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某个后知后觉的肇事者这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开始坐卧不安起来。“要不要去看看呢?”她用力抓了抓已经快被自己弄成鸟巢的头发,烦恼地呻吟一声,“他会不会生气呢……还有这会儿已经是暮夏,那样躺着会不会着凉呢……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抱着脑袋哀怨了一会儿,她终于不放心靸上鞋往外走。
小竹忙取了一件披风为她裹上,跟上脚步扶着她。
书房里没有点灯,凌乱的树影在天边最后一线光亮的照拂中投在窗棂上,斑驳摇曳。寤生远远瞧见书房外同往常一样此时已经有侍卫肃然侍立,想到那个人一定是睡了,有些沮丧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小笋见她回来,拉着小竹行了一礼退了出去,顺手为她关上里屋的门。寤生叹了口气,在外间无聊地来回踱了几圈,然后掀开珠帘去了里间卧房。谁知刚一进去,胳膊被什么猛地一拉,就被人箍进怀里抵在了墙上。
“可恶的女人!”一声恶狠狠地低语在耳畔震荡,令寤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胤禛……”这个时候她十分清楚自己得说点儿什么,不然一定会被他教训的,可是说什么好呢?“你、你、你还好吧?”结结巴巴的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你说呢?”优美的薄唇间吐出邪气的话语,一手紧箍着她,另一手却已经隔着柔薄的绢衣握住了她那弹性丰腴的饱满,坏心眼地搓弄着,感觉到手下的茱萸渐渐为他绷紧绽放,最后变硬挺立起来。他的唇在她颈间最敏感的地方舔舐亲吻,不出意外地令怀中的娇躯颤抖起来。
“胤禛……嗯啊……不要……”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燥热在体内如潮般叫嚣,身上已经发软地快站不住,火焰的热度熏烤着身体的某一处,令她因为渴爱而觉得难耐的空虚。
“丫头的身子越发敏感了……我好喜欢……”他看着她雾色迷离的双眸,染上红晕的双颊,还有微张的樱唇——这一切都令他感到兴奋和快意,也令体内的火苗越烧越旺,燥热难忍。还未及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攫住了那两瓣温软,疯狂而热烈的吻着。
“嗯……不要……”当他的吻移到她如玉的锁骨,她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而他的手已经开始探向了她的身下,带了些恶意的伸进了她那已经湿热一片的地方。
“还敢戏弄我吗?”他在她耳畔吹了口气,声音暗哑地说道。满意地看到她连耳根处也红了,流连在花蕊中的长指却没有停止,“知道戏弄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寤生脑中一片迷离,身上酥软地似要滑下,这得多亏他一手抱住自己,以及身后墙壁的支撑。可是这种可恶的刺激已经快要令她失去理智了,更不用说他还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啊……”她迷乱中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与他不知何时裸裎相对,然后双腿被他分开,蓦然离开了地面……“胤禛啊……”她只能出自本能地搂住他的颈,随即感到抵在水靡流淌的花蕊上的某个又热又硬的东西。
“竟然敢那样对我,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的唇边勾起一抹邪笑,然后十分体贴的让那个东西缓缓进入了她,满足地喘了口气。
“啊……好热……”一声娇吟不自觉地从她的口中溢出,感觉到下面停住,她有些难耐地微微睁开水雾氤氲的双眼,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迷蒙的景色,于是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动了动腰,同时引起俩人的一声惊喘。
“啊……快一点……好难受……”
“你这个小狐狸精……”
橘黄的灯光洒下一室温暖,旖旎温柔的风情在整个室内蔓延……
……
寤生非常郁闷。
一觉醒来就想起昨晚温柔又疯狂的一夜,虽然他还是很体贴的对她,顾忌她这个已有快四个月身孕的人,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正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而令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变得倍加敏感,所以昨夜可以想象的到她一定在他面前尽显糗态。
脸瞬间烧起来。
这样的她,他会不会讨厌,会不会嫌弃?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忠诚的反应啊。她翻了个身,抱着头沮丧地缩进了被子里。
胤禛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疑惑地望了一眼缩在被子中的那一团。若是平常,她醒来第一件事会在自己怀里像只猫一样舒服地蹭一蹭的,今天明显不对劲……
“寤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有些紧张地将她小心地揽起,见她将脸埋在手心里,露出的玉肤泛起一层红晕,他第一反应是将手在她的额头探了探……似乎不是发烧。“是不是肚子疼?”他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地覆住她的小腹,透过绢柔的睡衣传递着他的担心。
“你讨厌我吗?”她忽然问道。
“什么?”胤禛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这么严格律己的人……看到我昨晚那种模样,那么……开放。你是不是开始讨厌了?”她将脸埋进衾枕间,声音闷闷的。
胤禛明显一愣,随即笑出了声:这丫头一大清早原来竟是为这种问题在纠结!他掰过她的身体,将她覆在脸上的手扯下,就见她面色通红,眼里是满满的懊悔。
“傻瓜……”他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抚弄着她柔顺的乌发,唇边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你昨晚那个样子,我爱都爱不过来,怎么会讨厌?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美?妩媚撩人却又依然真实……若不是因为你有孕在身,我大概会把持不住要好好疼爱你一番……”
寤生喘息了一声,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只为了遮挡越发通红的脸。
胤禛坏坏的一笑,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怎么不说是我太厉害的原因?”
“你饶了我吧……”神啊……她在心里哀嚎起来。
“傻丫头,你所有的美原本就是为了我才绽放。”他的声音婉转轻柔,又似深深的蛊惑。
寤生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仿佛被春风拂照一般和煦,所有的抑郁和担忧一扫而光。她舒服地窝在他的怀中,想了想,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你昨、昨天被我束住双手,是怎、怎么挣脱的?”
“唔,让阿福蒙住自己眼睛进来给我递了把匕首。”他咬了咬她的耳珠,“坏家伙,你以后还想不想再试试?”
“哼,谁让你很久之前那样对付过我?”她扬起脸,嗔怨地望着他。
“有吗?”胤禛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我怎么记不得?想来也是很久远的事吧,你这个小混蛋居然还记得。”
“你才是混蛋……”寤生撇撇嘴,推了推他,“你该起床上朝去了……”
胤禛失笑,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每次都赶我走,你就不怕我伤心?”
寤生不满地嗔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叫做调戏么?”胤禛一本正经地道,结果直接被某人一脚踢开。
胤禛洗漱完,穿戴整齐,又返回来在她额头吻了吻,将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多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见她点头,为她掖好被子,将床幔整齐地放下。
寤生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轻柔一笑,懒懒地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
康熙五十七年正月初十,寤生顺利产下一女。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响起的时候,让她的父母几乎喜极而泣。
胤禛握紧寤生的手,竟然眼圈微红,却笑得一脸幸福。直到寤生提醒,他才从奶嬷手中抱过洗净包好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枕边。
寤生看着这个皱巴巴的孩子,内心是无比的满足。然后望了一眼自己挚爱的男人,微微一笑:“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还是要取大方通俗的名儿才好。”胤禛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叫‘婉媞’吧,都取‘美好’之意。小名就叫‘小媞’好了。”
寤生细细咀嚼了一下,一朵笑容在唇边徐徐绽放:“真好听……婉媞……婉媞……”
七岁的小弘历在门口探了探头,然后笑嘻嘻地跑了进来:“额娘,额娘,弘历有妹妹了!妹妹好小……好……丑……”弘历瞪大了眼惊叹那个又皱又小的孩子。
寤生失笑:“你小时候跟她一样,也是这么丑这么小。”
“真、真的?”弘历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好了,看了妹妹也该安心了。”胤禛忍笑看着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样,摆出一贯的严父姿态,“该去读书了。”
弘历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违抗:“额娘,那我晚上再来看您。”随即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去。
寤生同胤禛相视一笑,温柔如水。
婉媞满百日的时候,雍亲王府里是一片喜庆的气氛,康熙封这个孩子为端柔多罗郡主,为这个仅有百日的孩子贯以最美好的祝福和荣耀。
百日宴之后,寤生就搬到了圆明园居住,因为自此之后,胤禛也要在圆明园处理公务了,把孩子们的学堂也搬到了这里。宗英和元寿也做了弘历的伴读,同几位阿哥关系都挺融洽。
这日寤生正在屋里逗小婉媞,小竹进来报说年侧福晋来了。
“看起来你过得挺好啊!”年枕月靠着门框,懒洋洋地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上依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寤生抱起婉媞,让小竹沏上茶来,对着她微微笑着道:“进来坐吧。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年枕月走过来看了看孩子,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这孩子真漂亮,眼睛好像你!”
寤生也笑起来:“嘴唇倒是像他。”
年枕月轻哼了一声:“长大了别像他就好,唇薄的人寡情心狠,一点儿也没错。”
寤生瞅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虽是愤然,眸中却是柔如春水,漾出丝丝澄净的光。便抱着孩子在椅上坐下,但笑不语。
“你知道他为何要让你住过来么?”年枕月端起茶抿了一口。
寤生微怔,随即笑着问:“为何?”
“他前些时日不是护送太后的寿殓去孝陵了么?两日前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吧?”年枕月见她微微颦眉,唇边的笑容越发深了,却幽幽叹了口气,“咱府里这几天可又热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寤生心中隐约有些不安起来。
“你真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哪个大臣给咱们爷送了两个美妾来,爷估计是不得空过来吧。这事儿府里上下都知道,看来就瞒着你了。果然住到这里来,就省了好多烦心事儿呢!”年枕月放下茶碗,见她发怔,越发的笑意盎然,“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若嫌闷,我什么时候让爷也准我住进来陪你。”
寤生独自默然呆坐了许久,直到怀里的婉媞不知怎的大哭起来,才令她回过神,发现这孩子尿裤子了。奶嬷和丫鬟一听见哭声就进来帮忙为孩子换了裤子和尿布。寤生见婉媞呵欠连天的,便让奶嬷抱着孩子睡去了。
这会儿已到了正午时分,窗外阳光灿烂姹紫嫣红,暮春时节的晴朗天气总常令人感到些许困乏。寤生在软榻上躺下,随手拉了一件毯子盖在身上。
半寐半醒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轻柔的落在眉间,然后听到一声轻叹:“睡着了为何还蹙着眉?”
她恍惚睁眼,看清面前的人,皱了皱眉。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半个月没见就这种态度?”胤禛在她身旁侧倚下,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寤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四爷这两日过得可好?”
“唔,还好。”某人说着就吻了下来,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动。
寤生躲开他的唇,冷冷笑道:“美人在怀,想必过得很舒服吧。”
“什么美人在怀?除了你,哪里还有美人?”
“四爷不必瞒我,”寤生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府里不是新进了两个美人么?”
胤禛微怔,随即眸色一沉:“年氏到你这里来过?”
“是又怎样?”
胤禛不禁咬牙:“就猜到是那个混账女人。”看来不好好收拾她一番,她是越发不知道好歹了。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目光清冷的人,他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以及一丝暗喜,凑到她耳畔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寤生扭过头,不再理他。
胤禛轻声一叹:“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他将她搂进怀里,轻言细语地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自我当上亲王以来,这种事儿也发生有几回了,每次我都是把送来的女人给原封不动的退回去,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至于我为何今儿才过来看你,是因为我一回去就被召进宫了,议了两天事。”
寤生眉间一跳,转头看向他,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胤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别担心,不过是救援用兵之事。”
寤生吸了口气:“准噶尔进犯西藏了?”
胤禛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俯视她:“你怎么知道?”
“我……”坏了,她情急之中将这话问出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理由知道这种军国大事的。
胤禛微眯了眼:年羹尧真是越发粗心了,这种事也是能跟自家妹子说的?好个胆大妄为的年枕月!该死的女人!
“你别生气,是我胡乱猜的……”寤生搂住他的颈,连忙解释。
“我不生气,以后这种事不要乱猜,知道吗?”胤禛眸中的冷厉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柔光闪烁,仿佛黑曜石般流转出万千光华。
寤生点点头,“我知道了。”她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双如暗夜之海的深邃眼瞳,在最漆暗的海面忽然裂开一个漩涡,将她卷入其中,无法自拔,只能追随着自己的心愿完全沉溺。
“身上好利索了吗?”胤禛轻咬着她的耳珠,声音低柔悦耳。
寤生身上一颤,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刷的一下红了:“这会儿天色还、还早……”
“小坏蛋,我已经忍了大半年了,谁知有的人刚才竟然还敢给我脸色看。”胤禛丝毫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尽情亲吻着,暗哑地问道,“你难道都不想吗?”手上却坏心地捻动着。
寤生浑身酥软,弓起身回应着他的吻……
……
这种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她腰酸背疼地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地。然后就听见小笋悄声对她讲年氏被爷重重扇了几个巴掌狠狠教训了一顿禁了她半年的足。
寤生惊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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