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启明这般吼叫,她还是不理,继续向前走iu,看着无忧的背影,宫傲天有些不解了,无忧根本就是故意激怒苏启明的,为什么?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无忧可记得很清楚,当初苏启明是以什么借口被她送走的。
苏启明瞧着无忧根本理都不理他,再瞧瞧宫傲天眼底对他的轻蔑之色,他心一狠,伸手捞过手边的茶盏,对着无忧砸去,他不能在宫傲天面前弱了势,若是被宫傲天知道自己根本就对无忧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怕他也就不会承诺帮自己了。
苏启明的脸涨的通红,身子微微颤抖,因为气,也因为怕,他要砸的人可不是其他的女儿,是那个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的无忧,油盐不进的无忧,但是他不这样做,行吗?
苏启明毕竟还是怕无忧的,所以那茶盏的位置偏了偏,没有砸上无忧,却砸上了扶着无忧的无虑。
他死定了!
当无忧瞟了眼地上碎裂的茶碎屑,再瞧了瞧无虑后背的狼狈时,她面色一沉,对着一旁的知画吩咐:“带五小姐回去换衣服。”
她一丝怒气也没有,算的上异常的温和,无虑原本还想抗议,但是瞧到无忧那过于平静的面孔,她咽了咽口水,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离开了。
大姐姐要开杀戒了,看来今天倒霉的人妖自求多福了。
无虑倒也不怕无忧今天会吃亏,昨晚的事情过后,这院子里时时刻刻都会有人,而且都是大房信得过的人。
无虑离开的步伐甚至算得上是急切的,她还真的不想面对发飙的大姐,昨晚无忧大显神威的场景在脑子里飞快的飞过,她发现她还真的没有重温旧梦的心里承受能力。无忧一直目送无虑的身影消失,她才慢慢地转过身去,然后很慢,但却很坚定的一步步走到苏启明和杨氏的面前。
“父亲,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要打杀女儿不成?”她盯着苏启明,“难不成我们姐妹连一个妾室都不如?”
妾,是什么东西?是男人打发时间的玩意,可是她的好父亲却为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出手伤了无虑,她绝不能容忍下去。
“你就这样和老爷说话吗?”杨氏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天下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女儿吗?”
苏启明听了她的话,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天下谁家的女儿敢这样对自己的父亲大呼小叫的,他实在不想再忍了,关键是他想要图谋的事情眼看着软的不行了,也只有来硬的了。
“啪啪……”杨氏的话音没有落,就响起几声巨响,是甩巴掌的声音。
巴掌声落,无忧对着自己的手掌吹了几下,轻叹道:“打人真是件体力活!”
杨氏也不哭了,更忘记了装柔弱,她整个人就跟呆子一般,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瞪着无忧:她竟敢打她,当着老爷的面打她,而且半分情面都没留。
苏启明也震惊了,这杨氏怎么说也算是无忧的长辈,她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怒打自己的爱妾,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父亲?
宫傲天也呆了,无忧是脑子坏了不成,敢当众人的面责打家里的姨娘,不说别的,就是一个苛刻姨娘,欺辱小妾的罪名,她就担当不起,何况还是再苏启明的面前,这里面还掺杂着一个孝道,哪一条罪名都够无忧喝一壶的了。
这中间面不改色的也就这只有无忧身边的几个丫头,她们都相信,她家小姐只要敢打,自然就想好了对策,小姐可不是鲁莽的人!
无忧下面的一句话,就让众人都恍然大悟了。
无忧抬着冷冷的目光,对着杨氏道:“你知道我为何打你?”
无忧微顿:“你在父亲身边伺候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父亲动不得气,却还故意诱着父亲生气,导致父亲魔障,这才出手伤了无虑,你这不是陷父亲不慈吗?你这等的恶妇,甩你几个巴掌是轻的,若不是看在你对父亲还有几分真情的份上,我早就家法伺候了。”
无忧死死盯着杨氏道:“你这等恶人,气的父亲魔障,我先替父亲教训了你,等父亲清醒了,再交给父亲发落!”
无忧这招高呀,谁都没想到,形势就在她这几句话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是打了杨氏,可是她不是自己打的,她是替苏启明打的,而且她不是无缘无故的打的,她是心疼父亲呀,谁让这杨氏居心叵测,竟然诱发苏启明魔障,这可是害人的大罪,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夫君,这罪名说大,那是毒害夫君,说小,那也是挑拨父女关系,哪一个都不会落得好。
所以杨氏即使气的要死,却只能咬着牙忍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苏启明,等着他给她讨回点公道。
苏启明是很想帮杨氏讨回公道,当然,若是他不承认自己魔障了,或许这公道还能有五成的机会,但是,他不能不承认呀,因为若是他不承认自己魔障了,那他刚刚对无虑做的事情,那就是不慈,无辜打骂没有犯错的子女,告到族里那也是要受惩罚的,就是族长想偏袒他都偏袒不了,因为刚刚在厅里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现在他满心想要抢回苏家家主的位置,自然不能落下不慈的名声,所以即使他被杨氏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却还是咬牙不发一言。
他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得上一个不慈的罪名,他是喜欢杨氏,只是在杨氏的身上,他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才觉得又活了回来,但是女人就只是女人,即使现在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不只是身体上的快乐,还有了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比起苏家的家主之位,这一切都显得不堪重要。
苏启明心里甚至有点埋怨杨氏不够懂事,挨几个巴掌多大的事呀,值得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吗?她不知道她这样就是在为难他吗?
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夫君的女子,不应该为难自己的夫君的,杨氏在这点上还真的需要多多的教育,她应该时刻以自己夫君的感受为第一感受。
苏启明真的是一个好夫君,瞧瞧这想法,地球绕着他转还不行,还有太阳,月亮的都围绕着他转,才可以。
杨氏傻傻地看着装聋作哑的苏启明,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的说,要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吗?他刚刚眼底对她闪过的光芒是什么?是责怪!
责怪?
这个男人在她受了他女儿欺辱之后,还责怪她?杨氏的心里闪过了怒气,不过这一次不是对无忧的,而是对苏启明的,这个男人难道忘了,她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竟然还这样对她,他就不怕她一状告到她姐姐那里去吗?
在利益的面前,苏启明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杨氏还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无忧很成功的挑起二人的内战,也不过就是动了动手,动了动嘴皮子,不过这才是好戏的开始。
无忧对着云黛她们几个丫头吩咐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装木头人呀,老爷魔障了,还不快叫苏管家,将老爷送回房去!”
她训完云黛她们几个,有来训杨氏:“六姨娘,虽说你出身不好,但是一个人的出身是天注定的,没什么号埋怨的,无忧也不好说您什么。但是现在你身为苏家的妾室,就应该以苏家为重,以我父亲为重,你诱着父亲发病,无忧也替父亲简单教训了你几下,但你却心怀怨恨,对着父亲的病情视而不见,你这样的妾室,无忧还真的第一次看到。”
“六姨娘,你就和父亲回房吧,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等父亲魔障清醒之后,亲自教训你,你怎么说也算无忧的办个长辈,无忧实在是不想多惹是非。”
无忧越说,杨氏就越气,气的肚子鼓起来,要炸了,却还一个字都不能反击,因为无忧现在只是说她诱得苏启明魔障,若是她反击惹恼了无忧,她给她按一个故意谋害苏启明的罪名也不是不行。
苏管家来了,很干脆的就带着苏启明和杨氏离去了,他们二人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带回到房里,又蹦又跳,尤其是苏启明嘴里更是撒泼对着苏管家骂出难听的话来,更是被苏管家暗地里动了几下,苏管家对这个主子是寒透了心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温州城别院失火的事情,苏启明太心狠手辣了,竟然烧死了三条人命,那文氏肚子里可还有一条快临盆的小生命呀!
苏管家也只敢暗地里趁着人多时手杂,对苏启明下几下黑手,算是替那无辜的生命报仇了,他能怎么办,说到底他和苏启明之间还隔着那么一层主仆之分,虽然他早已不视他为主了。
任凭苏启明和杨氏怎么蹦跶,二人都被送回到苏启明的院子,一路上苏管家示意机灵的丫头弄乱了苏启明的发式,弄皱了他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再配上苏启明狰狞的面孔,说他是魔障了还真的没有人不信。
下人们甚至猜测,苏启明的魔障一定和昨天的晚上的事情有关,听见自己的一个女儿那般的谋算另一个女儿,谁的心里都会不好过,何况自己这个女儿又被下了黑手。
无恨被宫傲天毁了容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苏家上下。
苏家的下人还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老爷,也高估了无恨在苏启明心里的位置。
苏启明和杨氏被无忧打发走了,说真话,若是可以无忧真想用叉子将这两人叉出去,可是很遗憾,她不能这样做,一个孝道将她压的死死,但相信这段时间,她应该可以清净几天,她一定会让苏启明的魔障好好的多养上几天,她可是孝顺的女儿。
在无忧打发苏启明和杨氏的时候,宫傲天一直看着,很仔细的看着,然后顺着无忧的做事规则,慢慢找寻无忧行事的方向,因为他清楚,苏启明和杨氏的事情他说不上话,而无忧解决了这两个人后,下一个要解决的人就会是他。
果然,无忧慢慢地站在他的面前,笑的温和的道:“妹夫,你看戏看到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宫家一时半刻,她还没有力气斗,但是不表示她是软柿子,人家一再的将刀悬在她的脖子上,她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当然,这一切现在还取决于宫傲天的态度。
明明是温和的笑意,宫傲天暗暗看了看无忧的神色,不喜也不怒,根本没有丝毫的恼意,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放不下,老是那么七上八下的。
他都感觉这会儿在这屋子里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即使呼吸再困难,他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无忧,我也很想回去,但是你知道,我宫家的婆子,在苏家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我这个做主子的,总不能不闻不问的,一句话也不说吧,那可真的会寒了下人的心,以后谁还会一心一意的为我宫家办事?”
宫傲天说的也很温和,半点也不受苏启明和杨氏之事的影响,很是柔和的看着无忧,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半点也不柔和。
无忧身后的丫头们身子一凛:来了,他真的找来了。
“妹夫,你真的不知道那婆子是为何而死?”无忧冷笑一声:“我看妹夫肯定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留下来为那婆子讨公道的。”
“哦!这倒是有趣,我还真的想知道呢?”宫傲天看着胸有成竹的无忧,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难道他昨日那事留下了什么把柄不成?
无忧用眼神示意绿如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绿如点头,从怀里掏出长长白色锦布包裹着的东西,慢慢儿打开,原来是一双筷子,递给宫傲天:“妹夫,你看看这是什么?”
宫傲天眼角一抽,“这筷子有什么好看的?”
无忧轻笑,“筷子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这筷子上的东西,可是值得一看的。妹夫,你可知道这筷子上,被你那婆子涂上了什么?”
无忧说着又笑开了声,这次是真的很开心的笑,只要看到宫傲天吃瘪,她就觉得很开心:“是晚声碎!”
她看到宫傲天的眼角又抽了抽,心里大觉得痛快。
她这就是栽赃,怎样?
无忧料定了宫傲天就是知道她栽赃也不敢说什么,难不成他要说,那筷子上,他下的药不是晚声碎,而是媚药不成?
他不敢,因为他担不起这个罪名,虽说她被休了,可毕竟还是女神医,在民间的声望很高,他惹不起众怒。
因为不能说,所以他即使知道无忧这是栽赃,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无忧瞧着宫傲天铁青一片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盛:“苏家厨房里的小丫头站出来指认,这晚声碎就是那婆子下的,当时她进厨房时,就看见那婆子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里游荡,而且慌张之间,发现筷子被人动过了,当时也没有多想,直到晚饭时分,才惊觉不对,禀告可苏管家,这才就下了我这条命,否则昨天晚上我真的用了这双筷子,妹夫你说,我还有没有命在?”
无忧的话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甚至有几处明显的不通,可见这个借口。她编的多么的不尽心,但是她就是不尽心,就是要让宫傲天明白,她是多么的漫不经心,因为她吃定了宫傲天不敢过于追问。
他们彼此之间都明白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话不管是无忧还是宫傲天都不好说出口。
“看来无忧的运气很好!”半晌,宫傲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只是妹夫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好。”无忧半点也不愿意示弱。
“可是再好的运气也有被用尽的时候,无忧,你可要小心,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可恶,竟然猜到他在筷子上下毒。
无忧其实也只是胡乱猜的,所以这一次,她真的是好运:无忧当时想,那药下在什么地方最好,当然是筷子了,因为不管是用饭,还是夹菜,用的最多的都是筷子,若是她下毒定然是在筷子上。
她也只是以常理推断,果然被她猜对了,才能在那婆子一事上,压得住宫傲天。
无忧听了宫傲天这话后,甜甜一笑:“妹夫,你知道为何我的运气这么好吗?”
面上笑得如春天盛开的百花,但若是细细查看就可以看到眼底的冰冷,可是宫傲天却被无忧的甜笑,闪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这个!”无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计撩阴腿狠狠地击中宫傲天。
无耻的败类,为了那下半身的一时快乐,就想要毁了她一辈子,她自然要找回来。
虽然现在她动不了宫家,动不了宫傲天,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她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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