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次放开她了,第一次,因为他相信了她的鬼话而放了手,第二次,他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放了手,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放手。
她是他的,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她说的轻巧,放过她?
他放过了她,她又何曾放过他?
放过她,她以为他真的会开心?
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安安稳稳的过他们想要的那种日子,他就会开心?
不会的,他无法开心,因为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一般!何况日后要眼睁睁的面对?
“真的那么爱那人吗?”他阴沉着面问。
“是,真的爱上了那人。”无忧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沉静悠远:“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的,可是我遇见了那人,他就是一个傻子,而我就是另一个傻子,殿下,你这么聪明,何必为了我这个傻子,伤了自己?”
七皇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他要看看眼前这个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还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殿下,你身边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她们会比无忧美丽,会比无忧温柔,会比无忧爱你,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发现,无忧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请你放过无忧,让无忧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好不好?无忧害怕皇宫,这皇宫给无忧的感觉就是一个冷,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无忧真的害怕。殿下,你若是真的心疼无忧,就让无忧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无忧才刚刚对生活展开希望,殿下,何不就成全了无忧一次,无忧会记得你的好的,一辈子记得。”
七皇子冷冷道:“记得?我不需要,我只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殿下!”无忧惊恐的叫出声来,她没有想到她说了这么多的好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人却丝毫没有改变,他想干什么,难道真的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困住她一辈子。
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殿下,得不到不表示就是最好,我只想快乐简单的过一辈子,若是你强留我,殿下以为,你留得住我吗?”
“留不留的住,总要试试才可以?无忧,我愿意为了你,试上一次。”
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青睐而欣喜若狂,有多少女人为了争夺他的好感而用尽手段,就这短短一天,后宫了已经有多少女子表示了倾慕的心意,现在的他可以给予她的是全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尊贵,她为何还要拒绝?
为了什么狗屁的理由,那不过是她一些奇异的想法,一生一世一双人,翼,他怎么可能给她一生,只有她这个笨蛋相信他可以给她一生。
与其日后,她肝肠寸断,还不如今日断了她的念想。
七皇子看着她,眉头微蹙,阴霾暴戾的吓人,无忧无端的升起一种恐慌,这人的气息似乎变了,变得危险而恐惧。
他想要干什么?
七皇子抬头看着她,她一身素白,更显娇俏,看上去如同美丽的仙子一般,这般美丽的她就如同他每一次的梦境一般。
他真的无意伤害她,可是她竟然还是这么傻,她知不知道若是她一味的坚持下去,她会过的很痛苦。
他真的无忧伤她,更没有想过要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事情竟然朝着这样的方向去发展,一步接着一步,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只是他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一个这样的念头:这样也好。
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只有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她的心里就会有了他的影子,她或许就不会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日后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爱的那么深,若是日后还是这般一往情深,她会是多痛呀,只怕痛到最后,她会选择死亡吧!想到她如鲜花般的生命或许会凋谢,他舍不得,今天他若是强迫了她,她会难过,会恨,但是她会有活下去的力量。
其实只要她活着就好。
七皇子的心在想到她会面对的一切时,就痛了起来,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她恨他,有了支撑的力量,她就会活的很好,无忧是个坚强的女子。
七皇子的目光,在瞧见无忧的时候,带着温柔,带着一丝歉意,他伸出手,将无忧紧紧的抱在怀里,温和的道:“无忧,我会好好对你,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的照顾好你,安排好一切,我会让你幸福的。”得到她的过程会很麻烦,可是他不怕,他有信心摆平所有的阻碍,无忧日后栖息之地,会变成他的怀抱,这样想来,他就觉得满足。
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他给不起,可是他对她的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而他也相信,他的后宫会是史上最冷清的后宫。
为了无忧,他愿意努力,若是能兼得美人和天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领,无忧的身子却放松下来,嘴角甚至挂上了微笑:“殿下,是想逼死无忧吗?”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甚是可疑算是宁静的,温和的。
七皇子迎上她柔和的目光,看清楚她眼底的那种不容忽视的坚决,他看清楚了她眼底的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
他的手微微顿了顿,却还是咬牙解开她的衣带,这一刻他竟然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怕看见她眼底污浊的自己。
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卑鄙的男人,竟然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一个女人,不过他不后悔,若是因为她注定背上骂名,只要能留下她,他愿意,他就像是扑进火里的蛾,飞蛾扑火,注定了灭亡,只能任由火焰焚毁着翅膀,断翅坠落,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无忧,手却已经解开她外袍的衣带,无忧的话他不敢回答,因为他懦弱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可是他不觉得苦,觉得痛。
有一种痛入骨髓的背上,就像久病绝望的人,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就此放开了她的手,从此之间只剩下回忆,他一个人的回忆。
可是他再如何垂死挣扎,再如何撑了这么久,不过是徒劳,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那个人得到了她全部的身心,而他即使坐上那个位置,也只是一个可怜虫。
不过他顾不得这些了,他只知道自己渴望了许久,好像这种就叫做天长地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无法记清楚的时候,心底就一直叫嚣着这种痛,任何人都无法抚平的痛楚,而她恰如一泓清泉,令他不自觉的沉溺,无法再有任何理智。
错了,又何妨?只要能留住她,他会用自己的真心让她看清楚,他的心有多真,让她知道他可以给她多少的情?
明明她是不能触碰的禁忌,痛的麻痹下却让他在挣扎中沦陷。
他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呼喊出声,他牵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到自己,无忧因为她可以平静,可是她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这个人疯了,真的疯了!
他不怕天下人唾骂吗?他不怕后世的唾骂吗?
可是此刻她竟然心乱如麻,无法将自己从这样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无忧只知道一定不能让事情走到那一步,若是今天她真的被他得逞了,她可以想到二皇子会是怎样的表情,那人将自己视为生命,视为心,她怎么可以不守护他的命,他的心?
反击已经成为她唯一的途径,无忧的眼里升起从未有过的火焰,她慢慢地将身子倒在一旁的石头上,而七皇子自然没有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
他在诱惑着吻她,她的唇怎么可以这么的冰冷,这么的无动于衷,他已经将他所有的热情都倾泻出来,为何她还是这般的冷清?
他不信,他就唤不起她体内的热情,他不信他不是她命中的那个人。
他的诱惑只换来无忧的冷冷的一笑,她将全身的力量慢慢移到腿上,悄悄地曲起右腿,准备给这男人狠狠地一击。
就在她全身心的准备之时,洞外不远处传来太监尖尖的声音:“太后……太后……”
无忧和七皇子的身子皆僵了起来,太后来了!
当然,也只有太后这样的贵人来,才能够轻而易举的走进侍卫们的范围。
无忧的脸色苍白,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不由得骂了声:老妖婆,歹毒的老妖婆!
无忧已经知道太后要做什么了,她设下这个陷阱要做的是什么了,她想要废太子:若是再先皇驾崩的当日,刚刚被册封为太子的七皇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到与人厮混,就是失德,而这个人还是先皇让二皇子奉旨休掉的弃妇,那就不仅仅是失德这么简单了。
就凭这一点,足够废除太子了,而她这个淫乱后宫的女子自然也只有以死谢而天下,无忧此刻终于知道太后所说的心想事成是何意思了。
无忧苦笑,她真的不适合后宫,不是她斗不过,而是她永远无法可以像她们这般狠毒,可以置生死不顾,杀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无动于衷。
她做不到,不管重新活多少次,她的心都不够硬,不够无情。
无忧脸上无一丝血色,而七皇子的脸色也不好看,看来无忧想到的,他已经想到,不过到底是身经百战的皇子,在这样的时刻却还沉稳的将她的衣带系好。
他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示意她慢慢地从洞口的另一边离去,此刻,无忧也知道太后布下陷阱会留下这么多时间给他们叙旧了,因为她就是要等既定的事实。
无忧甚至想,若是太后看到他们二人衣衫齐整,是不是会很失望?
她慢慢地走过那个黑洞,她出来那个洞,又走进了另一个幽深的黑洞,她感到她进洞的时候,身后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她掩藏在洞口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她轻轻的摇摇头,继续慢慢地,无声无形的向前走去。
快点离开,快点离开,不管是不是还有人在这假山群里,她都必须快点离开,她真的不想把性命丢在皇宫里。
相信刚刚即使真的有人,也不会是太后的人,因为若是太后的人,刚刚一定已经出口喊叫,那应该是七皇子的人,无忧袋现在都不相信,七皇子明知道是陷阱,而什么准备都不做。
他不是这样莽撞的人!
无忧子七皇子身边离开也不过是眨眼个功夫,可是她的背后,额头,鼻尖全都是汗,若是此刻她在阳光下的话,就会发现被她紧紧拽在手心的衣摆,也已经留下深深的印子,那是黑洞里石头上的痕迹伴随着汗水留下的,她的手心皆是汗水,而且还在不断的冒出来。
无忧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只能慢慢地一小步接着一小步的往前走,昏暗中,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向何处走。
她稳稳的走着,因为稍有不稳她就会跌倒,就会发出声音,而她现在的位置离太后那群人并不远。
她走出了一小步然后又走出了一小步,鼻尖上的汗水终于落下,打落在她的衣衫上,无声无息,昏暗中,只有她的心跳如鼓。
无忧鼻尖落下第二滴的汗水时,她终于走到了黑洞的尽头,而她的胳膊被人捉住了。
那人从背后捉住她的胳膊,她无法看清他的脸,无忧的身子一下子僵直起来,她张大嘴巴,差一点就叫出声去,可是最后她终于想起现在是什么场景,而没有出声。
这人到底是谁?他是谁的人?
太后的,还是七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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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发现,尘的花花,钻钻多了很多,谢谢亲爱的支持,狂喜,流泪中
130章 宁愿他不来
那人的手抓的无忧非常的紧,手下的力道都将无忧弄的痛了起来,不知道对方是紧张还是气愤。
气愤?
无忧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可是她就是觉得对方好似气气愤比紧张还多。
无忧不敢动,她很怕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只好僵硬着身子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她很担心,这人不会在假山群中也有什么秘密,而要杀她灭口吧!
此刻无忧的脑手里只才这一个念头。
那人似乎也知道无忧心里的想法,手下的动作更紧了,他半拉半拽着无忧进了碎石里,然后带着她掩在碎石边,碎石边才个人工的湖,湖水粼粼发光,在昏黄的夕阳下,闪着波澜,却冷气十足。
冬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而湖水边的碎石群更显得冷请,只是紧紧贴在碎石上的无忧不觉的冷,只觉得热,热的难受。
无忧不动,那人也不动,风似乎也放此刻的紧张气息给吓到了,居然也绕着道了,并不吹过来。
脚步声在四周响动,而且其中才些脚步声银本就是越来越近,无忧的亵衣和中衣都完会的湿透。
她不想死,所以到了现在她都没有看一下那人的脸。
忽然那人伙在无忧的耳边说了两个字:“下水!”
他的声音很轻,非常的轻,但是无忧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不但听得清请楚楚,还知道他是谁?
他正是张仁和,因为过度的紧张,让她的敏感度都降低了不少,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身手一松,转头看他,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无忧没有迟疑,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她的身手很僵硬,她的微笑也很僵硬,可是她依旧慢慢的依靠着碎石的阻挡,慢慢她爬到湖边。
她的动作幅度非常的小,她生怕发出一点半点的声音,她的额头的汗水也和鼻尖一般,落了下来。
无忧很听话,因为她知道这人不会害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师徒情意吧!
她慢慢的伸出脚尖,穿透湖水,寒冬腊月,冰寒的湖水穿透衣衫,袭击她娇嫩的肌肤,穿透层层的屏障,刺骨的冷,她的汗毛一根接着一银竖了起来,那冷气从脚心一直上传,到了她的胸前,冷僵了她的全身。
但是无忧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她咬着牙,还是将自己的身子浸入到水里。
张仁和瞧见无忧因为寒谷而冻的发白的小脸,朗目里闪过一丝暴戾,却站在水里,什么都没才说,示意着无忧,跟着他用力的深呼吸一下,无忧明白,她也同样的深深他呼吸了一口。
他指了指湖水中央的假山,无忧点头,他拉着无忧的手,慢慢地沉入水里。
无忧并不会游泳,所以她心里的恐慌可想而知,但是因为信任拥着她的这个人,她的态度并不是很紧张:在活下去的面前,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教了,因为她可以死,但是她肚子里的孩手却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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