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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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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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檀瞪着腿推他,“哎呀,都说了别闹了,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赫连恪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拨得精光,贴着她的锁骨细细密密地吻,“当了侧妃规矩也多了,嗯?你说你要不要?要不要?”

应小檀被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难怪这事叫妖精打架呢,总是要分出个胜负高低,还得好一阵卖力气才行!

她胡思乱想着,赫连恪便胡摸乱撞着。

窗外,春光正好。

福来寿赔着笑把大嬷嬷和小世子送走,搬了个小杌子,当起了门神。

·

五月,皇帝浩浩荡荡去了沅南行宫避暑,京中成了四王的天下。

赫连恪一为了配合弟弟,二为了减小之前刷出来的存在感,彻底在府上当了富贵闲人。

你问闲,有多闲?

他带着应小檀和康康先是回了应家,小檀跟女眷们在后头谈儿女经,他则耐着心跟应父讨论了一番经史道义,又安排了一下应小檀两个兄弟的前程。

应府不便久留,告了辞,赫连恪便带着应小檀往庄子上去,“头回来的时候,你倒没捞着好好享受,这次没旁人,也没糟心事,本王带你好好逛逛!”

赫连恪在这边给应小檀许愿,应小檀却根本没着耳朵听,康康突然看中了应小檀今日的耳坠,张牙舞爪地够呢,应小檀有心逗他,一个劲往后躲,康康急得满头大汗,手脚并用地往应小檀身上攀……应小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发笑,才摘了耳坠,叫嬷嬷拿着哄他玩。

她逗够了儿子,才掉回头看赫连恪。

哪知赫连恪早打翻了醋坛子,一脸不称意地盯着康康,等应小檀松了手,他忙不迭上去啪啪打了儿子屁股几下,埋怨道:“小缠人精,长大了看你父王怎么罚你!”

康康一点都不觉得疼,被赫连恪打了几下,反倒转回头来咯咯乐了,赫连恪拳头砸在棉花上,出气没出成,格外气馁地靠了回来。

应小檀乐不可支,忙去安抚他,“你跟你儿子计较什么,我这不是陪着你呢。”

赫连恪拉过应小檀的手,他其实有七成是故意做给应小檀瞧的,见她笑了,便不再继续装样。

车上正是一阵其乐融融,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赫连恪挑起帘子往外瞧,却见一列扛着龙旗的马队驰骋而过,呼啦啦地扬起尘土,叫他不得不把帘子放下来。

龙旗?

赫连恪眉心一皱,那是父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应该叫大妃醉酒2333333333

☆、第91章

应小檀转个身的工夫儿;便见赫连恪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对着窗口发怔。他脸色有些难看;手里的拳头握紧了松;马车迟迟行动起来;应小檀伸手握了下赫连恪,关切道:“王爷怎么了?”

赫连恪掀起帘子往后瞧了眼,半晌才回过身,“京里……恐怕要出事。”

他沉吟着,应小檀不敢打扰;只静静地由着他思考。

片刻后;赫连恪歉然地抬起头,“小檀;本王恐怕得回京找四弟一趟,适才兵马是从行宫来的父皇亲兵,急匆匆地回京,只怕事态不妙。”

听说是正事,应小檀自然不会拦他,“王爷去就是,那我和康康是到庄子上等你,还是咱们一道回王府?”

赫连恪这时一笑,反握住应小檀,宽慰道:“朝堂上的事情,不必你们操心,庄子那边本王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自去逍遥,若是没大碍,本王争取快去快回,晚上陪你用膳,嗯?”

“何必这样赶,眼下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折腾作甚。”应小檀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襟,“我明日刚好可以起得晏一点,你不是说庄子上的时蔬新鲜?午膳多给你准备点青菜,我等你来。”

最后短短四字,却把赫连恪说得心都快化了。

她就像寻常人家的妻子一样,没有太多刻意的甜腻,却平白叫人觉得温暖。赫连恪抚了抚她鬓角,低声道:“庄子外有暗哨明岗,不是本王的人,等闲近不了,你只管安心住着,最迟明日中午,本王也过去陪你了。”

应小檀柔声应好,赫连恪这才起身,命人停了马车,弯腰钻了出去。

帘子舞动,应小檀从罅隙里看到赫连恪翻身上了马,他动作迅捷,反应机敏,不多时就将现有的护卫分成两部,一部与他回京,另一部继续护送应小檀到庄子上去。

应小檀不知赫连恪说了什么,只听到外面的守侍齐声称是,她绷不住探出了半个身子,悄悄喊了声“王爷”,赫连恪回首,但见她斜出来的身影单薄如纸。一时心疼,忙不迭纵马过去,叮嘱道:“山里风大,到马车里去吧。”

“好……”应小檀嘴上答应,身子却没动弹,赫连恪朝着她挑挑眉,“还有事?”

应小檀一时无措,她也不知自己这样贸贸然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几个离得近的侍卫眼神都已经落到她身上了,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只是眼神炯炯地盯着赫连恪。

赫连恪旋即明白了应小檀的心事,情难自禁地俯□来,伸手拉住了她,“小檀……”

“嗯?”

赫连恪指腹在她侧颊上摩挲了两下,毫无预兆地突然吻了下来,舌尖熟稔地撬开她的贝齿,用最快的速度搜刮了一圈应小檀口中蜜津。应小檀竟也难得地主动与他勾缠住,嘴上道者无妨,却在小动作里不经意泄漏了她的心事。

她舍不得他,片刻的分离也舍不得。

赫连恪同她松开的时候,应小檀还是依恋地揪着他的前襟,赫连恪轻笑,并未拂开她的手,“要不本王带你一同回去?”

旁边大胆的侍卫一阵叫好,应小檀脸上臊红,低低地拒绝,“那不像话……我先进去了,你路上小心。”

她垂首缩进了马车里,赫连恪的笑声却隐隐传来,他隔着车壁最后道:“小檀,等我。”

一句话毕,他猛地抽鞭策马,脱了缰一般飞驰出去。

应小檀心里一阵怅然若失,隔了许久,才接过大嬷嬷怀里的康康,温声吩咐:“咱们也走吧。”

·

如今算得上是夏季了,庄子开得最好的便是芍药花。赫连恪来庄子上来得少,这边的管事打理起来,便没有府上的精心,花固然犹自绚烂成灾,却堆得毫无章法,任它自己在花圃里开得没边没际。

应小檀性子里脱不开文人墨客那点雅兴,瞧见了,便免不得要动嘴皮子指点两句。其实她不过是不说不快,倒也不是责难他们,谁知,前一天傍午刚讲过,第二天一早,管事便奉为圭臬地改造了,还挑了几株昨日应小檀赞过的花,移到了盆里,摆在了应小檀的院子里。

这样的奉承仔细,是应小檀上一次来未曾有过的,花末儿瞧了,喜忧参半地同应小檀道:“这些人也是一贯看人下菜碟的,主子今日升发了,别说您是看好了几盆花,便是瞧中了天生星辰,他们都巴不得赶紧搭梯子爬上去,摘下来找您邀功。”

应小檀听罢一笑,“这样儿的人再正常不过了,当初我刚到府上,有几个人肯给我行方便?也就是你……洗个衣裳肿了手,非但不声张出去骂我,还要巴巴儿地给我报信……”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莞尔,应小檀握了握她的手,“花末儿,我总是对你不住的,眼下虽做到侧妃,但恐怕这辈子也不过如此了……王爷宠我,也不知是一时还是一世。趁现在我运道好,把你嫁出去吧?”

花末儿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敛裙跪了下来,“主子,您要是真的疼奴婢,就许奴婢一辈子不嫁,哪怕*做狗跟着您,也别叫奴婢去侍候男人!”

她脸上有难堪、羞耻和畏惧,应小檀一霎怔住,满是愧疚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当真想给你找个知心人,能长长久久对你好的。”

花 末儿摇头,“若说有谁对奴婢好,恐怕世间除了奴婢父母,只数得上主子您一个人了,奴婢救过您,自夸一句,便是对您有恩,您就算念着这份恩情,也不会叫奴婢 受奚落,可男人不一样,今日看着主子威权娶了奴婢,捧在掌心,来日您一旦有个不好,他还不一定呢怎样待奴婢呢!奴婢的命早跟主子绑在一起了,举凡主子怜 惜,就不要赶奴婢走!”

她字句有理,应小檀纵是一心想给花末儿寻个好去处,此刻竟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惋惜一叹,应小檀摆了摆手,示意花末儿起身,“此事容后再说,你我都不必把话说死,兴许来日还有良人在等你呢?”

言尽于此,花末儿也知自己再多言便是逾越,从容起来给主子张罗早膳,不多时,大嬷嬷便将康康抱了过来。

庄子里风景好,难得的是空气清透,草木馨香,左右等不来赫连恪,离午膳又还有好一阵时辰,应小檀索性亲自抱着康康,到外面晒起了太阳。

庄子大,若想整个转一圈恐怕是不能的,单在圈起来的花圃里逛逛,却也足够打发时间了。

谁知,绕了一整周回来,应小檀又精心挑了几株花卉,仍是不到午膳的点。

康康是乏了,仰面躺在软榻上,滴溜溜的小黑眼珠打着转,就是不动,应小檀瞧着他那精怪模样好笑,趴过去跟儿子一起躺着,躺到眯眯噔噔快睡着了,应小檀才一激灵坐起身,喊了花末儿问时辰——才过去没有一炷香呢!

躁。

躁得很。

应小檀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耐心法儿,恨不得派人去路上迎迎,或是打探下京里的消息。

能出什么大事绊住赫连恪呢?

还是只在路上耽搁而已,并无大碍?

她浮想联翩,侧卧着身子出神,等回了心思的时候,半条手臂都被自己压得麻了,她愤愤然——好生没出息!为个男人,何至于呢!

一骨碌爬起来,应小檀逼着给自己找点事做,先是喊了庄子和佃户两头的管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番话,打发走了这两人,便又叫了厨房上的人,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吃什么,这样还不足以撑到中午,应小檀左右徘徊,对了!看书!

赫 连恪知道她寻常爱看些文字,甚至不拘是什么,写史的看得津津有味,诗词集子也能咂摸出味道,拿本讲工物手艺,农科东西的给她,应小檀照样来者不拒,翻完了 还掉回头和他讲,匠人们如何不易,种地竟然也有玄机……这样万象包罗的好姑娘不好找,赫连恪听她絮絮叨叨,心里不免觉得快活。

若非如此,她肯定也不会喜欢他。

因知应小檀的喜好,这次出门,不免也准备了书给应小檀。她随口提一句叫天绮去取,不多时那丫头便捧了好几本过来,“王爷说这些大抵最讨主子喜欢,您先翻翻,不称意奴婢再去拿些来。”

果然,应小檀翻开每本的扉页,都夹着赫连恪看完之后,寥寥几句的提点,应小檀会心一笑,都说字如其人,展纸如晤,见到赫连恪的字,她心上的烦扰果真淡了许多。令应小檀没想到的是,纸笺的下方竟还盖了赫连恪的私印,只有小小一个恪字,却像是盖在了应小檀心口上。

他这样看重她,为了给她挑书,亲自看过,还分别有了评鉴,这样还不够,竟用了私印……应小檀摩挲几下那朱砂印痕,心里端的是甜蜜万分。

她想也不想就把那几张纸笺叠起来塞入怀中,回味良久,才沉下心来看书。

这一看,时间仿佛总算开始真正地运转。

不多时天绮便进来回话,是时候传膳了。

然而,赫连恪还是没有来。

☆、第92章

等了一个白天;等了一个晚上;赫连恪音讯全无。

应小檀身边的人都是带了些惊惶;惴惴不安起来;然而这个时候;等过了这样一天两夜,应小檀已是完全冷静了下来,“王爷既然没能按时回来,可见京中确实出了大事,他没派人过来;想必是因为庄子上还算安全……咱们安心等着就是。”

若说慌张;最慌张的还是逃不过大嬷嬷。

花末儿一心与应小檀共生共死,应小檀不着急;她便安了心。天绮年纪小了点,背应小檀此番话安抚了下来,只是犹自担心,倒不显得那么紧张。

唯有大嬷嬷,抱着康康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徘徊,嘴上还忍不住道:“侧妃您可不能这么等下去,世子金贵,就算您豁出去了,世子可不行啊!”

大嬷嬷三番五次这般,应小檀对她的忌惮,竟渐渐超过了反感。

一个人胆小怯懦算不得什么,皇家贵族的事情,于应小檀而言,有时也是惊险大过新鲜。但眼下知道赫连恪是为什么而离开,又曾许诺过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只有眼下屋子里的几个人。

庄子上的多年不谙世事,安贫乐道,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察觉,今天的早膳,膳房的大师傅还特地来磕了个头,想问问合不合应小檀的口味。应小檀不管自己多食不知味,还是笑着命人把他请了进来,不仅特地勉励两句,甚至还赐了点赏钱下去。

如果京中真出来什么大事,庄子上必须稳住。

她答应赫连恪会在这里等他,康康在她身边,她也必须保证儿子的安全。

今时今日,她既是庄子的半个主人,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

应小檀忽然沉下脸来,淡然道:“嬷嬷先把康康给我抱着。”

大嬷嬷仍在碎碎叨叨地自言自语,不做他想,便递过了康康。

抱稳儿子,应小檀眉梢一寒,“我这边另有事要与花末儿、天绮商量,大嬷嬷且避一避吧,到了时辰,我自然会让你来接康康的。”

她话语冷淡,却透着自己的威势,大嬷嬷从魂不守舍的惊惶里回过神来,不想走,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留下来,僵了片刻,最后还是一福身,告了退。

大嬷嬷前脚刚走,应小檀立时就叫了花末儿,“你出去叫人把大嬷嬷绑起来,堵上嘴关着!旁人若是问起来,就说她没伺候好世子,触怒了我。”

花末儿愣了下,应小檀发作的突然,叫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应小檀心知眼下是非常情况,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慎重道:“外面不知是什么情态,大嬷嬷嘴碎,我怕她闹得人心惶惶,把好好的庄子也搅乱了,庄子上的人咱们不清楚底细,指不准就要出事……庄子上,务必要安定。”

花末儿跟在应小檀身边时日不短,听她这样严肃说了,忙不迭领命而去,应小檀这又吩咐天绮,“你哥哥在外头一向有威风,你替我去敲打敲打庄子上的两个管事,就说王爷过几天来了兴许要到处走动察视,让两个管事给底下人都紧紧弦儿,别到处说嘴,佃农也不要再往外头去。”

天绮心思灵活,嘴皮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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