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妖娆红影挡在前路,那银色以风君舞轮廓雕刻的妖冶面具在夜色下发出清冷的光,皇甫凌乐英锐眸子流窜着阴鸷与复杂的光色,那一身迫人的凛然气势,犹如山岳般压了过来。
风君舞拧眉,“怎么?想和我在这动手?”
“君舞,你该清楚在这里动手,不是明智之举。”
“那又如何?我若不想跟你走,谁又能勉强我?”风君舞艳容不假辞色,眉目皆是不惧生死的冷色。
见此,皇甫凌乐一个恍惚,忽然想起那天在悬崖之上,风君舞眼看着帝九君坠崖,也是这般冷冽无情非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为帝九君报仇……
心犹如雷击,饶是他皇甫凌再糊涂,也明白眼前的绝艳女子心里彻底没了他的位置,眼中心里都装着一个浮夸男子,这一刻他被愤怒烧红了眼,浑身透着极具危险,侵略的气息!
既然他得不到,那干脆毁掉也不要别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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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杀意笼罩而来,那宛若浪涛滚滚的杀意似乎夹杂了殇情的味道在其中!
见此,风君舞也是眉目一凛,身体早已调整好最佳状态,整个人也勃发出肃杀的气势,上次她没学会这个时代飞檐走壁的武功,被皇甫凌乐算计她可记着呢,这次她可不是随便一个飞檐走壁的鸟人都能重伤她的风君舞!
严峻对峙,风君舞一身狂傲,眉目皆是不输男子的霸气,一点没考虑过能在悍枭宫来去自由的皇甫凌乐身有仰仗,反而跃跃欲试与之较量!
反观皇甫凌乐,他一见风君舞如此与他叫阵的模样,不由常年挂在嘴角的舒适笑容染上了冷意与嗜血,今天打定主意亲手毁掉这个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恋人!
魔音笛横在唇边,一曲离殇吹奏而出,泛着盈光的音刃似振翅的萤火虫,点点星光飘漫出浪漫与唯美,却也透着彻骨的覆灭狠厉……
长笛在手,衣袂飘飘,红衣随风起舞,那男子面带妖冶银质的面具,英锐摄魂的眼第一次流露在情感上的脆弱,却也态度决绝的狠辣!
风君舞一见宛若星芒的光点疾驰而来,眉目似怒非恼,暗咒一声:“操!”
怎么走到哪里这群男人都跟开了外挂一样,不是一个个武功高强宛若鸟人飞檐走壁,要么就是等她学会了那些真气武功,这群男人都会没事搞出一把神兵来和她过不去?
思索之际,该怎么应对之时,忽然一道至赤金流光飞来,风君舞一见是灵蛇剑不由一把握住,旋即眉目一冷,现在双方都有神兵这打的才起劲儿!
她就不信这样还输给这群男人!
运转帝九君教她的《天域神功》,澎湃的真气萦绕周身,极具冰寒的雾气升腾而起,冰莲肆意飞舞,手中灵蛇剑狂妄一抛,只见天空顿时绽放极具绚丽的赤金蛇幕!
蛇海倾巢,冰莲盈窜,蛇浪扭曲妖娆的身躯直直扑向那吹奏长笛的红衣男子,而那男子只是轻轻一笑,只见他衣袖一翻,掷一柄绚丽多彩的灵幡。
此幡一出,一直隐没暗处的妖神和阴尘纷纷挑眉,此幡形似彩带,三短七长,分别克制人的三魂七魄,施展起来犹如乾坤,飘逸诡异之中曾经让无数仙君魔王陨落。
此幡名叫乾坤幡,施展起来犹如七彩海涛,正好克制了风君舞的蛇海倾巢。
赤金对七彩,交织出一片炫目神迷的光幕,那红衣男子脚踏七彩浪涛,凝然而立唇畔依旧吹奏那优美夹杂哀婉,却杀意肆虐的笛音。
这算是皇甫凌乐第一次露出真本事,无论神韵气场都无可挑剔,当真人中之龙。
他居高临下望着那不停运转帝家无外传的《天域神功》的绝艳女子,眸中一缕浅淡的哀痛一闪而逝,随后淹没在只剩下无情的眼中!
音刃层层叠加,转瞬画作一尊色彩斑斓的棺木,直直朝风君舞扣了下去!
就连杀人,皇甫凌乐唇边那是那副恬淡雅致的微笑,就连亲手扼杀恋人的手法都精致异常!
棺木挟其不可抵挡之势,强硬碾碎那些泛着冰霜的冰莲,以及围绕在风君舞四周的金蛇,一寸寸崩碎,一寸寸覆灭,直至将风君舞整个人扣在棺木里面!
砰地一声,风君舞似没有还手之力,长眠于棺下。
极致寂静,那脚踏七彩浪涛的俊雅男子,负手而立于夜空下,神情萧索而惆怅。
终是舍不得,却还是亲手毁了。
这一刻,皇甫凌乐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不过如果时光倒流他还是会这般做,因为他无法接受风君舞心里没有他的事实!
然而,在他失神望着那棺木的时候,隐没暗处的阴尘却挑起俊挺的眉梢,看向一直未曾出手的妖神,似笑非笑道:“妖神不出手,是有自信将公主复生,还是……”
“呵呵。”
妖神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眸溢满笑意,只听他狂傲一笑:“本君之女,又岂会处处都要本君来救?”
“恩?”阴尘再度挑了挑剑眉,若有所思看向那寂静无声的棺木,眼中划过一抹狐疑,暗道:“该不会是妖神恢复昔日功力,风君舞的妖神血脉觉醒,彻底成为神魔之体?”
似看出阴尘的猜测,妖神懒魅一笑:“本君若是恢复,此时早就杀上天界,岂会在这消磨时光?”
既然不是血脉觉醒,那是什么?
正当阴尘和妖神说话之际,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随后就见那色彩斑斓的棺木轰然炸开!
极具冰寒冷冽,只见本该困死在棺木之中的绝艳女子,脚踏冰莲台,周身寒雾缭绕,神情冷若冰霜!
“你打爽了,现在轮到我了!”
繁复的指诀一道道单凭真气催动,就见冰莲台瞬间升到和皇甫凌乐持平的高度,女子玉容含霜,纤细的手指扭出漂亮的弧度,空气骤然降温!
轰!一声雷响,接着天空却下起了瓢泼冰雹,再一转眼就见天空不知何时凝聚出无数半栋楼高的冰莲台,那密集的程度直让人头皮发麻!
玉璧一挥,冰莲台雨齐齐朝砸了过去!
哼!老娘就不信这下你还不死!
在冰莲台雨驶过去的瞬间,风君舞又是催动了灵蛇剑,只见她不知怎么催动的,那些宛若光束的妖娆的蛇海,顿时变成金属之地,然后一个个似金属形成、无数条蛇身不停打圈儿转动,隐隐还见火花闪烁。
刺啦啦,好似发出电花儿的声音,让风君舞嗜血一笑,她就不信这些古人还懂什么摩擦起电,强力电量遇水必然导电,这回她到要看看这个皇甫凌乐怎么躲!
冰莲台雨已经砸了过去,风君舞双臂一推,风君舞自创版蛇海倾巢出炉!
雨、冰莲台、释出强大电量的金蛇海潮,三方交汇的刹那,整个天空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爆裂、震破耳膜的声响,接着便是烟雾弥漫,雷霆闪烁!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
漫天烟尘,就见七彩浪涛,似碎布一样样崩溃,但那悠悠悦耳的笛音依旧持续着!
风君舞衣袖一拂,强劲的真气荡开遮挡视线的雾气,待看那满目疮痍的地面,还有空空如也的夜空,没说尸体就是一根毛线都没有!
刷的,听着那不停吹奏的笛音,风君舞脸色阴沉至极,这是赤luo裸的挑衅!
妈的,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结果还是让皇甫凌乐逃了?
“别找了,人早就离开了。”
妖神懒魅的嗓音悠然响起,风君舞脚下一旋飘然落地,不理会身边眼中满是惊讶的阴尘,她只是没好气的低吼:“既然知道我要杀他,为什么还放他离开?”
“敌是你招惹,为何要本君为你擦屁股?”虽然他很满意女儿的天赋,能在帝家后嗣的指导下掌握《天域神功》的精髓,甚至能想出伤敌一百自损八千、极快自救的办法,但他还是不满意的进步速度。
“再说,若是有本事闯祸,却没有收拾残局的本事,本君不杀你有辱门风就不错了。”
风君舞闻言邪肆的挑眉,刚想说什么忽然喉间那上涌的血液再也压制不住,顿时噗地一声口吐鲜血。
见此,妖神挑挑眉,递给她一块手帕,风君舞冷哼一声拿过来擦了擦嘴,转瞬便冷漠转身不理会这人,若不是他没事把她困在赤金琉璃罩内,皇甫凌乐又怎么会知道她也在悍枭宫?
她又怎么会和拥有多样神兵的皇甫凌乐死磕?
“看来你一点也不担心帝家小子的孩子。”
刷的,风君舞猛然扭身,瞪着站在一片废墟中表情悠哉悠哉的妖神,“你威胁我?”
“强行催动自己根本驾驭不了的功法,你筋脉受损是必然,帝家延续血脉极其霸道,不管孕胎怎么受到外界冲击都会由母体承受,而你三番四次受伤又不好好调理殒命也属正常。”
顿了顿,妖神邪肆的挑起俊挺的眉梢,懒魅的玉容布满颇为奇怪的神情:“怎么?你可是活够了?”
风君舞咬了咬牙,这明摆着说她寿路短,想要孩子和自己无事就要讨厌他!
这个该死的、禽兽不如的死妖神!
“又在心里辱骂本君,长胆子了么?”
风君舞嘴角抽了抽,旋即感觉一阵眩晕,但临陷入昏厥前还是伸出中指低咒一声:“操!”
瞬间倾倒,妖神温柔抱起了昏迷的风君舞,旋即似深渊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眸,忽然勃发出一道赤金光芒,迸射远处。
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噗嗤”,空中突然诡异喷溅出一道妖艳的血线。
阴尘挑挑眉朝那处看去,不用想自然清楚那处空无一人的地方,肯定藏匿着还未走的皇甫凌乐。
念在好歹是自己的徒弟,阴尘不由眼中划过一丝惋惜,风君舞是妖神之女,皇甫凌乐又意图明显要摧毁之,恐怕他今天难逃一死。
然,耳畔忽然传来那诡艳妖神的笑声:“你自己随意处置。”
倏的,阴尘诧异挑眉,妖神这话的意思便是许他放皇甫凌乐一码?他此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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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出来吗?”
待确定妖神抱着风君舞走远,阴尘音色一厉对空说道,随后就见漆黑的夜空居然诡异的凭空出现一个人,此人正是刚刚那个温雅绝尘的男子,此刻他常挂在唇角的笑意全部,并且唇色惨白。
“师傅。”
阴尘剑眉一挑,旋即丢给他一瓷瓶,想来跟疗伤的药有关,皇甫凌乐握在手中就听阴尘训斥说道:“胆子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在悍枭宫来了,你也不怕那个只顾修炼的玄武龟神发现把你吞了!”
皇甫凌乐抿了抿唇,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搭腔,只是英锐摄魂的眼直直看向阴尘:“师傅,你不是说悍枭宫从不容与天界对立的人吗?”
妖神乃是魔界之尊,更是天界头号围剿的叛变者,这岂不是……
“无论哪里都有各自的规矩和纰漏,无论哪里都是强者为尊。”
阴尘语重心长微微一叹,他看了眼气息不稳的皇甫凌乐,“虽然我很高兴你身有数样神兵,距离‘顿悟期’也是近在咫尺,但为师还是有句话要告诉你,风云大陆只是一个极小的世界,这里称王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是如此,正如你刚刚所见那个妖神,此时的他连他全盛时期万分之一都不到,可见他究竟有多强。”
皇甫凌乐蹙眉,“就连那位玄武神也无法匹敌?”
闻言阴尘哈哈一笑,“你可知妖神见到玄武龟神第一句叫它什么?”
“什么?”
“小王八。”
皇甫凌乐瞬间沉默了,将即将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玄武龟神活了多久阴尘都不清楚,妖神却叫玄武龟神小王八,可见活的年头有多久……
“回去吧!看在你是我徒弟份上,看上悍枭宫什么东西今天让你一次性搬个够,只要你能拿得走为师都不追问。”阴尘摆摆手示意皇甫凌乐离开,然而却见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不动,不由挑起一边俊挺的剑眉:“怎么?还惦记杀风君舞?”
“师傅,他和妖神的关系是……”
“什么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若是你够聪明此生最好不要和风君舞有一点瓜葛。”
忽然,阴尘俊容一沉,眸光犀利看向虽然面色温顺,实则内心还是打风君舞主意的皇甫凌乐,声音微微一沉道:“别怪为师提醒你,不管你是心有余情,还是因爱生恨只要和她牵扯上,他注定是你一生修炼上的魔障。”
“凌乐并未想成仙。”
“那就是想成魔了?”阴尘声音拔高,若是成魔他更是自寻死路,魔界乃妖神主宰,他修成了魔还有好日子过?
“也不是。”皇甫凌乐摇了摇头,他英锐摄魂的眼中闪烁一抹流光,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修仙或者修魔,因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自己掌控一切随意自由,他又怎会做人木偶,听命于人?
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风君舞和仅需一个眼神就将他击溃的妖神有着莫名关系,他忽然非常想修成正果,不管这个果是正是邪,他只想极其彻底摧毁风君舞!
或许,不是摧毁而是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因为,他忽然羡慕起来那个浮夸的帝九君,因为那样绝代的女子,本该是为他如此狠绝拼命,结果却因为走错一步,而离他越来越远……
或许是不甘心输给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人,或许处于一种男人自尊心作祟而已,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甘心任风君舞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双宿双栖!
当然,这些心思决不能告诉阴尘,不然恐怕今天他真的走不出悍枭宫。
此时,皇甫凌乐心思如何想阴尘不想知道,他只是作为师傅尽本分提点一下他而已,毕竟近两百年他收的徒弟数十人,虽说都是人中龙凤,但并非如他所意,而是为了脱离悍枭宫宫主职位的选拔而已。
两师徒对视片刻,最终化作无言以对……
待处理后皇甫凌乐,阴尘来到听风阁的时候,妖神已经坐在凉亭下等着他。
“日后不必阻止那个皇甫家后嗣。”
“妖神大人的意思……”
“因爱生恨也好,心有余情未了也罢,过于干涉会改了舞儿的命格,她的路自己走。”
抿了一口香茗,妖神露出一抹诡艳的笑容,登时看的阴尘心里直发毛,什么叫她的路自己走?
“本君看那个小子也挺顺眼,刚刚用偷心术听了他的想法,忽然觉得他挺对本君胃口,所以本君很想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做本君的女婿。”此刻,妖神的笑容极其诡艳危险,话语却说的云淡风轻。
噗……
阴尘差点没被吓的呕血三升,有人这么当父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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