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皇甫凌乐凝视眼前夜闯皇宫的风君舞,没由来的觉得极为熟悉,尤其是看见她冷傲淡漠的模样,心居然诡异的疼上了一疼。
“我们见过?”
皇甫凌乐不确定的一问,风君舞眉梢顿时一挑,冷眸犀利看向也是从床榻走下来的舞儿,只见站在皇甫凌乐背后的她,一双水眸充满了哀求之色望着她。
“求你……不要揭穿事实。”
舞儿无声的轻启唇齿,会唇语的风君舞尽收眼底,旋即压下心中的疑惑,正欲说什么,却被一道邪魅的嗓音打断:“还磨蹭什么,你不是说他有乾坤幡,怎地还不动手?”
皓雪白衣,妖魅惑人,帝九君进来看风君舞老是盯着皇甫凌乐看,顿时心里酸酸的不舒服,一把扣住了风君舞曼妙的腰肢,在皇甫凌乐面前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知道狐狸想歪了,风君舞头疼打眼色给他,帝九君见状不悦的抿唇,旋即丢给她一记“你若是敢骗本座有你好果子吃的”眼神。
“原来如此。”听到两夫妻提及乾坤幡,皇甫凌乐俊眉一挑,视线玩味的在风君舞与帝九君身上穿梭,心里却有些发沉,这两人居然都是飞升之体,其中这位和他的王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帝诺女皇还是最难缠的魔。
“风云大陆时逢灾乱,诸国都烦恼于天灾,女皇何必乱上加乱,若是我夫君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不会推辞,大家何必化邻友变敌人呢。”正当皇甫凌乐思索如何应对,风君舞如何安抚帝九君之际,舞儿笑着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闻言帝九君奢贵的眉目一挑,“赤炎王后怎样?”
“本后听吾皇说帝诺也出现了瘟疫,不知妖君王与女皇想要乾坤幡,可是为了这瘟疫?”
“自然。”帝九君没有隐瞒,看向舞儿的目光极为怪异,转瞬又看了看皇甫凌乐,“既然赤炎王后如此说,便是愿意借乾坤幡一用了?”
“借用到是不难,不过吾皇正愁目前瘟疫之事,若是女皇与妖君王有解瘟疫的办法,不知可愿分享一二?”舞儿点点头,手却悄然拉了拉皇甫凌乐,皇甫凌乐得到暗示却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但心里的抽痛却是愈发加快起来。
“当然没问题。”
帝九君自信而语,直接替风君舞做了决定,反观舞儿也是代替皇甫凌乐做了主,不过皇甫凌乐为了保险起见,却是附加了条件——乾坤幡不得离主
而风君舞和帝九君急于救小君舞和小思君到也没反对,只是在“和谐”商妥完毕后,风君舞看舞儿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为表邦交友谊,皇甫凌乐对外宣称风君舞夜闯皇宫纯属是武艺切磋,随后安排了寝殿供两夫妻居住,待太监宫女都退下,帝九君邪魅的勾唇:“你和他们都认识?”
“恩。”风君舞点头,揉了揉泛疼的鬓角,帝九君却奇怪的问:“可为什么本座只看出那位王后像是你的旧识,而这位赤炎的皇帝却不像呢。”
“我也不清楚,不过要等问过她以后才知道。”风君舞靠在他的身旁,拧了拧眉道:“我们先住下看看,多防备就是了,总之这个皇甫凌乐你要加倍小心。”
“为何?本座不记得和他有仇怨?”
风君舞面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前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以她敛眸说道:“叫你小心就小心着,难不成我还会害你?”
“你是不会害本座,不过本座也不知怎么看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似笑非笑的勾唇,妖冶男子噙着“你明显有事瞒我”的笑容说道,风君舞顿时嘴角抽了抽,“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女人的特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额……,被盖上了一顶“有些娘”的帽子,傲娇的帝九君纵使还想追问,但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得不换了话题,稍后两夫妻又是聊了许多,最后两人商议等风君舞见过舞儿,再决定要不要把小思君和念舞带来救治。
隔天,皇甫凌乐准时上朝,舞儿便来到了两夫妻居住的寝殿。
晨曦透过枫叶照射下来,为地上铺就了一层璀璨的光,风君舞似早知舞儿会来,早就坐在宫内的花园中,看似惬意的品茗,望着日出升起。
细碎的阳光映落在冷眸中,使得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枫红飘动,晨风微凉,冷傲淡漠的女子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她置身金色的晨光与交错的枫叶里,再美的景色都被她的明艳比了下去。
舞儿永远无法忘爱她的冷酷与决绝,尤其是她为帝九君成魔的那一刻的凄美与无声的心痛。
“谢谢你昨晚没有揭穿我。”舞儿落座后第一句话便是道谢,风君舞微微挑眉,淡漠说道:“不用谢我,这全当是我用了你的身体复活的报酬。”
舞儿一怔,显然没想到当日在风云谷,她那般请求都没得到风君舞的垂怜,如今她会如此“宽容”。思索片刻,她敛眸询问:“你这次来,真的只是为了乾坤幡,而不是为了找凌乐寻仇吗?”
“这要看你今天给我的答案,是否会让我满意。”
风君舞放下杯盏,若有所思望着一袭象征王后凤袍的舞儿,“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过要和皇甫凌乐演绎什么爱恨缠绵,其中因为什么你最清楚。我来赤炎的目的便是乾坤幡,对于其他事情我不感兴趣。至于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破坏你的幸福,你懂吗?”
顿了顿,风君舞语声冷冽的又道:“还有,如果你无法保证他以后不会干扰我的生活,他的命一样留不住,你明白吗?”
“明白。”舞儿自嘲勾动嘴角,她有些复杂的望着风君舞:“你想要的答案我无法保证,但我只能说在凌乐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前,任何纠缠和报复都不会出现,若是出现了我也无能为力。”
“忘记?”风君舞奇怪一声,旋即皱眉问道:“他也失忆了?”
“是啊,他也失忆了。”舞儿自嘲一笑,幽幽凝视风君舞一字一顿道:“在你杀了墨风情后,他让师傅占卜他会不会死,而我骗了他,结果他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吐血晕厥,再次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舞儿眉目纠结望着金銮殿的方向:“风君舞,一直我都嫉妒你,你什么都需要做,就能让凌乐围着你,甚至你一路决绝的拒绝,凌乐还是不曾心灰意冷。
可是,当你杀了墨风情,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凌乐之所以对你紧抓不放,只是想拥有你对帝九君那样的感情,而一早他便得到了这样炽烈的感情,只是因为墨风情是男子继而潜意识的忽视罢了。”
惆怅之声落地,风君舞眉目动了动,“那么现在呢?他忘记了我,忘记了墨风情,不是一切都回到了我未出现前的样子吗?你还有什么可怨可嫉妒?”
“因为我怕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罢了。”舞儿转过头嘴角泛苦的对风君舞说道:“因为你曾经在他的记忆中占据了那么浓烈的色彩,凌乐又在墨风情死后才知自己深爱的人不是你而是他,我怕你的出现会激起他想起过去,继而他伤心绝望开始对你报复。”
听来听去,风君舞微微勾起唇角,算是听明白舞儿的意思,她是不想自己再出现在皇甫凌乐面前,怕自己刺激了皇甫凌乐记起以前的一切。
看了看满脸愁容,却难掩美丽之姿的舞儿,风君舞眼底潜藏着怜悯,淡淡说道:“放心吧!只要皇甫凌乐不会耍手段的把乾坤幡借给我,我便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我一定会让凌乐借给你的。”
舞儿心中大石落了地,随后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风君舞回头就见帝九深沉望着自己,不由低下头避开他“询问”的目光,帝九君见此邪魅挑眉,“地上有金子捡?”
“我不想解释。”
“不解释便不解释,但也不用老是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嘛!”
听出帝九君调侃她,风君舞有点意外的抬头,随后便撞进了他满是温情的眸子里,“虽然我是好奇你和皇甫凌乐的过去,但是我相信最后失败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这么自信?”
“不可以吗?”妖冶男子得意的扬眉浅笑,晨曦洒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来格外的迷人,风君舞眸中溢满笑意:“难道你不会认为我越是隐瞒,越是应该和他有些什么?”
“听起来到像是这么回事。”妖冶男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随后又眉目灿烂的笑道:“可若你真对他有什么,又岂会在我对你冷漠时,依旧一个人守着我们的孩子?”
闻言风君舞心中莫名的温暖,为帝九君的信任,为眼前男子的谅解,“看来我没白疼你一场,这回你同样是忘记了我们的过去,却不像上次忘记我一样那么欠打。”
一听风君舞用“疼”的字眼在他的身上,帝九君顿时黑下脸,当下抬手就给她了一记:“胡闹!一向都是男人宠女子,你怎可胡乱用词,再这么没遮没掩的落我面子,我可要罚你了!”
“罚就罚,当真以为我会怕?”风君舞故作挑衅一语,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浓浓,妖冶男子顿时坏心渐起,一把将她捞在怀中,作势恶狠狠的朝她雪颈咬下去,以示惩罚。
然而,却突然改了方向,吻在了她渐渐羞红的面颊上,“啵”的一声,帝九君偷了香后,故意大声砸吧砸吧嘴道:“味道不错,美人的面颊当真是香。”
“轻浮鬼!正经点!”
风君舞嗔怒瞪了眼一天没事老是占她便宜的帝九君,反观此时笑的像狐狸一样的男子则噙着笑,“正经给谁看?你和本座是夫妻,搂搂抱抱实属平常,不就是亲了你一口,本座还没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说到这,帝九君忽然想起某天夜里他家身份“尊贵”的女皇娘子,塞给了他一颗定身丹,害的他丢了好大一个人!嗯哼!越想心情越发不爽!
“风君舞。”
“恩?”
“貌似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
“什么?”
倏的,风君舞没防备,瞬间便被骤然逆袭的帝九君扑倒在地上,掀起了地上厚厚的枫叶,只见纷乱的枫红里,奢贵邪魅的男子坏坏一笑:“冰块,我有没有说我很记仇?”
风君舞嘴角一抽,“这是两码子事,在别人的地头上闹什么闹,快给我起开!”
“什么两码子事,那天是你欺诈我不察,今儿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倏然,长指一点,帝九君坏心的定住了风君舞,随后做出“我是登徒子”的表情,伸出故意驱动的双手对风君舞上下其手来!
“哈哈……混蛋……你给我停手!”
“不要,本座觉得这样甚好!”
“好……好痒……你个……该死的狐狸!”
“哈!多笑笑,本座喜欢听见你愉悦的笑声呢!”
妖冶男子不顾形象的胡乱抓着自家冰块的痒处,活似小孩子一般就为让风君舞笑的生动一点,看起来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温度的,并且心里却在想他一定会找到办法,让她恢复喜怒哀乐……
而就在两人不计形象疯闹时,不远处拱桥上却站着一名俊雅出尘的男子将两人的快乐尽收眼底,心却又诡异的抽痛起来,皇甫凌乐微微蹙眉,低喃道:“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朕的心都会痛……”
139你瞧够不够二VS体验患难真情
帝诺国女皇深夜来访的消息,很快便传遍赤炎京都,连带的各种谣言四起。悫鹉琻晓
在皇甫凌乐还是贤王的时候,赤炎众朝臣皆是知道皇甫凌乐如何钟情“风君舞”,而如今风君舞的来访赤炎,自然是众说纷纭,致使一些消息传进了这个记忆缺失的皇帝耳中。
“你是说最近大臣都在背后议论,朕真正喜欢的人是与舞儿同名同姓又样貌相同的帝诺女皇,而不是舞儿?”皇甫凌乐动作一顿,慑人的目光看向太监总管夏公公。
“老奴不敢撒谎。”
夏公公垂首回言,心想舞儿王后交代的话,琢磨了一番说道:“皇上,这事依老奴看肯定是个误会,在您还是贤王的时候,娶的正妃可是将军之女,后您登基大宝独排众议立了舞儿王后,难免有些人心生不满,偏巧拿这位女皇做文章而已。”
“是么?”皇甫凌乐半信半疑,虽说夏公公说的可圈可点,可为什么他每次见到这位女皇心都会莫名的疼起来?那种对她的莫名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疑惑悄然从心中升起,但是往事的一幕幕仿佛一块清晰的镜子照射出了他和舞儿的一切,“变心”这一说应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虽然他是一开始怀有目的接近舞儿,可是最终目的还是希望她成为自己的王后,根据她的命格推算,日后他便是这风云大陆上唯一的王才对。
沉思少许,皇甫凌乐暂且不理会那点疑虑,淡淡的问道:“帝诺女皇此时在何处?”
“回皇上,女皇说未曾来过赤炎,携同其夫妖君王一同出宫游玩京都了。”
“携妻同游,想不到素来不近女色的江湖第一美男子也有这等情趣。”皇甫凌乐闻言淡雅一笑,眉目也兴起了想“携妻”出宫游玩的心思。
夏公公是个人精儿,当下笑了笑道:“可不是,皇上也是一位宠爱美娇妻的好男儿,何不也出去散散心?”
“也好,你去叫舞儿准备一下,朕今天要微服出游。”
“是。”
半个时辰后,舞儿和皇甫凌乐换了寻常百姓家的衣服,手挽手油走在京都街头,登时成为了一道抢眼的风景。与此同时,为了避开皇甫凌乐的风君舞,此时正被帝九君按在画师跟前,与他相依让画师作画。
溪畔岸边,垂柳林荫下,绝艳凌傲的女子被男子揽在怀中,男子生的出奇俊美,犹如天赐厚福,五官精致的妖冶且秀魅,浑身张弛着勾魂夺魄的吸引力,一袭白衣衬得他俊朗不失优雅。
此刻已然日上三竿,所谓秋老虎的日光极其灼人,俊美男子温柔撑伞为怀中不爱笑却异常绝美的女子遮挡毒日头,两人亲昵的姿态看起来格外的恩爱,羡煞了不少路过的行人。
“狐狸,你确定他的定力很好吗?”
风君舞窝在笑米米的男子怀里,冷眸扫了一眼对面的画师,只见他提笔神速,可是在看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眼后,落在纸上的笔却是顿了又顿,显然十分踌躇,并且神色恍惚的仿佛喝醉一般,在那自我陶醉起来。
视线一转,只见溪畔边不少游玩至此地的人也都痴痴看过来,他们不论男女统一的表情则是倾慕,嘴上无不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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