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生微微一笑,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我知道你会来救我。”
“你还笑?”胤禛没好气地抓下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若万一去晚了……好好呆在宫里哪会有这种事?就知道瞎跑!”
寤生垂下眼睑,嘟了嘟嘴:“你好久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在宫里快闷死了。”
半晌,额上触到一个温软,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寤生环抱着他,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嗅着属于他的熟悉气息——宛若玉兰一般淡淡纯净的清香,闭上双眼扬唇而笑,“傻瓜,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又没有怨你……”
车内陷入一阵温暖的静谧,胤禛抚着她的背,将她越发搂紧了些。
寤生不自觉地蹙了蹙眉,鼻尖萦绕的气息竟然在身体中引起隐隐的躁动,有些热,还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的脑中顿时“嗡”的一声:这种反应,不会是那该死的药性发作了?
手在他的腰间渐渐攥紧,牙关咬紧。然而仍是无法抑制住体内越发明显的萌动,身体仿佛突然中了魔一般在叫嚣着无边的饥渴,束胸的白绫差点令她喘不过起来,窒息地难受。忍了良久,唇间终于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句呻吟。
胤禛低头,见她面上浮起一层红晕,额角似乎还渗出了细汗,只是双眸却紧闭着,顿时有点慌:“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他微微蹙眉,“好像有点烧……”
“胤禛……”寤生抬手搭上他的颈,在他的肩头不自觉地娇喘微微,“帮我……解开束胸的白绫……好难受……我使不上劲儿……”
“怎么回事?束太紧了吗?”
“嗯……”
胤禛见她十分难受,几乎快喘不上气,也顾不得许多,忙解开她马褂和长袍的扣子,手伸进她的里衣,手指无意中触到她腰间的肌肤,立刻引起怀中的身体一阵轻颤。
寤生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感觉到他的手微有些慌乱地在白绫上摸索,似乎是想快点找到那个结,却不知这样的触碰进一步点燃着她的体内躁动的火焰,声音微有些颤抖地催促,“找到没有……”
胤禛觉得自己的额角一定也渗出了汗,血液中仿佛有一窜火苗在奔走叫嚣,最后集中在某一处,令他浑身发热,整颗心都加速跳动,手下也就越发解不开了。
寤生难耐地自己解开里衣的衣扣,将他的手从衣下拉出,喘着气命令:“从前面解……”
借着车内橘黄的灯光,终于将缠绕的白绫解开,于是那起伏不定的饱满弹性的浑圆,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他面前。
等到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浑圆上轻轻揉搓,耳边是她压抑地娇吟。下一刻,怀中的人突然直起身,用她如樱的红唇堵住了他的薄唇。
“胤禛……嗯……”当他的吻落在她白腻如玉的颈项,胸上的手也越发用力的揉捏、捻弄,她的体内便已被骚动和空虚填满,终于无所顾忌地呻吟出来,“嗯……胤禛……我这个样子……不能回宫里……帮我……嗯……”
胤禛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抬起头就撞入了一双氤氲着盈盈水光的双眼,眸光潋滟,流转之间露出他从未有见过的千种妩媚,令他的心房顿时漏跳了一拍,就连呼吸也跟着一滞。许久后回神,视线扫过她不整的衣衫,一个不好的念头顿时从心底涌起,“你这是……中了媚药?!”
寤生按住他还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慵懒的笑容足够勾去他的一魂一魄,“所以……帮我……”
“该死的!”胤禛低咒一声,将她的衣衫掩好,然后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我送你回去,再传太医……”
“不要……我不想这个样子回宫里……更不想让别人看见……”眸中流露出一丝乞求,她努力坐起身,双臂环住他的颈,伏在他的肩头不住地喘气,“而且也来不及了……我好难受……好热……要解药性,除非你把我扔进冰水里……”
“不行!你本就有体寒之症,怎么受得了冰水?”
“那就……帮我……”她的唇落在他的耳侧,顿时感到他的脊背一僵,“胤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头脑尚还清醒……胤禛,你明白我的……因为是你……只能是你……”若是注定要这样没有结果的等待,那就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他,即使看不到尽头,是不是也就不会留下遗憾?
胤禛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双臂不觉收紧,闭了闭眼,对着车外道了一声:“回府。”
马车改变方向的时候,俩人火热的双唇终于覆在了一起。
所有的思维在那一刻被激情消灭,带着薄茧的白皙修长的大手在光滑的肌肤上摸索,在如峰的饱满上揉弄、捻玩,让那粉红的茱萸在他的手中挺立绽放,引起怀中的娇躯一阵轻颤。
火热的舌互相追逐纠缠着,第一次这种无所顾忌的贴近令彼此都变得疯狂。寤生的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胤禛的衣扣,最后终于触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马车刚在雍亲王府门口停下,胤禛扯过一旁的狐裘将她裹住,抱着她跳下了车,径直往东书院的书房而去。
府中的下人们头一回看见自家爷这副衣衫不整行色匆匆的模样,侧目之余难掩惊诧。目送着那个挺拔冷峻的背影片刻后转过不见,府里的总管苏培胜一把扯过跟过来的陈福:“阿福,这怎么回事儿?”
阿福挠挠头憨厚地一笑:“嘿嘿,爷这么多年的心愿,今儿终于能成了!”
苏培胜一怔,随即朝东书院的方向瞅了一眼,“你是说,爷怀里抱的是、是……”苏培胜左右扫了一眼,其他的人连忙散去了,他这才将阿福拉到一处僻静地儿,压低了声音,“可是爷这几年不是身上……不好么?自从几年前去了宋格格屋里几次,就再没往后院去过。这两年更是研究佛法,越发的清心寡欲了……福晋还问过爷一回,爷自己跟福晋说身上有点不好的……”
“嗐!总管大人,不是小的说您,您有时候怎么也变得缺心眼儿了?”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哎哟,您别嚷,仔细让别人听见……”阿福嘿嘿一笑,凑到苏培胜耳边低声道,“那是爷不愿意往后院去,使出的障眼法……”
“你小子又蒙我,这种障眼法也是能随便使的?那若是传了出去,你让咱们爷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爷为了自己心坎儿上的人,连面子都没放在眼里!您瞧着吧,咱这府里早晚得迎这新主子来!”
“这么说,这姑娘还真是咱们爷第一在意的人了。”
“那是当然了。我常年跟在爷身边,对这事儿是最清楚不过。这么多年了,爷对寤生姑娘可有丝毫变心?没有!我跟了爷这么久,还没见过爷死心塌地的对过谁,这寤生姑娘可是头一个……嗯,说不好,还是唯一的一个呢!”
苏培胜若有所思地点头,又抬手对着阿福额头弹了一下,“行了,咱们也该去东书院候着了,随时听爷差遣。”
屋外光线昏暗,屋内却是一室缱绻。
红绡帐下,是裸裎相对纠缠在一起的滴汗的身体。手心抚遍了光滑白腻的皮肤上每一处敏感,耳畔是令他心跳加速的喘息和娇吟,他修长的手指经过花丛,滑向了她已经变得湿热的花瓣,而他的双唇却含住了她胸前挺立的茱萸。
“嗯啊……”双重的刺激令她顿时叫了出来,体内因为药性的作用已经难受非常,仿佛有无边的空虚要将她吞噬,又有一种酥麻从他相触的地方蔓延开去,令她情不自禁地弓了弓身体,与他贴近的更为紧密。
“寤生,准备好了吗?”胤禛同样喘着气,手指却温柔地理了理她已经汗湿的鬓发。
寤生抓住他的胳膊,艰难地点点头。
胤禛抱紧她,分开她的双腿,腰身随即一挺。
“啊……”寤生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头,“痛……”
胤禛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双唇、耳侧……手下更是体贴地揉弄着她的敏感,晶莹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前,“放松……忍一忍就好了……”
体内媚药的作用终于很快的抗过了最初的疼痛,她也知道此刻最难受的是他,于是渐渐让身体放松。
胤禛吻上她的唇,同时慢慢推进,一直深入峡谷,才令他暗自呼了口气。
缓慢律动,逐渐加快。药性令她渐渐感觉到不断攀升的快意,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身迎合着身上正在驰骋的人,齿间发出忘情的叫声。
“啊……胤禛……啊……那里……”
“天……好紧……啊……寤生……你太让我惊喜了……你这个小狐狸精……”
……
一遍又一遍达到灭顶的快乐,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体内释放,却总是感到无法餍足。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可以这样完美的契合,可以享受到她如此动情妩媚的一面。激情中的俩人变换着各种姿势,直到最终她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唤下人倒好沐浴的热水,他抱着她起身,目光扫过床单上那一处鲜红,心疼地在怀中人的额头烙上一吻。
蒸汽氤氲的热水中,为她清理身体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又不自觉地开始蠢蠢欲动,连忙及时忍住。回到床上发现床单被褥都已经换过了,于是满足地用一床被子裹住俩人,搂着她沉沉睡去……
寤生这一觉,就过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夕阳金色的余光透过窗棂洒进屋来,一室温暖。昨夜的情景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闪现,顿时令她双颊绯红,钻进了身后人的怀里,却忽然发现俩人这时仍然是全身光裸。
“呵……”耳畔传来一声闷笑。某人又欺身而上,上下其手,无比熟悉地撩拨着她的所有敏感,唤醒她体内沉睡的热情。
“嗯……不要……好累……”寤生浑身酥软,无力的将手搭在他的腰上,面色显出诱人的酡红。
“我又饿了,怎么办?你瞧它多可怜……”胤禛露出一副极无辜的表情,抓住她的手探向那处如铁般滚烫的坚硬。
“啊……”寤生惊叫一声,像触到烙铁一般抽回了手,脸上如同染上一片火烧云,没好气地一拳打在他的胸膛,嗔了他一眼,“你这个下流的家伙……你好歹也体谅我是第一次……”
“我知道……”某人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可是我忍不住……谁让你这么诱人这么可口?”
“昨晚那么多次……你还不够么?”寤生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抱怨了一声。
“不够,怎么会够呢?哪怕是化在你身上,都不够……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美?有多热情?我真怀疑你是只小狐狸精变的……”
“扑哧”,寤生没撑住笑了出来,又打了他一下,“那你是什么变的?大灰狼?”
胤禛轻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吻住了她,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流连摸索……一时间,旖旎风情在整个室内蔓延……
……
“正式”起床是在第三天的上午了。胤禛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外面的苏培胜和阿福笑吟吟地迎上来打了个千:“爷。”
胤禛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点点头,低声吩咐:“动静儿小些,别吵着屋里的人。”两人连忙应了一声。
又吩咐侍卫在书房外守着,自己带着阿福往十三阿哥那里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寤生是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的,闭眼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是李氏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不久,又听见花盆底子急促的响音,似乎还有那拉氏的劝说声。片刻后,就听见一个小太监刻意压低却仍然尖刺的嗓音:“爷回来了!”
屋外立刻作鸟兽散,不消半刻就重又变得寂静无声。
熟悉的脚步在窗外停下,有人唤了一声:“爷。”
接着,外间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寤生面向床里,闭眼装睡。
“醒了?”胤禛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她的侧脸。
寤生翻过身,对着他轻轻一笑,伸出皓白的双臂搂住他的颈,微撑起身在他脸颊印上一吻,“这回可是睡足了。”
胤禛忙扯下她的手臂塞进被窝里,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是不是被吵醒了?”
寤生笑着摇头:“我早就醒了,见你不在,我就不想起来。”
胤禛眸中溢出柔和笑意,手指捋过她的乌发,声音低柔:“饿了吗?”
寤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被子想要支撑着坐起,腰上却使不上力,脸上便又红了。
胤禛轻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她的里衣,掩饰着咳嗽了一声,对着寤生道:“娘子,为夫伺候您穿衣。”然后将她扶起,也不顾她满面通红,为她将衣裳一件一件穿上,还仔细扣上扣子。然后又让人倒水来,非要服侍她洗漱完。若不是寤生快要跟他急了,连她更衣他也想伺候一下。
最后,他抱着她在外间的桌旁坐下,俩人一起用膳。
“等皇阿玛回来,我就去求他。”胤禛看着怀中的人微微一笑。
寤生心头“咯噔”一下,默不作声地抱住他,下颌搁在他的肩头,半晌低声道:“皇上还有好几天才回来,不急……”
胤禛抚着她的长发,眸中笑意未减:“是不急,反正我早晚都会娶你。”
寤生搂紧了他,唇角微扬,也不再说话。只是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沉沉的忧虑。
……
腊月中旬,康熙还京。
天空阴霾笼罩,大雪纷扬,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此时,毓庆宫二进院的太子书房里,则是暖气环绕,温煦如春。
太子一身家常衣饰,倚在躺椅里,身上盖着一件狐褥,一手拿着书卷,一手随意地搁在扶手上。修长优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弹。
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侍卫装束的英俊青年,正在恭敬地向他汇报事情。
“艳春楼被老四封了?”太子挑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是。”侍卫抬眸看了看他,“爷,那天四爷倒是不出意外的及时赶去了,是沈老板‘巧遇’四爷对他提的醒。”
太子微微颔首:“嗯,封的好,那种沦丧天良的肮脏地儿,早该封了。”
“爷,那下一步……”
“老四这会儿不是正被老爷子罚在雪地里跪着么?”太子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对着面前的人柔和一笑,“下来该是静观其变了。”
英俊的青年脸上微红,有点不敢直视这清亮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太子身旁半跪下去,仿佛受洗一般轻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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