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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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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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自己何尝又不是?”龙誉不再挣扎着将自己手收回,只盯着烛渊眸子,冷笑。

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脾性,惹了她,就要拿命来偿,自来都是如此,只不过碰到了这个诡异对手,只能是个例外了。

“呵呵,我说过,阿妹这样脾性,我喜欢得很。”烛渊轻轻笑出了声,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龙誉脸颊,用像逗小猫一样语气道,“小野猫为何突然生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觉得我像是窥视小野猫内心一般呢?”

龙誉冷冷盯着他,忽然又笑得美美,“好阿哥,若是有个人无时无刻都窥视你内心,你会开心得欢呼雀跃?”

“小野猫,我说了,我不是窥视少女内心无耻之徒,我只是与我觉得有趣小野猫心有灵犀而已。”烛渊手指转点为摩挲,后竟移到了龙誉唇上,毫无悬念,龙誉又是狠狠咬住了他手指,烛渊依旧笑,“可若那个无时无刻都窥视我内心人是阿妹,我就会开心得欢呼雀跃。”

“阿哥昨夜是不是做梦做得太多了?”龙誉咬着烛渊手,笑得吐字不清,“若是我也能窥视阿哥内心,那么我想第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让阿哥躺到棺材里去。”

烛渊动了动自己被龙誉咬着指头,龙誉将它咬得用力,烛渊仿佛不知疼一般,笑得倒有些开心,“阿妹也想知道我心里所想吗?我真是开心,其实阿妹确确也可以与我心有灵犀。”

“呸!”龙誉恼怒地将烛渊手指吐了出来,又是血淋淋一指头,再一次用力地想要收回自己被烛渊紧紧抓着手,奈何烛渊就是不放手,龙誉抬起另一只手聚力狠狠揍到了烛渊肚腹上。

烛渊也不闪躲,就这么让龙誉用全力一拳落到了自己肚腹上,震得他往后倒退了一步,松开了龙誉手腕,龙誉则是又以看神经病眼神看他。

他明明可以躲,为何不躲!?她那一拳,可是能打伤他五脏六腑。

果然,一缕血从烛渊嘴角滑了出来,龙誉将眉心拧得紧紧,不禁吼道:“你到底有没有病啊!怎么不躲!?”

“呵呵,阿妹不是说想将我送进棺材么?我这不是如了阿妹愿么?”烛渊轻轻咳了一声,语气里是宠溺,小家伙,嘴是狠,拳头也可真是狠,“而且有一句话不知道阿妹听说过否,打是亲骂是爱,阿妹对我又打又骂,是不是对我又亲又爱?”

龙誉心底强忍着怒意,她觉得她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该死白面小男人气疯,或者逼疯。

“不过,我可提醒阿妹,阿妹若是真要把我送进棺材话,阿妹自己可是要为我殉情。”烛渊往龙誉靠近一分,说得极是认真,“我可不是开玩笑,阿妹你若是殉情了话,谁来救你阿娘呢?”

“阿哥真是抬举自己。”龙誉心下气得不行,面上却是微微笑着,抬起手为烛渊为烛渊擦掉他嘴角血渍,“阿哥凭什么认定了我要为你殉情呢?”

这样无耻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同情!

“这个答案,可就要阿妹自己慢慢去理解了。”对于龙誉假关心,烛渊很是受用,“告诉阿妹一个法子,好破解之法,就是与我心有灵犀。”

“所以日后阿妹再想对我下手话,好也事先想想自己命。”

烛渊说完,慢慢退离了龙誉身边,往屋外走去。

“那这么说话,是否若是我死了,阿哥也要为我殉情呢?”烛渊与她擦肩而过时候,龙誉突然问道。

烛渊嘴角微挑,“阿妹不是很聪明么?自己思考便好了。”

龙誉抬起自己方才被烛渊紧抓过手,低头注视着自己手心。

方才手心贴着他心口,除了感受到他心跳之外,感觉还有另一股跳动之感,有些熟悉感觉,并且与此同时,她觉得自己心口也有一股莫名跳动。

良久,龙誉将手心按到了自己心口。

忽然,龙誉手猛地抓紧,眉心蹙起。

041、你这般为了他,值得么(二更)

夜如泼墨,雨如瓢泼,哗啦啦地冲刷着圣山,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雨声。

一道黑影,圣山树林里穿梭,无声无息地通过每一道哨卡,往山下掠去。

一个安静小寨子,因着大雨,各家各户都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只有隐隐约约光亮从门缝和窗户缝里透出,唯有寨子里处一间吊脚楼二楼窗户还是半撑着,那自窗户透出黄光黑暗雨夜里显得尤为醒目。

只见那道黑影寨子里速走了一遭之后,才往那透着黄光吊脚楼走去,屋中人仿佛早早便知道屋外有人要到访一般,黑影正要抬手叩门时候,两扇开木门从里打开了,黑影微微一怔,随后取下头上斗笠,脱掉身上蓑衣,走进了屋里。

与此同时,那半撑开窗户落了下来,屋内再无一丝光亮透出。

屋内没有隔间,使得整间屋子很宽敞,只是这宽敞屋子里没有摆过多家什,甚至连床榻都没有,唯有一张方形小几摆屋子正中央,小几上摆着一碗茶,一柄剑,此剑剑鞘纹络若大河巨浪,剑柄为黑,然而特别是,此剑竟无剑格,剑身竟是与剑柄浑然一体。

小几旁是一张倒置竹椅,竹椅上一名背对着来人而坐白衣男子,白玉冠,衣胜雪,竟是中原之人打扮。

来人看到小几上长剑时心下猛地一惊,再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连忙单膝跪下。

“来了?”男子没有回头,只是端起了身旁小几上陶碗,轻轻啜了一口茶,轻声问道。

只听那声音如微风拂柳,和煦无比。

“是,少主。”来人恭敬答话,听声音,俨然是沙耶娜!

“是你发来密信,说是找着人了?”白衣男子放下陶碗,声音依旧是轻淡。

“回少主,是,属下已寻到您想要找人。”沙耶娜此刻深深低着头,极是恭敬,只是她话音里有些微微颤抖,若不细听便不会感觉得到,仿佛她害怕,害怕面前这个如风似水白衣男子,“如今她正身处圣山,且还被圣蝎认定,已开始试炼。”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稍后才道:“看来你对此事挺上心。”

“少主亲自交代事,属下不敢不上心!”对于白衣男子话,沙耶娜很是惶恐,将头垂得低。

“嗯,很好,你做得很好。”男子将手中陶碗放回小几上,又道,“看好她了,圣蝎使一位可以让她坐,教主一位便不能再由着她玩了,明白么?”

“属下明白。”

“我曾经叮嘱过你事情,还记得么?”

“少主叮嘱,属下从不敢忘。”

“呵呵,这么听话么?”男子轻轻一笑,笑声很是温柔好听,却让沙耶娜心下慌,只听男子不徐不疾道,“那么除了此事,小妹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么?”

白衣男子一句“小妹”,让沙耶娜猛然抬头,眼神触及到男子背影时又很低下头,立刻道:“除此之外,属下再无事禀告。”

沙耶娜这么说着,放膝上手却蓦然收紧,额上有细细汗珠沁出,心中不安扩散。

“真没有了么?”男子轻声问了一遍。

沙耶娜微微咬唇,还是坚定地答道:“回少主,确再无其他事情。”

“小妹,从小到大,你都是固执倔强。”白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慢慢走到了沙耶娜面前,“你这份固执害得你还不够么?”

沙耶娜身体猛地一抖。

“抬起头来,看着我。”男子声音很柔很轻,却有一种让人无可抗拒威严,使得沙耶娜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只见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肤色白净,墨发梳得齐整,衣对襟,银线祥云纹,窄袖里衣,外罩一件纱衣,浅浅一笑,温润如玉,但是看着他,却让沙耶娜觉得浑身寒意陡起。

“我再问你一次,还有没有要禀告事?”男子看着沙耶娜,眼神温柔,却又有些冷。

沙耶娜依旧坚决,“回少主,属下再无事禀告。”

“小妹,何必呢?”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无奈,似怜惜,说着,手心里多出了一只黄青色拇指大小三寸长竹筒,沙耶娜看到竹筒,面色微微泛白。

“还是没有事情禀告么?”

“是,没有。”沙耶娜咬了咬下唇。

男子不再问,只是用力一下一下地摇动着手里小竹筒,随着他每摇一下小竹筒,沙耶娜脸色就愈惨白一分,后捂着心口蜷缩着倒了地上,额上大滴大滴冷汗冒出,衣衫湿透,依旧是紧紧咬着下唇,不改口。

“五毒教大祭司走出了圣山,为了她,或者说是为了某样牵制着他生命东西,你不说,我也照样知道。”看到沙耶娜痛苦不堪模样,男子眼神变得有些冷,却没有丝毫同情,“你这般为了他,值得么?”

值得吗?沙耶娜蜷着身体,心底也这么问自己。

呵呵,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回圣山去吧,不要让任何人察觉了。”男子将小竹筒收回袖间,再看了一眼虚脱了一般沙耶娜,抬脚离开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只听轰隆隆震天动地声响,某个平和小寨子半山腰上一幢吊脚楼就被滚落了山石掩埋了。

042、你是大爷,你说的有理(一更)

第七日。

豆油灯,火芯微颤时,朵西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抬头往窗外望去,竟已是天亮了。

朵西吹熄了窗台上豆油灯,看着面前机杼上经她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终于织好棉布,挪了挪身子,靠窗户上休息片刻,闭起双眼,抬起双手轻轻按着微微发疼颞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小小哈欠。

果然年纪大了精神便不好使了,这么一点小事便觉身子疲得慌。

就朵西忍不住叹了口气时候,鼻尖问道米粥淡淡清香,不由睁开了眼。

入眼,是身材挺拔布诺,仍旧是多少年未变一袭黑衣黑裤,裤腿挽起,有些湿润,似乎被水湿过一般,今日他没有将头发高高束起,也没有缠头巾,而是发尾松松绑了根黑布条,额前发有些乱,似乎是还来不及整理一般。

再看到他左手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白米粥,右手捧着一碗酸鱼,朵西心猛地一颤,抿着唇竟是一时说不出话。

“瞧着你屋子里灯光两夜未息,知道你这两日定没有合过眼,想必也是没有吃好,我特意拿了你喜欢吃酸鱼来给你。”布诺极少笑,此时话语较平日里却是温柔了些,“来吃些东西再继续吧。”

良久,朵西才从机杼前慢慢站起身,只是因为坐得太久了,站起了腿脚有些发麻,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没站稳,布诺想要上前扶住她,然而却移不开脚步,只能关心地看着朵西。

“多谢左长老大人关心。”朵西向布诺微微一笑,便坐到了桌子旁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酸鱼放进嘴里,细细地品着,忽而自己笑了起来,“左长老大人手艺,还是如二十年前一般好。”

“大人说日落前必须将东西做好,你好好吃,我先走了。”可是听到朵西这么一说,布诺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或者说是,落荒而逃。

朵西捧着碗,依旧笑,忽然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滑过脸颊,直下巴滴落,滴到碗中,激起小小涟漪。

错过,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朵西笑着将酸鱼和白米粥都吃了干净,才又走到了机杼前,将织好布取下,倚窗户下椅子上,开始剪裁。

事到如今,她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既然无路可选,她们就只能往前。

或许是她对阿誉守护到了头,剩下路需要她自己去走,她无从插足,也无法帮她。

阿誉,好孩子,这一切,不该由你来背负……

朵西抬头望了一眼窗外越来越明亮天,眼神慈爱,却是忍不住叹息。

圣山深处有一处风景优美山谷,名药王,是五毒圣教炼毒制毒之所,哨卡林立,寻常情况下只能圣使以上身份人得以进入,其余人等,没有大祭司与教主手令,便是死,守卫也不会让其通行,因为药王谷不仅是炼毒制毒圣地,也是养蛊驯蛊圣地,怎可让等闲人等踏足。

入药王谷只有一条路径,绵延至山谷头道路两侧每隔十步有一手执阔刀教徒守着,路径头道路一分为二,左边为炼毒之谷,右边为养蛊之谷。

穿过万万转转林间道,便是别有洞天处。

炼毒之谷宽阔无比,周围环植着各种含毒药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第二个无心岭,谷地中央,呈扇形建着十数间单层竹楼,竹楼很大,正正方方,为摆放毒药而用。

竹楼前,呈圆形摆放着上百口暗绿色大陶瓮,里外共摆了三圈,按陶瓮大小规格由里而外是由大而小,小大瓮能装下一个人,大陶瓮能装得下五人,每个陶瓮地步都用坚固石头围成圈撑着,留了一个豁口没有封严,每个陶瓮旁都摆放着干柴,留出来豁口是用作烧柴禾用。

此时此刻,龙誉正毒谷内捣腾各式各样陶瓮,捣腾得不亦乐乎。

若是她成为圣蝎使,便可随意出入这个她做梦都想来到地方,齐集了苗疆所有炼毒之法,这里,她就能炼制出各种各样她想要毒。

只是现下她还没有这个特权,她今日能到这儿来纯属是因为明日第二层试炼,那个白面小男人善心大发让她进入了这个炼毒圣地,并且让她随意选择这里毒药,想取多少便取多少,时间日落之前,现才是天刚亮没多久,她还有是时间选择。

龙誉真是从进到药王谷开始就一刻也没有停下过,不是将每个陶瓮都捣腾过一遍,就是不断地每间竹楼进进出出,她不觉得累,曳苍一旁看着都觉得累。

曳苍实想不明白,这个小女娃娃哪儿来活力劲,这么能动,他只是看着她而已,都觉得自己眼珠子反应不过来了。

后,龙誉踩着日落时分那个点站到了曳苍面前,笑得无比欢。

曳苍则是看着她身上大包小包,笑得有些无力,“小姑娘,你是打算要帮这个山谷搬家吗?”

她全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药囊算起来有十几包,挂了满身,腋下各夹一个,双手各掂五个,背上背了两个,就连嘴巴也没空着,还咬着一个,长长绳子,药囊挂到了腰间处。

曳苍觉得,大人让这个不寻常小姑娘进到药王谷来就是一个大大错误。

“怎么?不行?我进来之前你可说了让我随便拿,又没说我不准多拿。”龙誉咬着药囊绳带子,说话有些不清楚,然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曳苍,“你现不会是想反悔吧?”

曳苍眼角跳了跳,他确实没说过不准她多拿,大人也没有说过。

“曳苍?”龙誉等着曳苍话,想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曳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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