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有一句话想说。”
“什么话?”
“这会不会……是四王爷的美人计?”夜云低着头提醒,“王妃的出现太巧了,您不是说她给淹死的吗?怎么会突然又懂水性?而且,近二个月了,四王府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四王爷怎么会到现在才做出反应呢?若这一切只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那主子您——”
他会缠上她,直到老死……
“闭嘴!不可能,她不是这种人……”纳兰槿生气了,怒道:“不可能的。她不会骗我!”
“主子,感情会让人迷失,旁观者清。王妃的行为举止一直都不太正常……”夜云慎用词。他的确是觉得易菲菲的行为举止不太寻常,不似一般的女子。
“别说了。”纳兰槿避开这话题。
他不想怀疑她了。
就算是假的,就算是陷阱,就算是一切都设计好了,事到如今……
天也渐渐灰了起来,差不多也天亮了吧。
纳兰槿没有回别院。
反而一个人往皇陵上去了。
他立在母后的墓碑前,心情有些沉重。
“母后,很久没来看您了,对不起。本想带你媳妇儿一起来,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暂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找到她?”他缓缓坐在墓前的台阶。
月色洒散,倍添了清冷。
他凝视着天边。
想找一个说说话,“母后,儿臣想您了。给我出个主意吧,怎么办?若她真是四皇嫂……要怎么办?”一开始想查易菲菲的身份不容易,因为没有什么风声传出,现在有了线索证实……相当容易。
在心底,纳兰槿也知道她是四皇嫂的可能性很大。
若是假的即不像是四皇兄的作风。
是真是假,他肯定是最先证实。
这时,他又想起了夜云说的,也不全是没有道理的。
他也怀疑过,只是很快就拒绝了继续怀疑而已,事实上也有点在自欺的成分。(PS:皇权之争,尔虞我诈,自幼生长在这种环境也别怪某爷多疑。)
“母后,夜云说的……我也怀疑过。可是,我很清楚就算是!就算一切是四皇兄和她联手设计的,那么……她也别想再逃。她要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赎罪。”是的,就算这一切都是陷阱,她也别想逃掉。
让他娶了她,那么一辈子她也别想再脱身。
他会缠上她,直到老死……
这女人说内急,要撒屎!
算计也好,陷阱也罢。
突然之间,纳兰槿也意识到了她的重要性。
原来,娶她不是偶然……而是内心的一种渴望。
只要有了她,未来的人生好像都不会寂寞了。
……
时光静静的流逝,东方一片肚白。
有一辆马车依然在道上行走。
离京城越来越远。
易菲菲是给这车颤悠得骨头都要散了。
想哀怨几句,却哀怨不出声。
为什么?双手双脚给绑住了,眼睛也给黑布蒙上了,嘴巴还给绑上。
双脚曲得太久了,有点麻,她不由伸了伸却好像踢到什么。
人嘛?再轻轻踢了踢,也碰了碰,好像是一双人的脚。
她“嗯嗯”想说话,有点口齿不清的。
不料,有一个沙哑的嗓音低沉回道:“姑娘,别踢了。我也给锁住了,动弹不得。”【。 ﹕。电子书】
“嗯嗯……”易菲菲又一顿乱嗯。
说什么真的很难听清楚。
只是,刚才说话的男子忽然提高了嗓音带着一丝痞气,嚷嚷道:“喂,外面赶车的。这女人说内急,要撒屎!”
他说话的口吻不像是一个囚犯,更不像是给捉的。
好像是出门游玩似的。
透出坦然,洒脱,也带大气。
感觉格外与众不同。
易菲菲光听这嗓音就知道这男人不是普通人。
奈何,他说出来倒是让她大大窘了窘。
为什么?刚才她只是想说,快让人来松松绑而已。
真没有说撒屎啊!
这时,马上慢慢缓了缓。
再慢慢的,好像停在路边了。
“姑娘,你真内急了吗?”有一个丫鬟好像进来了,把易菲菲嘴上的布拿开了。
易菲菲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在这时候,她自然不会说不急,意思意思也要顺水推舟说上一次。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快点。先给我解开绳子。”
丫鬟脚上的绳子解开,再带出了车厢。
我帮您解裤子……
易菲菲又抗议了。
“喂!我好歹也是一个王妃啊,你要先把我眼睛的布拿开吧?还有,把我的手解开!”出了车厢,就算是由黑布蒙着,也看到一丝光亮了。
“王、王妃?”
她话一出,外面的人全愕然。
他们只是负责护送,可不知道她就是王妃。
车厢中的某一个男子,也短暂的意外了一下。
这时,带头的人喝了!
“在愣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懂吗?春梅,你带她到树林里去小解。”说话是带头的。他深知为皇家做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那小丫鬟应是,赶紧拉着易菲菲往前步去。
好几下,她差点给摔了,很本能又叫嚷嚷:“喂,都说了先把我眼睛的布拿开!还有,手也给松开,不然怎么脱——”若不是双手给反绑了,她自己早拿开了。
叫春梅的小丫鬟轻声道:“王妃娘娘,我帮您解裤子……”
易菲菲一听,窘死!
长这么大,除了……呃,未懂事前不能自理。懂事后,就算是女人她也没有让人帮忙过,太别扭了!赶紧抗议:“别!少来!敢虐待我,回去找你们四王爷算账去。他都不敢虐待我——”
她吼了!
要命的,她才不会让人侍候这事呢。
春梅赶紧请求带头的。
带头的也担当不起虐待的罪名,也就由着解了。
春梅一松开易菲菲的手,她即将自己眼睛上的布给扯了!
“靠!他娘的,终于见到光明了!”只是眼睛一时之间不适应,不由眯了起来。打量着周围,一条小道,山高林密的,旁边是一辆马车正停着,这是什么地方?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路上?荒凉荒凉的感觉。
“娘娘,您赶紧去方便吧,我们还得赶路。”
“行啦!”于是易菲菲躲到一个丛林后面。
寻思着要不要逃?
可有点悲催的,这一个春梅居然也跟着来,还站在一旁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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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荐完结文《傻妃传》,包月的朋友可以去看。书中女主是强银,却低调牛B。幽默搞笑有点色,属于思想肮脏,行为有点……呃,算基本健康的吧。
心思给一下子幻灭了
易菲菲皱眉:“你盯着我干嘛?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是。”春梅转过身,轻声提醒:“娘娘,您别寻思着逃了。这里前十里,后十里也没有村和店的,而且晚上会有野兽出没,据说老虎也多。您一个人肯定是出不去的。”
易菲菲的心思给一下子幻灭了。
想不到丫鬟也这么精明?
难怪会派来跟着她了……哎哎哎!
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慢吞吞的出来。
不由的先活动了筋骨,瞧周围群山连连,她是有点相信丫鬟的话。
她野外求生的本事是一般般,这一个险可不敢冒。
于是,她又回到了刚才的马车。
站着也不迈上车。
“娘娘,请!”那些人正拿着绳子犹豫着,要不要重新绑上?
易菲菲一挑眉,“你们敢再绑我试试看?回头有你们好瞧的,痛死了,瞧我的手腕?”
她伸了出来,青紫着。
他妈的活受罪啊!
其实,右手腕那是某冰山男抓的,外加绳子勒的。
“可是,娘娘……”
“我不会逃啦,怕什么?再说,你们王爷给我扁了一顿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如果你们对我不好,我回头和他说去——哼哼,一个一个要你们的小命!”于是她一顿抱怨,终于免去了手脚受虐,仰着小脑袋气昂昂的自己爬上了马车。
当车厢的门打开时,帘子也掀开时,她刚刚探进一个小脑袋时——
她差点摔倒了,差点往前扑!
只是干嘛后面的丫鬟要及时扶她一把呢?
她怨!她怒!她不想人扶啦,她想摔倒啦,讨厌!
这一摔可是正入美男的怀中……
做梦了,因为身后有人扶了一把。
囚犯——美男?!
易菲菲纯属正常的反应。
刚入车厢即碰到一双深邃却隐藏着忧郁的眼神,又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子二十余岁却给人的感觉气宇轩昂。浓黑的眉毛,大气的脸部轮廓,性感的唇瓣,最迷人是他长着一个鹰勾鼻子,加在一块儿,真TMD好看的不像人类。
某女一下子变正经了——装B。
第一次见面——撇掉蒙眼睛的时候。
在她易菲菲的字典中,两个人正眼对上第一眼才算是见面,说上话也不算的。
“嗨,帅哥你好,我叫易菲菲。”她笑得人畜无害。
赶紧进去,这时发现车厢不算大,分左右辅——是地板辅,TMD太简陋了!她坐回自【奇】己的一旁,不是她不【书】扑美男,而是感觉【网】不太妥。暂时还是先静观其变一下,因为美男的身上穿的衣服……
有些旧,有些破。
重点是手脚全给锁上了,不像她只用绳子,他是铁链。
还有一个值得留意的问题,即是他的——双肩上的琵琶骨给穿了?!
残忍!对待美男这真是TMD太残忍!
瞧得她心颤颤,起鸡皮疙瘩!
特别是同情心泛滥中……
她上来,马车就继续往前。
车门给锁上了,她听到钥匙的声响。
哎哟,难道是怕她逃吗?
她瞪着门——怒也!
还有车窗也给放着,就这么密不透风中!
“哎哟哟,这四王爷想干嘛?他娘的!”
“你是谁的王妃?”美男沙哑的嗓音不怎么动听,好像长年缺少睡眠造成的,但却由于他的淡然平添了几分魅力。
易菲菲眨了眨眼。
本来以为美男不甩自己,想不到还问自己话了?有点意思。
但是,她心中邪恶的念头一生,偏偏心里又闪出了某爷愤怒的俊脸……
再想到他生死未卜的,啥心思也没了。
挂羊头装纯洁!
“这个……纳兰槿的,刚成亲啦,洞房都没完成啊!唉……”有点假,却也算是真。洞房未完成,又不是说她身子还很纯洁,也不是说两个人没有发生关系,这么说——有点挂羊头装纯洁的味。但是,纯属某女的本能表演。
完全不是刻意的!要见怪不怪……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了,勉强把帅哥改成公子。
“郝风烈。”
“好名字!”易菲菲脱口就高调赞叹,紧接着又低调一句:“……没听说过。”
“噗……”无声滴。
有趣的女人!看来路上不用太寂寞。
郝风烈压下心中笑得冲动,疑问:“七王爷也保护不了你?”四王爷的势力已经扩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意外吧。他现在还生死未卜……”
“怎么回事?”
有人愿意听自己唠叨,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易菲菲也就娓娓说来。
再说,二个都是天涯沦落人。
这样也没有必要隐瞒着。
不料,郝风烈听完大笑,见她抿着唇幽怨瞅着自己,说道:“你在担心这个?区区一点水也想整死七爷?太难了点,哈哈。你对七爷的了解也不深嘛。”
易菲菲眸子一闪。
貌似这话有点熟悉。
那四王爷在离开时最后一句……好像也这么说过!
难道纳兰槿真不会死吗?
可还是忍不住问:“他真不会死吗?”
“不会。”
“保证?”
“人头担保……咦?我干嘛要担保?与我何关?”
“哈哈!”易菲菲一听有人担保,不管结果怎么样忍不住笑了。一个人说不相信,二个说勉强,三个人说也就不得不相信了。(PS:还加一句小丫鬟说的,好人不会那么容易死。)
她说放下就真放下了,邀功说道:“有什么关系?我逃掉也顺便把你带走啦。呵呵!”
“有这心就行了,我难逃。”他已经放弃了逃。
勾搭字典第一步!
“有这心就行了,我难逃。”他已经放弃了逃。
“为什么?”
“不为什么。哈!”
易菲菲晓得他是不想说。
人活着谁没有一两件不想说和不想回忆的事?
有时聊着聊着。
某女居然自觉越聊越熟悉。
坐着坐着,就坐过人家美男那一边了。
这个……也完全不是本意。
自从他保证说纳兰槿不会死的时候,她就决定——对他产生好感了。
“小风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问这话时,易菲菲关切的目光是落在郝风烈手腕,脚腕,还有双肩上。样子挺残忍的,这情况她以前只在古装的电视上看过,那些衙门的刑罚,惨无人道的。
“小疯子?”听错音了,“我像疯子吗?”
“哎哟,听错,那就是小烈子吧,反正就是一个称呼。”她讪笑改口。不由动了动背,马车还在颤悠,偶尔背会碰上,还挺痛的。
“这称呼是不是太……”
“不怪不怪,那些什么兄啊什么弟的,什么公子少爷,喊起来多见外。咱们算啥?落难啊,患难之交!称呼自然也得亲切一点,不如,你喊我亲亲,宝贝啊什么的也没关系。”勾搭……呃,不自觉的勾搭。
在易菲菲的勾搭字典里和美男熟悉的第一步:即是得有一个亲昵点称呼,这样喊着喊着就亲切了,叫着叫着就来感情啦。
郝风烈是大感意外。
若不是她表情自然,说得也自然,他真会往邪的方面想去。
正因为她做得炉火纯青!
他将她的直接想到豪爽,坦率,纯真不做作了……
命苦!
若易菲菲发现结果如此估计要上吊!
两人开始天南地北聊着。
没有酒就是虐待我!
两人开始天南地北聊着。
倏地,易菲菲冲着外面的人喊:“来人!上酒!有没有酒?没有酒就是虐待我,你们要小心点,哼哼!”那哼哼几句警惕,本是没啥威胁力。
在郝风烈瞧来是可爱无比,但那些下人可就惨了。
赶紧四处搜酒,没有带啊,匆忙出来。
——结果把赶车老头腰里的酒葫芦给搜刮了!
郝风烈大笑。
这丫头真的太有意思。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她喝了一口,把酒给郝风烈。
两个人一口喝一口,喝得挺欢的,那些像囚犯的死气沉沉?
有几分酒劲上来,某女扯开喉咙唱起歌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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