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帝九君某些时刻“犯二”的执着精神,风君舞干脆不再出声,省的一会这个男人还会问些她早就回答过很多遍的糟心问题。
死一般的沉寂,静的只能除了风声便是彼此的心跳声,帝九君:“……”
遇到如此木讷,无趣,沉默,冷漠,寡情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不抓狂?
如果她跟他没有一丝牵绊,帝九君真的会当她不存在,可她却是他孩子的娘亲,再不“喜欢”也要迁就不是?帝九君不断跟自己说,风君舞会这样全是因为成魔的关系,一定要“心平气和”。
来,深呼吸,瞧世界多么美好,这个夜晚多么美丽……
***!但他就是气的想活活掐死她怎么办!
熊熊火焰“噌”的一下点燃了整个草原,某只以前很是淡定的妖孽,遇到了这般的风君舞一个控制不住,邪火旺盛怕烧了风君舞波及到孩子,专门拿可怜的草原撒气……
风君舞:“……”
“风君舞,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本座面前!”
某只妖孽抱着儿子放下狠话,转瞬任性的把某女丢在空旷的草原上,不,确切的说是四周都在蔓延大火的草原上,而抱着他女儿的女人,偏巧是火势范围内的正中央。
风君舞:“……”
扫了眼周围以神速燃烧的草原,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忽然之间她发现帝九君不管记忆出没出问题,这个“犯二”的毛病似乎升级了!
尼玛,她现在因为偷功散的关系施展不出一点神通,而他放的火焰又是遇水不灭的炼狱之火,这是不是意味着,从她换了魔心救活他以后,见识了一把什么叫白眼狼?
阴晴不定抱着儿子回到篝火盛会,离墨染见他一个人回来,不由皱眉走过来,关心的问:“姑爷,主子和小主子呢?”
“丢在路上了。”帝九君极为不负责丢出这句话,抱着儿子坐在那黑着秀魅的俊容,与自己的儿子大眼瞪小眼,现在看小思君居然不哭了,他顿时脸色又黑了一分。
帝九君何等聪明,加上先前两个孩子哭闹的反应,再笨也察觉出儿子虽然幼小随便什么人都能杀死,但这小脑袋却是聪明的异常,自然猜出自己的儿子,除了不会说话,貌似隐约懂得大人的世界!
“不要以为你是本座的儿子,就可以仗着自己小要求特权,下次你再用哭闹撮合本座和风君舞,本座就罚你三顿没奶喝!”故作恶声恶气放狠话,帝九君丢给儿子一个“听懂没”的眼神,离墨染被雷的风中凌乱了!
你确定自己脑筋正常吗?他貌似只有几个月大好不好?你和主子生气,干嘛幼稚的和儿子稚气?话说,你到是把我家主子丢哪去了!
某幼稚妖孽,继续黑脸吓儿子,自动无视离墨染饿狼般的眼神。
等了又等,看帝九君没有开口的意思,离墨染嘴角抽了抽跟着坐下来,心想失去记忆的帝九君再主子不顺眼,起码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干出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情。
而正当离墨染放心的等自己主子回来时,置身在熊熊烈火中的风君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帝九君施展出的炼狱之火的威力,如果是巅峰时刻根本不畏惧,但现在的她一旦碰到这些火焰,就是一个死。
是以她原地站着,用极为肯定的口吻,对着冲她咿咿呀呀微笑的小念舞说道:“看见没有,你爹是个白眼狼,脑袋有时候又不好用,所以你长大要记住,选男人好看并不重要智商很重要。”
“咿咿呀呀……”
“还有,你不要学我,选男人的时候要多挑挑,不要遇到一个看着长得不错,实力也够强,就犯懒的想凑合,实际上这种男人很有可能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白眼狼。”
“咿咿呀呀……”
“小念舞,我们现在来打赌,我敢肯定你爹忘记我现在实力倒退,根本奈何不了他留下的炼狱之火,而他正在那像个傻缺一样生闷气,或许还在想着怎么能虐我一虐。”
“咿咿呀呀……”
这厢母女自说自话,那方父子也是鸡同鸭讲的碎碎念。
“帝思君,你给本座听好了,选娘子一定不要选个闷葫芦,不然就像你爹我一样会被活活气死!”
小思君:“咯咯……”
离墨染一头黑线,喂喂喂!话说你不是忘记有关我家主子的记忆了吗?什么叫选娘子不能学你?
“到不是选女人太强不好,但起码不能像你娘一样,人煞风景不算,不懂的沟通最要命!本座说东,你娘偏偏说西,跑题跑的太离谱了!”
小思君:“咯咯……”
离墨染嘴角狂抽,喂喂喂!你要点脸成么?在你没忘记我家主子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主子这不好那不好?还有,你不觉得自己太矫情吗!不喜欢我家主子,干嘛还逢人便说她是你娘子啊!
倏然,离墨染在心里反驳的厉害,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笼罩过来,一回神就见帝九君阴测测看着自己,他尴尬的笑了笑:“姑爷有事?”
“难道风君舞没告诉你本座会偷心术,你在心里说了什么本座都能听得见?”此话一出,离墨染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瞬间媲美流星被某只妖孽不客气的一脚踢出视线范围内!
“哼,自不量力,别说本座没错,就是错了哪里轮到你编排!”
这是赤luo裸的欺负人!恶劣的丧心病狂!
抚了抚略显皱褶的皓雪白袍,邪魅妖冶的男子再度坐好,抱着儿子继续教育:“看见没,做男人要学你爹这样,欺负人之前要保证自己的实力,就是不对谁敢多说一句?”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集体风中凌乱了……
真是想不到,如此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怎么横竖看起来那么二和幼稚呢?你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娘子置什么气?何况连孩子都生了不是?
就在众人看那边父子喋喋不休时,只见负责巡逻的勇士急冲冲进来,“王!不好了,草原不知被谁放了火,现在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蔓延,并且不论我们怎么用水都无熄灭。”
语毕,这位勇士的眼神还若有似无看向帝九君,草原王不由眸中一闪精芒,故作沉声的问道:“如实禀报,若敢有欺瞒担心你的脑袋!”
“王,是这样的,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火源中心站着帝公子的娘子……”
发现了……火源中心……站着……帝公子的娘子……
帝公子……的……娘子……
嗖的一声,当勇士禀报完毕,众人只觉得眼前刮起一阵风,再回神的时候只见帝九君坐着的位置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一见能解毒疫的人走了,草原王立即命勇士带路去火源中心,而离墨染等人也是迅速追着帝九君的身影奔掠!
该死的!这个女人张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
最先赶来的帝九君,看着滔天的火焰里那个气定神闲站立抱着女儿“聊天”的冰块,差点气的没再放一把火烧死她!这女人咋就那么让人糟心呢?
你说你不爱说话就算了,但实力倒退灭不了炼狱之火不会出个声么?
拈指成风,水凝术一出,瞬间炼狱之火以诡异的速度消散,露出了里面的风君舞,并且传出一下她和女儿的对话,“听见没,等你学会说话不许叫那只白眼狼为爹,懂吗?”
“咿咿呀呀……”
火速赶来救人的帝九君听完,俊美的面容扭曲的不像样子!
白眼狼!!!!她在说谁!!!!
噌噌,一股无名邪火在胸腔迅速炸开,邪魅惑人的男子一步步走近风君舞,然而不待他开口,就听风君舞凉凉的嗓音从嫣红的唇溢出:“我不会感谢你,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
闻言帝九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究竟是谁她的自信,他就该为她鞍前马后?话说,她除了是他孩子的娘以外,基本没有优点!他凭什么就得事事为她亲力亲为?
“风、君、舞!”
扑面而来的怒气极为浓郁,尤其风君舞三个字某只妖孽几乎是用牙齿挤出来一样,可见这个男人被风君舞不咸不淡,并且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的有多抓狂!
然而,被抽空情绪反应的风君舞就是有这等面不改色的好本事,不但面无表情,还特风凉的再度开口:“你犯不上生气,若不是你光顾着和我生气,忘记我的实力倒退的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火急火燎的赶来灭火。”
末了,她似乎怕帝九君气不死,又是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不要忘记,这火是你自己放的。”
帝九君气的嗓子冒烟,头顶就差放把枯草当火把使了,他气的手臂颤抖伸出手指怒道:“今天本座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就不叫帝九君!”说完,把儿子丢给赶来的离墨染,也抢走了风君舞怀中的女儿丢给另一个下属!
待他做完一系列动作以后,风君舞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站在原地,“如果你指望揍我一顿,或是施一次虐刑,就能让我对你产生惧怕或者恐惧,恐怕你要失望了!”
此话一出,赶来的众人嘴角狂抽,我的娘哟!您这是挑衅你家夫君往死里打你吗?
帝九君眸中满是阴晴不定的光,“那本座就教训到你求饶为止。”
“呵!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何以见得?”他就不信了,这个被抽空情绪感知的冰块会连带的把疼痛神经也抽走了不成!
真是气死他了!他好心来救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给他扣个“白眼狼”的帽子!今儿要是不打的她说一句服了,以后不敢了,我错了,他一定不会顾念她是念舞和思君的娘而手软半分!
然而,正当帝九君赛选脑中所知道的“酷刑”时,风君舞居然诡异的将从不离身的金蛇剑塞到他的手中,用宛若交代后事的语气说道“这是我送给念舞的东西,等我死后墨染也会听从她的命令,关于……”
“你给本座闭嘴!”
他娘的!这冰块到底再神扯什么?人还好好的喘气呢,怎么就从生说到死了!
啊啊啊!这个冰块跑题也跑的太离谱了!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风君舞!”
风君舞看了眼怒发冲冠似疯了的妖冶男子,她懒懒的抬眼:“打算动手了?”
帝九君瞬间被问的哭笑不得,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把金蛇剑还给她,没好气的吼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本座什么时候说要杀你!”
“因为就你这二货、欠揍、傻缺、时而精明、时而犯二的性格,别说是对我用刑就是杀了我,我还是觉得你是一只白眼狼……”
116妖孽要药不成反被虐
鸡飞狗跳在草原度过了一晚,最后两夫妻斗气,最终以风君舞给帝九君冠上“白眼狼”而落幕。悫鹉琻晓
第二天,一早帝九君就被草原王请去解毒疫,因为虽然他们草原人因为月神的传说不受波及,但是草原上的动物却是不断受到毒疫感染,继而破坏了草原的生态平衡,再蔓延下去就算他们没有中毒,可是没有可食的东西和水源,一样会活活饿死,除非是迁居别地。
但草原王终究是俗人,怎么可能甘心放弃偌大草原累积而来的势力和威望?一旦离开了草原,所有部落各奔东西,到时候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试问哪个手握重权者甘愿如此?
当帝九君试了各种办法,帝家古籍都快被翻烂了,得到的结果还是拿毒疫没办法……
时至晌午,熏烤的肉香混合草香飘散开来,此时大家都围坐一团吃着午膳,就连小思君和小念舞都被奶娘抱出来晒晒太阳,唯独少了这波人的当家风君舞。
“离主子,我们还要等风主子吗?”
一直爽汉子出声询问,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虽说风君舞从不讲究这些,但见识过风君舞一招秒杀狼群后,还是要收敛一点,省的哪天被扫地出门,毕竟像风君舞这般随和的主子已经很少见了。
“不用了,我们不等主子了。”离墨染勾深了唇角的笑意,眯了眯了眼看向从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帝九君,“主子没交代要等她用膳,以后我们就自行决定。”
说话间,被草原人簇拥的帝九君已经走来,并且身边多了个娇丽野蛮的小尾巴,只听他站定身形,环视一周都没发现风君舞,不由看向离墨染:“她人呢。”
“大概还在睡。”离墨染颇为冷淡的坐着,见其他人要给帝九君行礼眸光刷的一下沉下来,其他人顿时又把刚抬起的屁股坐下去,心想他们风主子和这位妖君王的关系还挺复杂。
见状,帝九君挑起半边奢魅的眉,他还没说什么,一旁被宠坏非常看不懂情形的达/赖塔娜到是不悦开口:“帝哥哥,你家奴才真没规矩,哪有主子站着问话,奴才坐着回答的道理?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随和对待下人的吗?”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经过这位草原公主的话,看似是为帝九君叫不平,实则是再提醒他风君舞持家无方,就差说一句这些人丢了你的脸。
“塔娜公主说笑了,中原人其实和草原人都一样,只不过我家主子是个好人,从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主张人人平等,告诉我们不要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而改变自己,人活着重要的是活的畅快,若是谁让我们不高兴,我们就让她一辈子不痛快。”
离墨染优雅起身,骨媚清绝的他也是难得的美男子,即使他说的话颠覆了众人的思维,甚至有的地方有悖纲常,但人俊美就是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继而降低了那份不悦感。他冷淡望着达/赖塔娜,扬起一抹儒雅的笑如此说道。
闻言达/赖塔娜撇撇了嘴:“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我家主子就是欣赏土匪的干脆利落。”
“那还有王法吗?”娇丽的塔娜公主也不是笨蛋,从离墨染的言谈之中也听出他针对自己,不由挑衅的勾唇:“若真是谁让你们不高兴,你们就让谁不痛快,那你们的中原的律法又是什么?”
“自然是摆设。”离墨染从容轻笑:“我家主子说过,做她的人要有本事和嚣张的本钱,符合这两样我们就是杀了皇孙贵族都有她扛着。”
“我不信!”塔娜公主不以为的呛声回去,离墨染蓦地笑的极为危险,“那塔娜公主要不要现在试试,看看在下杀了你的草原王,我家主子会不会替我抗?”
倏的,杀气勃然而起,离墨染艳丽的俊容漾着淡笑,但澎湃的内力破体而出的锋锐,却压的众人喘不过气,致使塔娜公主身后的勇士一个个谨慎盯着离墨染,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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