨说了句母亲仁慈,便退了下去。她不是先去柴房,而是先去殷幽水的房里。看着脸色不快的县主,她笑得一脸灿烂:“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脸色就这么难看,我听人家说生女儿怀孕会变难看,生儿子怀孕时候会越发好看,难道县主这胎怀的是女儿啊。”
殷幽水气的站起来,指着雅墨大骂道:“你竟敢说我生不出儿子?”
雅墨轻轻一笑:“妹妹这话说的好笑,我明明好心把听来的说给妹妹听,怎么成了我说妹妹生不出儿子呢。行了,昨晚我累了一晚没睡好,今早又早早被母亲喊去商量吕姨娘的事。想着妹妹在房里修养,就好心来告知下妹妹,没想却惹了妹妹不快,得了得了,我也不说了,免得妹妹更为不快。张嬷嬷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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