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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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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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后呢,今后一直依赖祝子鸣的身体吗?

想了想,君歌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变了,开始一步一步走向浪荡。

可是,事后,这种高涨过后,依旧觉得短暂的欢愉实在难以和那种平凡的日子相比。它太多诱惑与刺激,却少了那种踏实。

原来,她心中所想要的踏实感觉,不是相濡以沫,也不是浪荡,都不是。

空落落的心,空落落的躯壳。她不去想了,太累了,睡过去了。

倒是祝子鸣,一夜六次,还不觉够,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吻痕落了在了她的脸颊。

她本觉太累了,想瞪他一眼,却装着妩媚地笑,“怎么,还想要……”

她回吻他一下,又用力推开,“对不起,我累了,下次预约。”

然后,翻过身,留给祝子鸣一片白皙的背。

他心,顿时凄凉。

大清晨的,海棠园内有人鬼鬼祟祟。

梅竹打来热水,准备叫唤君歌起床,正巧在门口碰见那轻脚轻步的大少夫人梅映雪。

“大少夫人……”梅竹见她小心翼翼,好似一夜不见,换了身份,做起了贼一样。

听闻梅竹这一声惊呼,把映雪吓了个坏,大声叫道:“哟,吓死我了。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梅竹心里嘀咕,恐怕这鬼鬼祟祟的人是你自己吧,“奴婢失礼了,请大少夫人见谅。这一大早的,您来海棠园有何贵干呢?”

映雪眼睛瞟着海棠园内,那君歌的厢房之中,“你们家九少夫人可好?”她心里可是惦记着她那鹤顶红。若是君歌真的喝下去了,现在肯定是一命呜呼了。

她肯定着,“她怎么样了?”

梅竹奇怪,“好好的呀。我还正要侍候她洗漱呢。”

映雪不信,“那昨天,她都按时服药了吗,身子可有好些?”映雪怕说得太过清楚,遭人怀疑,故意东拉西扯。

梅竹端着热水,怕它凉了,赶紧往园子里走,“当然有按时。姐姐她好好的。”她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恐怕她是想从她嘴里听到说姐姐病了,姐姐难过了,如何,如何不好了。才不是真正地来关心姐姐的。

映雪不信,跟在梅竹身后,想看个究竟,“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昨晚啊,昨晚姐姐还在写故事,不让我们打搅呢。”

映雪心一紧,那就对了,一晚不见她,恐怕她现在已经死翘翘了,紧步跟着梅竹。

推开门,穿过外厅,梅竹轻声唤着,“姐姐,该起床了。”

没有人回应,内厅的君歌睡得太死了,和祝子鸣折腾了一晚,哪里还能是醒着的?

闻声,祝子鸣起了身,光着胸膛。

梅竹听不见回应,想进去瞧瞧,若是姐姐太困了,就把水搁下再走。可,刚迈进那半圆的拱门,便看见祝家少爷半裸着身子躺在君歌的床上。吓得梅竹赶紧求饶,“少爷,对不起,奴婢不知道少爷在。”

祝子鸣无所谓地说,“没事了,你姐姐太累了,正在休息,先下去吧,别吵她。”

梅竹端着热水,恭身后退了出去。

倒是那梅映雪,看傻了眼。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祝子鸣在她身前不穿衣服的,眼睛转也不转,像被人点穴了一样,痴痴,傻傻地盯着,有些发愣了。

这……

这……

她嫁给祝子鸣八年了,他可是从来没有碰过她一下。怎么,怎么这君歌?

她有些气愤,脑子里早已经忘记了她的鹤顶红,冲上去,“少爷,这个贱女人就这么值得你宠爱吗?”

冲上去,以泪洗面,“少爷,雪儿可是跟了你八年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什么时候做过丈夫应该做的事,雪儿到底哪里错了?”

有些吵,祝子鸣皱眉,“出去……”

雪儿不肯,要死要活的,“少爷……”那委屈的泪水落了个稀里哗啦,简直就是鬼哭狼嚎。

睡梦中,好吵,好像有女人的声音,声声尖锐地刺激着君歌的耳膜。

太吵了,她缓缓睁开眼睛,见祝子鸣半躺着,赤着上身。她一翻身,微微爬起来,半裸着胸,“干什么?”

睡眼朦胧中,她一转眼,便看见那哭泣的梅映雪,顿时觉得扫兴,哈了哈气,“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梅映雪瞪她,“淫妇,别以为少爷宠你,你就可以嚣张。我……”

君歌觉得闹轰轰的,瞟一眼祝子鸣,半眯着眼睛说:“祝子鸣,把你的女人叫出去,别搅浑了我的春梦。你啊,好歹抽空也过去侍候侍候她,别让人家成老处女了。怪不得要到我这里来闹腾。烦死人了……”

祝子鸣转过头,心里莫名其妙,更是暗自神伤,这女人她说什么?

梅映雪闻言,一阵大怒,吼道:“贱女人,你说谁是老处女了,你说谁,你有胆量你再说一次。”

君歌不想跟这般女子计较,突然没了睡意,大大地睁开眼睛,瞪着祝子鸣,“祝子鸣,这皇帝后宫佳丽云云,他还懂得分配,今晚睡一个,明晚再睡另一个,免得后宫大乱。你,是不是也分配均匀一点,不要只顾着我这个海棠园。好歹,也让我这个大姐姐尝尝欢,省得把我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君歌坐起身来,找着自己的红肚兜,毫不忌讳自己现在裸着身子。被这梅映雪一闹,她睡意全无。

“你这个贱女人,你说什么,难道少爷去哪房夫人那里,还轮得到你这个小妾来指点吗,你……”

祝子鸣听着这两女人吵吵闹闹,心里乱透了,一边是苍蝇乱叫,一边是君歌那毫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语,乱得他突然一急,“够了,出去。”

“少爷……”

“出去。”

“少爷……”伴着她那难听的,委屈的哭声。

“不想我立马休了你,就你快点消失。”

映雪哭着跑出海棠园,满心的委屈。出了门,才觉不太对,噫,这君歌怎么还活着,见鬼了吗,明明那碗掺有鹤顶红的汤药被她喝了,怎么她还能活着。

一时,梅映雪搞不清楚了,脑子乱乱的。

屋子里又安静了,祝子鸣的视线跟着君歌转悠,看她穿好肚兜,看她在衣橱里翻箱倒柜。他的心,跟着她这些不经意的动作乱成一团。

不知,这女人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3083字)

红颜祸水(6)

“你方才说什么?”

背对着祝子鸣,君歌换了衣物,找来一件恰好入眼的素色长裙,自顾自的在铜镜前比试。

三两下的,祝子鸣套上衣服下了床,紧跟在她身后,“我在跟你讲话,你听见了吗?”

觉得素色太死气,还是找找鲜艳一些的衣服,找来找去,似乎没几件入眼的,还是换回原来那件素色的长裙。一身淡紫,裙底绣着荷叶边,浅黄金线绣着三两枝蝴蝶,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决定了,就穿它。

祝子鸣有些气愤,“君歌……”

一抬头,回答他等待了已久的问题,“没什么,祝府这么大,祝家少夫人共九房。少爷记得月月分配均匀了。如果,少爷偏爱君歌,可多来一两日。但,别忽略了其他房的姐姐。免得她们都把矛头指向我,跑到我这海棠园来跟抓奸似的。如果那样的话,我这海棠园可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祝子鸣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把她抵在衣橱上,低沉着声音,“你就这么希望,我也宠幸其她女人吗,你不在意,你不吃醋?”

把她禁锢在一角,不给她自由。

君歌也不挣扎,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好笑道:“祝子鸣,似乎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妻妾间难免有妒忌,但这男人总不可能因此而只娶一房吧。你虽然娶了九房,也不为过啊。男人嘛,多睡一两个女人又不犯法。”

是啊,在这时空,女人他妈的没有一点的权利。男人就是云,就是要三妻四妾的。你能把他怎么着,你还不是乖乖地忍受委屈。除非,是皇帝的女儿,贵为公主,可招得如意的驸马。

想了想,她梅映雪是将军的女人又如何,丈夫不宠你,不是一样,哭一场,闹一场,有什么用呢?

突然,君歌觉得这梅映雪并不是那么讨厌,倒同情起她,同情起祝府所有的妾室们来。

祝子鸣快言道:“那如果,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呢?”

君歌紧跟,“那你得把你其她的女人收买好了,别让她们到我的海棠园闹市。我倒是无所谓,你在我这里呆几个晚上,倒是只担心被人打扰,毁了我海棠园的清净。”她可是要继续写故事,若是整天被人这么一闹,那还能有什么心情和灵感?

“那如果,我把她们都休了,只要你一个女人呢?”

君歌轻蔑一笑,“呵……开什么玩笑。祝子鸣,你以为,我是穷家女子,就不懂事理了。这大少夫人梅映雪可是护国大将军之女,七少夫人玉娇可是相爷之女。其它房夫人就不说了,就单是这两夫人的靠山,你得罪得起吗?”

祝子鸣斩钉截铁道:“我是说真的。”

君歌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丝悲哀,又好笑,“那么你的家产呢,你的荣华富贵呢?”

祝子鸣恍然大悟,“君歌,原来你还是在生气。”抵着君歌的手,突然更紧了,把她抱得更紧。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小鸟依人的,需要他全心全意的呵护。

君歌推了推他的身体,立即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生气。”

祝子鸣俯视她,“你有。放心,我会想办法为你解毒的。可是,不是用那些粮食交换。”

君歌突然觉得,眼前的祝子鸣才是真正的一个商人。商人,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一切都以利益为重。他打了半辈子的商场,终于富甲天下,怎么可能愿意为她一个女子而放弃呢?

君歌摇头,“你终究是不肯放弃你的荣华富贵,你的权利,你的地位。如果,突然北都国的首富不是你了,那你会失去多少巴结你的达官贵族,失去多少利益。那么随之失去的,还有你那头顶上的光环。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我一个女人,只爱我一个。其实,你爱的不是谁,是你头顶上的光环,是你的财富……”

也许,这么几月来,君歌曾是对祝子鸣动过情的。

否则,她怎会情不自禁地落泪,轻轻摇头,“对,你只是想要你头顶上的光环,而非是我一个穷家女子。”用力推开他,泪流不止。

到底,她还是动情了。

“你……还是生气了……”祝子鸣突然不想解释了,怎是三言两语跟她说得清的。

君歌擦拭腮边泪水,好哭,又好笑,“祝子鸣,你错了。我何必跟你生气。我自己也会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如此穷家女,怎能跟富甲天下的财富相比。如果,非要把我和这些财富相比的话,恐怕天平的那头会重重地被压下。而我,将会抛起,升空,然后,摔个粉身碎骨。”

她擦着泪,微笑,“我不想粉身碎骨,所以,我不去比较天平的哪头更重。”

“君歌,我……你听我说。”

君歌摇头,“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风清扬的圣水是真是假,我答应祝老爷子,留下来,给你生个儿子。如果,是真,一年之后将丧命与此,又不能替你生个儿子,那么请原谅我无法偿还欠下他老人家的十万两黄金。”

“君歌,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够了,我累了,你走。”

“君歌,你听我说……”

“我说我累了,你走……”

走出海棠园,好冷!

清晨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每一股都似一把雪亮的刀子向祝子鸣刺来。

正是初春,那雪大片大片的融化,冷气四散。再加上这风,简直是冰冷至极。若是,穷人家的人没有衣服和粮食过冬,他们一定会死在这样的冰冷之中的。

祝子鸣心软,不想看着蜀都城的穷人家因为这个冬天而受苦受累。所以,那些粮食,那些衣服,送了好多出去。不为赚钱,只想这些穷人家能好好过日子。

穷人家的日子,他过怕了。十六岁以前,他和他爹也是穷人。母亲正是因为祝老爷子没出息,穷困了半辈子,不想下半辈子还跟着他受苦,才改嫁他人的。

那时,母亲如花美眷。祝子鸣很小的时候,还没有见过比他母亲更漂亮的女人出现。直到如今,那个超过他母亲的女子仍旧没有出现过。

要不,怎生得他如此一张俊俏的脸呢?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四岁不到时,一辆空前绝后的华丽花轿停在他家那破破烂烂的茅屋前。

母亲穿着漂亮的红嫁衣,上面绣了好多好多只金凤凰,闪闪发光。

有人扶着她的手把她送进了花轿里。

四岁不到的孩子,看着母亲跟别人走了,心里想不到别的,只知道不想离开母亲,一刻也不想,哭喊着,“娘……娘……别走。”

(2226字)

第九章红颜祸水(7)

那种稚嫩的哭声让任何一个母亲听了,都于心不忍,“娘……娘……”

可,有人把他推开,“小兔崽子,滚远一点。对你已经手下留情,留你一条小命了,还想怎样?”

他只要母亲,追着那花轿跑去,被重重地摔在地面,细碎的小石子磕进了他的皮肉里,好疼,好疼,血淋淋的。

可是,母亲还是走了,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鸣儿……娘走了,你一定要有出息,将来考取功名……”

低头一看,膝盖,小腿,全是血,石头已经陷进他的皮肉里了,好疼,好疼。

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幕,便是那血淋淋的场面,刺入心骨。

后来,和青梅竹马的小兰恋爱了。

小兰,人如其人,小巧如兰,秀气,俏美,每一回用眼看他时,都满眼的水汪汪。

祝子鸣一回望,她便低下害羞的脸蛋,不敢与之对视,腮边顿时红通通的,煞是好看。每一回祝子鸣吻她,她都能因此而整日整夜地发呆,回味那股甜蜜,那股羞涩,那股美好。

十八那年的时候,小兰怀了祝子鸣的孩子,两人却没有成亲。

小兰父亲气愤,课又有什么用呢,女儿未嫁就做了那么丢脸的事,不得不答应把小兰嫁给祝子鸣。

可,就在祝子鸣准备把小兰迎娶进家门的时候,小兰上了别人的花轿,亲口告诉他说,“子鸣,你太穷了,跟着你,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那么狠心的一句话,把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感情给扼杀了。

从此以后,祝子鸣发誓一定要做北都国做最有钱的人。后来,他做到了,可是对女人,那是见一个,无所谓一个,反正爱不上,祝老爷子要给他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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