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地这番言语引来了不少赌客的议论。
“当然不是,我吉祥赌坊做地是正经生意,从不作假。”大汉看见赌客们渐渐开始骚动,便承诺说道。
“既然如此,按照惯例,压一赔二,拿钱来,我走人。不要耍赖,大家都是证人。”鬼修收回银票数了数,“一共是七百三十两,你得赔我一千零六十两。”
站在一旁的管家见了,眼睛都红了,用佩服的目光看着鬼修,一副崇拜到死的花痴样。
在众赌客的议论声中,做庄的大汉脸变得铁青,良久,才开了尊口,“去库房拿一千零六十两的银票给这位爷。”
鬼修满意地拿了银票,一手又拎起管家,大大方方地出了吉祥钱庄。
“去,查查那小子是什么来列,没势就毙了他,把银票给我抢回来!”吉祥赌坊二楼某房间中,那大汉对一字站在他面前的六位打手吼道。
“是,老大!”几个打手一起答道,很快消失在大汉面前。
那大汉被气得咬牙自言自语道:“死兔崽子,张着利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我他妈看你有本事拿,有没有命去花!哼
155 战乱遗民
给钱辉宏煎完药,送给他俯下之后,秦双双便带着田蕙兰一起上街了。她们此次是要去劳力市场,找两人专门侍候卧床的钱辉宏。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便看见鬼修拎着管家回来了。
“人渣!”田蕙兰见到那管家便想到了现在因他而卧床的钱辉宏,心中火气就上来了,一脚飞出,却不偏不倚地踢到了那管家的命根子。疼得他直捂着下身尖叫。
“你这是……?”秦双双看了鬼修一眼,迟疑地问道,“你准备如何对付这种败类?”
“交给钱少爷处理,看他意思吧!”鬼修淡淡道。
“算了,钱少爷身体也刚刚有起色,若是让他见到这废物,我难保他不会毒气攻心。”秦双双说道,不屑地藐视了废物一眼。
“那灵儿的意思是……?”
“送管法办吧,这里是明镜城,天子脚下,官员一定也不敢不公正廉明。”秦双双提议说道。
“好,那我这就去。”说着,鬼修也不管他怎样,扯着他后背的衣服就给拖走了。
田蕙兰那一脚还委实不轻,只见那管家被鬼修拉着离开,还一路捂着命根子呻吟着。
看着这场面,两女不约而同的笑了。
“谁让他坏。不给点教训他。他不长记性。”田蕙兰装着一个小大人说道。快步跟上秦双双。一大一小两美女向劳力市场走去。
劳力市场是在城东地一边空地之上。是露天地。一路走过。这里便像是难民营。人人都穿着破破烂烂地。胸前挂了一块牌子。标着自己地身价。
田蕙兰也突然回忆起以前地她。也跟这群人一样。穿着一件发愁发霉地衣服。却没有衣服换洗。也许是经历类似。田蕙兰对这群卖身做事地人还是很同情地。
“姐姐。你买我吧。我会烧饭洗衣服做家务劈材。你买我吧!我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从人群中穿过。一个身着破烂衣裳地小女孩扯住了田蕙兰地手。喊道。她地泪从眼眶中流下。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
这女孩子看上去也就七八岁地样子。人也很瘦。怕是因为吃不饱引起地。
田蕙兰拉了拉前面秦双双地手。“灵儿姐姐。这小丫头好可怜。要不我们就买了她?”她不是正主。没有钱。但是她看那丫头很可怜。便不由得扯住了秦双双地手。哀求道。
秦双双一路走过。到还没有注意这里有个小丫头,便田蕙兰一扯,回走了两步,来到她跟前。
“可是这丫头太小,无法照顾人啊?”秦双双看了下小女孩,淡淡地说道。那女孩很瘦小,比田蕙兰整整矮了一个头,那脏兮兮的下脸显得很稚气。
“姐姐,我可以的。”小女孩到也聪慧。一看就看出来这位才是正主,连忙跪下,用她那脏兮兮的小手扯住了秦双双的裤腿哀求道,“我可以的,什么家务都会。姐姐,你行行好,自从娘亲饿死了,我也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求求你,你买我吧。我不要钱。只有每天给我一碗粥就好。”
秦双双却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这孩子这么可怜,一下子让她想到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看到一部电视剧《暖春》,剧中的小女孩跟眼前这孩子差不多大,同样也是吃不饱一口饭。想着想着,眼泪却要忍不住流下了。
“好吧,那你跟我们走。”秦双双深呼吸一下,忍住了将要落下地眼泪,淡淡地说道。继续往前走。她可不指望这小丫头能干什么活,不然别人还不说她巫婆。利用童工啊?这纯粹就是收留而已,跟田蕙兰是一个性质的。
“没事,以后你便有得吃了。灵儿姐姐很好的。”田蕙兰一边走,一边抚摸着那小丫头地额头安慰她说道。
小丫头感动地流着泪,保证道:“姐姐,香儿保证以后会努力干活,不会偷懒的。”之后,秦双双又从利益市场选了两人,一名四五十岁的男人,跟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妈子,这两人比起小丫头来,穿着要稍微好一些。
回了钱庄,秦双双把小丫头交给了田蕙兰,让她带她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饱饱地吃上一顿。毕竟这丫头多日没吃东西了,怕是给饿坏了。
秦双双自己则带着老头老妈子去了厨房,吩咐了几句关于如何侍候少爷的事宜。她请这两人来也不过就是专门照顾钱少爷,却没有把钱庄原来的丫鬟替换掉的意思。
但这几个丫鬟也看在眼中,心中开始也害怕起来。至少此时她们在钱庄却没有把油水捞够,被解雇之后也没有好的出路。
看着此事,这几个丫鬟把平日的傲慢也都收敛了一些,干活也卖力一点了。
秦双双看效果不错,心中便很满意。
伺候小丫头洗好澡,田蕙兰便大方地找日前秦双双为她做地新衣中的一套给小丫头换上,这衣服穿在丫头上身无疑是大了一点,但是府内没有合适的衣物,田蕙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衣服大了一点,你穿着像个道士了。”田蕙兰不满意地说道。
“不啊,姐姐,这衣服太好看了。”小丫头懵懂地抬起小脑袋,“我不能穿姐姐的漂亮衣服,等我把我衣服洗好晒干之后,我便把衣服还给姐姐。”
“还是要还得,不过不是等你衣服晒干了,你那衣服还能穿吗?都破了八十个洞了。等下让裁缝给你做几件。”秦双双听见屋里的谈话,不免插起嘴来,跨步进了屋。
“灵儿姐姐来了。”田蕙兰迎了上来,回头又对小丫头说,“看不,我说灵儿姐姐是好人。”
“经过厨房,看见刚刚做好的南瓜饼不错,给你们送来尝尝。”秦双双说着便将手中端得一盆南瓜饼放在桌上,招呼两人过来尝尝。
小丫头看到饼,咽了咽口水,却不像是昔日的田蕙兰如恶狼般扑食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有些不敢拿。
“吃吧,我知道你几日没吃东西了,专门为你拿来的。”秦双双浅浅一笑,对小丫头说道。
得到了秦双双的首肯,小丫头才敢伸手拿饼吃。
一边吃着饼,一边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
秦双双掏出手帕,蹲下为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乖!吃饼吧,这么多日没吃,定是饿坏了。”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小丫头哽咽地说道。
小丫头地胃口真好,那一盘子饼几乎是她一个人吃完的。
她一吃完便跪在亲双双面前,道:“姐姐,你是我的恩人。谢谢你愿意买我,还给我这么好吃的饼子。春儿回好好干活的,你请吩咐吧。春儿已经吃饱了,有力气干活去了。”
秦双双没有想到这丫头这般,急忙扶起她,不答她话,反问道:“你叫春儿?”
“恩,姚暮春,小名叫春儿。”小丫头答道。
“姚暮春,这名儿满好听的诶!”田蕙兰笑着说道,看了看秦双双又道,“不过灵儿姐姐给我起的名儿也很好听,我很喜欢。”
姚暮春?这名字听来听由诗意的,暮春,暮春!秦双双在心中盘旋道,这孩子却不像是出生在普通不识字的老百姓家,这名字至少取地还不错。
“你为什么卖身,家中没有亲人了吗?”秦双双好奇,忍不住问起。
“恩,爹爹被临时征做官兵了,怕是也凶多吉少,爹爹是书生,不会打仗。自从家乡被敌国占领之后,我跟娘亲就流落来了这里,本想投奔亲戚,谁知他们却搬走了。这样我们路费用尽,娘亲多度忧虑,也就死在异乡了。身上剩下一点钱,我被娘亲买了条草席葬了。爹爹曾经说过,若是没有东西遮盖尸体,死后就是孤魂野鬼。我不想娘亲做野鬼。”小丫头说着说着,眼泪却有忍不住流下了。
原来是战乱引起地,秦双双恍然大悟,为小丫头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坚强点,你娘亲不会愿意看到你哭泣地。她始终会在你身边的,只是你看不到她而已。等战乱平息之后,说不定你还可以跟爹爹团圆。不要这么悲观嘛。”
“恩!”小丫头咬了咬牙,“爹爹不会死,爹爹一定会打死那些坏南蛮子。”
“南蛮子?”秦双双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我们小镇上的人都把南面星辰国的人叫做南蛮子,他们不讲理,只会攻打我们国家。”小丫头解释道。
“恩,那些南蛮子最好了。希望女皇陛下带领军队灭了他们,让他们日后不敢嚣张。”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田蕙兰插嘴说道。
哪里都有战争,这异世也免不了。秦双双叹了一口气,两国交战,受害的还是百姓,若是有一天能和平相处多好。当然这只是一个梦,此时秦双双却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这个梦的实现者。
156 审判
经过几日的精心照顾,钱辉宏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在田蕙兰的搀扶下,也基本能下床走路了。
他听说了管家从钱庄偷银票去赌坊赌博被鬼修抓了送官,心中很是高兴。审判之日,他硬是哀求田蕙兰扶着他过去瞧瞧。
田蕙兰却真的拗不过他,便答应下来了。
说起来却也很是奇怪,不知道官府用了什么方法,那管家怎么竟然把钱进生夫妇之死也揽在了他的身上了。承认了一切罪名。
这点让秦双双鬼修都感到很奇怪。正如鬼修所说,事已至此,就让他背上这个黑锅也好,反正此人也不是好人。秦双双虽然觉得此事有些猥琐,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她总不见得为了说明真相,把整件事都说出吧?一则来给自己树敌,二则钱进生的做法她秦双双都不能理解,更别说有着杀母之仇的钱辉宏了,说出来说不定也会伤害到他。那恶人管家既然担了那责任,那便让事情沉底也好。
在管家服罪三日之后,便到了等审判的日子。
这日,县衙门口围了许多人。都对犯人指指点点的,细声嚼着舌头。
“看,那管家真恶毒诶。为了偷钱庄的钱,打死老爷夫人在前,又打伤了他家少年。真不是人!“是啊,看那张脸觉得很老实,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人面兽心诶。以后谁家用下人也得小心,用到这种人,真是积了八辈子的霉运了。”
“可不是吗,你瞧。这家伙从哪里可以看出大奸大恶,就算当心,也没有用!”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
秦双双和鬼修从人群中穿过,代表钱庄钱少年来听判决。他们却不知。此时的钱辉宏却已经在田蕙兰的搀扶之下快要到达此地了。钱辉宏曾经发誓要亲自报仇,但是他现在这样怕是实现不了,所以他一定要来看,亲耳听到将那恶管家处死的判决。
几分钟之后。穿着一身官服地官老爷大摇大摆地从后堂走出来。两步跨到桌案前。坐下拿起惊堂木一拍。喊道:“肃静。肃静!”
随着他两声喊声。台下跟门口议论地人也立刻停止下来。整个县衙变得安静了许多。
官老爷程序性地问了一句:“堂下所跪何人?”
两个衙役立刻上去帮那恶管家解开了绑在嘴上地纱布。刚刚解开。管家就大喊道:“冤枉。冤枉……”
“啪!”地一声。惊堂木再次响起。
那官老爷脸色有点难看。不悦地吼道:“大胆。竟敢藐视本官地问话。来人。打上二十大板!”
“是!”众衙役答道。搬来长凳。两人按住了恶管家,两人一左一右地挥着板子。
“啪,啪,啪……”声声响亮,打在他身上想必也不轻。
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一名衙役报道说:“禀大人,执行完毕!”
“好!”官老爷挥了挥手,又摆起了官威,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陆水根,是钱家钱庄的管家。小人没有杀人,请大人明察!”这回陆水根却也学明白了,知道这官老爷问的话不能不答。
“那这张认罪书可是你画押的?”官老爷却对陆水根地翻供很反感,不悦地扬了扬手上的认罪书问道。
“是,是,小人画押的!只是……”陆水根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官老爷打断了。
“既然是你亲自画押,那再真实不过了。你还喊什么冤枉呀。搞得像是我瞿某人对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一样。”
恰巧此时,田蕙兰带着钱辉宏赶到衙门。见正主来了,围在衙门口的人也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让他俩进去。
秦双双看到两人一惊,干嘛去扶起钱辉宏,淡淡地问了一句,“钱少爷,你怎么来了。这身体还没有好利索。”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这害人的家伙被判什么,如何死?”钱辉宏说道。双眼愤愤地看了趴在地上的陆水根一眼。
陆水根惊慌起来,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前派去,喊道:“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老爷跟夫人真的不是我杀地!”
“啪!”官老爷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不悦道:“好你个陆水根,还敢狡辩,这认罪书上明明就有你的画押,临时翻供,你拿本老爷当猴耍啊?”
“不,不是……那画押的确是我画地,只是……”陆水根话没有说话,又被那官老爷打断了。
“只是什么?难不成我按着你的手印画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