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抹了把眼泪,这才想起后天是迎娶的日子啊,她可不能让二丫跑了,她松开了手,就蹑手蹑脚跑到闺女们房间的门口,用手指戳了个洞,见到她们四个都在,然后咔嚓就锁上了门,把她们四个都锁起来,明早儿一个个放出来,就二丫头,必须在房里呆着,什么也不用她做!
二丫头自从上回那事以后,整个人就忽然大胆了,敢和她顶嘴,敢去“野战”,敢去下河摸鱼,敢打那张公子,这次居然敢和强盗斡旋,她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啊!她可得防着点!
秀华耳朵尖,一听到这种她熟悉的锁门声,心里就知道坏了,她娘跟个侦察兵似的,难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尽然先下手为强!她还计划着等她们都睡了,偷点小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路,秀华坐起了身子,摞起袖子,蹑手蹑脚地推了推窗,果然,窗户也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二丫赶快战斗!
☆、第28章 说亲
赵三拳比秀华她们早一天回到了丁家村。他果然将季小姐给的36两银子都给了张大爷;让老张赶紧搬家带着孙女儿换地方住;这么多银子老张一辈子也没见过,当下千恩万谢地辞去了工作就打算去乡下安度晚年了。
张大爷一走,季大人派陆海清去查这事还是晚了一步;只知道这个人叫赵三,却不知道是哪里人,整个名册查遍了;叫赵三的人有上百个呢;可怜陆捕头按照上面的名册一个个去见他们,见得眼冒金星也没找到那个搬花的赵三;问问张大爷手下的那个长工都说,赵三是临时工;只来了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人。
赵三拳带着五两工钱回到了村里,去找光头。
光头的家就两间瓦房两间茅草屋子,那是他爹手上留下来的,光头接手后也没加修葺,所以有些破旧,屋子外头有一个快要倒下的篱笆墙,门大开着,墙里的鸡正在走着,满地拉着屎,见到生人,母鸡咯咯叫着,扑腾着翅膀躲了开去。屋外乱七八糟摆放着各种农具,家禽、牛粪、干草、泥腥味扑鼻。
三拳小心地走了进去,将钱都交给了光头。
光头和他媳妇忙着照看他老娘,郎中来了,给开了药,那药比较贵,但是光头很孝顺,所以再贵的药也得买,他媳妇是个半路出家的媒婆,专门给村里人搭桥引线,靠这生计维持生活,加上光头好赌,家里没几个钱,所以她媳妇有点不乐意,将光头拉到一边劝说:“这些钱花了也是白花,刚才大夫也说了,老人家这个病不会好的,只是多拖些时日。”
光头说:“你还是不是人媳妇?哪里有盼着自己婆婆早些死的?这些钱又不是你挣的,你心疼什么!你这个不遵守妇道的女人,信不信我休了你!”
光头的媳妇叫乐三娘,一听光头这话,三娘就哭了起来,也不顾现场是不是有外人,她哭诉道:“王和顺,你说出这话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女人家辛辛苦苦挣的钱,你都拿去吃喝赌钱,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家过?你娘平日里还不是我照顾的,你娘生病的时候我日日夜夜伺候,你又做过什么?你眼睛发红一天到晚混在赌坊里,三娘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咱们家里一贫如洗,我说不要用那么贵的药,难道还说错了?娘她不会好的,该去就去,这样咱家都要拖垮,你要休我,你就休,你有本事就休啊!我也不稀罕和你过了!”
光头急了:“好啊,你出息了,尽和你夫君顶嘴,看我不打你!”
说着光头起身啪得一巴掌就要甩过去,三拳拿住了他的手腕,道:“大哥,你也别打嫂子,你们家的事,我这个外人不该管,但是嫂子有一点没说错,你不该去赌,临时抱佛脚又缺钱。”
光头道:“你也帮你嫂子说话?”
三拳道:“我是实事求是。嫂子离了你,还能过安稳日子,你要是离了嫂子,你就更不像个人了。”
光头指着三拳:“你你……你!你是不是我兄弟!”
三拳:“是不是兄弟,你说了算。”
光头拿手指指着三拳,最后无奈地放自己嘴里一咬,他哭:“可我不能看着我娘死啊!”
三拳道:“你放心吧,我在村头看到董地主家里招人挑担子,能挣些钱,明儿你和我一起去,我的那份也给你,就够你娘吃一阵子药了。”
光头感动不已,他抓住三拳的手臂:“好兄弟。”
三拳从光头家里出来的时候,三娘叫住了他:“赵兄弟,你等一等。”
三拳停住了脚步,有礼道:“嫂子,有什么吩咐吗?”
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红,她道:“赵兄弟,谢谢你。” 说着三娘从腰带里拿出一个手绢,手绢里包着大约五十个铜钱,她塞到他的手里道:“赵兄弟,还请你不要嫌弃,我家和顺不懂事,光让你出力,你路上吃喝车马费都让你自己贴着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些钱是我私下里藏的,你先拿着,等眼前的困难过去了,我们慢慢挣了再还你。”
三拳一听是这个意思,忙把三娘的手推了回去,他道:“嫂子严重了,我不需要钱,自己打猎就能过活了,那点小事,嫂子不用放在心上。告辞!”
哎!三娘见三拳忙不迭走了,杵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铜板,心下惴惴,赵三拳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三娘感叹自己所嫁非人,可这么好的小伙子至今还是单身,三娘感叹自己的同时也想替他物色一个好姑娘,这样一来也算是谢谢他了。
三娘打定主意,把村里还未出嫁的适龄姑娘,长相不错的,家里清白的,统统找来了画像,和光头两个人跑到三拳的家里,摆在他的桌上,让他选媳妇。
三娘道:“赵兄弟,别不好意思,只要你看中了谁,凭嫂子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给你说成。”
光头大概也是觉得拿了三拳很多银子,日后还得仰仗他的劳动力,所以也非常殷勤地道:“三拳,这事,大哥给你做主。你放心大胆选,你年纪不小了,该娶个媳妇生娃了。”
三拳正襟而坐,他拿起画像开始翻看,三娘将前两张画像一个劲往三拳手里头塞,推荐道:“这两位,是我的妹妹,都是清白姑娘,人长得也俊俏,也不需要你有什么聘礼,只要人好就行了。”
三拳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都没见过面,光凭一张画像,好看难看就定娶谁,这也太扯淡了,便道:“嫂子,要不你放这吧,我有空再看。”
三拳打算去练剑,成天坐屋子里不痛快,还是活动筋骨舒畅。
光头将三拳按坐下来道:“你也别躲了,大哥今儿非得把你的事给办了,你坐在这里,不选也得选,娶媳妇迟早的事,除非你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不娶,如果迟早要娶,就趁现在!”
光头心里也打着算盘,如果三拳能够娶了他媳妇的妹妹,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以后就撇不开关系了。一家人之间想要帮忙自然是一句话的事。
三拳左右推脱,这二人都盛情难却,于是他就道:“我要真选了一个,嫂子你当真能说成?”
三娘和光头眼中一喜,看来三拳被说动了,忙打包票:“你还不信你嫂子,这要是这村里的姑娘,无论是谁,你看中了,嫂子就给你说去!”
三拳拍板道:“那好,丁大牛家的二姑娘,我就要她。”
三拳话音刚落,三娘和光头傻眼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光头的嘴角抽了抽,慌忙用手按住了抽动的神经,道:“三拳,你大爷的!你想抢人家王员外的媳妇啊!”
三娘也很为难地说:“是啊,赵兄弟,那丁家二姑娘许配给了隔壁村里的王员外,这是家喻户晓的事儿啊,后天就要迎娶了呢!太晚了!要不,你换一个,换一个准行!”
三拳道:“怎么就晚了?她现在还未嫁!”
三娘的心肝被生生揪了一把,丁大牛家的媳妇李氏可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像三拳那样没钱的人怎么能指望娶上他家的女儿?
三娘道:“不是说不可以,可是你有那王员外有钱吗?如果你能出比王员外更多的聘礼,那我倒是有把握去替你游说一下,让他们悔了那桩婚事!”
三拳道:“我有没有钱你们心里最清楚了,我所有的财产只有三栋瓦房和几亩地。要不把这些都给他们也行。”
光头道:“三拳你别傻了,这些你都给他们了,你自己住什么地方呢,你当上门女婿?再说了,你那些田和房子哪里有王员外的金子值钱啊!我说你还是娶三娘的妹妹,我向你保证,不要你出一分聘礼。”
三拳想了想,看来通过媒人去游说行不通。抢亲的话会把事情闹大,而且秀华怎么考虑的他也不得而知。这事看来他帮不上什么,只能靠她自己了,倘若她认命出嫁,那他也是爱莫能助的了。于是就道:“不如这样,劳烦嫂子去见一见丁二姑娘。”
三娘道:“这倒是可以。只是见她又有什么用?”
三拳道:“你听她的就行。”
三娘心里有些迷糊,只觉得赵兄弟在打哑谜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对丁二姑娘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要说没意思,他也不会巴巴知道她要嫁人了还选她,可要说有意思嘛,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着急啊!
光头和三娘使了使眼色,两个人从赵三拳家里头退了出来,光头拉着三娘的胳膊道:“也不知道丁二姑娘有什么好的,我看三拳他是昏了头,你真帮他去说?”
三娘也很为难:“那能怎么办呢?三拳帮咱们那么多忙,他好不容易提个要求,总得去试试,到时候不成,他也就死了心,李氏是不会同意的,谁会傻得把那么多聘礼还回去啊,把女儿送给一个子儿都没出的汉子。”
光头说:“行行行,那你快去快回。反正这事成不了,你也别太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改称谓
☆、第29章 三娘
秀华想了一整个晚上;她娘把门锁了;又让几个姐妹轮流看着她,她心里着急,还有她那舅舅这几日不知道从那里叫来了几个小混混;在家里混吃混住的,说是为了怕出意外,叫来的保镖;等第二日花轿把新娘子抬走了;他们就会跟着走。
李氏虽然烦这些人,可也没办法;想着第二天这些人都能走了,所以忍了下来;秀梅和秀珠也帮忙要伺候那么多人的伙食;只有秀丽陪着秀华。
秀珠蹲在院子里洗菜,看到院子里的七八个大男人眼睛一直往对面园子里飘,她也看过去了,唷,原来是丁露露在那里摘菜呢,那坐姿,那摘菜的模样,那叫一个*,自家院子里的那些男人们全部直勾勾盯着瞧。
秀珠心里也开始骂她,她心里还是气不过,到时候她可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秀珠洗完菜,把脏水倒到门口的水渠子里,见那张孝年正等在丁露露家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虽然他是来丁露露家的,可是眼睛却往她家的院子里转,秀珠眼睛一转就对着他道:“看什么看,我二姐明儿就要出嫁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张孝年倒也不恼,走进了秀珠道:“丁四姑娘有礼了,我那哪里是想着你二姐呢,我是在看你啊,你比你二姐出落得水灵多了,其实我挺后悔和那丁露露在一起的,她哪里有你好看。若不是她死缠着我,我才不理她呢!”
秀珠打量了张孝年,一身精贵的缎子白衣,手执扇子,眉目之间倒也有几分英姿,嘴儿又甜,心知他那是恭维,可是秀珠心里还是受用的,忽然想起丁露露簪子那件事,她也就想报复她一下,她要是抢了她的男人,让她男人不要她,看她哭不哭!秀珠道:张公子,露露姐要是知道你这样在夸我,她会以为你又看上我了呢,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张孝年一听忙说:她敢!我就算看上了你那又如何?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我没有娶正房的妻子,就依然是个单身,有什么不能的?丁四姑娘若有兴趣,咱们可以到建兴酒楼小酌,赏花看景,岂不快哉?
秀珠哼了一声:我娘可不待见你。不过说归说,眉目之间,她还是使了一点技巧,看来丁露露教的那套对张公子挺有效的嘛。那她就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那张孝年耍得团团转。
张孝年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看来他猎艳的机会又来了,这丁四姑娘显然对他若即若离也有意思,张孝年心猿意马,附耳对身边的小厮言语了几句。
丁露露故意让张孝年一顿好等,她慢悠悠摘完了菜,就出来了,醋意满满地道:“怎么还舍不得丁二丫头啊,她出嫁了,你还来门口张望一番,和那毛还没长齐的四丫头也搭上了话。”
张孝年道:“哪有的事,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你不领情,那我可走了。”张孝年说着就要走。
丁露露拉住了他:“你这冤家,这几天就等不住了,过门的日子不是马上就到了嘛。也不差这几天。”
张孝年说:“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说着趁着别人没注意,往丁露露的胸口摸了一把。丁露露也几日没开荤,心里痒痒,就道:“那,要不,老地方。”
张孝年道:“不用了,你不说了,不差这几天,我来看看你,解解眼馋就够。”张孝年有些心不在焉地和丁露露告别了。
丁露露心里不痛快,吃不到嘴里的就一直惦记着,臭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
被张孝年那一摸,被那群男人一看,丁露露心里的那股火一直熊熊燃烧着,恨不得那些男人都上来把她压倒。
丁露露回家穿了件斗篷那样的衣服,就出门了,她来到了村东头的壮汉钱恒家里头,从后门悄悄闪了进去,钱恒是个庄稼汉,家里的媳妇早些年去世了,家里还有一个同样是光棍的弟弟钱亮,因为两兄弟好吃懒做,家里穷得叮当响娶不上什么媳妇,老大人长得很壮实,和丁露露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眉来眼去就好上了,那钱恒也识趣,只要能满足他,也在外头也绝对不说丁露露的不是,毕竟被人发现了不是挨板子那么简单的。
钱恒一见丁露露来了,就慌忙抱在怀里,使劲宠着:可想死我了,你很久没来了。
丁露露道:出来一趟不容易,得避着别人的眼睛,你想要就使劲要,等过了门就不方便了。
钱恒一听就胡乱撕扯着丁露露的衣服。
丁露露就道:别扯坏了,我还怎么回去。说着,她推开了他,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直到一个洁白的酮体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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