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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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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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中原人,我也知道苗疆所有人都恨中原人,可所有人也都知道苗疆和中原打不起了,所以对于我选择条件没有喧闹,全都默默地忍受了,只要中原人不犯苗疆,苗疆便可当他们不存,我能做只是力和长安来使臣斛旋,少驻兵不扰民,若是有唐军伤及一个苗民,纵是苗疆倾覆,苗疆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中原开战,使臣应了,我也心安了些。”

“可总有一天我定会将中原人全数赶出苗疆,如今苗疆势弱,便先忍气吞声,纵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守住苗疆,我要向阿哥证明,我不弱小,我有资格与阿哥站一起。”

“可是阿哥,我心总是安宁不下来,只要苗疆有中原人存,我就安不下心来,空着王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军兵不知道怎么征召,赋税不知道怎么收,这些我都不知道,这些,我想阿哥都会知道,可阿哥你为何都不舍得给我一个意见,为何都不舍得和我说一句话呢?”

“阿哥,这一年我觉得我变了很多很多,想事情会深思熟虑了,也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不乎不注意东西,我护住了苗疆,让大伙脸上重扬起了笑容,所以阿哥,你觉得我配站你身边了吗?我觉得自己配了,可为什么你还不睁开眼呢?”

“阿哥,这些话我和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烦了,阿哥若是醒着,定要嫌弃我了,可我就是怕阿哥听不到我说话,所以一遍遍重复给阿哥听,我不怕阿哥嫌我唠叨嫌我烦,我想听阿哥开口嫌弃我声音。”

龙誉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烛渊嘴唇,鼻子,眼睛,后停顿他眉毛上,只见那本该墨黑剑眉,如今与他头发一样月华白,从他沉睡那一天起,他双眉便也变作霜色。

“阿哥,阿哥,我想你,我想你了啊……很想很想,你为什么还没有睡够,你为什么还不舍得醒来?”龙誉后将头抵着烛渊耳朵,将脸埋进了自己搭床上臂弯中,声音颤抖,“不要再留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我怕我应对不来,我害怕……”

------题外话------

我是一个总是欠字苦逼老脸大叔,伤!

173、我梦到阿哥不见了

龙誉趴烛渊枕边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她睡得极不安稳,双手紧紧揪着手下软垫,眉心拧得紧紧,呼吸声很是急促,似乎梦靥了。

“阿哥,阿哥……”龙誉梦靥中喃喃,而后蓦地睁开眼睛,惊叫道,“阿哥!”

殿内静悄,门边墙上火把早已熄灭,整个后殿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唯闻龙誉方才惊叫声回音与她急促呼吸声,双眼还没有适应黑暗之时连忙伸手往前摸索着,直到摸到烛渊身体时才稍微缓了一口气,而后紧张地颤抖着手往软被下摸索去,握住烛渊手,捧手心里再贴到脸上唇上,黑暗中感受她所熟悉独属于他冰凉温度,慢慢地心才静下来,良久,才将烛渊手放下,站起身拖着发麻双腿挪向门边,将火把从点上时才发现外边已是深夜。

“阿哥,我做噩梦了。”点燃火把后,龙誉又拖着发麻双腿回到床边,坐床沿上再一次握住他手,兀自呢喃道,“我梦到阿哥不见了,我梦到我和阿哥一起走着走着,然后一阵风吹过,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痒,不由抬手揉揉眼睛,可我把手放下来之后却不见了阿哥,我找遍所以地方,不论我怎么找怎么喊都没有再见到阿哥。”

“我慌极了,所以我被吓醒了,看到阿哥还我面前我才安心。”龙誉习惯地将脸贴到烛渊手心,感受他存,眼神极为哀伤,带着担忧害怕,“阿哥,这只是一个梦,阿哥会一直我身边,不会突然就消失不见,对不对?”

“我知道阿哥好了,绝对不会丢下我自己。”龙誉说着,俯身轻轻趴到了烛渊身上,双手抱着他双肩,隔着软被将脸靠他胸膛上,与他左手五指十指相扣,而后兀自笑了,有些傻气,“虽然别人眼里阿哥眼神很吓人,虽然阿哥杀人从不扎眼,虽然阿哥总是小气吧啦,可我知道阿哥其实很温柔很温柔,所以阿哥绝对不会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对不对?”

没有所期盼答案,整个后殿只有龙誉低低呢喃声,好像她总是有说不完话对烛渊说,管这一年来他从未答复过她一句,她仍旧乐此不疲。

“阿哥,棉被盖得还舒服暖和吗?”隔着软被烛渊身上趴了片刻,龙誉坐直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烛渊双肩盖得严严实实,生怕他会冷着一般,神色心疼爱怜,“我知道阿哥怕冷,所以我央崎棉找人钉了棉被,阿哥若是觉得不够暖和话我再为阿哥添一床被子,这样阿哥就不会觉得冷了。”

“阿哥,对不起,虽然我自信我体温比任何被子都要暖,可是我却不能总是陪阿哥身边,阿哥会怪我吗?”龙誉喃喃自语,自说自笑,“我知道阿哥不会怪我,因为我若是一直腻阿哥身边,拿什么来站到阿哥身边呢?”

“哈,我怎么突然间这么多愁善感起来,可能是今天看见蝉小妹和曳苍背影有些触动有些心酸,想着若是阿哥醒着话也会有这样一个人陪我身边,可阿哥说多愁善感不适合我,我也觉得多愁善感不适合我,矫情,对吧,阿哥?”龙誉说着笑着,又趴到了烛渊身上,将脑袋凑到他冷冰冰颈窝里蹭了又蹭,“还有啊,阿哥,圣山也要过苗年了,我允许,圣山很久很久没有过过苗年了,总是像阿哥这样冷冰冰会把人憋死,偶尔热闹一次也挺好,大伙这几日瞧着不知道有多高兴,自从见了我杀人之后,大伙见着我都是恭敬着甚至有些惧怕着,这几日大伙会偶尔冲我笑笑,那样感觉让我觉得回到了以前没有到圣山之前日子,见到所有人都是和气亲切。”

“还有还有,山下百姓给圣山送了好多好多东西,说是感谢圣山救了苗疆,嘿嘿,还顺带感谢我这个所谓教主救了苗疆,还非要千恩万谢,阿哥你知道我受不得这种,然后我又想,若是阿哥,阿哥一定会坦然自若地受之无愧,阿哥,我猜得对不对?”龙誉笑着抬起头,将下巴蹭到了烛渊下巴上,用自己下巴来回摩挲着他下巴那短小胡渣,笑嘻嘻道,“阿哥其实就是个大厚脸皮,从来不会羞也不会脸红,比我脸皮不知还要厚上多少倍。”

“阿哥,再过两天就到苗年了,我还没有和阿哥过过苗年呢,那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嘿嘿,想想就觉得期待。”龙誉将双手穿过烛渊后颈,垫他脖子下方搂着他,任自己长辫垂落他颈窝里,兴奋地笑着,“所以,阿哥你会不会选择苗年那一天醒来,给我一个惊喜呢!?”

“阿哥不说话,我就当阿哥答应了,阿哥若是食言,就会变成真王八犊子!”龙誉轻轻戳着烛渊鼻尖一副威胁口吻道,而后又勾起了弯弯嘴角,俯身烛渊冷凉双唇上吧唧一口,“说好了,阿哥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龙誉认真看着烛渊眉眼,看着这一张她看了不知千百遍,其实早已一点一滴都完全印刻她脑海中面庞,将双手从烛渊脖子下抽离,继而轻捧住他脸颊,微微闭眼,给他一记温柔爱怜吻。

“阿哥,这两日我可能没有时间来陪你,那还是照旧先让她陪着你好不好?”龙誉一边说,一边从宽袖中拿出一只小陶人,轻放烛渊枕边,“就当做我陪着阿哥,我也会让小陶人阿哥陪着我。”

“两天,就两天,两天后苗年,我一定会陪着阿哥一起度过!”龙誉咬了一下烛渊下唇,再替他掖了掖被子,熄了墙上火把,关上厚重殿门,离开了后殿。

只是龙誉将殿门完全阖上瞬间,她脸上伪装笑容刹那崩塌。

两日时间过得极,恍如眨眼即逝,圣山热闹得几近沸腾,高亢歌声,浓醇酒香,烈烈篝火,将一向平静清冷圣山点染得暖融融,所有人情地欢笑着畅饮着狂舞着,皆要借这一个喜庆苗年将所有不与不幸驱除,以隆重祭祀与虔诚心请求神明将平和与福祉赐予苗疆。

与这苗年热闹气氛显得格格不入是孤独清冷蚩尤神殿,静卧初冬苍山之中,像是一头沉睡雄狮,安静却无人敢近,此时此刻,却有人远离那片喜庆喧闹而匆匆走向这清冷蚩尤神殿,手中火把因风而忽明忽暗,与远处总殿前那一片堂亮形成强烈对比,显得孤独寂寥,而这样欢喜日子,无人会注意早已被禁止踏足蚩尤神殿范围内会有火光人影出现。

喜气洋洋总殿前,篝火连片,几乎将整个黑色苍穹都映亮,芦笙声,陶碗碰撞之声,女子歌声,男子笑声,无一不显出整个苗年带给圣山欢。

此刻,林蝉蝉正紧张地四处张望,像找寻着什么一般,因着紧张,她将坐她身旁曳苍手抓得紧紧,“曳曳,阿誉呢?你有没有见到阿誉?”

曳苍神色温柔地看着林蝉蝉,将手放到她滚圆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并没有回答林蝉蝉问题,林蝉蝉将眉心蹙得紧紧,用力拍掉了曳苍手,作势就要站起身,“我去找阿誉。”

“林小蝉,你给我坐下来,你现可是一个身子两个人,别还总像个小娃娃一般蹦走。”曳苍林蝉蝉要站起身一瞬间搂住了她肩膀,让她再没办法站起身,只能怒瞪着曳苍,只听曳苍不冷不热道,“教主不是小娃儿了,想去哪儿是她自己事,而且教主有是身手,还用不到林小蝉来担心她。”

“曳曳,你就不能不恨阿誉?”林蝉蝉被曳苍搂着双肩没办法再站起身,只能静他面前安静看着他。

“林小蝉,今天大过年,你就不能不操心别人事情?”曳苍轻轻拧了拧林蝉蝉耳朵,而后将她搂到了怀里,让她靠他肩上,“说些其他,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你胡扯那些有没了,平时听着觉得吵耳,现倒想听听。”

林蝉蝉倚曳苍怀里,没有再继续龙誉话题,而是轻轻唱起了一支歌谣。

林蝉蝉声音很轻,温馨柔暖感觉,让曳苍带着七分冷冽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

曳苍没有认真听林蝉蝉唱词是什么,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看围篝火旁教徒高歌起舞,看他们高举陶碗,看眼前热闹喜庆画面,火光晃动眼眸中,若有所思。

远离热闹某处,龙誉背上背着一大只包袱,右肩上还挎着一只稍小一些包袱,左手提着一只大竹篮,右手举着火把,正匆匆走往蚩尤神殿。

------题外话------

大叔今天从早上6点半一直忙到到晚上6点半,昨晚才睡了4个小时,等下又要去学校给学生当陪睡,明天继续苦逼地6点起,继续忙一整天,要脑脱水死了,所以只能继续当欠字大王,哎,大叔先滚去学校了,没时间给姑娘们留言回复了,明天晚上再一一回复,祝大叔路上不要被打劫,哈哈,滚了,第一次写这么多题外话,不要嫌弃大叔废话。

174、我还没死呢

龙誉将后殿殿门完全推开,将肩上包袱扔到烛渊床前,将竹篮搁到地上,四周墙壁都悬上点燃火把使得整个后殿都堂亮起来后,回到烛渊床边,坐床沿上,将扔地上稍大些包袱拿起来放到腿上,一边打开一边对烛渊道:“阿哥,我没有当骗子,我来和阿哥一起过年了。”

“阿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来?”龙誉笑眯眯地将腿上包袱完全打开后,先是定定看了烛渊片刻后才猛地将双手扬起,只听“叮铃叮铃”声音轻轻响起,龙誉开心道,“阿哥瞧!衣服!”

“以往过年,阿娘都会为我准备衣,所以,我也为阿哥准备了衣!”龙誉扬起双手中拿着一件黑底暗紫边,衣摆缀小银铃铛左祍上衣,将上衣正面凑近烛渊面前,还特意抖了抖让衣摆处银铃铛响得清晰大声一些,兀自笑嘻嘻道,“阿哥你瞧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烛渊沉睡无反应,龙誉只当他已给了自己回答一般,将上衣放了下来,又拿起裤子甚至里衣一一往烛渊面前凑过一遍,后一下一下地抚着衣领上那针脚算不上细密纹饰,脸上虽是笑着,却难掩眼眸深处哀伤,“这一年多来,我都没有空闲为阿哥准备过衣,所以这个苗年我要为阿哥准备一套衣,或许阿哥穿了衣开心了就会醒来了也不一定。”

“我想亲自织布,也亲手织过了,可是阿哥你知道,我这双手连针都拿得不太稳,织布对我来说就像登天,我砸坏了三台机杼之后终于放弃,阿娘也不敢再让我碰她机杼,所以,嘿嘿,布是阿娘帮我织,衣裳虽也是阿娘教我缝,可却是我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虽然和阿娘手艺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很远,可我就是想亲手为阿哥缝一身衣,所以就算我缝得不好,阿哥也要穿!我喜欢阿哥走起来衣服上小铃铛发出叮铃叮铃声,所以我还特意缝上了小铃铛!”

“阿哥你看我多体贴温柔,连里衣袜子甚至绑腿都给你做好了,阿哥你睁睁眼看看我做得如何呗,若是你嫌弃我手艺我也忍着不和你争,阿哥你再不睁开眼,我就把你头发拔光,让你变成真正秃驴!”龙誉说着就去扯扯烛渊头发,可看到那纠缠她手上白色发丝时,她还是松开了手,撇嘴道,“还是算了,我实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阿哥秃驴模样,肯定很丑。”

“阿哥阿哥,来,穿上我为你做衣试试呗。”龙誉松开被她揪手中烛渊长发,转而扶住他肩膀,将他扶坐起身,自己则抵他身后以防他身子往后仰倒,拿过放软被上上衣,从他身后抱着他,先抬起他右手,将袖管往他手臂上套,一边解释道,“阿哥知道我手艺,缝这身衣服我缝了很久很久,从刚刚入夏时我就开始准备了,竟然整到前两天还没有缝完,所以这两天我又赶着继续把它们缝好去了,不知道被针扎破了多少次手,怕今天让阿哥穿不上,所以这两天都没能来看阿哥,衣裳也还是今天白日才缝好。”

龙誉替烛渊穿好了上衣,系好了盘扣,再接着替他套上裤子,后替他缠好绑腿穿上袜子时,龙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她拿来包袱里翻找,突地翻出了一双厚底黑面布鞋!

“阿哥你瞧,我连鞋子都有准备!阿哥也试试看合不合脚!”龙誉将因沉睡而身子歪斜无力烛渊挪了个方向,让他面对床外方向坐床沿上,让他双腿垂床边,然后自己他身边蹲下身,将手中黑面鞋往他脚上套,有些歉意道,“上次安平那双鞋我没有纳得好,阿哥穿着磨脚又顶脚不舒服了也不和说一声,还是我后来为阿哥拖鞋时自己发现,所以这次我又重纳了一双给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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