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莺一怔,点头道,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在她白皙嫩滑的小脸上,四处滑动。
苏尘以为自己脸上真有脏东西,没有拂开他的手。
“只要你想离开,我便能让你离开离王府。”他低眸说道。
苏尘丝毫不置疑他的话,他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办得到,只是……
“你先让我考虑一下。”
夜莺的眸子一沉,却若无其事的放下手去,改而去牵她的手,“跟我来。”
苏尘挣了挣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挣开,不禁有些气馁,他是不是太随意了些,好歹两人得避避嫌吧?她又不是男人,他这种哥俩好的架式,着实令她吃不消。
走过长长的过道,在一煽墙壁前,夜莺拉着她的手,停了下来。苏尘好奇的看到他在墙上按了一下,然后“轰”的一声,墙壁蓦地向两边挪开,出现一个入口。
苏尘微有些惊讶,这个家伙不会是也在这里建了座后花园吧?
跟着夜莺走进去,里面果然就跟真正的销金楼的后花园一模一样,连种的花草都没有区别。
要建这个缩小牌的销金楼也不是一朝一昔的事吧,尤其里面的摆设跟构造,就绝不是轻易能做得出来的,但夜莺却是不动声色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
看来,金钱果然是万能的
苏尘心里慨叹一声。
古代咒怨版
夜莺带着她,几乎逛遍了整个帝都,最后看天色很晚了,才放她回去,却也亲自将她送到了离王府门外。
苏尘虽然被夜莺折腾了一天,不过却是收获不小。
有钱银真好啊!
看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苏尘一阵心满意足。
而且夜莺还带着她去吃遍了整个帝都最负盛名的美食,不管是大的酒楼还是小的饭馆,只要有名气的,他都毫不吝啬,带着她饱尝一遍。
人生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在苏尘的定义里,自然是有吃有拿。
提着夜莺买给她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苏尘幸福美满的走过长廊,刚走过一个拐角,灯火隐绰间,那里似乎立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苏尘收住脚步,抬眸看去,因是晚上,看不太真切,加上长廊下的灯笼只是微微发出朦胧的光,园子里的花枝延伸过来,更将那人的身影绰约的挡住了一部分,一阵轻风吹来,又将那人披在背上的头发撩开,轻轻地飞扬了起来。
这个画面看起来,有些惊悚。苏尘看着那一身黑衣,似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脑海里自然而然闪过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
其中最令她害怕的日本版的咒怨突然冒了出来,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从长廊的另一端向她缓慢地爬了过来……
想到这个画面,苏尘凌乱了,尤其现在天已经很晚了,再加上此时空旷的花园,还有诡异的气氛,令苏尘终于hold不住,大声尖叫了出来。
“啊,鬼啊——”
刚想要转身跑,长廊另一端,本来倚靠在那里的身影,终于被惊动了。
苏尘瞥眼看过去,只见那黑影抬动脚步,缓慢而有节奏地往她这边走过来,随着黑影的挪动,似乎还带着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阴气,带动着整个长廊里,显得无比的阴森。
苏尘咽了咽口水,想要转身跑,可是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没出息的发起软来,目光根本不敢往上抬,就怕看到一张令自己不能接受的恐怖鬼脸。
人家说,如果是鬼的话,是没有影子的。想着,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地板上,直到长廊下出现一个修长的影子后,苏尘才微微松了口气。
有影子的话,就不是鬼吧?
况且长廊里有灯笼,虽然不是很亮,但也是光,以前也听人家说过,鬼是怕光的。
那眼前这个朝自己走来的就不是鬼了。
苏尘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她刚抬头,就看到一个比鬼还要阴森可怕的脸。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此时满布阴霾之色,一双平常流光溢彩的眸,此时挟着一股似要摧毁一切的残佞,紧紧锁着她。
原来是夏离!
苏尘拍了拍自己刚才被吓的不轻的心脏,有些抱怨的瞅着他,没事干嘛杵在那里吓人啊?
“你怎么在这里?”
夏离沉着脸,没有回答她,目光扫过她手拎着的东西,问道:“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尘被问的一噎,他质问的口气,好像是一个不满妻子晚归的丈夫般。
苏尘一怔,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雷了一下。随即却讪讪一笑,“我去逛街买东西了。”
“那个男人是谁?”夏离的面色仍然很不好,苏尘看着他,脖子微微一缩,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的感觉。自己都纳闷,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夏离又不是她的谁?他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让苏尘很困扰,连带的,也变得有些心虚,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事一样。
甩了甩头,摒弃这些奇怪的想法,苏尘也没打算隐瞒夏离,如实答道:“他叫夜莺,这次来帝都,是准备在帝都开销金楼的分号。”
夏离闻言,微微有些惊讶,那个男人竟是令天下人趋之若鹜,就算是死,也想要见到的夜莺吗?他竟然还是销金楼的楼主?
苏尘不太明白夏离此刻脸上微微起的异样,只道:“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吗?吴涵说他的财富足以倾覆天下,是真的吗?”
夏离收回思绪,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大眼里瞬间迸发的光亮,忽然讥诮的说:“是,他就是那个家财万贯,足以颠覆天下的夜莺,他似乎对你很特别,所以你千万别错失这棵大树,人要往高处爬,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顿了顿,黑眸微微一黯,却是讥嘲的说:“傍上了他,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天下间第一富婆。”
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苏尘。
这只狐狸说的话,为什么,令她觉得刺耳了?
什么叫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什么叫傍上夜莺能成为天下间第一富婆?
苏尘望着那道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的挺拔身影,忽然感到心里闷闷的,异常的添堵。
混蛋,等在这里,就为了奚落她一顿吗?
原本雀跃的心情,也被夏离莫名其妙的一番话,给瞬间打入了谷底。手上提着的东西,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无精打彩的回到下人房,胡兰已经入睡了,便连灯也没点,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随意丢在桌上,连脸也没洗,便爬上了她的小床。
第一次忽然感到失眠,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海里重复闪过夏离阴沉的脸色,还有他说的那段奚落她的话。
思来想去,夏离的意思就是在指责她拜金。她是喜欢钱,那又怎么了,碍着他了吗?
心里骂骂咧咧,将夏离咒骂了一通,才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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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离进了卧室,连衣服也没脱就进了浴房的温水池里。
黑色的衣袍在水里浮浮沉沉,他长长的黑发被水浸湿,黏贴在如玉的颊畔,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黑暗中。
白天的时候,看到苏尘偎在那男人的怀里时候,他突然觉得异常的心痛,看着她与那个男人离开,心里更是满满的若有所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顷刻间夺去了般,有种想要发疯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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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
他一直是个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从母妃死的那刻起,他就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他甚至能对害死母妃的人,露出亲切的笑容。
夏冰不明白他,本来两个人是很要好的一对兄弟,但从那个时候起,两人之间便筑起了一道墙,夏冰渐渐与他疏离。本是开朗的人,渐渐变得冷酷起来,甚至能做到不苟言笑,外面的人都说夏冰冷酷冰寒,而他却相反,他的温和亲随,赢得了众人的追逐,甚至得到了父皇的宠信,甚至连害死母妃的那个女人,也对他放下了心房,毫无介缇的接纳他。
夏离紧抿的唇瓣,忽然溢出一声讽刺的笑声,在空旷的浴房里,尤其显得悲哀。
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想要替母妃报仇,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除了他登上最高处的那一天才能对她进行发落。
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他甚至要娶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办到,面对那张伪善的丑恶嘴脸,他也能毫不费力的说出违心的话来。偏偏……
他目光一滞,微微垂下来,看着池里面的水,水里面忽然映出一张小巧清秀的脸来,大大眼睛如天边的星子般,闪耀着明亮的光,正静静瞅着他。
他忽然抬手,将身前的水搅乱,水波荡漾,那张清秀的脸也随之消失。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那个小女人了,但是又如何?
他注定了得不到她的爱,而她也不适合留在自己身边。
那就这样吧!
……
苏尘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
胡兰从外面打了水进来,看到她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便关心道:“起不来的话,就再躺一下吧,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苏尘着实起不来,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才微露曙光,便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躺回被窝,门却这个时候敲响了,外面传来王管家不苟言笑的声音,“苏尘,去把东院的屋子整理一下。”
苏尘皱了皱眉,王管家怎么那么早就来分配活给她了?这段时间因为夏离的关系,她得到了特别的关照,只在寄风居帮忙的,还大多时候,夏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乐得轻闲,一得空,就往杂志社跑。
胡兰也疑惑,不禁开门出去,“王管家,是王爷吩咐的吗?”
王管家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是。”心里也有些奇怪,这段日子以来,王爷对苏尘的特别,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但今天却天还没亮,王爷便让陆彥带话给他,让他给苏尘分配活,说府里面任何人都没有特权,苏尘最近变懒了,应该把她应得的活给她做。
这时候,苏尘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见到王管家,仍然向往常一样,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管家放心,我现在就去东院整理。”
胡兰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很快走进清晨的白雾中,有些担忧。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苏尘了?她看的出来,王爷是很喜欢苏尘的啊!现在居然让管家亲自过来给苏尘重新分配工作,这不禁让她感到有些蹊跷。
王管家见苏尘什么也没问,便前往东院去了,不禁有些满意,在他看来,苏尘是个很乖巧的小女仆,与从前的她已经是判若两人,变的机灵不说,也着实乖巧。
王管家想着,也离开了下人房。
到了东院,苏尘心不在焉的打扫着屋子。
狐狸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昨晚上就变得奇怪,可是为什么呢?
她并不怕夏离让她重做下人的粗活,又不是没做过?
她是个很能够随遇而安的人。
但是夏离对她态度突然的转变,令她感到有些疑惑。
……
仪凤居。
柳娴儿听着兰香听来的消息,双眸倏地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兰香点头,“听到下面那些人的议论,我还特意绕到东院去看了,那个贱丫头果然在那里整理屋子。”
柳娴儿勾唇一笑,这几天以来的阴霾,陡然间烟消云散,郁结在胸口的气,也散了出来。
“我就说那贱丫头什么德性,离王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她?现在被打回原形了吧?”话语间无尽的轻蔑鄙夷。
兰香附和着点点头,“就是,小姐根本不需要把她放在眼里。”
柳娴儿笑了笑,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来,思量了片刻,才道:“王爷哥哥,前段时间是真的对那个贱人很特别,但这会儿这样,你不觉得蹊跷吗?”
兰香也沉吟下来,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柳娴儿却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这也没什么,我只要做出一些试探就可以了。”
……
在东院忙了一上午,苏尘累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混蛋夏离,居然派给她这么多的活。东院虽然暂时闲置着,但那么大,单单整理园子,就花去了她一上午的时间。
苏尘从东院出来,准备去厨房吃点东西,在路过湖边亭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苏尘,过来一下。”
好熟悉的声音。
苏尘往声源处看去,就看到兰香站在湖边喊她。
她怔了下,兰香喊她做什么?
看了看她身边,没有看到柳娴儿的身影,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到柳娴儿正坐在亭子里面喝茶。看起来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苏尘有些狐疑的瞅了瞅此时对她异常亲切的兰香,刚要说话,柳娴儿已经从亭子里走了出来。
“苏尘,过来。”柳娴儿朝苏尘招了招手。
苏尘没有走过去,知道柳娴儿这个女人不是善茬,这时看她的笑容,觉得很假。
“柳小姐有什么要奴婢去做的,尽管吩咐就是,奴婢站在这里听得见的。”苏尘并不是傻瓜,柳娴儿这种女人突然对她亲切起来,她可不认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突然得到了提升。
早干嘛去了
柳娴儿是真的不会水,所以被夏离救上来之后,就被送回去了仪凤居。
柳娴儿为了设计苏尘与夏离,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不过她再精明,却是没想到苏尘懂水性,不过这也不怪她,谁叫以前的苏尘溺水过,还差点丧生水底呢?
苏尘舒了口气,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她若是不懂水性,可能这会儿一定因为延救太晚,而死翘翘了。
她撇了撇嘴,柳娴儿一定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夏离会先救谁,然后顺便让她死在湖里吧?
幸好她懂水性,要不然,这会儿真的着了柳娴儿的道了。
难怪张无忌的妈会说,越美丽的女人,心肠越狠毒,果不其然啊,张无忌他妈果然睿智。
苏尘全身已经湿透,她将衣摆处扭干了些,刚要站起来,夏离已经走了过来,他双眸盯了她好一会儿,目光扫过她正滴着水的衣服,皱眉道:“怎么还坐在这里?不回去换衣服,是想等着着凉吗?”
苏尘听他语气冷漠,但话里却又似乎透着几分对自己的关心,心里顿时有些不屑,如果真关心自己,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假装关心一下,是觉得没先救自己,所以心里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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